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响很感慨地解释：“你们的气场太契合，你说你们才住在一起一个月谁信啊。”

“以后林果一抬腚，梁瑞准会自动扶她去wc。”

“……”

其实林果很想解释他们也有磨合期，只不过青梅竹马的默契克服了一切。或者说谁配合了谁。

干净沉稳的梁瑞也有朦胧的时刻，只有林果知道。早晨起床，翘着的发梢，懵懂的表情，没有外面的强势，但更让林果无法防御。一本正经地挑食的梁瑞，让林果也改变了自己。梁瑞为她改变了多少，林果知道，有很多。早上的一杯温开水，房间里摆好的拖鞋，抽屉里的巧克力，看电视时的面纸……细节成就了他们。

林果幸福的眉角，严瑾泼出了冷水浇熄了大家的热情。

“还没毕业，注意措施，闹出人命就……”聪明地在适当的地方停止说话。

“……”林果沉默，从来没有何来人命，他们像是老夫老妻，住在同一屋檐下，彼此有自己的空间，林果思想没有那么开放，但是她也在怀疑，梁瑞究竟在想什么。情人间的亲吻总是被梁瑞理智地喊停，然后送林果回房间，温柔地道一声：“晚安”离开。黑暗中林果看不清梁瑞的表情，更加看不透他的心。

事情总是不按照计划进行。

梁瑞的高中同学聚会，林果作为家属也参加。被一堆陌生人吵着喊大嫂，看着个个比自己成熟的脸，林果掐着梁瑞的腰间传递着能量。梁瑞推开热情的同学，将林果纳入怀里，笑得很开怀。

一晚上梁瑞被集体联合攻击，酒是一杯杯地往下喝，来者不拒。眼眶渐渐开始泛红，看着林果的眼神也是愈发深邃。林果想要替他挡酒，梁瑞似乎已经喝了很多。可梁瑞紧握着林果的手，一口喝下杯中酒，站起身告辞。同学笑地暧昧地看着他们，没有阻拦，反而拉着林果一遍遍地说：“大嫂别让哥跪键盘，好好照顾大哥哦！”林果满脸黑线地抗着醉酒的梁瑞回家。刚刚还很清醒的人，经冷风一吹，反而踉跄起来，林果只能恨地牙痒痒地招来出租车，把他踹了进去。

回家的一段路，林果万分感谢聪明的人类发明了电梯，不然凭她是没有办法把他弄回家。支撑着他下滑的身体，掏出钥匙开门，林果累的够呛。

索性梁瑞只是睡觉，乖乖地任林果把他扔在床上。闻闻自己身上的酒味，林果想要舒舒服服洗个澡。确保梁瑞没事，转身去了浴室，过了很久香喷喷出来，听到梁瑞嘟嘟哝哝地说着醉言醉语，不断地想要解开束缚纠缠自己的衣服，无奈酒精使他没有力气。林果叹气，一直冷静的人发起疯了更加困难。

跪在床上解着梁瑞的衣服扣子，心无杂念，还有点生气地小声地说着他的不是。手刚碰上梁瑞的裤子。梁瑞紧张地条件反射地护着自己。

“是我！”林果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梁瑞无辜无害的昏睡。

梁瑞听到声音乖乖放手，林果抽出皮带，忽然恶趣味地抽打梁瑞，其实没有使力，她只是满足自己，她也只能在他无意识的时候欺压他。后来林果知道了欺压他的最好办法。

手指捣着梁瑞的脸，说：“让你喝，让你喝！”

沉睡中的梁瑞抓住林果的手，睁开眼睛，把她拉向自己，翻身占据有利位置。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尴尬的姿势，让林果心跳加速，刚洗完澡，只穿了睡裙，伴随着梁瑞的动作，睡衣已经形同虚设。

“喂。喂”林果大叫着企图唤醒梁瑞的清醒。梁瑞双手在林果的身上游移，嘴里还说：“好真实！”

身上的火在燃烧，可梁瑞还在勤勤恳恳地在她身上的每一寸摸索。

林果最后一刻地挣扎，“是打昏他还是打昏他。”

“我是谁？”林果抓住梁瑞的手，抬起头逼他四目对视。

“果果，你身上是果果的味道。别想骗我。”梁瑞开始继续。

好吧，就这样吧。林果松开紧抓床单的手，圈住梁瑞的脖子，拉向自己。

明天会是什么样，林果也无力想象，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有他，不害怕。挨着他睡去。

经过了一夜，干涸的身下仍在一抽抽的钝痛，时刻提醒着林果，宿舍说的，小说写的那套都是在骗人。什么飘飘欲仙，什么欲生欲死，相信她们母猪都能上树，一直说她小白的人，其实也只是外强中干，语言彪悍如虎，本质清白如兔。

脑后平缓的呼吸声渐渐将林果拉回了现实，窗帘也挡不住阳光慢慢霸占整个房间。

这是梁瑞的房间。

被子上满满的梁瑞的味道，梁瑞是什么味道？只有林果自己知道。迎着阳光林果眯起了眼心无比踏实温暖，尘埃落定。就像是已经知道被保送再参加高考的踏实感。

林果似乎一直遗忘房间另外一个人，但身后的灼热证明了它的存在与地位。昨晚的主动与热情烟消云散，仿佛只是一场梦。林果还是以前纯情的林果。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他们……他们……林果酝酿了半天，那个词语还是说不出来。哎呀林果把脸埋进被子里。

还是维持着勺子一样的契合。

记得看过的小说里情节都是这样的，女主用手轻点着男主的嘴角呼唤其苏醒，然后两人深情对视，最后男主一句感人的：“老婆早！”多么圆满。

可林果蜷着丝毫不敢动，她还没有想好梁瑞睁开眼的时候，她应该说什么。早？老公，早！早，老公！这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林果咬着舌头也吐不出来。神经已经打结错乱，急需深呼吸理清。可身后的人似乎等不到那个时候。林果浑身的细胞都在全神贯注，感受他伸展时蹭过的肌肤。满身鸡皮疙瘩。林果只能装，装没有醒，装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也能装宿醉。

林果错过了梁瑞今天的表情。以后每当问到这个问题，梁瑞总是愧疚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