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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护国记》醉打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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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看着武松拱手说:“好汉可否告知姓名?”武松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头武松。”那汉说:“难道是景阳冈打虎的武都头?”武松回说:“便是!”那人听后拜道:“我早就听说武松的大名,今天有幸认得,三生有幸!”武松问:“你难道就是这妇人的男人?”那汉答道:“正是,这女人正是小人的贱内,她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么得罪了都头,还望看在小人的面上,饶了她吧!”武松听了便放起那妇人,那汉让妇人来拜武松。

武松说:“刚才多有冒犯,冲撞了嫂嫂,不要怪罪。”妇人说:“我一时糊涂,不识好人,还请都头里面坐。”三人进屋。武松问:“你夫妻二人叫什么姓名?怎么知道武松的名号?”那汉说:“小人叫张青,以前是光明寺种菜园子的,为些小事杀了寺里僧人,一把火烧了寺庙,官府抓我不到,我就在此十字坡剪径,一天有个老头挑着个担子过来,我欺负他年老,想截他财物,不想老头有些手段,二十回合一扁担将我打翻,原来老头年轻时便是剪径出身,看我有些手脚把我带到城里,教了许多本事,又把女儿许给了我,招我入赘做了上门女婿。因为有官司在城里住不得,所以来到这里盖了草房,卖酒为生,其实是截过往客官,将药酒麻翻,取了性命做牛肉狗肉卖包子,我每天也挑些人肉卖到村里卖,因我爱结交江湖上的好汉,人都叫我‘菜园子’张青。俺这糟糠叫孙二娘,全学他父亲本事,因为肩头有夜叉刺青,时常露在外面,人呼绰号‘母夜叉’的便是。我刚回来就听婆娘叫喊,谁想遇见了都头!小人也告诉过二娘:三种人不要伤了性命:一是云游僧人,他们积德无罪,大慈大悲……却也差点杀了个人物,这人原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的提辖官,叫鲁达,因替百姓出头,逞强三拳打死了恶霸镇关西,逃到山西五台山当了和尚,后背脊梁上刺着花绣,江湖上都叫他花和尚鲁智深。使一条月牙浑铁水磨方便禅杖,原来重六十二斤,后来他自己又加重了一倍,变作一百二十四斤,还说手轻。从这经过,贱内见他肥胖高大,酒里下了蒙汗药麻翻,抬到作坊里。刚要扒皮,正好我及时回来,见他月牙铲非是常人所使,用解药救醒,拜为兄长。现在听说他占了二龙山宝珠寺,和一个青面兽杨志的在那里落了草。几次写信招我前去,我没有答应。”

武松说:“这两个人我也久闻大名,那鲁智深与我师出同门,是我师兄,只是无缘见过。”张青听了惊喜万分,又说:“只是可惜了一个西域头陀,身高七八尺一条大汉,也被麻翻了,我回的迟了些,被贱内卸下手足。现在只留下一个头箍铁戒尺,一身黑色的僧衣直裰和一张度牒。别的不重要,只有两个物件最了不起:一个是一百零八颗人顶骨做的佛家数珠,一个是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一把刀上錾着青龙,一把刀上镌着白虎,想这头陀也杀了不少的人。直到现在,那双刀半夜还时时作响,我只恨没救活他。第二等不能害命的是江湖**,她们幸苦万分,不知多么小心才能得些钱财,如果害了她们,别人听了传出去说我等是伪丈夫,不英雄。第三是各处犯法流配的,这些人里好汉很多,不畏官府,不能伤害性命。哪知道贱内不听我的话,今日又得罪了武都头,还好回的正是时候。”又对孙二娘说:“怎么又起这片妄杀之心?”二娘说:“原本并无此意,一是看见都头包裹沉重,想来必有金银;二是都头说起疯言疯语,所以起了杀心。”

武松说:“我是有罪该死的人,怎么敢戏弄好人,我看嫂嫂盯着我的包裹,就有了疑心,所以说些戏言引你下手。那酒我趁嫂嫂不备泼到墙角去了,假装中毒。你果然来提我,一时打倒,冲撞了嫂嫂,不要见怪。”张青大笑。

武松说:“兄长,你先放了那两个公。”孙二娘急说:“坏了!只怕来不及了,此时恐怕已经扒了皮!”张青急忙领着武松去了人肉作坊,到里一看,墙壁上挂着人皮,房梁上吊着几只人的胳膊和大腿。

武松看那两个公人,都在大案板上衣服已被扒去,赤裸躺着。说道:“大哥,你先把他两个救过来。”张青问武松说:“武二兄弟得了什么罪?刺配到何处去?”武松把前事讲过。张青又对武松说:“兄弟不如听哥哥一句话,不要去那牢城受苦,就在这杀了两个公人,住上几天,若是想去落草,我送兄弟去二龙山与鲁智深入伙,不也挺好吗?”武松说:“虽然是兄长好意,可是武松一生只打天下硬汉,这两个公人一路小心照顾我,若害了他们天理不容,兄长若是为我好,便救了他俩。”张青听了只得救醒公人,让穿了衣服,三人在张青家里逗留了三日,张青三十五,大武松九岁,拜为了兄长。武松执意要走,张青设了酒宴还了行李包裹,又拿出些银子给了武松和公人,武松带上枷锁贴了封皮,张青夫妇送了很远,武松两眼红润,洒泪去了孟州。

没到中午就到了孟州城里,至县衙投下东平府文牒。州尹看后派人把武松送去平安寨牢城营里,两个公人取了回文回去了。

武松来到牢城被安排到单身房里,隔壁的十几个囚犯对武松说:“汉子,你刚来这里,包裹里有银子或人情书信先拿出来,差拨一会就来,可以给他,过堂时杀威棒也不真打你。如果没有可送之物,就算你是百尺钢,一夜也得绕指柔。我们和你一样都是有罪的人,特地告诉你,你没听过‘兔死狗烹,物伤其类吗?’我们怕你初来咋到,不懂规矩,所以才告诉你。”

武松说:“谢各位好意,我身边真就有些东西,他若对我好生讨要时,就给他一些,若想强要,分文没有!”囚犯又说:“汉子别说这话,不怕人管人,就怕人治人,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小心没坏处。”话没说完,有人喊道:“差拨大人来了!”众人散了。

武松卸下包裹坐在单身房里,就见差拨走进来问道:“谁是新到的配军囚徒?”武松站起身,横眉立目看着差拨说道:“小人便是。”差拨说:“你也是长着眉眼的人,都说你是景阳冈打虎的好汉,阳谷县步兵都头,本以为你能晓事,怎么这么不识时务!今天到了这里,一只猫也能把你吃了!”

武松说:“不就想要些好处,讹些钱财吗?散碎银子还留着买酒吃,老爷倒有一双打虎的拳头送你,你要不要?”差拨听后怒气冲冲的走了,众囚徒来和武松说话,怪他不该那样说,正说着话,来了四个人叫新到的囚徒武松。武松回应说:“老爷在这里,又不走,大呼小叫什么!”来的人把武松带到点视厅上,管营相公正坐在里面。

管营叫除去枷锁,然后对武松说:“阶下囚徒可知太祖武德皇帝旧制:新到配军当打一百杀威棒,来人,将其按倒!”武松说:“不要你们动手,要打便打,我若躲闪一棒,不算打虎的英雄好汉!我要叫喊一声,就不是阳谷县的步兵都头!”两旁看的人都笑了起来。

军汉举棍要打,在管营身边站着的人叫了一声:“且慢下手!”然后和管营耳语了一番。

武松看那人身高六尺左右,白白净净,身形健硕,二十四五岁上下,头上用白布包着,身穿圆领青袍,扎着牛皮板带,右手缠着布条系在脖子上挂于胸前,一双眼珠金黄锃亮。

管营听了那人说后,开口问武松:“新到的囚徒武松,你在来时路上得了什么病?”武松说:“酒也吃肉也吃,我没病。”管营说:“这厮路上得病到了这,脸色才有好转,先记了这顿杀威棒吧!”军汉对武松说:“这是管营相公对你开恩,你就说有病。”武松说:“哪个有病我也没病,打了干净,记下便成了钩肠债!”两边的人都笑。管营笑着说:“你这汉子得了热病,所以狂言妄语。不听他的,再把他押回单身房里。”武松回去后想不通,囚徒们都问:“你是不是认得什么贵人?写了书信给了管营?”武松说:“没有。”囚徒说:“要是没有就能记下棍棒,肯定没安好心,晚上一定来要你的命。”

武松说:“怎么要我的命?”囚徒给武松讲了一些可怕的死法,说着说着见一个军汉托着个食盒走了进来问:“哪个是武都头?”武松回说:“我就是,要干什么?”那人答:“管营叫送些点心给你,都在里面。”武松一看,有一坛酒,一盘肉,一盘面条,一碗汤水。武松寻思:“这个牢房真是不赖,想让我死,还得吃饱了才下手,我先吃了再说,死也是个饱死鬼!”武松吃完,那人又收拾回去了,晚上多了几个人又来送饭菜,连带着沐浴的一些家什,武松依旧吃了,洗了,然后几个人收拾回去了。第二天又给武松换了干净房间居住,一连几日都是好酒好肉。

一日又来送饭,武松忍不住把食盒按住问:“你是谁家的仆人?谁让你来送酒饭给我的?”那人回说:“是管营家的小管营公子让送来的。”

武松说:“我是囚徒不认得你家小管营,又没给他过好处,如何这般待我?”那人说:“小人怎么知道,小管营吩咐先送三个月再说。”武松不解说:“这不明不白我如何吃得?你跟我说小管营是谁?在什么地方见过我?”那人说:“就是前日在点视厅用白布包着右手的人。”武松说:“原来是他,刚要打杀威棒时,是他说话才免的对吧!”那人说:“就是他。”武松纳闷说:“我是清河县的人,他是孟州人,从来不认识,怎么这么瞧得起我?肯定得有个原因!我问你小管营叫什么名字?”那人说:“小管营叫施恩,打得好拳,使的好棒,身材彪壮,又长着两个黄眼珠,都叫他‘金眼彪’施恩。”武松听了说:“他必定也是个好男儿,你把他找来见我,他若不来,这酒饭饿死我也不吃一口!”那人没有办法只得去请。

不一会只见施恩跑来,见武松便拜,武松回了礼说:“武松只是囚徒,从来不认得小管营,前天承蒙错爱免去了一顿棍棒,现在又每日酒肉相待,怎好意思,无功不受禄。”施恩说:“小弟早听说兄长大名,如雷贯耳,只恨云程阻隔,不能相见,今天兄长到了这里,不知怎么款待,所以没敢相见。”

武松问:“刚才仆人说:过个三个月有话说,不知道小管营和我要说什么?”管营说:“都是村仆走了嘴,兄长长途到此,气力有亏,歇息三五个月再说不迟。”

武松听了大笑说:“我去年得了疟疾,喝醉了酒在景阳冈上还打死个大虫老虎,现在又没得病,你要不信,我昨天看见天王堂有个石墩有多重?”施恩说:“大概三五百斤重。”武松说:“咱俩去看看,试试武松能不能挪的动?”两个来到天王堂前,武松把石墩晃了一晃说:“恐怕挪不动!”施恩说:“三五百斤的石头,不能小看。”武松笑着说:“小管营真信我拿不动?你们都躲开。”武松把上衣脱下系在腰上,轻轻把石墩抱起往空中一扔,扔了离地一丈多高,用手接住,在向地上一砸,砸进去一尺多深,众人见了吓得张着大嘴傻住了,武松却面不红,心不跳,气不长出。

施恩上前便拜说:“兄长真是天神下凡!”施恩看到武松左臂问:“兄长这是什么?”武松看了一眼说:“这是生来就有的青记,长在左臂一大片,形如青松,父母看到就给我取名为‘松,’想让我长大后正直如松,高大如松,寿命如松,人品如松,武松也因此得名,可是父母早亡,亲兄也离我而去。”施恩听后说:“兄长不要苦恼,如蒙不弃,我以后就是兄长的亲人。”然后施恩请武松到了私宅。

武松说:“小管营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要我去做了吧!”施恩说:“小弟自幼从江湖上的师父学了一些枪棒武艺,孟州人都叫我金眼彪。我在这孟州东门外快活林开了个酒楼,靠的是自身本事,和近百个亡命囚徒,这东门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客店有百家,赌坊、兑坊三十多处,有**从那里路过都要拜见小弟,然后才能让她去招揽生意。可以说日进斗金,财源滚滚,每月底都挣个三百多两银子。近来被本处牢城营的张团练从东潞州带来个人,姓蒋,叫蒋忠,九尺多高,江湖上都叫他蒋门神。拳脚枪棒还行,最拿手的就是相扑。自己吹牛说:‘三年上东岳泰山摔跤,没遇到过对手,天下没有比得过他的!’这厮狂妄至极,所以来抢我的生意,小弟不肯给他,被那厮一顿拳脚毒打,卧床两个月不起。前天兄长来时还包着头吊着手,今天也没好,本来想多找些人去打他,他有张团练军队撑腰,所以不能报此无穷之恨,早听说哥哥是个英雄,哥哥如果给小弟出了这口怨气,死也可以瞑目了。我害怕哥哥远道而来,气力不够,想先养个三五月再说,哪知道仆人说漏了嘴,只得如实告知。”武松听后觉得施恩并非善类,也是一霸,本不想插手此事,但脱离不了牢狱之灾,只得答应了。

武松问:“蒋门神可是三头六臂?”施恩回说:“一个头两个胳膊,怎么会多!”武松听了大笑说:“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我就不怕他!”施恩说:“小弟武艺力气没他大,打不过他。”武松说:“凭我的本事只打天下硬汉和不讲道理的人,拿些酒在路上喝,我和你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像打老虎一样结果他,如果打死我去偿命!”武松要去,被施恩拦住,正在相持不下,屏风后面老管营出来说:“老汉听了有一会了,我儿见了义士如同拨开云雾见了青天,请到后堂一叙。”三人到了后堂。

老管营说:“义士请坐。”武松说:“小人是囚徒配军,不敢坐在相公对面。”老管营说:“不必谦让。”武松听了坐在了对面。仆人摆上酒席,老管营亲自给武松倒酒说:“义士英雄了得,谁不佩服,犬子在快活林做些买卖,不为财利,只想增些豪侠气象,谁知被蒋门神夺去了!除了都头这般英雄,谁能报得此仇,义士看得起犬子满饮杯中酒,受犬子四拜,拜为兄长。”武松喝了酒,受了施恩四拜结为兄弟。武松当日欢喜喝的大醉,让人扶回房里安歇。

第二天,管营父子商量怕武松不能醒酒,不敢叫他去,佯装使人探听蒋忠不在家。武松以为是真,晌午过后从仆人口中得知怕酒后误事没让他去。

第三日,武松早起洗漱,头戴万字巾,穿了土色布衫,腰系红绢带,下穿黑色麻裤长筒靴子,脸上用膏药遮住金印。施恩来请吃早饭,武松吃完,施恩说:“后槽有马,我叫仆人牵来,哥哥骑马去。”武松说:“我脚又不小,为何要骑马?你只要听我一件事。”施恩说:“哥哥有话直说,小弟怎么敢不听!”武松说:“我和你出城去,“无三不过望。”施恩一个头两个大的说:“哥哥,啥叫‘无三不过望?’我不明白。”武松笑着说:“你要打那蒋门神,出了城遇上一个酒店就请我喝三碗酒,不喝够三碗就不过望子去,这就叫‘无三不过望。’”

施恩听了说:“出了东门到快活林有十四五里路,卖酒的有十二三家,每家三碗,就是三十五六碗酒,哥哥那时烂醉如泥,怎么能行?”

武松大笑说:“你怕我醉了打不过那蒋门神?我这人是没酒没本事,喝一分酒就有一分力气!五分酒五分力气!我喝了十分醉,力气不知从何而来!要不是酒醉后胆子包着身子,景阳冈上早被大虫吃了!我得喝的大醉才好动手,有力也有势!我还自创了一套醉拳脚,名叫‘玉环醉步~破云无敌鸳鸯脚,’还未曾试过,今天蒋门神可以先领教一番。”此时正是七月天气,略有微风。施恩只得顺着他的意,炎炎烈日,二人解开衣襟,一路走一路喝酒,半个多时辰就来到了快活林。

施恩用手指着前面对武松说:“前面那个林子就是快活林,丁字路口牌匾写着‘河阳风月’的便是蒋门神的酒楼。”武松说:“既然到了,你先到别的地方等我,我自己去找他,今日定叫那厮哭爹喊娘。”施恩说:“这样最好,小弟自有地方,不劳哥哥挂心,兄长不可轻敌。”施恩看着武松去了快活林,自己便回。

这时正是午时,天气炎热,有些微风,武松酒劲涌了上来,扯开布衫露出胸膛,七分醉装成十分醉,东倒西歪转过林子看到一条大汉在槐树下乘凉,斜看一眼知是蒋门神。又走了三五十步来到丁字路口大酒店门前,武松看着门旁有一副对子,上首写着“醉里乾坤大,”下首写着“壶中日月长,”正中牌匾上写着“河阳风月”四个字。

武松进到里面看到个小妇人,这妇人是蒋忠刚到孟州新娶的小妾。武松找了个桌子坐了,双手放在桌子上看那妇人,妇人瞧见了,扭头看向别处,店里有五七个酒保,一应家伙俱全。

武松用手砸着桌子叫说:“卖酒的死哪去了?”一个酒保来问武松:“客爷打多少酒吃?”武松说:“先打两角酒尝尝。”不一会酒保把两角酒烫了端来说:“客爷尝酒。”武松尝了一口吐了出去说:“什么酒和驴马尿一样,换些酒来!”酒保知他醉了,又换了上等酒烫了端来,武松说:“这酒还有点意思。”酒保要走,被武松一把揪住按到桌子上问:“你家主人姓什么?”酒保回答:“姓蒋啊!方圆几十里没有不知道的!”武松撒开酒保说:“怎么不姓李呢?”那妇人听了骂道:“哪里来的醉鬼在这放屁?”武松问:“你说什么?”酒保说:“俺们自己说话,你不要管,自己吃酒。”武松手指妇人对酒保说:“叫那柜上的娼妓下来陪我喝酒。”酒保说:“不要胡言,这是主人的娘子!”那妇人大骂:“狗娘养的,敢在这里撒野,也不看什么地方?太岁头上动土。”武松上前一把抓住妇人丢进了酒缸里,几个酒保看了来打武松,武松又抓住两个扔进了酒缸,其余的被武松甩开膀子打出门来。

武松想:“那蒋门神看到出事,必然来迎,我这就过去在大街上把他打倒,好让路人大笑一场。”武松过去正好碰见蒋门神,回身就走,蒋忠快步赶来,武松回身正使出玉环鸳鸯脚,蒋门神怪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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