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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红尘之往事情醉》第7章 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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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把原料供给厂方,又从厂里把香水买出,这需要很大一笔资金投入,这年年底,刘洋在栀子园附近开起了栀子花食疗馆,凉拌栀子花、栀子蛋花、栀子花炒小竹笋……吸引了大量的食客,店里生意十分火爆;除此以外,他还把栀子果提供给太极集团绵阳制药厂去生产成栀子金花丸。生产香水的资金很快得到了解决。

有经验的母亲告诉刘洋说:不是人用香水,而是香水用人,同一种香水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绝对不同,只有找到最适合自己体味的香水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于是,2001年6月,第一批产品出厂后,刘洋就派人把这些产品送到广州的各大化妆品商场、美容中心、理疗中心,还给钱让店主给他们的顾客免费使用,谁喜欢这种香水就带走。因为作为试验品推广,这些香水的包装上没有留下重庆的厂址,则是留下了刘洋的电话号码和联系地址:四川绵阳市农科区栀子花开发公司。产品的名称就叫“苏小白”。

哪知,10000多瓶香水被人拿走了,苏小白却没有出现。刘洋仍不死心,他要父亲带着他,去广州寻找苏小白,如果以前,他不敢去冒昧寻找苏小白,是怕苏叔叔看不起他,可如今,刘洋觉得自己也算是干出成绩了。

但番禺大夫山下的栀子园里无人知道苏小白一家的下落,苏小白以前写信说的那家罐头厂早已倒闭了。刘洋沮丧极了。

随后,投放到北京、上海、大连等城市的香水,都没有“寻找”到苏小白。而此时,刘洋已经耗资100多万。理智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不仅徒劳,他将遭受破产的命运。

17年来他们用默契

诠释栀子花的花语

光阴荏苒。刘洋30岁了,父母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天守着他的栀子花孤独地生活,然而刘洋的心中已经装不下其她女孩了。

2008年5月12日,一场大地震突如其来,刘洋想,苏小白的老家在北川,他们一家总该回来看看吧。利用这个契机,刘洋又派人在通往北川老县城的要道上,在绵阳市区的九州体育馆举牌寻找,但几个月来,都毫无消息。刘洋担心苏小白一家发生了什么灾难,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在人世了。刘洋变得越来越沉默,身体越来越差。

黄昏来临的时候,刘洋总爱拄着拐杖,来到他曾经上学的路上,童年的碎石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通往城中心的景观大道,木龙河两岸也没有孩子们的笑声,如今的娃娃们有专车接送,只是栀子园东面的那棵银杏树仍在,刘洋久久地站在树下,听小鸟啁啾……2009年4月3日下午,刘洋又转到苏小白曾经住过的老屋。他慢慢地走过去,他摩挲着房前的石桌和石凳,多少日子,他就坐在这里,由苏小白帮他温习功课。突然,他明显感觉,这里与三天前不一样了,石桌石凳上都没有一丝灰尘,有人打扫过。难道,这屋里有人?他用鼻子嗅了嗅,一缕缕甜蜜、温柔的幽香背后飘来,是栀子花盛开的味道。他的心快要迸了出来,他转过身去,喃喃自语:“小白,小白,难道是你吗?”

可是,没人答话,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就在他的前面,不出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他两步走过去,一朵鲜花举到了他的面前,来人说:“你大棚里种下了那么多黄栀子,这是为什么?”声音十分熟悉,十分悦耳,是苏小白!“因为,有一个人特爱黄栀子,我和她都会牢记栀子花的花语:永恒的爱与约定。”刘洋说着,泪水长流,他把拐杖一丢,张开双臂向对方拥抱过去。他抱住了,一个娇小玲珑的美女。对方说:“我爱黄栀子,是因为它还有一个花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尽管命运将他们分离了17年,他们心底的那份默契却并没有改变。1995年6月,罐头厂因合伙人卷款逃走倒闭了,苏丹又带着女儿去了新疆伊宁重操旧业跑运输。由于父亲的变故,苏小白中断了学业,未能上大学。同母亲一起,在那人迹罕至,信息闭塞的地方种植熏衣草。2008年11月,父亲不幸死于车祸,她在忧伤中度过了半年,2009年3月,母亲改嫁了,在伊宁组建了新家。至于地震,她是2009年除夕之夜看春晚,才知道确切消息。2009年清明前夕,她对母亲说要回北川祭祖,借机来看望刘洋……2009年5月1日,刘洋为苏小白披上了婚纱……

爱空瘦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在那烟花三月的时节,有数不尽的故事和欢乐,上演着一幕幕的青梅竹马的故事,还记得我们的故事,看得见来时的路吗?

还是江南,还是月上柳梢头,还在柳园,故事的故事却一点一点分崩离析着,以至最后的面目全非。

由陌路到丈夫再到情夫,最后回归到最初。你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夫,而我也改做他人妇。心中的凄怆又怎是能向外人道的呢?一路走来到各奔东西,我竟看不清主导我们的是哪股力量?人生如戏竟是这般不真实。轮盘一转,你我的命运竟已毫无瓜葛。你要我怎么说,要我怎么做啊?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我们都被伤得体无完肤。没有人享受到胜利的喜悦,甚至那个当年费劲心思介入你我的妻,甚至你那蛮横执意分开你我的母……你是独语斜阑,而我也只能咽泪装欢。为什么短暂的幸福,是谢不了的分别和哀愁?是不是不曾享过天堂般的欢愉,哪怕到了地狱,心也不会那么痛,那般荒芜蔓延?可是,御郎,我怎么,怎么舍得和你在过的分分秒秒,来换取心灵片刻的安宁呢?

忘不了啊我忘不了,你兴致勃勃地给我描眉的情景,忘不了你那满含钟爱的眼神,忘不了那修长的指在我眉间的一点一抚,你说:“今夕何夕,如此佳人何?”那满足的表情,足以让世上所有的女子发狂。我也浅浅地吟和你:“得此良人,妇亦何求?身无长愿,唯盼朝暮!”你兴奋得一把搂住了我,“朝朝暮暮,朝朝暮暮,我的凝眉要和我朝朝暮暮!”是不是上天觉得我太贪心了,才让我们受到这样的惩罚。我错了,我真得错了,我不要朝朝暮暮了。你可以把我的御郎还给我了吗?哪怕像牛郎织女一样一年只能相会一次,我也愿折寿相换。

原来,我还是放不下啊。开始用何必故作不在乎。我的不在乎又能成全谁呢?没有了御郎,我要理智有何用?我要识大体有何用啊?御的母亲啊,你是不是看穿了我和时下的女的一样肤浅,禁不起妇德妇容这一串俗规的压迫。我知道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很不满意了。我,不过是御郎从路上救回的卖唱女,根本就不配登你家尚书郎的门。所以,当御郎向你介绍我时,你只是乜斜了我一眼,然后迅速转开,好像看我一眼也会染上病毒似的。御郎满心欢喜地对你说我是如何如何地好,陶醉自己的激动里当然看不到你眼中的不屑一顾。而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啊。可是骄傲的老夫人啊,我和御郎已经在路上私定终身了。难道你看不出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对我的款款深情吗?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自私的妇人,因为所谓的门第,所谓的贵贱,就装作看不到儿子的心之所属。你知不知道,在来时的路上,御郎是如何地开明公正的吗?我至今还记得他满怀自豪地:“别人的母亲怎样,我不知道。我的母亲可公正无私,从不嫌贫爱富,还常常教育我,钱财乃身外之物,要乐善好施,不要做个守财奴……”哎,御郎啊御郎,你的母亲也不过是披着伪善外衣的贵妇啊。世上哪有真正的贫富均等,如果真得那样,又何必一提再提,强了又调?惟愿下辈子我们一般贫一般富,贵贱同随。

知道吗?能够执子之手,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成婚让我深深看到你对我的爱。或许它不足以感天动地,让我们终成眷属。但它足以撼动我的心,一颗永远属于你的心,生死相随。我仍然记得你为了我,不惜和父母反目,甚至断绝关系搬出李家大宅,和我窝在小小的阁楼里。你从来不事生产,现在却为了我在街上卖字画。惹来全城人的嘲笑,我为你受的委屈直落泪,“御郎,你这是何苦?为了我,值得吗?”你只是笑了笑:“只要有你,我甘之如饴。”御郎,你真傻,我真得不值得。你的手是用来描绘锦绣河山的啊,不是卖画糊口的。

有一种爱情叫心酸

他风神俊逸、成熟稳健像一块古朴的玉;她皮肤松弛、脸色暗黄,像一块锈色斑斑的瓦。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爱情像一张发黄的老唱片,经过二十年的磨损,在屋子里哼哼叽叽出并不美妙的乐曲。

也许只是习惯,习惯了有她的生活。他没有赶她下堂,只是身边早已多了一个妩媚的女孩。渐渐地,他回来得越来越晚,后来家已成了他借宿的旅馆。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但依然在亲友前为他找辩白,做生意忙,免不了有很多应酬。

他陶醉在自己的幸福里,带着女孩旅游,购物,大把大把的花钱,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可是,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却不肯迁就他。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对正在修指甲的女孩说:明天去郊区挖些马齿苋吧,那种野菜治慢性肠炎特别有效。女孩为难地皱了皱眉:去郊区往返几十公里,路也不好走,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吧。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找不出女孩的话哪里说得不对。只是心莫名的有些失落,很想回家。

那是他一年中回家最早的一个晚上,一进门就闻到餐厅里的菜香,远远地,他看到餐桌很丰盛。

怎么知道我回来吃饭呀?他望着她吃惊地问。

她接过他手里的包:不知道你回来,只是每天都多做点预备着。

他心中一动,刚才在女孩那儿还阴霾的心情豁然被阳光照得温暖。他走到餐桌前望着一桌子炒的、拌的马齿苋更加惊奇。怎么挖这么多马齿苋呀?他问。

她为他填满了饭,不经意地说:你昨天出门时往手提包里塞了很多卫生纸,我想你的慢性肠炎可能又犯了!所以今天多挖了些。你最近总是太忙,一定是累的。

他接过她递来的饭碗,突然说不出话,只是闷着头往嘴里划拉饭。她继续说:你这老毛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这些天你就回家吃晚饭吧。我每天都去挖一些马齿苋,连着吃一个星期病就能好了。

手不听话地轻颤,一片菜叶掉到衬衣上,他逃也是的放下碗筷去擦洗。刚走进卫生间,忽然看到妻子带着泥土的衣服散落在角落里。他捡起衣服放进水盆里,发现那条裤子的膝盖处破了一个洞,四周有斑驳的血迹和泥土。

心像被佛前的那座钟撞击般疼,怪不得她今天走路时总是慢吞吞的,一定是在那些颠簸的乡间小路上跌倒了。他缓缓地拧开水龙头,水注落到衣服上溅起一颗颗水花。透过那些晶莹的水珠,他终于知道女孩的话哪里说得不对。

他一直在卫生间里没出来,她有些不放心,走进卫生间来看他。他难为情地把衣服放下,轻轻拉起她羞愧地说:明天我们一起去挖马齿苋吧,我开车带你去。

她先是一愣,他热烈地望着她,眼里充满恳求。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股温热的液体慢慢爬出了眼角。他紧紧拥住她。彼时他和她都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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