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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邪传奇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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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梭,光阴似箭,人非故人。

有些人活着,生不如死。

有些人死了,却活在一些人的心中,永不磨灭。

生生死死死,死死生生,如梦幻泡影,却生死相随。

七月的江南,如十年前一般模样,小雨霖霏,一连十日阴雨连绵。

三百里的小南湖面上,烟波浩渺,上接于天,下飘入湖。岸边的杨柳柳枝轻垂,随风轻拂,在湖面上要摇曳飘曳,如美人儿轻抚着情郎的脸庞。

一叶扁舟泛于湖心浮荡,弧月残影下,空荡荡的湖面上,扁舟显得俞发孤寂。扁舟内舱盯上吊挂着一盏白瓷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漏进漆黑的夜里,慢慢的散开来。

船仓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炭火炉,红旺旺的炉火上顶着一个雪白透亮的瓷壶,隐见得壶中滚水翻腾,水汽沿着壶鼻汹涌而出。

茶几两边分别坐着两人。左边坐着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青衣袜,模样消瘦,剑眉入鬓,脸色腊黄。此刻正用一块上好的丝绸轻轻拭着一个与茶壶同等瓷料做的茶杯,透过灯光,那茶杯竟隐约显现出一副独孤梅花的图案来。男子眼中神专注,手下却万分轻柔,仿佛手指摩挲不是一只茶杯,是这世界之上最心爱之物。

那男人对面坐着一个孩童,约莫七八岁,头上的发髻扎得一丝不乱,一双小眼囧囧有神,一袭旧衣,腰间扎着一条青色腰带,此刻正趴在桌面上,身体努力前倾,趴在木桌之上,看着男子口中喃语道,爹爹,喝了这茶,是又要外出了吗?

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表情甚是不舍。轻轻笑道:傲儿,长大了,竟然知道爹爹要外出了。

那名叫傲儿的孩童仰起头望着父亲道:爹爹每次外出之前,都会喝这包沉香普洱,孩儿当然是知道的。

那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将面前的一小包茶打开,茶纸已经发黄,茶纸上有二行小楷,笔迹已经模糊,但甚为娟秀,勉强辨得是:“香陈九畹芳兰气,品尽芽普生世情。“十四个字。

中年男人看见这十四个字神情飘忽道:这沉香普洱是你娘亲亲手所制,用顶好的沉香配百年樟树新芽,今日究竟是要喝完了。说到此,脸上甚有不舍之情。

男子小心翼翼将这小包普洱茶放入茶壶之中,滚水浇下,顿时屋内茶香扑面。那中年男子,迅速提壶将普洱茶水倒入二人杯中。茶水甚烫,孩童俯下身去,轻轻啄了一口。顿时小脸被烫的通红。

中年男子看着这一切,轻轻摇摇头,似乎在责怪这孩童性急。眼中却尽是柔情,梅花瓷杯中清澈的茶水滚喉而下,中年男人忽的咳了一声,继而忍不住了,越咳越凶,竟似忍不住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傲儿匆匆桌底拿出一个竹筒,迅速拔开筒塞,递给爹爹。中年男人结果竹筒,喝了两口凉水,突然胸部一阵剧痛,喉头一甜,竟对着竹筒内喷出口血来。那孩童竟似早已习已为常,走过去轻轻拍打中年男子背部,中年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颧骨高耸的脸庞涌上病态的嫣红,胸口疼痛稍减,拿起面前的茶杯,闭目将茶杯放在鼻下,轻轻摆动,忍不住道:真香。轻轻抿了一口,让茶水在口腔里滑动,才轻轻咽下,念及往事,鼻腔却微微发酸。

他一转身,将身边傲儿搂在怀里道:傲儿,为父这次要去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爹爹都不在。所以爹爹叫了娘亲的哥哥来接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在那里你会认识很多新的小伙伴,你说好不好。

傲儿自幼一人长大,一听说要去新的地方有新的小朋友,先是欢喜。但又想起长久见不到父亲,心下酸楚,口中忽道:爹爹又是去找娘亲吗?

中年男子眼眶竟似红了,轻轻替傲儿捻好衣口道:爹爹走后,三字经书可不要忘记每日看了。这里面包含德善做人之理,待爹爹回来后,可是要考你的。

傲儿以为爹爹要去见娘亲,欣喜道:爹爹告诉娘亲,傲儿很想她,傲儿经常在梦中见到娘亲得样子,爹爹什么时候带娘亲回来。

中年男子苦笑道:很快,很快,傲儿会背三字经之时。

傲儿径自开口念道: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

中年男子看着孩子在那里背着经书,不时的点点头,眼中径是欣喜之意。

突然,细小的扑的一声,一片绿叶穿透蓑帘,如钉子般定在地板上,随即绿叶迅速软贴在地板上。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原本病怏怏状态一扫而空,神色立振。他的手轻轻在傲儿的背上轻轻一拂,傲儿就昏睡了过去。

孩子嘴角竟有笑意,梦中一定有娘亲,他睡得很甜。

中年男子站起身来,从船角掀起一块木板,木板下有一个暗格,他从暗格中取出两个香囊,这两个香囊上用金丝银线分别绣了一个傲和霸字,绣的甚是秀美,一看就出自同一女子之手。中年男子迅速将香囊的口轻轻扯开,伸进两指沾了些粉末,弹在船舱内,船舱内顿时一股浓郁的沉香。

中年男子再把香囊口系紧,在手中摸了许会,接着将香囊放入乔傲怀内之上。看着乔傲深睡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傲儿的小脑袋,俯下身去,深深一亲。继而站起身来,闭上眼长长深吸了一口气,一跺脚,身子立刻嗖的闪出船舱。

闪出扁舟,抬头环顾,江岸上站了一个人,身高三尺九丈,臂膀和头顶各上绑了一圈白色麻布,此人虎背熊腰,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极是威猛。他背后垂挂一个一丈多高的黑色的布袋,看起来甚是沉重。。

他沉默在那里,像一块巨石。

而眼见这中年男子臂膀绑住的白色孝布,声音一颤道:霸王,岳父大人他真的…….”。

话还未说完,叫霸王的男子将黑色的布袋往地上一杵,“嘭”地面砸出一个小坑。揭开布袋,露出一根黑色的粗棒,从下而上,一圈八棱角,共九圈,顶端是加长黑铜手柄。乔天羽一眼认出这是祖鲁门的掌教信物——祥龙棒

祥龙棒:此棒重55公斤,中者非死即伤,裁人命运,祖鲁门掌教者不死不传。

霸王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病怏怏的满脸倦容中年邋遢汉子,恨之入骨。喝了一声,挺胸沉腰,一式横拳直挥出去,空间的细雨都被激散在空中。中年男子并不躲闪,待拳挥舞到面前,竟不运气劲抵挡。嘭的一声,身子就像一段枯木噗通一声掉入水中。

中年男子的身子在水中一沉,胸口巨疼无比。此拳引得旧伤触动,待浮出水面,慢慢的走上岸边。蹲在岸边哇哇的吐出鲜血。霸王在一旁冷眼旁观,自知那一拳力道虽重,决不能伤他至此。

霸王杀心已露,道:乔天羽,小师妹呢,你叫她出来,我有事问完她后,再杀你祭师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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