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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局:妆谋天下》第五章 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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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天气寒凉,您又在亭子里愣神了。”

她正在望着天空发呆,袭香就抱着暖炉从内殿出来,将炉子塞到她的怀里“公主,外面冷,仔细着了凉。”

“不碍事的,这都春末了,也不知宫外是怎样一番景象。”

其实她就是闷得慌想出宫去看看,来到古代都好些天了,成天呆在宫里,都没出去好好看看。

“公主,现在才二月半,哪来的春天呀。”

这时盼春又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

“二月半?”

怎么会是二月半呢,梦里原主明明是三月半去和亲,然后遇刺,病了半个月才死的么,难道自己不是这个时候穿过来的?

“是呀,半个月前因为君上不让您出宫施粥,您气的足足病了有半个月呢,公主都不记得了?”

以前不管是她的父皇每年都会再二月二陪她去施粥,后来建安帝继位也会陪着去。

她这么做也并非是乐善好施,她本是生性凉薄,根本不懂人间疾苦,只不过生来体弱多病,所以父皇才让她才施粥济民,为的就是积些福,早些年都是她的父皇找人以她的名义做这些事,等她大了,便是自己去了,一开始她本是不愿意的,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现如今君似锦的父皇和大哥都驾崩了,可即便君芜城不肯同她一起去,她也是要自己去的。但君芜城却不愿意,而且还禁了她的足。

这并不是说君芜城不爱护百姓,相反的,他担得起爱民如子的称号。

他减了百姓一半的税,这份恩情,百姓们还是承的,对这个君王也是爱戴的。

他当初不让君似锦出宫施粥的理由不过是她身子本就不好,怕她染了风寒。当然,他这么做更多的是一种反抗,他从来就不信什么命。

这些君似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现在真的还是二月半么?

“这是几年?”

“回公主的话,天兴二年。”

天兴二年,听到这句话,君似锦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所以还有一年,一年后的三月她就会去和亲,然后遇刺?

所以又要死了么。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过或许前世她的执念或许只是想要活下去呢,这样倒也不难,只要她不嫁去凤鸣国就好。

逃或者在一年之内把自己嫁出去,显然第一个选择更合她意。在现代的时候她只想陪着姥姥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从未想过要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

“盼春,把我的幂蓠拿来。”

她不能死,死了就回不去了,她还有个姥姥。

这个皇上就算不是想要了她的命,那也没想要她活着,所以不想死,她只能逃。

虽然还有一年,但现在,她也可以出宫探探路了,毕竟她对这边的风俗习惯什么的完全都不了解,若是贸然逃出去,也未必就能活的下去。

而且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事儿做。

“是,公主。”盼春福了福身,退下了。

“公主要出宫么?”袭香道。

“不行么?”

“没有君上的允许,公主还是莫要出去的好。”

不出去是不可能的,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过要她去找君芜城那更是决计不可能的,她可没勇气面对一个不想让她活的人,如今只是想起他来,都觉着自己已经不是个活人了,更别提去见他了。

“那他也没不允许啊。”她从来都是说做就做,今儿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宫去,“你若是不敢,便我和盼春出去。”

公主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是让她噎着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盼春刚把幂蓠拿来就听公主说要带自己出宫,自己简直开心的冒泡泡,一蹦一跳的跟在公主身后。

看着盼春和公主走出殿门,袭香才缓过神来,不过也没跟上去,这宫里,总该得有个人守着。

先前公主性子冷,宫里本就没几个人,如今,公主又把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宫女都散了。

只留了她和盼春。

其实出宫对于她一个公主来说并不是难事儿,只要君芜城不阻止,那便没人阻止得了。

她本以为君芜城不会让她出宫的,可让她惊讶的是,君芜城并没又派人拦着她。

古代的大街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盛京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作为商止贸易和政治经济中心,商贾云集,街市林立。纵是这寒凉的日子,小贩的叫卖声仍在街头巷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空气中还似乎隐约中夹杂着……酒香。

酒香?酒香!

闻到这味道,君似锦顿时就兴奋了,她本来就是个能喝酒也会喝酒的,光闻着味道就知道这绝对是好酒。

“公……小姐,您慢着点。”

闻到这酒的味道,君似锦跑的比谁都快,盼春跟不上了,只得一边跑着,一边叫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和公主走散了。

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儿,那她就罪过了。

这时,前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后面的众人就纷纷掉头,疯了一般朝着前方涌去,实属无奈,君似锦是硬生生的让人给挤过去的,她和盼春走散了。

盼春没看见公主,急。

君似锦没看见盼春,不急。

她寻着人们的眼光看了过去,但见一顶豪华的轿子自远处而来,却是比平常轿子大上几倍,若是放在二十三世纪,非得说他阻碍交通不可。

雪缎为轿顶,极品鲛绡为轿帘,漂亮的流苏上也挂着诸多的珍珠。简直是奢侈至极!君似锦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白溪尘来了。”

“真的是他吗?”这时一个舞勺之年的少女面露娇羞的问到。

“这次准没错。”

白溪尘是凤鸣有名的画师,在整个明月大陆那也绝对是排的上号的,江湖上的文人雅士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他的大名,他的画作大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时轿子被人缓缓的放下,一蓝衣男子赶紧上前掀开轿帘,神色恭敬,低头道:“公子,到了。”

骄中备受争议的正主正慵懒无比的斜躺在轿撵内侧,一袭紫色的袍子,袖口用狐裘滚边,袍子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月匈膛。

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着,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男子脸上,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神色却异常淡漠,面容有种说不出的妖娆魅惑,这简直活脱脱就是一妖孽转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勾魂夺魄,妖异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

他的怀里还躺着一个美人儿,那美人儿衣衫半开,眼神迷离,发丝微乱,白藕似的纤细长臂勾在男子的脖子上,见帘子被拉开竟然没有一丝的羞愧,众人见此不由得到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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