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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英烈传》1上山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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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07年,正是我国战国混战时期。黄河以北魏国轵县,今河南济源市。在一片群山环绕的中心是一片河流纵横,肥沃秀美的平原。这片平原三面环山,中间坐落着一座小城,这便是魏国的轵县城池。城池西南10里处的山脚下有一座名叫深井里的小村庄,村庄东边有一条从南向北流淌的小河,河水两岸,树木茂密,鸟语花香,一座木桥横跨小河之上,木桥旁一座大大的水车缓缓转动着,它将河水舀入水渠中,灌溉着不远处的百亩良田。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大地,青草上的露珠斑斑点点。不远处,一片金黄的麦田随风摇摆,南边远处的山间,奔跑着三个青年,他们手持宝剑,有说有笑的穿行在两边丛林茂密的山间小路上。

三人中,走在中间那个身着粗布长衫身材魁梧的青年叫聂政,他相貌英俊,俊俏的脸颊,高鼻梁,黑瞳孔炯炯有神,眼睛上边有一双长而密的柳叶眉。他今年已有19岁了。聂政左边这个青年一身白衣,身材不仅魁梧而且还非常壮硕,相貌伟岸,气度不凡。他叫景虎,最年长今年20岁了。最后这个身材略胖身着黑色衣服的人叫魏豹,他方脸方口浓眉大眼,他和聂政同年出生,但是比聂政小了半年。此三人正是英雄年少之时。

他们三人虽没有亲情关系,但是情同手足以兄弟相称,从小就跟随山上一位功夫了得,且以铸剑闻名的隐士商不离为师,闲暇时他们就会跑到不远的山中,跟师傅学习武艺,或帮师傅做一些杂活。

“政哥,师傅一大早叫我们去他家做什么?”魏豹睡眼惺忪慢吞吞的问道。

“我并没有详问,昨天我在师傅家习武完毕后他问我最近农事繁忙吗?我说要等小麦成熟后才是农忙时节,师傅点点头说,明日一早叫上你们到他家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一定有重要的事,师傅一向严肃不苟言笑,我们走快些吧!”景虎认真地说道。

聂政和景虎正想要加快脚步。

只见魏豹揉着眼睛说“虎哥慢点吧,我还没睡醒呢!”。

“你啊,总是慢吞吞的,就不能跟虎哥学着点。”聂政笑着对魏豹说。

“就是啊,据说豹子是行动最迅速的猛禽,而你却是只又懒又肉的胖豹子。哈哈!”景虎大笑起来,又说:“你就像一只懒洋洋的肥猫,你应该改名叫魏喵才对。哈哈!”

魏豹歪着脖子一脸不屑,然后又拍拍胸脯对景虎说“别看我行动慢,可是我力气大呀!我力气比虎哥你都大,我以后就叫你纸虎哥了,哈哈!”说完魏豹也大笑了起来。

聂政拍着魏豹肩膀笑着问:“小豹你可别吹牛皮,论力气你是虎哥的对手吗?”

“是啊,论功夫伦力气你是我的对手吗?还叫我纸老虎。大胆!”魏虎边说边伸拳头锤向魏豹。

魏豹忙闪开一脸严肃的说:“不信比试比试。”

“比功夫你可不是我的对手。你想比什么?”景虎问道。

“就比力气。”魏豹说道。

“怎么比法?掰手腕吗?”聂政问道。

魏豹走到一块巨石前,指着身前的巨石说:“我跟你比抱大石怎样。哈哈!”说完放下手中的剑,撸起袖子就要去抱那块巨石。

“我不是怕你,要不是赶时间咱们比比就比比。”景虎边走边说。

“是啊,魏豹别浪费时间了,快去师傅家。”聂政边说边拉了魏豹一把。

“你就是怕了。”魏豹一脸喜悦。

“怎么会?”景虎摊开手反问。

“就是。”魏豹不依不饶。又笑着对景虎说:“纸虎哥呵呵呵!”

“魏猫弟,哈哈!”景虎回道。

“这么着吧。政哥做个证人,等回来时一较高下如何!”魏豹挺着胸脯说道。

“好,一言为定。”景虎不甘示弱的答道。

“那好,我就当个证人看看二位师兄谁能抱起那块大石。哈哈!”聂政说完,扭头又问:“那输了的怎么惩罚呢?”

魏豹抹一下嘴说:“输了的要请客吃酒啊!哈哈!”

聂政看了景虎一眼问:“虎哥有没有异议?”

“我没异议。今天又有人请吃酒了。哈哈!小豹可不要耍赖皮啊!”景虎笑着说。

“别得意,说不定谁请谁哩!还我耍赖皮。”魏豹说道。

“好!君子一言。”聂政说完看看左右的二人。

“肆马难追!”景虎魏豹同时喊出。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起来。

过了树木茂密处,忽见山间树林中,有一块平坦地面,北边坐北朝南有几间茅草屋,西边是一间普通的锻造屋,烟囱里正冒出徐徐白烟。这里正是他们师傅商不离隐居的地方。

三人匆匆前往。

“师傅,我们来了。”聂政大声说。

“好。”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白须白发的瘦高老者。

魏虎向前一步问道:“师傅一大早叫我们前来,有何要紧之事?”

“前些天晚上,老夫在院中独坐,仰观星辰时,忽见一火球从天而降,落入此处山谷之中。据我所料应该是一块天外飞石,也就是陨石。”商不离正说间,聂政插话道:“我也听说村民有议论陨石坠落之事,但我不曾亲眼看到。传说,巨星陨落将有大事发生,不知到底准不准。”

“反正也于我们升斗小民无关。”魏豹说道。

“难道师傅叫我们来是为了寻找陨石?”景虎问道。

“不错。老夫正是此意。”商不离答道。

“师傅,寻来天外飞石用来做什么?”魏豹不解的问。

聂政摸着下巴接话道:“我猜一定是用来铸剑吧?师傅。”

“用天外飞石铸剑?真是闻所未闻?”景虎疑惑的说道。

商不离抚摸着花白胡子说:“不错,我铸剑几十年来,只得到过一块陨石,用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才将其熔化,并铸造了一把名为‘长空’的陨石之剑,曾献给魏王。王得此剑欢喜不已。如今已过数十年矣!”

“师傅果真是用天外飞石铸剑的。”聂政得意的说。

“我还以为师傅找天外飞石来是为了做成石锁,好让我们锻炼力气呢!”魏豹恍然大悟的说道。

“哈哈哈哈!”师傅也跟着笑了起来。

商不离又说:“陨石是从天而降的罕见的矿石,并非岩石,所以是不能做成石锁的。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看见陨石从天而降的奇观。”

景虎插话问:“师傅,那天外飞石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和普通石头又有什么分别?”

“至于形状么?类似于鹅卵石,颜色像煤一样黑,但是重量要比煤炭重许多倍。而且奇硬无比,可以拿它轻易敲开岩石。所以是用来铸剑的最上等材料,非常稀有。所铸之剑锋利无比且不易折断。”商不离答道。

“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神奇之物的存在。”聂政感叹道。

“老夫现在还有力气,想要在有生之年再铸造几把陨石之剑。所以事不宜迟,你们要马上去寻找到天外飞石,以免如此珍贵之物落入他人之手。”商不离说完。走到开阔处转身指向天边。用手划出一道弧线说:“那天晚上,就是从天边飞驰而来,落到那个南北朝向的山谷里了。山谷里一定散落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陨石,所以你们要仔细搜索,即便找到一些小块的,如果时间富余也可以多搜索一会儿!”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说:“我把那山谷分成北中南三段。”商不离说完,转头对聂政说:“政儿,你负责搜索南段的山谷。”

“是,师傅。”

“景虎,你搜索中段山谷。”

“好的师傅。”

“魏豹,你搜索北段。”商不离说完看看魏豹说:“可不要偷懒啊!”

魏豹突然严肃的说:“师傅请放心吧,这么重要的事,孩儿不会马虎大意的。”

“哈哈,但愿如此。”景虎大笑的说。

魏豹撇给景虎一个白眼。

“好了,事不宜迟,你们分头行动。深山林密中隐藏着诸多危险,你们可要多加小心。我估计一天之内你们就可以搜索完那片山谷。若找来陨石,我还藏有一坛好酒呢。”商不离说道。

“那找不到陨石呢?是不是就喝不道师傅的好酒了?”聂政笑着问道。

商不离笑而不语。他撸一下胡子说:“你们等一下。”说完从屋里拿出三个小包袱,一边递给他们一边说:“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干粮,你们拿去饿了吃。也可以用它来装天外飞石。”

“好的师傅。”聂政边接过来边说。

“好,看我们谁能寻来天外飞石。”景虎说。

“好。出发!师傅告辞了。”聂政拱拱手说道。

“嗯,路上多小心!”商不离说道。

“师傅放心,告辞!”魏豹拱拱手说道。

三人向南而行,行不多远,林中的小路以渐渐消失。

聂政拔出宝剑边砍着挡在前方的荆棘边对二人说:“此处人迹罕至,人们虽说密林之中危险,我觉得那只是人们对未知的事物心存畏惧而已。”

“话也不能这么说,进了密林之中很容易迷路。而且草丛之中常有毒蛇隐藏其中。”景虎说道。

“对,政哥你也要小心豺狼虎豹!”魏豹插话说道。

聂政笑着说。“哈哈,你们不就一只虎和一只豹吗?再说凭我的武艺,区区豺狼还是对付的了得。至于虎豹,我长这么大只在画中见过。活的只见过你们两个,哈哈!”他说完又疑惑的对魏虎说:“不过说起迷路,我只知道晚上可以通过北极星来确定方位,那如果白天迷路,虎哥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吗?”

“看太阳啊!”魏豹插嘴道。

“哈哈,阴天呢?就算晴天,太阳一直在转动,你如何确定方向?”景虎得意的问道。

“嗯,,,这个,,”魏豹一时语塞。

“还是好好听虎哥的方法吧!”聂政笑着说。

景虎若有所思的说:“以前小时候,听村中的老人说过几个应对的办法。其中有一个既准确又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聂政问道。

景虎抽出宝剑,冲一棵碗口粗的树用力挥砍过去。只听‘搜’的一声,那棵树就被齐刷刷的砍成两截。

“这是何意?”魏豹不解的问。

景虎边走到树干旁边说:“二位师弟请来。”他指着那树干说:“看上面的年轮,朝南边的年轮要比其他地方的年轮要宽厚许多。我们可以以此来确定方向。”

“哦,果真如此。”魏豹点头道。

“真是个好办法。”聂政说。

行了一段路,林中鸟叫声彼此起伏,头顶突然飞出一只大鸟。

魏豹看着头顶的大鸟说:“要早知道进山,我该把弓箭带上。好捕来一些美味打打牙祭。呵呵!”

“魏豹,办正事要紧,别光想着打牙祭把师傅嘱托的事情都抛脑后了啊!”景虎笑着说道。

“耽误不了,耽误不了。我办完正事后再打牙祭,总可以吧!哈哈!”魏豹小声笑着说道。

“小豹那你吃好的时可不要忘了我和虎哥啊!”聂政笑着说。

“那自然,那自然。”魏豹忙答道。

“哈哈哈哈”三人相视而笑起来。

大概用了一个时辰,他们才到达山谷边。山谷并不很大,大概谷地有六七里长,只见里面云雾缭绕,丛林比山上的还要稠密。

“二位师弟,你们有没有进过这个山谷。”景虎问道。

“这么小的山谷,虽离我家不远,但我从未进去过。”魏豹答。

“我也从未进去过。”聂政说。

“既然我们都没进去过,所以我们要格外小心,里面说不定隐藏着凶猛的飞禽走兽。”景虎说完,冲山谷里大喊一声。只听回声四起。他又说:“如果有什么事请,就大喊一声互相好有照应。等下午卯时我们在这里集合。”

聂政和魏豹点点头。

“两位师兄,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分头去寻找吧。”聂政说道。

“好,那就在这分开吧!二位师弟多多小心。”景虎对他们说。

“恩,虎哥魏豹也要多加保重。”聂政说。

“多保重。”魏豹拱拱手。

“多保重。”景虎拱拱手说。

说完三人抱拳,辞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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