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真是无聊,居然真在昨天见到他的路口那儿等了他足足十多分钟。
妙珍又走玩了一圈,他还没来,我双手环胸,手指在手臂上有节奏的打着拍子。
“我来晚了。”
忽然的声响吓了我一跳,他终于来了。他依旧穿着昨天的衣着,唯一不同的是脸上有许多伤痕,嘴角还在流着血,手挽处也是伤痕累累,就连脖子也有被勒过的红痕。
“出来花了点时间。”他笑着解释。
“你……疯了吧……”我看到她遍体鳞伤,有点害怕。
“别担心,我没有暴力倾向……至少,对别人没有。”
我点点头,表示没事。
“边走边聊?”他向前走着。
“……嗯”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上了他。
“你昨天说的……”
“改变过去。”
“对,怎么说?”
“先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他毋容置疑的态度让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
“嗯。”
我沉默了,他也陪着我一起沉默。我们耳边是飞鸟的叫声。
我深吸一口气,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倾诉了出来。说完我才知道为什么会如约到来,那是因为我实在缺少一个朋友,尽管他是疯子。
“嗯……”他停了下来,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
“说完了。”我第一次对他笑,那是一种类似于解脱的笑容。
“我的能力只有在梦里才能使用……对了,你知道我的伤是从哪儿来的吗?”
我摇头。
“我自己弄的。”他笑着,在我看来他确实是个疯子。
“为什么……”我皱眉。
他说:“我分辨梦境和现实的方法是眼泪。因为我几年前……不,对你来说应该只是一个晚上或者几个小时的前。我被自己的梦境给困住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的梦境太真实了,让我在里面生活了好几年,还没有发觉。”这个时候,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恐惧。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但现在我只能相信他。
他说:“我在里面‘生活’了很久,让我不明白的是,在梦里我仍可以感受酸甜苦咸这些味道,痛觉也可以感受得到……还是我在梦里上学的时候,恐怖分子偷偷潜进我们学校,我才从梦中吓醒过来……醒来后,我发现我躺在医院里。再后来,我开始全面分析我生活了好几年的梦……”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分析了好几年才忽然找到突破口,后来又‘实验’了几次,发现我的结论是对的……”
“结论?”我问他。
他说:“眼泪。”
“什么?”
“只有哭我才能离开梦境。”
“哭?”
“对啊,可是人每一天都要睡觉,我随时可能一觉不不醒。我只有在梦中疯狂的自残,才会哭。你知道的,我在现实和梦境中穿插无数次,有时候我在现实中自残,哭出来才知道这里不是梦。”
“可是这也太夸张了。说不定你只要看点悲哀的电影就可以…”
“你不懂!”他打断了我的话:“当你无数次在梦和现实中来来回回,不知道事情的真真假假,你会疯的!那些普通的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可是……”我刚想反驳他,但没有理由反驳。
他没有说话,半响,他才歉意地笑笑说:“抱歉,我失态了。”
“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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