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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后今天赢了吗》第7章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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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栾清后半夜没怎么睡着,顶着两只乌黑的眼睛坐在梳妆台前,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喊了声:“秀春。”

天微微亮秀春就起身打了盆水在门外等候了,她听见屋里头的声音,推了门进来。

将手里的水盆放在架子上,又去拿了一壶在炉子上烧着的热水。倒了一些进去,用手试了一下水温。

然后拿起一块干净柔软的汗巾,沾湿了水拧干后呈到栾清的面前,看到栾清的脸色,冷不防吓了一跳。

“娘娘,您...您昨晚没休息好吗?”

栾清摇摇晃晃的低着头趴在台前,眼神微闭,脑子有些迷糊,嗓音有些沙哑。

“昨晚有只野猫扰了我休息。”

秀春一脸不解,皇宫里哪来的野猫啊,她怎么从没见过。栾清有些支撑不住,头一歪陷入了浅眠。

秀春瞧着自家主子这幅模样,便想着先帮她洗漱一下,吃了早饭,再继续睡吧。慢慢地靠近她的后颈,低声地开口。

“娘娘,奴婢先帮您擦擦身子,用完膳再接着睡。”

栾清睡得正酣时被人打扰有些不满,耸了耸肩,双眸微蹙。

秀春无奈,只能轻轻地掰过她的脸,刚敷了一下毛巾,栾清就像被电激到一般身子打了个激灵,手捂着嘴,发出“嘶”的一声。

秀春以为是帕子太热了,伤到了哪里,急忙低头查看。被这么一激,栾清的意识也恢复一些了,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从镜子里望去,她的右下角处竟然有些破皮,还有些红肿。想到昨晚的情形,心中有些羞愤,脸颊上微微泛起红晕。

“呀,娘娘,你这嘴怎么受伤了?”

栾清握紧拳头轻轻在台上一敲。

“被野猫咬了。”

秀春也顾不得什么家猫野猫,赶紧从一旁的柜子拿出一盒膏药。

“娘娘,快敷上这个,待会我去请刘太医来给您瞧瞧。”

栾清用指尖勾了一小块出来,凑近镜子细细地涂抹在伤口处,透明的膏体冰冰凉凉的,涂完后倒也没方才那么疼了。

“算了秀春,你忘了咱们还在关禁闭吗,你怎么出去呢?放心吧,没事儿。”

洗漱完毕后,晴夏带着几位宫女将早膳拿了进来。栾清起身看了看桌面上的东西,只有一大碗薄粥和几盘小菜,疑惑地问。

“晴夏,今日的早膳怎么如此寡淡?”

晴夏垂手低眉,恭敬地回道:“娘娘,陛下下了禁令,中宫里的人不得出去,咱们后厨里的食物快不够了。”

栾清正想开口,屋外就来了三五个太监,为首的是承庆的弟子小玄子。

“给皇后娘娘请安。”

栾清提了提裙摆坐在圆凳上,一手搭着桌子。

“何事?”

小玄子起身给后边的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两个太监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将房里头放着冰块的器皿给抬了起来,一旁的秀出急忙拦住了他们。

栾清双眸微凝,神色冷厉的看着他们,小玄子堆着笑容上前。

“娘娘,贵妃娘娘请了几位大臣们的家眷入宫赏花,可御花园里实在炎热,宫里的冰块又不够了,所以下令让我们来您这取点。”

小玄子挥了挥衣袖,让那两个太监将器皿运了出去。这一没了冰块,屋外的热气就急冲冲地往里头钻,不一会儿就闷得人有些难受。

栾清微微挑眉,将冰块用在外头还真是奢侈。没了冰块就去内务府取啊,偏偏挑她中宫下手。

心中不禁好笑,上一世她待了那么久的冷宫,早就尝遍了严寒酷暑,用这一招整她也太无趣了些。

她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撑起身子,神情冷漠又带着一些阴沉,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小玄子身边。

小玄子心下有些惊慌,以前只知中宫的这位主子性子懦弱又无头脑,如今这股无形的压迫感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栾清绕着他转了一圈,一边用目光打量着一边伸手一把握住他瘦弱的肩膀,惊得他向后退了半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我中宫撒野?”

小玄子此刻已经有些腿软,心下有些后悔为了讨好楚贵妃而接下这档子事。

“皇后娘娘明鉴,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毕竟是贵妃娘娘的命令,小人...”

“拿了东西就快滚!”

小玄子一听急忙弯着身子向后退,刚要踏出房门又被栾清喊住。

“等等,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来日方长,本宫有的是时间与她称姐道妹。”

小玄子一边点着头一边带着其他人跑了出去,走到宫门外才松了一口气。

秀春见栾清的额头有些许冒汗,从屏风后拿了一把扇子给她扇着,这只是早晨就这么的闷热,到了下午可怎么得了。

栾清舀了一晚小米粥,一口一口慢慢地嚼着,脸上神情自若,丝毫没有受刚才那件事的影响。

她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既来之,则安之,越是生气,越是容易头脑发昏、自乱阵脚,还伤身体,何必呢。

她只喝了半碗,就有宫人进来禀报。

“娘娘,贤妃娘娘来了。”

栾清手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请她去前厅,本宫马上就过去。”

栾清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换了一身更清爽凉薄的白色襦裙,握着一把团扇踏入前厅的正门。

贤妃也没坐着,焦急地在厅里走来走去,双鬓间流出来的汗水滑过她的脸庞,她用手帕拭了拭。

“贤妃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

贤妃因前几日的事情,怕引人注目不敢轻易来见栾清。如今过了几天,风头渐渐下去了,赶紧来中宫里,瞧见许久不见栾清,身子一俯。

“皇后娘娘,看在之前咱们两家的情分上,求您想想办法。”

栾清弯腰将她拉起来。

“此话怎讲,陛下只是降了葛战一级,并没有赐他死罪,有什么好想办法的。”

“娘娘有所不知,这几日葛战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楚党里的几位大人,如今他们说我弟弟结党营私,在做卖官鬻爵之事,联名上折请求陛下要将他打入地牢,严加审问。”

栾清表面上露出惊讶地神色,但内心十分平静。

“无凭无据的,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他们私闯将军府,从里头翻出了来往的信件。”

之前栾清就在猜测,楚方河这人老奸巨猾,真帮了林美人的父亲,肯定会找好退路,最好的退路不就是找个替罪羊吗。

听了贤妃的话后已然明白,楚方河那群人终于安耐不住,见葛战失势,想将罪名安在他的身上。只是他们也不想想,葛战这几年奔波在外,怎么会有机会做这些事呢?

就算是这几日才做的,怎会这么巧被他们捉住了呢?况且她早就知道楚方河做的那些肮脏事,只是如今对方快她们一马,贼喊捉贼,该怎么揭发他们呢?

栾清想了想,决定试试运气,赌一把。她写了一封信交给贤妃,让贤妃务必托可信任的人交到葛战的手上。除此之外,她还让贤妃去永宁宫求见冯太后。

贤妃不明就里。

“为何要求见冯太后?”

栾清凑近贤妃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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