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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侠道》第五章 刈稻田,遇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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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寒慢慢走到茅屋旁,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镰刀,走出庭院,径直赶往田地。

此时的太阳已出现在东方30度角的天空上,所谓三天,已过了几个时辰。而这个任务,猪是帮不了忙的,所以一切只能由棋寒一人完成。

“你会割稻子吗?”小白问道。

“看过,没试过。”

“看来没救了”小白飞在棋寒的周围,无奈的说。自从进入庭院后,小白就恢复了低空飞行的能力,然而,也仅仅是低空。

脱下鞋子,卷起裤管和袖子,踏下了水稻田,属于土地的亲切油然而生:流水的清凉随脚尖渗入四肢百骸,泥土的气息随鼻息流入五脏六腑,脚下是柔软的泥土。而放眼望去,奇异的一幕发生了:目光所及,原本绿色的水稻渐渐的变成金黄,谷粒也由空瘪变得饱满。

成熟的稻田越来越多,看得棋寒一阵无奈,闭上眼睛,回想之前看到别人割稻一幕幕,与其多想,不如埋头干。

棋寒膝盖微曲,俯身弯腰,左手虎口向下握住根部稍微向上的位置,右手的镰刀扣住根部,使劲地拉动,带齿的镰刀便撕扯着稻根有韵律地飞舞,锈迹斑斑的镰刀却显得如此锋利,几捆水稻就被攥在棋寒手掌中。棋寒感觉很奇妙,虽然还是略带生疏,但感觉身体力劲的发出却又和谐统一。

把割下的稻穗放在身后,继续往前,尽量把身体压低,感受着割稻是每一处肌肉的发力。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太阳渐渐升高,毒辣辣的火焰散满田地,稻田水影波光粼粼。刚吃完午餐的棋寒又冒着恶阳下地干活,早上的努力不过割下来九牛一毛,还是剩下连天的稻田。

棋寒继续低头干着,小白就飞在他身边,用蒲扇般的耳朵为棋寒送来点点清凉,还用嘴巴吃力地提着茶壶,看起来有点滑稽。

刺目的金光射的眼睛难受,棋寒只得把身体压得更低,用影子挡住阳光。汗湿了背部,酸了眼睛,落入土地,变成了流水的一部分。

说也神奇,棋寒割完放在身后的稻穗都莫名的消失了,只留下割出来的一条路。就这样,不知疲惫的割到红日落山,玉盘升起。停下后,身体是被拖曳着回到茅屋外。老人准备了晚餐,招呼着棋寒吃饭的同时说到:“茅屋就一间,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睡,你们在这院落找个地方将就着睡吧!”

“好的”棋寒答到,寄人篱下,别有奢求。

晚饭过后,棋寒在桌子旁随便找了个地方,便躺下了。这一躺下,酸痛从四肢百骸随神经传进了大脑,伸展身体时感觉身体更向一台乳酸发酵机。但还是得努力让自己入眠,毕竟休息能让身体最迅速地恢复。

梦中的棋寒,丝毫没注意到原本晴朗的天空已被乌云侵占,星星被赶走,空气变得异常闷热。

“轰”一阵巨大的雷声响起,棋寒惊醒的同时,天空也降下了滂沱大雨。雨肆虐着,似乎在嘲笑着一人一猪,赶得他们走投无路。茅屋是进不了,便只能在茅屋旁借檐边挡一下雨。棋寒全身衣服被雨水湿透,觉得沉重,正所谓祸不单行,这场雨坏了休息,也打击了棋寒坚定的信念:“难道自己遇见的是魔鬼?三天期限本就不可能完成,这场雨又加重了一天劳累身体的负担。第一天是做完了,可第二,第三天呢?”

在动摇还开始时,棋寒马上摇了摇头,他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越是挑战,自己越要与之抗争到底,这是坚持,这是自己必胜的信念。抬头望天,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而雨也渐渐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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