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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贵南文集》隔壁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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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喻贵南,笔名:喻辉

在深圳打工时,我租的是平房,一排是十多间的铁皮房,与可谓哭笑之声相闻。

住在我左边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妻子个子不够一米六,却是个重量级人物,体重估计有七十五公斤,而丈夫却生得一表人才。

好多时候,我都见他们出双入对,谈笑风生,有时还手拉着手,丈夫下班后什么事都做,洗碗啦,洗衣啦,做饭啦,倒是很少看见妻子做事,看样子他们过得很幸福,丈夫很疼妻子。我心下甚慰,毕竟有个好邻居,每天也可以睡个安稳觉。

可是好戏在后头。

住了还不到一个月,有天晚上十一点多,我被隔壁吵醒了,初时是两个人用压抑着的声音吵,因他们是外地人,我听不懂他们的方言。他们越吵越激烈,后来便听见打斗声,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嘭!嘭!”接着是妻子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与呻吟声,老公每打一下便问一句什么,而妻子除了惨叫与呻吟外,什么也不说了。我听得心惊肉跳,见他们打了近二十分钟,担心出人命,还想着明天要上班,于是我拍着墙壁大喊:你们有完没完?自已不睡人家还要睡呢!不过日子啦?”

“关你屁事!你睡你的,管得着吗?”是邻居男人的声音。他话是这么说,不过打了两下也便没打了,骂骂咧咧的十多分钟后,终于停止了战斗,我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日,妻子没上班,丈夫脸上有指痕,是轻伤,而妻子鼻青眼肿的,脸上脖子上好几处露出青紫,看来伤得不轻。两人冷战两天后又和好如初了。真是一对冤家,我感叹。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每月打一架似乎成了惯例,每次都打得他妻子惨叫连连,事后两人又都若无其事,而我却在他们的惯例中胆战心惊地熬着日子。有次实在忍不住,在他们打架后的第二天,我用粉笔在地上写下几行字:上等男人宠老婆,中等男人爱老婆,下等男人打老婆。

从此邻居的那男人看见我,总是侧脸而过,他们打架的频率下降了好多,但一月一大吵却雷打不动,我没与他们说过话,他们似乎也不想和我们沟通,我们就这样彼此沉默着。

一天他们家来客人了,我见他是常客,又见他们两口子还没下班,便和他聊起了,原来两口子当初谈恋爱时,其婆婆极力反对与阻挠,后来两口子结了婚,妻子却因之怀恨在心,在外打工的儿子每次说到自已的**,或者想寄点钱给**时,妻子都会反对,并且恶语连连。丈夫虽然对妻子宠爱有加,但不能忍受其对**的不敬,于是就有了这又打又吵的惯例,谁也不让谁,且谁也劝服不了他们。

我听了哭笑不得,原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或者说其中一人有外遇,或者说他们非原配,属半路结合,或者说……可是这些或者什么都不是。

当他们再次打架后,我写了一封信,塞入他们的门里边,我仍记得其中的一段:‘既然你们已经走到了一起,如果你们还彼此在意对方,又有什么事不好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呢?过去的已成了历史。倘若为了历史而毁了目前的幸福,为了当日的不如意而毁了自已在爱人心中的形象,毁了一家的和睦,值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彼此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岁月的打磨,何况是人为的摧残?爱着对方,便须爱着其家人。珍惜现在,珍惜一切。’

信写出不多久,我的便搬家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夜半还会吵吗?真心希望他们已成为别人的好邻居,彼此每晚都能睡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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