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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人》三 幸好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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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传家,

总是记忆。

“传家宝。何为传家宝。

它,可能是一件珍宝,可能是一封书信,可能是一件衣服,更可能是一种精神。

所谓无价,是指它对于你们整个家族的象征意义,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你拿着它,无论是去拍卖,还是去古玩店,杂货铺卖掉,他们看中的也仅仅是它的实际的价值。

对于他们而言,哦不,或者说对我们而言,你手里的传家宝所代表的意义,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看中的,是它的升值的价值。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唉,我也明白的,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这才来到了你这里。”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在这之前,你一定去过别的地方。”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你是心慌则乱,这不明摆着的事。

好了,给你三两,说实话,我是看在你真心需要钱,而不是拿双鞋子就说是传家宝的份上。”

“好吧!我当了。”

“嗯,那好。您到右边找账房,让他存档,然后就可以拿到自己的钱了。奥,记住了,一定看清上面的还钱的时间,不然晚了会还的更多。”

“谢谢大掌柜的提醒。”

“不谢,不送,欢迎你再也不来。”

“借您吉言。”

这是‘三更典当铺’开张的第三天,有些生意逐渐的找上门来。

明不悔接待着每一个来的客人,有生意成了的,也有失败的。

“怎么样了,今天。”

金元宝从后门,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歪着头问明不悔。

“你呀!又不好好做功课,信不信我写信告你黑状。”

明不悔瞪着眼,恐吓金元宝。

金元宝吓的花容失色,用葱葱玉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得溜圆。

“哈哈,被我吓到了吧!”

看到金元宝的窘样,明不悔哈哈大笑。

“哼,坏蛋。”

金元宝气的一个劲的骂明不悔,来到近前,举起自己的粉拳,就是一顿招呼。

“呼噜噜”

一阵鼾声响彻在金元宝耳边,金元宝一看,气的浑身乱颤。

“这个坏人,就不知道配合人家一下,还打上呼噜了,感情我这是在给他揉捏啊!”

想到这里,金元宝眼珠子一转,把手轻轻地放到明不悔的腋下,来了个全方位旋转。

“哎呦,嘶,疼。”

明不悔怪叫着,一下站起来,窜出去好远,用手一个劲的揉着。

...

在金元宝的死缠烂打之下,明不悔只好把账房叫来,交代好事情,陪着金元宝上街了。

走出铺子,来到大街上。

吆喝声,走动声,交谈声,像是一股热浪,一下子冲入耳朵,脑袋里一下子变的混乱起来。

金元宝挽着明不悔的胳膊,高兴的眼睛都完成了月牙。

“哇,这里有糖葫芦,快点给我买。”

“你不是有钱吗?干嘛不自己买?”

“我就让你买。快去。”

明不悔笑着摇了摇头,只好乖乖的去买糖葫芦。

“真是的大白痴,大白吃,我要打白痴。”

金元宝得意的指挥着明不悔去买小吃,心里像个恶魔般,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使劲的蹂躏着明不悔。

两个人呢一边漫步在商铺之间,一边逗着嘴,开心不已。

“咦,前面怎么回事?”

明不悔个子高,一眼看到前面很多人围在一起,奇怪的道。

“嘁,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有人在打把式卖艺,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金元宝鄙视的说完,一把拉起明不悔,兴冲冲的向着前面跑去。明不悔只好苦笑的摇着头,被拖拽着一起跑了过去。

人群围了里三圈,外三圈,金元宝在外面急的直跳脚。

“过来,蹲下。”

金元宝眼珠子一转,命令明不悔蹲下。

明不悔挠着脑壳,郁闷的蹲下身子。

金元宝来到明不悔后面,把手放到明不悔的两个肩头,右腿一跨,然后是左腿,就这样坐在了明不悔肩上。

明不悔夸张的擦了下额头,“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出来时让她换了身衣服,换下了裙子。我可真聪明啊!”

“嘀咕什么呢?快点站起来啊!”

双手环绕祝金元宝的小腿,明不悔轻松地站了起来。

人群中间,站着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此时的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在说着什么。

原来,她的女儿在两个月前不见了,她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家人便上报了城主府,现在,两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她又一次去城主府,询问消息,得到的答案和以前的每天一个样子。回来的路上,她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当街就哭了起来。

“唉,可怜啊!”

有人不忍心的说道。

“可怜,在这个纷乱之地,那有什么可怜而言。只不过城主府到现在也没个结果,这才是最不好的消息。”

“我可听很多人说,他们的家人都不见了。”

听着妇人的哭诉,人们议论纷纷,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不满的,不一而足。

“啊,好可怜啊!呜呜,我都要忍不住要哭了。”

金元宝眼眶红红的,水雾在眼眶里打转,似乎下一刻就要倾盆而出。

明不悔看不到金元宝的表情,不过却感觉到了金元宝内心的不好受。

”哎呦喂,我说,你要哭咱回家再说,别忘了,你掉的可是金豆子。在这里苦哭,多亏啊!”

说着话,明不悔驮着金元宝,转身往回走,附近听到的人,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家伙,真会说话,真逗啊!短暂的笑也冲淡了心底的一些阴云,使得心情好了很多。

“坏蛋。”

金元宝听到明不悔的话,不由的一乐,任由明不悔驮着往回走,当然,嘴里可一点也不留情。

“我哪里坏了,我只是精打细算好不。”

“你可得了吧!”

“嘿嘿,”

声音逐渐远去,背影慢慢的被人海淹没。

夜色再一次笼罩,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

“嗖”

轻轻的,几不可闻的破空声里,一个黑影,在屋脊上不断地跳跃着,迅捷嘶灵猫,无声无息间就消失在眼前。

黑影借助着夜色,来到了一个地方。

“天共存”

“地同在”

“是自己人,大家继续戒备,你跟我来。”

一接近,黑影就被影藏在暗处的暗哨发现,并发出了暗语,黑影好忽怠慢,连忙也回答下一句。

对好了暗语,负责守卫的小头目,一边安排好其他人的行动,一边示意黑影,跟他一起走。

穿过几座建筑,遇到了好几波暗哨,黑影一一答对之后,这才来至一座假山旁,小头目在山体的某个地方一按。

“吱呀呀”

一阵轻轻的声音里,面对两个人假山位置,山体分为两半,慢慢的,轻声的想两边移动。很快,一个黑暗的门户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按照规矩,黑影的眼睛被蒙上,手里抓着一根细绳,另一端被里面出来的人抓在手里。

黑影被牵引着,进入了门户,身后的门户迅速的关上了,断去了他的退路。

“踏踏踏”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的通道里,耳边只有走路的声音传来,却完全看不到走路人的身影,可见,这条通路黑的有多么彻底。

黑影被牵引着,耳边不时的传来‘左拐,右拐的'提示,除此之外,两个人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交流。

七拐八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还没有到尽头。

“好了,把他的眼罩拿下来吧!”

黑影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四周。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几根粗壮的石柱,顶天立地支撑着洞顶。

石室里,墙壁上点着火盆,还有好些火盆处于各个位置,火蛇喷吐,热浪滚滚,光明四射,四周的墙壁上,光影晃动,摇曳不停。

靠近一边的墙壁,是一个高台,下方有几个座位,除此之外,这里没有了别的布置。

简单,肃穆,压抑,威严,这是每一个第一次进来的人,心里泛起的矛盾的感官。

“你是谁?隶属哪里,来此做何事?”

问话的是坐在高台上的人,整个人影藏在黑暗中,看不到面貌,只有声音传了出来。

黑影听到询问,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牌子悬在半空,超对面说话的人飞了过去。

见到手下人要出手拦截,坐着的人哼了一声,制止了手下的动作,将手伸出,把牌子牢牢地抓在手里。

黝黑的牌子,显得那么的黑暗深邃,再被接住后,发出了一道幽光,闪入了负责之人的额头。

时间过了不久,上面的人就站了起来。

“告诉他,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我会让人追查。

另外,再告诉他,问他怎么这么龌龊。

哼,送人。”

话音刚落,高台上一下子灯花通明,亮如白昼,但却没有一个人在上面。

...

“嘎嘎,还生气了,好玩,真好玩!那么,是谁做的呢?”

明不悔低声的自言自语,身影却被一片黑色笼罩,看不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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