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场景渐渐变换,y一个个虚幻的人影出现在大殿之中,而这些人影都是不同的种族,而却是共同学习,而殿中的池子也是空空如也。
高台之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稳稳的坐在上面,时不时遥遥一指,指导着殿中的所谓年轻人。
似是隐隐有所感知,老者抬头看相了殿门口,喂喂翘起了嘴角。
“回来了?”
肩头一颤,却无人知晓他内心所想,或者说,他早已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四处蹲坐的学生们一个个都被惊起了,四处眺去,却不见和老人对话的人出现,一个个都有些懵了。
“嗯,我回来了,老师。”男子劲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到。
“后悔么?最终走上这条路。”
“说实话,挺恨您的,但同样,我也很感激您。”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还恨他们吗?”
“不了,因为从头到尾,被瞒着的只有我一个,其实你们都知道的吧?”
“这就是命运。”
“我只信自己。”
老人沉默了,久久不语,最后长叹一声,转过了身,“恨我吗?”
“恨,但也敬,因为您是您。”
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却也堵住了老人话,抬头看向大殿顶部,“知道为何众生皆为凡吗?”
“因为,我等皆众生,众生即为万千我。”
“还记得啊,墨婉就不行了,只怕前脚背下,后脚就忘了。不愧是你啊,孩子。”
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四周的人影渐渐模糊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听见老人说出一句话。
“累了的话,就歇歇吧。”
最后随着时间的流动而消散了。
南宫封昏昏沉沉地从池子里爬了出来,四下望去,却不见一个人,整个大殿都静悄悄的,却不显得没有生气。
“难道是走了?”南宫封想到,忽的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同,仔细看了看,似乎只是肌肤白净了不少,如同泼了壳的熟鸡蛋一般,怕是不少女子都要为之汗颜。
“好像,没什么不同啊。”南宫封挠了挠头。这时,发带散开了,紧束的长发披肩而下。
白色,如雪一般的白色。
不带一丝杂色,较之羊脂玉更为纯粹,较之天蚕丝更为顺滑,于殿中仿佛天地初开的第一道光芒。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方圆十万里的山川草木都散发出了别有的生机,似是在恭迎什么存在的归来。
“这......这是什么?”捧着自己的头发,南宫封有些难以相信。
“成了......吗......”听到声音,南宫封立马转过头来,那男子正蹲在池边。
神出鬼没,除了这个词以外,怕是没有词可以在形容这个人了。
“这究竟......”
“答应了你的永生。”
“啊?”南宫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都白头发了,还永生?快死了还差不多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岔了。你如今可不是人族,怎么能用人族的想法去定义呢。”
后面的话南宫封一个字都没听清,脑子里只有“你如今可不是人族”这句话。
想来也是,一想到自己一觉之后连种族都变了,怕是要怀疑人生了。
“所以,我现在是什么?”
“这个时代来说的话,勉勉强强算是始灵族吧!”
“始灵族是什么?”
“没文化真可怕。”
“我估计就是老祖都不知道有这个种族。”
“是吗?当年可是很有名的啊。”
“多少年前?真要算的话,有些对不上,用你们这边的时间观念的话,一千三百二十九万年前吧!大概。”
“你得是有多老啊。”南宫封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事经不起推敲,这些事其实只要翻阅古籍怕是就能查到了,而且眼前的人既然能让他人永生,自己多半也是一样的,知道这些事倒也不足为奇。
咦?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南宫封晃了晃头,就把这事晾在了一边,忘了的事情多半是不重要的事,也不必去费脑经。
男子看了南宫封一眼后淡淡地说道。
“你忘了池子底下的细沙是骨头渣子了。”
“啊!”
南宫封惊叫着从池子里跳了出来,连忙捂住下身,羞愤地说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在想什么都知道!”
“蛔虫在胃里,听不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又不是蛔虫,怎么可能知道蛔虫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蛔虫在想什么?”
“啊啊啊啊!”
“好了,别疯了,要疯到外面去。”
“凭什么!难不成这里还是凌霄殿不成?”
男子怔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淡淡地说道:
“诸天万灵之所安,万劫天命之所载。三生石上定今生,千秋众生断来世。抬首九丈论苍生,低头方见轮回池。”
似有所感,南宫封缓缓抬起了头,只见大殿顶部悬着一个流光溢彩形同华盖的神物,而正中间刻着两个分明的大字:苍生。
南宫封立马看向了男子,身体的颤抖显示出了他的不平静。
“莫非,这里是?”
像是厌倦了一般,男子长叹了一口气。
“嗯啊,凌霄天的,凌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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