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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事》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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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孔颖达,柰子大惊失色,眼眶里顿时变得湿润,”怎么了,犬上君不是说来这里就是为了玩吗,怎么还能打人?”

晚上,柰子和惠子回到了宿舍,这原本是一间独立的教官取舍,现在给这两个女孩住正合适。

“惠子姐姐,我的手,好疼啊!”

柰子把一双红彤彤的小手,举到惠子眼前,道。

“你已经够幸运了,服部那里,明天能不能起来床还得两说呢!”

惠子现在想起孔颖达打人的样子,心里还在颤抖,幸亏强忍着没睡啊!

“以后怎么办,以后就只能在这个老头手底下受苦了,都怪犬上君!”

惠子听着柰子的话,看着眼前摞起来,已经有一人高的儒家典籍,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林哲早就看透了犬上君的想法,背不下这些书籍就不能去学习别的科目,背下来,谁知道后面还有多少,我们太天真了啊!”

就这样,倭寇使团的三人,的确来了军校学习,但是在来的一天,就陷入进了孔颖达的手里。

想要把训练将士的方法带回倭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孔颖达在军校待了两天,每天上四节课,将近三千将士们才全都听了一遍,药师惠子三人可是整整上了八节课,每节课都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三天天亮,孔颖达离开了军校,将士们终于松了口气,最少是不用挨打了。

今天是李道宗和屈突通一起来的,一个擅长防守,一个擅长进攻,两个人还是一次凑在一起。

服部一郎在政治思想课的教室里,看了看身旁的柰子和惠子,又看了看每人身前摞着的那一堆书籍,神色凝重了下来。

“惠子,我想去试一试,这个军校到底对我们防备到什么程度!服部一郎说完以后,走出了教室。

“柰子,不要管服部桑了,也就他还有可能混到其他教室去!”

“那咱们怎么办,太无聊了!”

“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当然要学一些东西,这些书籍都是儒家典籍,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惠子说完后,坐下来开始翻阅身前的书籍,留下柰子一脸无聊的趴在了桌子上。

军校已经开始正常的运转,宇文哲来到军校之后,主要的目的就是完善教学的措施,努力向着前世那种教育体系靠拢。

一批在军校受训的学员都是他手下的兵,根本不存在闹事之类,并不会占用他这个教导主任多长时间。

教导主任办公室。

宇文哲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的是一块用碳削成的铅笔,在埋头苦写、奋笔疾书。

炭笔比毛笔的速度可快多了,而且更加方便,这一天下来可以写出不少。

“嘟嘟嘟!”

敲门声响起,宇文哲就像是没有听见,继续埋头写作。

不大一会儿,门被打开,李邺诩探进了头,看着宇文哲还在屋里,顿时露出了一阵尴尬之意。

“林哥,在里面怎么也不说句话啊!”

宇文哲放下了笔,舒展了腰身,“你不就是为了看看我在不在里面,一说话你还会进来吗!”

“林哥,这一次我们可不是来偷书看,是真的有事禀告!”

李邺诩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隙,挤了进来。

“你们?李邺诩,你什么时候那么有义气了,全都滚进来!”

随后,门再次被打开,这些军二代们基本上都在外面,就连李嵩义也一脸尴尬的躲在众人身后。

“李邺诩,你真是头猪,这样也能把我们给说漏了!”

程处默恶狠狠的瞪了李邺诩一眼,嘟囔道。

“行了,你们每天的训练还是不累吧!”

宇文哲站了起来,围着众人走了一圈,“赵方,你也跟着他们胡闹!”

“林哥,我主要是来汇报服部一郎那小子,想混进教室听课,让我给赶了出去,他们都是来偷书看的,跟我可没关系!”

李业诩往旁边蹭了蹭,离开了众人一些距离,道。

李业诩话音落下,周围其他人顿时怒目而视。

“你推得倒是干净!”

宇文哲顿时撇了撇嘴,“有空来这里偷书看,那么孔大人给你们布置的任务都完成了?”

“林哥,从一天开始,就只有怀玉兄和玄策兄能完成孔大人交待的任务,你就别难为我们了行不行!”

“倒不是我为难你们,你要是愿意挨孔大人的戒尺,我倒是没意见!”宇文哲来回有了几步,抬起了头,笑了笑,道。

“林哥,你这兵书写出来,不就是为了给我们看的,干嘛还藏着掖着,上一次你回长安,也不把门锁好,也怪程处默手欠,非得拿了几页给大家看!”

李业诩说完以后,大家伙同时点头,表示赞同。

“擅自进入主任的办公室,说的还挺有理!”

宇文哲表情严肃了下来。

“你们,明天全都滚回长安,你们不能塌下心来训练,就把留守长安的兄弟们替换回来!

赵方,你带着他们去替换祁冷,看守火药坊!

李业诩,去把王玄策叫来,都回去准备吧,明天一大早就滚回去!”

“林哥,千万不要,我会被父亲打死的!”

程咬金脸上顿时充满了恐惧之意,道。

“怎么,现在本将说话需要说二遍了吗!”

“林将军,我们”

“行了,别说了,再说下去就不是回去替换了,就是真的被逐出军校了!”

尉迟宝琳站了出来,还没等说完,就被程处默捂住了嘴。

因为犯了错误回去反醒,没准只是挨几顿板子就过去了,要是被逐出军校,可就不是挨打能过去的了,那可是尊严尽失的事。

程处默对于宇文哲的性格,可是亲身经历过,及时阻止了尉迟宝琳,看着宇文哲并没有变得更加糟糕的表情,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众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宇文哲的办公室。

不大一会儿,办公室再次再次响起了“嘟嘟”的敲门声。

随后,王玄策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将军,你找我?”

“没错,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返回长安,接替赵国之前的任务,你还需要学习更多的东西,来充实自身!”

宇文哲意味深长的说道。

“赵国之前在长安就已经解除了身上的职务,难道说?”

“等你到了长安,自然会知道一切,去吧,把这本书带到长安,随后印刷一些带回来!”

宇文哲把案桌上的一本书,递到了王玄策的身前。

“呵呵,他们那些家伙费劲心思想看,就这样到我手里了?”

王玄策看着手中并不显厚重的书,道。

“程处默说的很对,这原本就是写来给你们看的,只不过他们的方法用错了,这本书带到长安后,先给陛下过目,不然以陛下的性格来说,有了好东西一个没给他,可比高阳难缠多了!”

“将军,只是你一次性把他们都赶回了长安,不会引起那些将军们的反弹吗?”

“反弹了又如何!玄策,你可曾看了出来,刚刚想要偷偷潜入进来的,全都是那些大将们后代,为何其他将士们一个也没来,程处默偷拿出去,不只是他们看了吧!

他们的内心深处,依然有着优越感,而这种优越感,在这所军校里是允许存在的!”

“将军,末将明白了!”

王玄策看着手中的书册,重重的点了点头。

王玄策回到自己宿舍的时候,心里十分兴奋,早已经做好了通宵的准备。

二天启程回长安,把这本书交给李世民之后,在想看到还不知道得到了那年那月。

打开宿舍门之后,王玄策被屋子里的情景吓了一跳,原本八个人的屋子,足足挤下了二十多个人。

“玄策,你可算是回来了,林哥和你说了什么?我们还有没有余地?”

李业诩道。

“等等,玄策,你手上的是什么?怎么这样就到了你的手上?将军也太偏心了!”

程处默盯着王玄策手里的那本书,哀嚎道。

“这本书要被送到陛下手里,然后大量印刷,你们会看到的!”

王玄策撇了撇嘴,道。

心里对于宇文哲所说的,有了更加明显的感触。

都被派回长安了,不关心一下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反应还那么激烈,真是没心没肺,只有心里毫无顾忌的人,才会这样。

“处默,你就真不担心被逐出去!”

王玄策把书塞进了怀里,把众人一个接一个的推了出去。

宿舍里的油灯亮了一晚,二天,这一批人返回了长安。

立政殿。

李世民捧着手中的书册,聚精会神的看着,不时发出一阵惊叹。

长孙皇后同样看的入迷,每当李世民的惊叹声响起,长孙皇后都会被打断思路。

“你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吗!”

“啊?观音婢,朕也是情不自禁,太精彩了,真是太精彩了,这个诸葛亮啊,未出草庐,就已经看出了天下三分,此等智慧,古来难寻啊!”

长安城,张府。

自从张玲珑开始贴身照顾长孙皇后的那一天开始,张府就成了这些大臣夫人经常来往的地方。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玲珑到了后来甚至在军方都有了很深的人脉,而且又在李世民下旨赐婚的情况下,爆出了和宇文哲的婚约。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家张玲珑还是什么事也没有,高阳公主怎么样,不也默认了。

虽说张玲珑没有官职,但是有几个有官职的人能比的上。

每天在长孙皇后身边照顾,随时都能见到李世民,随时直达天听,这种待遇,一般人可没有。

张府内。

一大群贵妇人坐在庭院里,聚精会神的听着中间传来的声音。

这是一名说书先生,被请来了张府,让说书先生来说,可比听别人生硬的读出来引人入胜。

说书先生说的十分卖力,说的内容,就是白蛇传,而且正在说整本书最为精彩的一幕,水漫金山寺,这里的贵妇人们出手可是大方的很。

在立政殿,长孙皇后看完了这本白蛇传以后,很快就被其她的嫔妃们发现了。

长孙皇后一连好几天都不去御花园打羽毛球,这些嫔妃们也感到很奇怪,甚至以为是长孙皇后又生病了。

嫔妃们集体前来探望,却发现长孙皇后在抱着一本书看的出神,这一下可就瞒不住了。

就从这一天开始,嫔妃们每天也不打羽毛球了,每天聚集在立政殿,这本原版白蛇传就开始在大家伙手里轮流着看。

很快,高阳不乐意了,以这种频率翻看一本书,对于书本的损害可是很大的。

所以,再一次傍晚,嫔妃们返回自己的宫殿休息的时候,高阳把书拿走了,而且藏了起来。

这一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原本书就一本,每个人每天能看上几页,看了一半了,书没了。

这是一种折磨,嫔妃们找到高阳,高阳一撅嘴,谁说都没用,就是谁也不给看了。

嫔妃们去找长孙皇后做主,长孙皇后表示高阳的脾气她可管不了,嫔妃们无可奈何的退去,嫔妃们离去后,长孙皇后在自己的身后又拿出了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书的表面上写着梁祝两个大字。

又过了几天,嫔妃们全都过的无精打采的,羽毛球也不玩了,毽子也不踢了,原本已经活力四射的御花园,再一次变得死气沉沉的。

最先无法忍受的是李世民,嫔妃们原本每天运动,身心都得到了很大的舒展,心情高兴了,伺候李世民自然更加尽心尽力。

可是这几天,李世民不管去哪个宫殿,看到那个嫔妃,都是一脸愁容,甚至夜到深处,也一点激情也没有,把李世民的兴趣也弄没了。

李世民心里纳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最终还是在自己妃子的嘴里问了出来,当时李世民出奇的愤怒。

好你个林哲,人都不在长安了,还给朕整出这么一手,破坏朕的幸福生活,什么不让印刷,朕做主了,印!

李世民亲自去了高阳那,把白蛇传要了回来。大批量印刷,后宫嫔妃人手一本。

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李世民也算是拼了,直接吧高阳批评了一顿,这还是高阳出生以来的一次。

白蛇传被印了那么多份,也只是在后宫里流传,直到张玲珑给自己的母亲带来了一本。

就是这一本,整个长安的贵妇人们差不多都知道了。

这也就意味着,没用多长时间,白蛇传传遍了长安,向着全国各地扩散出去。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如此通俗、神幻的,还是一次见,再加上古人原本就信奉鬼神,甚至对于里发生的事情深信不疑。

这本白蛇传在宇文哲前世经过了时间的洗礼,流传下来的作品,自然是精品,不止是女人喜欢,就是男人依然会被吸引。

终于,白蛇传在长安开始风靡,大量的印刷品出现在书店、市集中。

以前人们在街上遇到,都是随口问好,比如,“吃饭了吗?”

“今天天气不错哈!”

而现在,已经变成了,“哈哈哈,今天我家后院发现了一天蛇,可惜不是白色的,你家发现蛇了没?”

“本少爷今天把蛇贩子手里买的蛇全都放生了,足足花了上百两,你放了没!”

“当然,我放生了十多条,各种颜色的都有!”

在蛇贩子手里把蛇买回来,甚至抢回来放生,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潮流。

宇文哲的名字再一次随着这本书,进入到了人们的耳朵里。

身在长安之外,依然能成为风云际会的中心,也只有宇文哲能做到这一步了。

通达茶楼。

通达茶楼是整个长安城说书先生聚集最多的地方,人来人往,大多会在通达茶楼歇脚。

二楼,金昌永挺着大肚子,站在护栏后,听着楼下不停传来惊堂木撞击桌面的声音、对于法海的咒骂生,神色显得有些迷离。

直到“啪”的一声响起,说书先生走下平台,留下一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金昌永被这最后一道惊堂木惊醒,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副遗憾之色。

“怎么?你也相信这是真的?西湖的确有一座雷峰塔,但是里面可没有镇压着白蛇妖怪!”

一道苍老中带着稚嫩的声音在隔间里响起,金昌永被这道声音所惊醒,转身回到了隔间里。

“师姐,陇右之地的食盐,你已经知道了,林哲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我们真能得到手吗?”

“你动摇了?还是害怕了?”

“师姐,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往的手段全都错了,太子和齐王全都”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选择这两条路,李承乾自不必说,齐王身边有一个阴鸿智,就注定不会安分,所以李佑这枚棋子一定要保护好,用在最为合适的地方!”

“那么郑善果那里”

“派人去盯着,如果有必要,直接抹除,郑善果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即便引起注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郑善果本就是邢部尚书出身,身边又有刘仁实带着一批精锐捕快保护,只能慢慢找机会,除非你,或者我亲自出手,否则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师弟,就派人先盯着吧,你还不能离开长安,而我,要去一趟陇右,精制食盐的方法一定要拿到手,顺便,还要去土浑谷拜访!”

“师姐放心,长安这面我会看着,隐娘那孩子我也会照顾好,只是师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这个世界上还没人能留的住我,就是李二也不行!”

两人讨论了许久,才走出了通达茶楼,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金昌永离开后,在通达茶楼对面,公交马车站牌下的马车上,一名只有一只手的汉子,看着金昌永肥硕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了一道疑惑之色。

“寻芳阁的老板,金昌永,平时都是独来独往,尤其是在通达茶楼,从来不跟其他人搭话,今天是怎么了,刚才那个女人,竟然没有看清楚容貌!”

对于白蛇传引起的轰动,宇文哲并不知道,因为此时他正在迎接孔颖达二次到来。

毕竟,人家服部一郎他们可是使者的身份,而且是一次来军校,必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看到宇文哲亲自在军校大门处迎接,柰子直接在马车上跳了下来,跑到宇文哲身前行礼。

宇文哲看着小犬选的这三个人,差点就直接开口大骂,服部一郎还靠点谱,药师惠子和田敏柰子怎么回事,这所学校里可是清一色的大男人。

孔颖达看着宇文哲震惊的模样,尴尬的把头扭到了一旁。

宇文哲叹了口气,都来了,还能给人家赶出去不成,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有提前说清楚。

最终,倭寇使团的三人,带着各自的使命,开始了军校生涯。

政治思想课,这是一门必修课,也就是说,只要在这所军校学习,就逃不过这门课程的摧残。

孔颖达在讲台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戒尺,摇头慌脑的走来走去,声音全是一个音调,从一个朝代的忠君思想讲到另一个朝代,他是完全沉醉于自己的声音里,可是下面已经睡过去了一大半。

倭寇使团的三人仅剩下惠子还在坚持着,柰子睡得最香,一边睡,还在一边嘟囔嘴,像是做着什么美梦一样。

孔颖达的视线在睡觉之人的身上扫过,并没有把他们叫醒的意思,拿着戒尺的右手用力的握着,眼神里闪烁着极为兴奋的色彩。

等一会儿,讲完这一段,就又可以开启打人模式了,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

不知何时,孔颖达的声音停止,手中的戒尺“啪”的一声落在了身旁的课桌上。

“呀!怎么了,天亮了吗?”

柰子懒散的抬起头,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头发,道。

静!死一般的寂静!

柰子终于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不由的抬起了头,只见,一根戒尺横亘在自己眼前,孔颖达嘴角勾勒,眼神里爆发出一阵精光。

注:发现了之前的一处错误,之前多次提到长孙皇后自称哀家,这是错误的,皇后要称自己为哀家,是在皇帝死了的情况下,其含义是自称可怜之人,无夫之哀。

皇后、妃子、公主,都可以自称本宫,就是有宫殿住的人。

长孙皇后产生了些兴趣,难得的放下了手中的这本梁祝。

“这本书写的是战争吗?给我看一看!三国演义,还没有写完吧!只写到了隆中对这一节?”

李世民笑了笑,把书递给了过来,长孙皇后翻了翻书页,道。

“不,这已经不单单只是描写一个故事,这是一本兵书,而且是引人入胜的兵书,把兵法融入到了国家的毁灭和重生里,所有影响战争的因素,都集中在了这本书中,没错,这是一本兵法,这是天下一兵法!”

注:发现了之前的一处错误,之前多次提到长孙皇后自称哀家,这是错误的,皇后要称自己为哀家,是在皇帝死了的情况下,其含义是自称可怜之人,无夫之哀。

皇后、妃子、公主,都可以自称本宫,就是有宫殿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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