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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第8章 续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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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天旋地转,后来发生了什么,林淼几乎没有感觉。

第二天,当林淼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头痛的像被人用板砖敲快要裂开一样,胃里空空的好像被贼洗劫过的皇宫。

她觉得她应该下楼找点吃的,结果脑袋才稍微离开枕头,疼痛感让她不得不龇牙咧嘴的再次躺回床上装尸体。闭着眼睛一边琢磨怎么给自己弄点吃的上楼,一边探出手臂在头顶搜寻手机,翻开手机一看,林淼忽的从床上弹起来,嘶,痛死了……抱着脑袋回想昨天,她记得昨晚上被人灌的时候,煊煊好似替她挡掉不少,她海量昨晚都已经神智不清了,煊煊嘞?

敲一把脑门,嘶,痛痛痛……迅速的拨给煊煊,耳边先是个一板一眼的女声,接着一个花哨说鸟语的男声,不仔细听他们说话内容的话,林淼还以为中国xx又他妈的给她搞串线。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sorry……”

那么,阿哲哥是因为在公寓找不到煊煊才打电话给她的?正想着,手机又开始嗡嗡振动,瞄一眼屏幕,完了,她要怎么跟阿哲哥交代?煊煊那可是阿哲哥哥心头上的一块肥肉啊,这可倒好,叫她给弄丢了!

天要亡她,天要亡她,啊啊!

昨晚上……昨晚上,昨晚上她是怎么回来的呢?

模模糊糊好像有两个男生在她耳边,说什么你送她进去水蓝色那栋就是,另一个说,我知道!

对了,她记得昨晚上一下车,凉凉的风扑面而来,她一个哆嗦没忍住,在一件白色armani上画了副抽象画……

白色armani,可不就邵彬麽。

他不会让她赔吧?

得好几万呢吧,她得喝多久的西北风?

抖啊抖的拨给邵彬,那边很快的接了起来。

“嗯,这个,我是林淼,那个……”

林淼凌乱了,你说这一什么事儿!

“头还痛吗?”

呃?“不了!”

嘶,人果然是不能说假话,瞧她,才说完,太阳穴给她很给力的突突跳了好几下。

“那个,你那件armani值多少钱哇?”肉疼。瞧瞧你,没事喝什么酒呀,这下好,好几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怎么了?”

怎么了?难道是她记错了?她根本没在白色armani上画抽象画?

林淼稍微松了口气,说:“没事了!”

电话那端没说话也没挂机,电话这端林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一根线的两头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静到林淼甚至清晰的听见邵彬细微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林淼突然记起她打电话的重点并不是什么armani不armani的问题,抡圆胳膊林淼特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不过在那之前,她必须先问清楚煊煊的去向,“邵彬,昨天煊煊怎么回去的?”

“阿楠送的吧!”

“你能不能给我孟楠的电话号码?”

挂上林淼的电话,煊煊还云里雾里的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叫做阿哲哥哥到处找她找不找?她可不就在自己家公寓待着嘛!

头疼,口干舌燥,她要死了还是怎么滴?蜷着腿闭着眼睛在床上沉思,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送上一杯冰水,然后,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在一双温柔的大手下慢慢的舒适起来。

煊煊乐呵呵的想,臭淼儿,净胡说,阿哲哥哥不是在她公寓嘛!喝一口冰水润润干燥的嗓子,扯出好看的笑靥,“哥,谢谢你!”

压着她太阳穴的大手顿了下,没说什么。

林淼和邵彬冲进孟楠家二楼时,就看见孟楠正替煊煊揉太阳穴这幅诡异画面。林淼目瞪口呆的瞪了一会儿,忍下想要嘶喊的冲动,冷冷的说:“夏煊煊,你以为你在干嘛?”

煊煊睁开眼睛,乍见林淼,更是笑的花枝乱颤,“淼儿,你怎么来了?”

林淼咬牙切齿道:“阿哲哥来了!”

煊煊笑着回头后,孟楠家二楼一阵兵荒马乱的哐啷铛啷的声音,跟闹地震似的。

煊煊把自己打理整齐后飞奔下楼,快踩到一楼地板上时,看见客厅坐着一个目测不到四十岁气质贼好的年轻妇人。

扭头无声的询问孟楠,你妈?

孟楠点头。煊煊尴尬的直想拿块豆腐狠狠敲自己全装浆糊的脑瓜子。

倒是孟楠的妈妈特别的阳光明媚,看见煊煊笑得跟三月里的春风似的,忙问:“煊煊醒了,头痛吗?要不要让阿姨弄点蜂蜜水?”

煊煊傻笑,“谢谢阿姨,不客气!”

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在郊外畅通的马路上疾驰,是邵彬的车。

一坐上车,煊煊说了句怎么快你怎么开之后,车厢内死寂了。后座上的某两只,眼神还特闪烁,跟做了贼被逮个正着一模一样。

不一会儿,嗡嗡的电话声音又响,振的林淼握着它的手麻酥酥的疼。

咳咳两声,林淼的声音听上去蜕变的特清亮,“阿哲哥,我们在路上了,对,很快到了,没事,我们一晚上都跟一块待着呢,那哪能啊,昨天不是毕业舞会嘛,我们玩的忘了,对,噢,她手机没电了,嗯,她就跟我旁边待着呢,要不,让她跟您说两句?”林淼举着手机瞪煊煊,煊煊摆着手瞪林淼,林淼发狠再推一下手机,煊煊横她一眼接过来,同样先咳咳两声,“哥,嗯,没有啊,嗯,昨晚上跟淼儿玩的太晚了在她家睡的,什么时候,今天!不是不是,那你帮我整理要带回家的衣服,箱子在哪儿你知道吧?还有,书桌上那几个绑了蝴蝶结的盒子记得放进去。嗯,拜!”

谎话果真不是人说的!煊煊阖上电话的时候已是一脑门子的冷汗,望着林淼,小眼神忽然特忧伤,“淼儿,五点的飞机!”

林淼一直想不明白,别人提到回家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这夏煊煊怎么一提起回家眼神吧唧就忧伤了呢?那种忧伤的空洞,如同一块挖空了的冰柱,还带着一种似期待又好似强迫自己不去期待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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