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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座,请放手!》第七章:天呐,新郎居然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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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喜气洋洋,人声鼎沸,完全不同于钟府的冷冷清清,只是,少将军盛昆仑至始至终没出现,盛放的解释是盛昆仑去巡防,很快就回来!宛若独自一人坐在新房中,听着此起彼伏的祝贺声,盛昆仑肯定不是巡防,这一点,宛若可以肯定,从求婚到结婚,整个过程盛昆仑都没出现,看来真正的主角是盛放,所有人都是陪他演这出戏的,宛若一动不动坐在花梨木雕花大床上,百子千孙图案的红绸丝被光滑柔软,一看就是上等货,怎样让盛放的阴谋大白天下?如果她一刀杀了盛昆仑,虽然这位少将军很无辜,但必须得有人为子润哥哥的死买单,他是盛放的儿子,会不知道父亲的阴谋吗?抑或他也有份参与其中?想到子润哥哥的死,宛若就无法控制心中的悲愤,杀了盛昆仑,盛放的谎言不攻自破,就算不能如愿要盛昆仑的命,也会让盛放借刀杀人,嫁祸于她的事实曝光。

她的思想翻江倒海,长时间坐着让她腰酸背痛,索性歪倚在被子上,很快困倦袭来,她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黄昏,都督府依然热闹非凡,宴席开了一拨又一拨,前厅搭的戏台上,筱丹桂的京剧唱了一出又一出,盛昆仑始终没出现,钟宛若等不下去了,她站起身刚要出去,门一开,一个梳长辫子胖乎乎的小丫头端着一盘糕点进来,是桂花糖糕。

“少夫人,都督怕您饿,说等您醒来就送桂花糖糕给您吃!”小丫头口齿伶俐地道。

“你叫什么名字?”宛若问,拿起一块糕放进嘴里。

“少夫人,你叫我小桃就行啦!”

“小桃,怎么不见少将军?”宛若问。

“少将军去巡防了,要晚一点才回来,少夫人稍安勿躁!”小桃立刻说,“少夫人,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少将军不是去巡防,而是根本不在府里,”宛若盯着小丫头说,“你是都督派来监视我的”

“不是,不是!”小桃双手乱挥解释,“少夫人您多想了!少将军真的去巡防了,一会就回来,都督很疼您的,怕别人伺候不好,才派我来的!”

“看来你是都督府的老人了?”宛若说,盯着她眼睛,“少将军有断袖之癖,这场婚礼他也反对是不是?”

“不是!不是!”小桃头摇得象拨浪鼓,“少夫人别听人瞎说,少将军正常得很,才不是什么断袖呢,少将军真的一会儿就回来!少夫人,我,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了!”慌得急急向外走,竟然撞到了柱子上。

原本宛若只是猜测,小桃的慌乱证实了盛昆仑也不同意这门婚事,她轻笑了,没想到变态的少将军竟然逃婚了,盛放明知儿子逃婚,却还是将她骗来,举行这么盛大的婚礼,汉江人一定以为都督对她钟宛若宠爱有加,坐实了她出卖刘家父子的谣言,盛放为自己的阴谋硬拉上她做棋子,她岂会如他所愿?她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原本准备血溅洞房花烛夜,因了新郎的逃婚,看来没办法实现,但宛若不准备坐以待毙,看来她要实施第二套方案了,她又拿起桂花糖糕,很好吃,果然是华家的糖糕,甜而不腻,养母只知道她爱吃桂花糖糕,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爱吃?记得有一次,她和子润哥哥去郊外打猎,回来晚了,她饥肠辘辘,偏偏街上的店都关掉了,刘子润跑了半条街,敲开华家的门,已经休息的糕点师傅被他用枪指着脑袋从热被窝里抖抖索索出来,不过,这不影响他的技术,糖糕好吃得不得了,虽然她不认可子润哥哥的做法,但从此后她爱上了华家桂花糖糕,就像她爱上霸道硬气的刘子润一样。

子润哥哥你可知道,我多想你,你不在的每分每秒,宛若都度日如年,你一定很孤单是不是?宛若去陪你可好?盛放想泼这盆脏水给我,子润哥哥,我杀不了他但我可以杀死我自己,这个畜生显然没想到一个人连死都不怕时,她一定不会成为棋子,宛若宁可死,也不要背负背叛你的骂名,子润哥哥,你知道的,宛若似自己的名节重于她这条命,何况宛若的死可以将老畜生栽赃陷害的阴谋昭告天下!

她吃好糖糕,坐在梳妆镜前,镜子里的女孩纯美端庄,星星一样的眼睛亮得好像钻石,里面流露出深深的哀伤,这种哀伤不仅无损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更多了一份娇柔,让人心生怜惜,她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认真检查了一下,妆容无懈可击,大红的喜袍美轮美奂,她走回床边,静静躺在床上,从怀里抽出那把匕首,原本用来刺杀盛昆仑的,现在她只能用它结束自己的生命,血可以还自己清白,她看着纤细白皙的手腕,匕首很锋利,她举起它,没有犹豫对准它割了下去------

多年以后,在盛昆仑有生之年,他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年的那场逃婚,因为那场自以为走向新生的逃婚让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最深爱的女人。

多年以后,钟宛若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年的刚烈,这场刚烈让她活得战战兢兢,爱而不能爱,恨又找不到理由,如果她贪恋这条命,结局是不是就会改写?

宛若没有死成,把守在新房门口的侍卫无意中低头,看见从门缝处流出来细细的血丝,慌得立刻报告,盛放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带着夫人进了新房,钟宛若平躺在床榻上,鲜红的血静静地从她的手腕蜂拥而出,一向冷静自持的盛夫人不仅扶住了门框,盛放阴沉着脸命令侍卫速叫都督府医生救治。

宛若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她没有看见钟家人,屋里只有几个丫鬟忙来忙去。

宛若看着自己手腕上厚厚的白纱布,悲痛万分!她气愤地扯掉吊针,用力摔在地上。

“少夫人,您伤口很深,如果不消炎,会感染的!”小桃说,一边冲另外一个小丫头道,“快去禀告都督!少夫人,您别怪我多事,万一您出了什么事儿,我们这些下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出去!我想静一静!”

“少夫人,都督让我们看着你,我不能把您单独留在房间里!”

知道小桃不会离开,宛若闭上眼睛,不再讲话!为什么她以死证明清白都这么难?上苍怎么可以这样不公平?刹那间,她心灰意冷至极点,很长时间后宛若才明白原来命运就是冥冥之中的那只手,所有的人都被它操纵,它让你生,你死不了,相反,它要你死,你亦活不了。

很快,贾师爷进来,他摒退屋里的丫鬟,笑眯眯看着宛若。

宛若反感这样恶心的目光,转过脸不看他。

“都说钟宛若是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等糊涂事儿?”贾师爷轻笑道,“你以为死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贾师爷,宛若还可以再糊涂点!”她冷冷地看着贾师爷,“帮着都督做这样的事儿,贾师爷晚上不做噩梦吗?”

“钟大小姐,不,现在应该叫少夫人,贾某是都督府的师爷,都督吩咐的事儿,敢不做吗?所谓识时务者为英雄,少夫人应该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认命才是王道,有一句真心话要说给少夫人听,据贾某看,都督早就属意少夫人,一直觉得少夫人才是少将军的良配!”

“贾师爷如果不告诉宛若,宛若以为自己只是棋子,那么就请少将军立刻来见宛若,不要再以巡防为由,如果少将军实在不方便,宛若可以去巡防驻地找他,贾师爷不妨告诉都督,少将军可以在婚礼这天不出现,以后呢?谎言能掩盖现实一时,掩盖不了一世!到时都督如何自圆其说?”

“都督相信少夫人绝顶聪明,断不会做出损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儿,少夫人可以公开一切真相!”

“------都督还要对宛若采取非常手段?告诉都督,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便无所畏惧!”

“少夫人,何必意气用事?贾某来的时候,都督让我带两句话给少夫人!”

宛若看着他,仿佛预感到什么。

“都督说,如果少夫人不在乎钟家地下室里刘子润母亲的死活,您尽可以毁了自己!”

宛若闭上眼睛,刘伯母得救了,她却要背负汉江百姓的咒骂,注定要成为盛放永远的棋子,试问世间还有比她更悲催的自尽者吗?

“告诉都督,这枚棋子宛若当定了!”她自暴自弃道,“也请他善待钟家,否则鱼死网破!”

“少夫人多虑了,钟会长是都督的亲家,都督照顾还来不及,怎会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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