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一脸凝重：“我姑且一试。”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在空中画出古老又复杂的符号。

他勾下最后一笔，挥向阵法，砰的一声，阵破了。

拂尘嘴角溢出鲜血，他捂着胸膛，神色痛苦。

沈烨连忙扶住他。

沈渊跑过去想要抱住她，当手穿过夭夭的身体时，他才意识到了夭夭只是一缕残魂。

夭夭慢慢的睁开眼睛，苍白一下：“你来啦。”

沈渊紧紧盯着她：“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夭夭淡然开口：“你不用向我解释，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

“那个人……”拂尘看着石床上的男子。

夭夭看过去，她被带来这里，很惊讶抓她的人是狐姐姐，所有疑惑都问得一清二楚。

“他是狐姐姐的夫君，是魔王之子，被天界的人重伤，他需要治疗，而我是木系妖，有天然的治愈能力，如今只剩一缕残魂，而且我就快烟消云散了……”

沈渊：“你不会。”

夭夭身形若隐若现，她笑：“阿渊，娶了人家菇娘，就好好对人家，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的。”

沈渊摇头：“我要你活着，从头到尾，都是我害了你，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从桃林带出来。”

夭夭倔强的眼眸映出小小的他：“不，你要好好活着。”

沈渊从怀里拿出那把桃族的匕首。

“你要做什么！”夭夭瞪大眼睛，抬手去抢，却发现自己如今连东西都不能碰了。

“我要你活着。”沈渊说完，抽出匕首，决然的刺向自己的心脏处。

“不——”夭夭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

随着沈渊的倒下，慢慢的，夭夭发现自己原本虚弱的身体充满了灵力，她碰到了沈渊。

她连忙抱住他：“沈渊、沈渊……”

沈渊节骨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不要哭，你要好好活着，来世……来世我一定会找到你。”

夭夭泣不成声，她抬手结印想要为沈渊疗伤，可伤沈渊的是桃族匕首，根本就救不了。

拂尘捂着胸口，眼泪滚落，但他知道，这是沈渊的选择，一如当初夭夭为了救他，所作的选择。

沈烨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一直以为沈渊爱夭夭，只不过要排在皇位和仇恨之后，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可以把命给她。

沈渊抚在夭夭脸上的手缓缓滑落，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啊——”夭夭抱着他哭了一天一夜，那天她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

夙朝的皇帝即位数月却暴毙而死，众人纷纷唏嘘不已，五皇子登上皇位也是众人始料不及。

“恭喜主子，如愿以偿。”黑雾出现在沈烨面前。

沈烨看向他：“你早就知道，沈渊活着夭夭迟早会消失?”

黑雾低着头：“天道就是如此。”

“皇位我得到了，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开心呢？”沈烨喃喃自语。

黑雾眼里满是不解：“皇位不是主子毕生所求吗？”

沈烨目光幽远而复杂：“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