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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游侠纪》第二十四章 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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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大长老问李白时间是什么?李白回答不出来。大长老说这个问题很难,李白将用一生去思考。随后大长老换了一种方式提问,他问李白:“什么是循环?”李白也不能明白,大长老说这个问题很好理解,一方面无论是实物,还是虚拟的情感,春夏秋冬,花开花落,月圆月缺,流动的轨迹都很相似,人的命运,历史的发展,文明的演变,无一不是在循环,文明也是,既有诞生便有毁灭,这一切在时间的作用下,不断发生变化,另一方面,万事万物都在随时间流动,所有的事情都只不过你瞬间的想法,比如你喜欢我,只是你一瞬间的看法,然后成为过去,这些对普通人而言是奏效的,但是对你是没用的。我们之所以能看到这轮明月,是因为我们有眼睛,而我们之所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是因为缺乏相应的感知的器官,我们只能依靠白天黑夜,花开花落来感知时间的变化,而李白你不一样,准确的说,你有感知时间的流动的器官,甚至你能用它来改变你周围时间的流动,使之流动加速或者缓慢,甚至是操纵周围的时间,使你自己发生时间的跃迁,跳至先前的点,甚至使用禁术,使周围的万事万物重归你所要的时间,不过对身体的损伤极大。等你明白时空轮回万物循环之理之时,就是你拯救整个世界的时候。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战,自己即将打败墨子也将拯救世界,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李白想不明白,但是不断的涌向李白的脑海。看着眼前的墨子大师,李白决定还是先和他说些什么,这位侠道的先驱。李白问墨子为什么要唤醒方舟,堕入魔道,墨子看着李白说:“方舟是我当年的愿望,如果我当时建立方舟,我就能改变当时的战争,结束战国乱世,实行自己的主张。可惜东皇太一想要抢夺方舟,我和他大战一场,死在了方舟里。这次我复活过来看见儒家当道,大部分无法自由,而且众人为家庭所束缚,那么假如家庭的孩子交由官府统一抚养,既可以实现家庭的解放,又可以实现教育的均等和人才的最大化培养,实现每个人的追求和自由的最大化。我也无法阻止安禄山叛变和掌握方舟,为何不加入其中,待我掌握方舟,实现统一,对这个社会进行改造。”

李白反驳说:“墨子大师,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尽管我同意你的部分新官府主张,那么你以什么来保证这些人的自由,假如有人有破坏这些自由,你会以什么方式来保证?极权?以极权来保证那么谈何自由?个人的自由是个人努力强大所实现的,而不是依靠组织依靠体制。”

墨子大师听着李白的反驳,一时语塞,不过立即说:“难道我现在会因为你的一番话放弃吗?来打败我吧,李白。”

来方舟之前,李白和苏瑾聊了聊墨子大师的能力,墨子大师能控制自己周围的电,因此苏瑾和公孙离当时几乎没有反抗,两人就被电昏过去,而且墨子就是方舟的核心,他的能力也是建造方舟的重要原因。这次苏瑾为自己和衣物增加了一圈秘术,使得电无法传导到自己身上,李白拔剑,青色光芒耀眼,因此青莲剑歌三百道剑气全部集聚墨子身上,令墨子的钢铁身躯上出现道道刻痕,但是墨子大师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这也是他将自己的身躯改变为钢铁的原因。待李白站稳,墨子的非攻朝自己击打过来,黑色的能量令李白有点害怕,不断躲避,随后再次使用青莲剑歌,这次墨子大师身上的刻痕再次加深。

尽管墨子大师感觉不到痛楚,但是自己如果再多挨几记,恐怕身躯要报废,于是利用能量引导出自己的墨子号,李白刚使用完自己的青莲剑歌,来不及阻止墨子的引导,墨子号附身墨子,李白心想之前的伤害白打。墨子号随后向后一路跑去,机关巨炮发射的能量脉冲不断朝着自己袭来,自己尽管较为敏捷,但在墨子的控制下,能量脉冲发射数量众多,有几发命中自己,秘术一一阻挡下来,但是秘术形成的盾很快就会消失。李白再次位移向前,心想自己要是有江宁统领的巨剑就好了,自己的长剑无法对钢铁怪物造成较多伤害,只能攻击墨子号连接的关节处,李白近身之后想释放青莲剑歌。墨子号便释放范围能量脉冲,尽管秘术能够抵挡,但是这个范围内的能够延缓自己的速度,自己在能量脉冲几乎无法动弹,挨了墨子号的数炮,全身麻痹,疼痛感朝自身体的每个角落袭来,头发微焦,墨子看着眼前已经倒下的李白,离开墨子号,继续调节设备。

正面战场上,守卫军已经十分疲惫,脚下的峡谷开始持续震动,明白墨子已经在操纵方舟,众人陷入了绝望,没人阻止墨子的话,大唐将会毁灭。

墨家机关道内,李白艰难的站了起来,说:“什么政治之类的我才不关心,我只是来救人的,你把公孙离还给我。“随后继续拿起了剑,墨子看着身后的人,说:”公孙离将赋予方舟智慧,还差一点就融合好了,怎么可能还给你。“李白剑上的光芒再次绽放,朝着墨子使用了一记青莲剑歌,但是只能斩一百多道剑气,墨子的非攻再次将自己击倒,随后扳动了开关,朝着李白说:”方舟开始悬浮了,公孙离马上就能赋予方舟智慧,你已经输了。“

李白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自己的意识一片模糊,心里想自己可是主角啊,被这个人打倒算是怎么回事,蜀山的老头子说的话到底有什么用,说透彻不就好了,周围的时间流动开始变缓,但是自己想不明白,周围时间的流动也是一种循环?万物的循环也是一种时间的流动?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自己的顿悟也不可能起作用的,这种恶俗的套路只在蜀山看的日本中二漫画里有用啊!时间是什么?没错是一种物质的流动,如果自己能够往回流不就行了,回想自己来到机关道的场景,周围的时间再流动,如果能建立连接,那么自己能回到之前的状态。李白将自己最后的能量放在了建立之上,随着引导完成,自己发现自己站在了机关道的入口,看着墨子,此时方舟已经缓慢悬浮。

墨子看着身后的李白很是吃惊,但是随即又冷静下来,说:”即使是这样,你也无法打败我。墨子号已经悬浮了,公孙离已经和方舟融为一体,你输了。“李白看着消失的公孙离,明白一切已经结束了,李白曾经认为一切都会变的,在时间的催化之下,无论是人、物还是感情,喜欢只是某些瞬间的事情,但是他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公孙离,可是一切都结束了,李白将独自用余下的生命来悟彻这个问题。

方舟不断稳定下来,仍旧再悬浮,李白的双目开始赤红,看着眼前的墨子,手上的剑绽放出血红色。墨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明白他已经为了爱已经堕入了魔道,墨子甚至没得及反应,李白已经闪至自己跟前,一记血红色的莲花在空中久久才散去,墨子当场失去了意识。看着之前装公孙离的容器底,容器底还有自己送给公孙离的玉,自己的心开始作痛,这个人消失了。随后将自己的剑劈向了能量墨石的槽中,能量墨石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朝着自己而来,将自己吸住了。

方舟失去动力开始下坠,中路战场的侠与魔开始变得透明,刘关张三兄弟紧紧拥抱再一起,相约再做兄弟,大乔消失前布置的能量法阵将众守卫军传回花田南侧最开始的集合点,唯独李白没有来。

安禄山看着消失的众人,朝着控制室暴走前说:”老夫最讨厌空间秘术。“方舟失去动力,下坠,落入花田,李白吸收完时间墨石的能量后和暴走的安禄山大战,随后将安禄山杀死。

五年后中秋,唐肃宗收复长安以及洛阳,彻底平定叛乱。游侠李白重回长安,在自己的事务所的花园里喝了半宿的酒,因为酒精能让自己的时间流动趋于正常,在石头上用剑刻下: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最后一轮烟花放尽,一个人,一柄剑,离开长安,浪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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