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吧，你已经错了！”

模糊的人影，熟悉的语气，那是谁？

“我不可能放弃的，我已经没有其他的一切了，只剩下这些了！”

好陌生，但又好熟悉，那是谁？

“这样的话，也只能连你一同杀死了。”

冷酷无情的语调，说的像是一件货物。

不要！

“制住她，不要给她生下那个孽种的机会，小心行事，实在不行就先废了修为。”

不要！不要！

模糊的人影一个个显现，向中间的人影围去。四周渐渐充斥了鲜血的气味。

不要！不要！不要！

“对......不......起......”女子的面容渐渐浮现了出来，是那样的悲伤。

那，究竟，是谁？为何会这样痛苦？

“终有一天，你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模糊的人影抬起了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感觉到，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少年从玉床上爬了起来，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最初为什么会在这里，早就忘了。只知道在这里的一千多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今天也依旧如此平静。

生活似乎总是这样平淡无趣，而支撑着自己生活下去，而且没有疯的原因，似乎也忘了。

自己是谁？这很重要吗？

独自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向了大门口，仿佛是本能一般，推开了那扇看似沉重的大门。

大门之后，如同翡翠的天晶所雕刻而成的祭台上，玉片整齐的排布在其上，最下层堆叠紧密，数不清数目，依次向上逐数减少，而第九层只有可怜的四片玉片。

或许是年久失修，祭台上用于禁止向上的道纹也被磨损了些，不知是否失去了效用，南宫封可以轻而易举地爬上最高层。

也许是实在太无聊，反正他基本上把所有的玉片都看了个遍。

当然，基本都忘光了。映象最深的恐怕就是最上层的那三片玉片了，因为名字实在是太夸张了些。

《苍生诀》，《天引笺》，《玄圣天书》以及《神天不死经》。

前三片还好，至少刻了些许东西，虽然看不懂，但看过了几百年，傻子都有些映象了吧。至于最后的《神天不死经》，怎么说呢，这就是片空白的玉片，上面啥都没有，倒是把南宫封郁闷到不行。

至于记忆的事情，也只能说是这小子作死，一个始灵族，修炼人族的功法，虽然问题不大，不过还是一不小心把脑子练坏了。

怎么说呢？就是老年痴呆症吧。

反正大概是本能驱使他一定要来，又一次到了这里。

“看着他这样，还真是有意思，如果不是你怕是他也到不了这一步。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他这般讨厌你。”

谜一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正清男女，同样，不知远近。

“其实你我都明白，他这般执着是为了什么，或许改变了血统，但心性是不会变的。就如同我一样，他所追求的，不正是人性吗？”

漆黑的混沌之中燃起了一团金色的火焰，虚空像是被燃烧扭曲了一样向四周散去，空间的碎片在火焰旁燃烧。

火焰颤了颤，像是兴奋起来了一样。

“那么，作为意料之中的惊喜，再让我愉悦一下吧。”

如同因果循环一般，南域天蕴阁的容器中，一个少女睁开了眼睛。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