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听过一个西方有名的故事吗？”

明钦脸上不起丝毫的波澜，好像对这个故事压根就没有一点兴趣。

这让夏雎有点沮丧。

好在有小漠给她解围，一连追问了她好几句，“什么故事？”

夏雎鼓了一下腮帮子，说，“bloodymary，血腥玛丽的故事。”

“听说自从伯爵死后，年轻貌美的伯爵夫人玛丽就过上了空虚寂寞的生活，她只好夜夜举办宴会，以此来打发漫长的时间。”

“有一年，伯爵夫人三十岁生日宴会，城堡里来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为她庆生，夫人对他一见倾心，但碍于自己年纪，迟迟没有说，直到少年离开，她也未曾开口。”

“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遗憾，后悔，一直不停地折磨着伯爵夫人，终于她为爱成痴，开始幻想，以少女的鲜血沐浴，就可以让她永葆青春，甚至重回十八岁那年。”

“故事说完了，你们觉得有什么共性吗？”

她一边说，一边用指尖划着笔记本，说完之后，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漠很配合地附和道，“你是说，在这座城市里，出现了第二个玛丽夫人？”

夏雎扯了扯唇角，“这怎么可能呢？”

她托着腮，像是很苦恼的样子，“每个人都有英雄崇拜，尤其是青少年更重，我是想，有没有人把玛丽夫人当成一个英雄人物来膜拜，从而做出和她一样的恐怖行为。”

“明钦，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始终控制不住自己，要去骚扰明钦的那颗心。

明钦嘴中迸出一个字，“无！”

这态度有多硬就有多硬。

又一次吃了闭门羹，夏雎不禁横眉冷对。

幸亏小漠适时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才不至于让他们吵起来。

小漠猜想到，“应该是集体犯罪，其中一个凶手甲是那两个死者之一，乙在争执中杀死了甲，因为甲和乙之间有某种约定，所以乙才用上了这种特殊的死法，来对付甲。”

夏雎不置可否，“那第二个死的人岂不是很多余？”

小漠绞尽脑汁地思索，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雎开始胡乱地猜测，“我就觉得，凶手只是单纯地模仿某种行为，也许他崇拜玛丽夫人，以血腥玛丽作为一个特定的标志杀人。”

“就像国外的一个杀人犯，在凶案现场习惯性地留下一张纸牌，被人称作老k国王。”

明钦听完后，当即就质问她，“杀人动机又是什么？他拿什么来抽干死者身上的鲜血？这种死法具备一定的特殊性，一般人可轻易模仿不来。”

夏雎不服气地狡辩道，“先前老师和我在国外的时候，我们研究过一个案例，是这样的……”

明钦冷硬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你说那么多，不累吗？”

夏雎气愤不已，她攥紧拳头，几次都想打他，可是一想到这人是警察，她根本打不过他。

她便怂怂地回骂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哪里得罪你了？”

明钦眯着眼睛，眼缝里，尽然都是射出的寒光，“你和崇肆夜一样，总是喜欢说很多错误的消息来干扰案件，致使原本正常的调查方向完全转了个弯。”

“在案件没有开始调查之前，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都是猜测，而猜测，不是明确的证据，我不会采纳的。”

他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完全让夏雎吃瘪。

骂又骂不过他，打又不可能打得过他。

夏雎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就只好弱弱地抵辩了一句，“我擅长推理，你不可以否认我的能力。”

明钦还是那张冰块脸，还是用他固有的冰冷语气说，“卫局长喜欢推理侦测的那一套，但我不喜欢，我认为那毫无用处。”

“明钦！”

夏雎秀眉拧起，有意拔高了一点声音。

明钦别过脸去，直接无视她。

小漠从头到尾都旁观着，明钦未表态，他一句话都不敢插进去。

夏雎还想说什么，此时广播里就传来了通知声。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好！现在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下降，请各位乘客做好下飞机的准备。”

夏雎倔强地说，“你对我们这一套如此的鄙夷，我非得要证明给你看，这一套有多么的有用。”

明钦顿了顿，才说，“随便你怎样都好，但是绝对不要破坏我的查案进程。”

他的语气里，皆是警告之意。

“你查你的，我做我的，你让我别妨碍你，我还说你不要妨碍我！”

夏雎不甘心地瞪着他。

明钦只和她对视了不过一眼，就不想再看她第二眼了，他直接就转移了自己视线。

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更让夏雎气得够呛。

小漠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你们这是不是在赌博啊？我要不要下注？”

他本想缓解紧张的气氛，结果明钦慢慢地看了他一眼。

小漠意识到了明钦的警告，他赶紧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