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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宫》第41章 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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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怔,笑道:“朕这皇位,怎么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徐羡之哼了一声,道:“只因为老臣杀了少帝刘义符与庐阳王刘义真,这才使得圣上坐上了天子之位,圣上想要杀了老臣,老臣绝无怨言了。”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好,朕竟然为了这皇位,而杀了你灭口?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徐羡之哼道:“难道不是了?圣上定然是想要掩盖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坐上了皇帝宝座了。”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朕身为大宋天子,怎么算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徐羡之哼道:“因为圣上这皇帝宝座,是老臣扶持圣上坐上去了,圣上因此想要杀了老臣灭口,这才出此下策,老臣其实并无二心,圣上却好不知道,非要杀了老臣了。”宋文帝刘义隆哈哈笑道:“朕身为大宋天子,自然是名正言顺了。”徐羡之微微冷笑,显然颇不相信。只听得宋文帝刘义隆缓缓说道:“既然你徐羡之不相信朕,朕便给你拿出了证据好了。”大喝一声,道:“请卢伯进来。”这卢伯便是那参与武帝刘裕设立天子之位的黑衣人了。显然徐羡之也知道卢伯,眼见卢伯走了进来,不禁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只见卢伯一身黑衣,缓缓走了进来,叩首道:“老臣见过圣上。”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笑,道:“卢伯远道而来,就不须多礼了。”卢伯答应一声,道:“多谢圣上。”

旋即卢伯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徐羡之,你还知道我了吗?”徐羡之显然也深怕卢伯一般,声音颤抖着说道:“原来是卢伯来了。”卢伯缓缓一笑,道:“徐羡之,你可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了,难道你不知道今非昔比了?竟然还这般大言不惭,”宋文帝刘义隆摆了摆手,道:“卢伯,你便告诉这徐羡之,朕是不是皇帝了,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卢伯点了点头,道:“老臣知道了。”当下卢伯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黄布,那黄布上隐隐约约透着龙鳞龙爪,显然便是圣旨了。卢伯将黄布递给了徐羡之,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当下徐羡之双手颤抖接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这黄布上赫然写着:朕身子不愈,心知时日不多,若是少帝轻浮,可废除帝位,以三皇子继承便是。寥寥数字,着实是武帝刘裕笔迹了。徐羡之身子一颤,软瘫在地。卢伯哼了一声,道:“徐羡之,你现在还逞强不逞强了?”徐羡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其心中想一些什么。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道:“徐羡之阴谋造反,罪无可赦,现在就满门抄斩,诛灭九族就是。”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将徐羡之拖了出去,宋文帝刘义隆又缓缓看向了傅亮。傅亮看着宋文帝刘义隆眼神,不禁身子一颤,趴伏在地,哽咽着嗓音说道:“圣上,圣上,这一切全都是徐羡之所为,奴才没有半点搀和,还请圣上明察,圣上,您就看在奴才为了咱大宋赴汤蹈火的份上,饶了奴才了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以后为您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声音凄厉,显然已经声嘶力竭了。这傅亮眼见那徐羡之被拖了出去,满门抄斩,诛灭九族,早就吓得魂飞天外了,此时哽咽着嗓音,竟然险些背过气来。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道:“要知道今日后果,为何还要在当初废立朕呢?朕倒是想要放了你傅亮。”

傅亮点了点头,哽咽着嗓音道:“奴才一定叩谢皇恩,陛下洪福齐天,奴才知道错了。”傅亮话音未落,宋文帝刘义隆便缓缓说道:“然则那少帝刘义符与庐阳王刘义隆却不会放过你傅亮,这少帝刘义符与庐阳王刘义真是大宋皇族,你傅亮任意杀之,难道朕会轻饶与你了?”傅亮身子一颤,说不出话来。只听得宋文帝刘义隆缓缓说道:“这徐羡之罪无可赦,因为竟然派了内侍在朕的饭菜之中下毒,而且使得皇后生死不知,你傅亮虽说没有大恶,却当起了徐羡之的狗头军师,既然你主子已经死了,你这狗头军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追随主子一起去了吧。”傅亮哽咽着桑拿隔音哭泣道:“臣不想死,臣年纪不大,这就死了,岂不是对不起父母了,请圣上放了奴才,让奴才戴罪立功,让奴才精忠报国。,奴才一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想的倒是美得很呢,朕若是不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吗?”顿了一顿,又缓缓说道:“傅亮,你身为我大宋忠臣,自然知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三纲五常你也应该学了,给朕说出来听一听。”傅亮此时脑中一片混沌,闻听此言,心道:“若是我背了出来,圣上定然会放过我了。”当下说道:“天有阴阳二气,而功能各异,阳主生,阴主杀,阳主德,阴主刑,阳主光明而阴主黑暗,阳主温暖而阴主寒冷,阳主赐予而阴主夺取,阳主欢喜而阴主忧郁,阳主宽厚而阴主威猛。因此天好生不好杀,好德不好刑,尊阳而卑阴,也便是说: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妇为阴,因此便是君尊臣卑,父尊子卑、夫尊妇卑,以及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宋文帝刘义隆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朕既然让你去死,你只能不得不死,是也不是?”傅亮心下一颤,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便是不忠不义。”宋文帝刘义隆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朕颇为钟爱与你,然则你阴谋造反,朕不能轻饶与你,若是将你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着实不该,便令你自尽好了。

这样朕也就心安了。”傅亮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傅亮一世英名,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追悔莫及了。”叹了口气,转身而去,显然是去自尽了。当此时宋文帝刘义隆杀了徐羡之与傅亮二人,檀道济道:“臣也曾参与其中,愿意自贬官职。”宋文帝刘义隆摆了摆手,道:“你是我大宋忠臣,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你不要心中害怕,朕一言九鼎,自然是说到做到了。”

檀道济点了点头,道:“是,臣下知道,臣下一定痛改前非。为了我大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宋文帝刘义隆缓缓说道:“如今就只有那谢晦了,这谢晦颇为厉害,只怕就要从江陵赶了回来,若是派兵造反,我大宋就会岌岌可危了。”檀道济哈哈一笑,道:“圣上,其实这谢晦不足为奇。”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怔,道:“这谢晦是谢安后人,怎么不足为奇了?”心中好像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道:“谢世林。”此言一出,那朝臣之中有人爬了出来,这人便是谢晦之子谢世林了。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道:“谢世林,你爹爹谢晦谋反,你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了?这就去了吧。”那谢世林哭泣道:“臣下无罪,还请圣上格外开恩啊。”宋文帝刘义隆微微苦笑,道:“你是没有罪,可是你爹爹谢晦犯了诛灭九族大罪,你觉得你会不会被牵扯进来呢?所以朕这才劝你早些自尽,免得谢晦被杀之时,再杀了你,就不太好了。、”谢世林哭泣道:“还望圣上格外开恩啊,臣下绝对没有罪过,也不知道臣下爹爹谋反,臣下是一无所知啊。”

宋文帝刘义隆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没有罪过,可是你爹爹却阴谋造反,难道你便可以托得了干系了?”谢世林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味叩头,宋文帝刘义隆摆了摆手,道:“这就将谢世林赐死好了。”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将谢世林拖了出去,只听得谢世林哭泣声颇为震耳,旋即谢世林一声惨叫,哭泣声也戛然而止,显然被杀人不眨眼的宫廷侍卫杀死了。底下群臣全身颤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听得宋文帝刘义隆缓缓说道:“朕今日肃清朝纲,杀了两名大臣,着实不该,然则朕如果不杀了这徐羡之与傅亮,那我大宋当真是岌岌可危了,到了那时,朕便是千古罪人,大宋绝对不能断送在朕的手中。朕为了大宋江山尽心尽力,你们若是敢有反叛之心,便是这徐羡之与傅亮下场了,朕的大宋绝对不能有权臣当道,便是有了一丁点,也要斩草除根,你们可知道了?”底下群臣说道“臣下知道了。”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檀道济,说道:“那谢晦到底如何了?”檀道济缓缓说道:“这谢晦若是到了建康,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此言一出,宋文帝刘义隆坐直了身子,显然要仔仔细细听听檀道济怎么说,便说道:“你接着说就是了。朕听着呢。”模样甚是好学一般,那卢伯缓缓说道:“既然无事,臣下就现行告辞了。“还未等宋文帝刘义隆说些什么,卢伯身形一闪,便直直窜了出去,便如一道残影一般,连看清楚也看不清楚了。只见檀道济微微一怔,旋即咳嗽一声,道:“臣下觉得这谢晦老练敢达,富有谋略,臣下过去与谢晦一起同武帝南征北战,入关十策,其中九策便是出自谢晦之手,这谢晦胸中虽有些谋略,却并未曾率军决胜于疆场上,战事也不是谢晦可以擅长了,若是圣上信任臣下,便让臣下出征,一定可以擒拿到了谢晦。”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檀道济,朕自然是信任与你,你若是可以打败谢晦,朕便封你为征南大将军,你意下如何?”檀道济缓缓说道:‘臣下不敢有什么官职要求,只希望圣上可以原谅臣下过失就是了。“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看你这话说的,朕自然是信任与你了。”当下说道:“建康严加戒备,别让这谢晦进来了,有了谢晦踪迹,便过来通知我一声,朕心中思念皇后,这就过去看看皇后。”当下便走了出去,转入含章殿内,原来今天早上,宋文帝与赫连灵一觉睡醒,二人便要用了早饭,赫连灵哼道:“你要是先吃了,我就不理你了。”此时宋文帝刘义隆着急上朝,可是眼前心爱之人这般说话,自然是不敢吃了,便微微一笑,道:“好,这些饭菜都给你吃了就是了。”顿了一顿,又缓缓说道:“你如今怀了龙种,若不吃饭,岂不是饿坏了朕的儿子了。”

赫连灵脸上一红,道:“油嘴滑舌,没有个正经。”哼了一声,道:“昨晚我梦到了师父了。”宋文帝刘义隆奇道:“巫山神女峰万点红?”赫连灵点了点头,道:“嗯,我师父顾忌颇为思念我了。”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是不是你出来这巫山神女宫久了,这才颇为思念你师父了?”赫连灵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颇为喜欢我师父,颇为思念我师父了。”宋文帝刘义隆叹了口气,道:“待得咱们平定了徐羡之、傅亮与谢晦之乱,将那北魏赶出了中原大地,再去巫山神女宫找你师父好不好?”赫连灵无可奈何,只能嗯了一声,道:“只能这样办了,我师父许久不见我了,只怕也颇为想念我了。”宋文帝刘义隆哈哈笑道:“只怕是我的灵儿,思念师父了吧。你师父每日里都在巫山神女宫,怎么想你?”赫连灵叹了口气,道:“我从来没有出来过巫山神女宫,想不到这时却出来了好久,只怕回不去巫山神女宫了。”宋文帝刘义隆叹道:“你跟我在一起不好吗?怎么非要回到巫山神女宫了。”赫连灵叹道:“跟你在一起是跟你在一起,回到巫山神女宫,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宋文帝刘义隆知道说不过赫连灵,便不再说。赫连灵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笑,道:“哪里生你气了?就爱胡思乱想,是也不是?”赫连灵微微一笑,便吃起饭来,不多一会,便感觉肚中疼痛。不禁惨叫出声,跌落在地。宋文帝刘义隆大吃一惊,道:‘怎么回事?“急忙将赫连灵扶了起来。赫连灵全身颤抖不止,声音也颤抖着说道:“这饭菜之中,只怕有毒。”

宋文帝刘义隆陡然听到“这饭菜之中,只怕有毒。”不禁怒火中烧,一面派宫女前往医馆,请御医过来诊治,一边将赫连灵放在了床上。柔声说道:“你不要怕,朕在这里陪着你呢。”赫连灵嗯了一声,旋即低声说道:“那内侍呢?抓起来询问一番。”宋文帝刘义隆闻听此言,心知肚明,当即疾奔出去,抓住那内侍衣领,怒道:“你为何要毒害皇后?”那内侍脸色一变,哭泣道:“并非是臣下之错,奴才也是被人利用啊。”虽说是哭泣,显然是宋文帝刘义隆吓哭了。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怔,道:“到底是谁想要毒害与朕了?”那内侍哭泣道“……是……是徐羡之大人。”宋文帝刘义隆大吃一惊,怒道:“徐羡之?”那内侍点了点头,道“正是,是徐羡之大人买通了奴才,奴才这才胆大妄为,想要毒害皇上了,还请皇上饶了奴才吧。”宋文帝刘义隆怒道:“你想要毒害了朕,还想要朕饶了你的性命?”哼了一声,将那内侍摔在了地上,那内侍只感觉头晕眼花,满嘴鲜血淋漓,宋文帝刘义隆怒道:“将这内侍斩首示众,悬挂于朝门之上,以儆效尤。”当下不再理会那内侍,陪同御医到了赫连灵床前,只见赫连灵脸色惨白,气色颇为差了,宋文帝刘义隆怒道:“你若是诊治不好皇后,朕便要了你的性命。”那御医身形一颤,险些摔倒在地,幸好没有摔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臣下知道了,臣下一定竭尽全力。”宋文帝刘义隆眼见赫连灵昏迷过去,也是心疼不已,不多一会,那御医便把赫连灵诊治好了,喂了赫连灵几个药丸,缓缓说道:“圣上,皇后娘娘已经毫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多了。”宋文帝刘义隆点了点头,道:“你若是诊治好了,朕重重有赏。”那御医缓缓说道:“臣下觉得,皇后娘娘体弱太虚,若是静养一段时间,那就好了,然后再吃一些滋阴补肾药丸,定然会痊愈了。”宋文帝刘义隆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若不然朕定然砍下你的脑袋,以儆效尤了。”那御医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多说一句话。宋文帝刘义隆叹了口气,道:“你这边去吧,朕若是让你照看皇后娘娘,自然会命令与你,不过朕要你时时刻刻都要惦记这皇后娘娘的病情,你可知道了?”那御医点了点头,道::“臣下知道,臣下一定尽心尽力就是。”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当下不再理会那御医,命令宫女小心服侍,转身边走出了含章殿。

宋文帝刘义隆一路走来,进了含章殿,此时赫连灵已然苏醒过来,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笑,道:“灵儿,你终于醒转过来了,吓死我了。”赫连灵微微一笑,却不说话,此时赫连灵半躺在床上,宋文帝刘义隆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叹了口气,坐在了赫连灵身边,伸手握住赫连灵玉手,缓缓说道:“若不是你,只怕今日中毒的便是朕了。”赫连灵强颜欢笑,道:“刘郎,你说咱们为何会在一起呢?”想要缩回那个被宋文帝刘义隆握住的双手,却感觉宋文帝刘义隆手上用力,想要缩了回来,却又缩不会来。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怔,笑道:“傻瓜,怎么这么想了呢?咱们相亲相爱,自然就在一起了。”赫连灵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我被大师哥打落下了悬崖,也就不会遇到你了,是也不是。”宋文帝刘义隆点了点头,道:“正是,改日咱们回到巫山神女宫,朕还要多加感谢你大师哥呢。”赫连灵奇道:“你感谢我大师哥做什么来着?”宋文帝刘义隆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感谢你大师哥天赐良机,将你打落了悬崖,你赫连灵这才遇到了我。”赫连灵脸上一红,哼道:“你很好嘛?还说我遇到了你。”宋文帝刘义隆叹道:“不对,是我遇到了你,真是托了你大师哥洪福了,要不然我宋文帝刘义隆如何抱得美人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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