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

“散了吧！”

众人散去，刚刚被扁的男生凑过来小声说。

“下次有两个答案，提前说一声。”

梁瑞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神那么清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梁瑞在心里叹了口气。碰上这种智商的实在没辙。

回家的路上，林果想着自己书包里的考卷，满是心事，

“怎么办？怎么办？”

梁瑞不能习惯林果的安静，虽然她这几年傻了点，但是叽叽喳喳没变，他以前曾经怀疑过，林果一天不说话，会不会难受，答案是不会，因为她从来没有一天不说话。今天是有点反常。

“咳咳”假装清清嗓子。

林果踢着地上的石子儿，不理他。

“咳咳咳……”更加猛烈地咳嗽。

“生病就吃药！”

“一会儿回家我要先把药准备好，不然……”林果越想越恐怖。成绩单要妈妈签字，这怎么签？

“……”

“没有同情心，这个时候都不说话安慰我！”林果不满意梁瑞的沉默，开始恼羞成怒。

“我也没有办法！”冷酷地简短回答。

“哼！”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林果生气地甩开他先走了。

“笨蛋！”真的很喜欢骂她笨蛋，真的越来越笨。

“妈妈！今天我们……”林果做好心理准备，鼓足勇气准备跟林妈妈坦白。

“叮咚叮咚”门铃急促地响起。

林果深呼了气，刚刚充足的勇气又没了。

“瑞瑞来了，找果果的吗？快进来。那小丫头今天神神秘秘的。”

梁瑞当然知道，就为这事来的。

“阿姨，林果的考卷借我的，她都忘记了，我来还的。”

林果眼珠瞪大，没搞清楚状况，手舞足蹈地急着直跳脚。“快走，快走！”无声地呐喊。

林妈妈一转身，林果又恢复刚刚的摸样。

鲜红的100分挂在考卷上。

“这是果果的考卷？”

“恩！”

一眼就知道名字有修改的痕迹，字也不像。

“果果！”

“妈，我……”

“考的这么好，回来不告诉妈妈，妈妈就跟你买好吃的了。”

“妈……”林果欲言又止。

“就是考试嘛，考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加油就行了！下次继续保持。”

“恩！”林妈妈这么开明，林果开心急了。对着梁瑞龇牙咧嘴。什么仇都忘记了。

林妈妈其实一眼就识破梁瑞帮着林果撒谎了，但成绩是小事情，给梁瑞个面子。小孩子，放他们一码。

“妈妈，我去梁阿姨家玩一会。”推着梁瑞就出门了。

直接奔向梁瑞的房间，躺在床上。

“吓死我了！”

还在回忆刚刚惊险的一刻，幸好妈妈没发现。不对，妈妈最后好像说了什么。

“考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加油就行了！下次继续保持。”

“继续保持？”林果从床上弹了起来。

“意味着以后我都要考100？”

梁瑞受不了林果的这么快的情绪变化，瞪了她一眼。

“都怪你啦，没事干嘛考个100分，我怎么考的了啊？”林果翻脸不认人，对着梁瑞大呼小叫，她也只敢对他发脾气。

“哎，梁瑞！你怎么考的第一”林果跳下床光着脚丫，撑着脑袋倚在梁瑞的书桌前。完全没发觉自己称呼的变化。

梁瑞？喊他梁瑞？梁瑞埋头忙着写作业。

“说话”林果生气梁瑞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

“瑞瑞哥哥！”试探着喊了一声。

“瑞瑞哥哥最好了！教教我嘛！”林果拿手的武器就是撒娇了。

梁瑞悄悄地笑了。还是瑞瑞哥哥好听。

故意压低声音说：“因为上课我从来不和同桌说话！特别是废话”笔头不经意地写了“陈飞飞”。

“那好吧，我也试试”甩着辫子继续躺回床上。

听了梁瑞的话，林果学着女生在课桌上花了三八线，并书面以及口头警告陈飞飞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此处省略300字”。

政策即日起开始实行。梁瑞对此寄予厚望。

陈飞飞表现得似乎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半点没耽误。

没等到下次考试，林果就放弃了。

“算了，我和瑞瑞哥哥是不一样的，总不能人人都当第一吧，我就委屈自己，给第二名减少点压力，我不是没有实力，只是不愿意发挥罢了！我是隐藏实力。是吧？”一番阿q的喊话，林果开心地与陈飞飞恢复了邦交。

梁瑞很生气。

满教室似乎充斥的都是林果他们的笑声。有这么好笑吗？

他想认真看书，可很简单的题在他眼里现在都是乱码。扔下书，走到林果桌前，面无表情地说：“今晚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期待林果的反应，不料却等来了陈飞飞激动的声音。

“好啊好啊，林果我们一起吧。最近我们家搬家了，我们可以一起……”

梁瑞愤怒地没等话说完就先走了。

林果认真地听着陈飞飞的话，没注意此时只剩梁瑞的背影。

梁瑞不见了。或者说林果变透明了。

经过那次他临时有事之后，梁瑞再也不和林果一起回家。

在学校，林果试图想和他说话，他总是很忙的样子，不是急急忙忙，就是爱理不理。

早上在家门口等他，等到的只是梁瑞早已经上学去的消息。

晚上去他家找他，培训班，写作业，各种各样的理由把她支开。

“老公，有没有觉得最近这两个小鬼有点不对劲？”梁妈妈悄声问梁爸。

“梁瑞这两天好像不说话。”

“他以前话就不多！”梁爸爸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