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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之青春有殇》第4章 天涯相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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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闲暇,沈银鹰心急火燎地从连队往家里赶,喜笑颜开,歉疚地向丈夫赔很多很多的不是,可男人根本不买她的账,当她满心欢喜地向男人诉说着部队生活中那些难忘的开心事时,高小奇充耳不闻,拂袖而去。

男人的态度很明确:劝她早日离开民兵连,回家做一名贤妻良母,可女人始终不就。

他便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之事无端同银鹰争论不休,吵累了,便开始冷战。

每当集训完毕回家后的夜晚,夫妻俩躺在床上却形同陌路,黑暗中男人的脊背如一座大山,冷冷地隔开了她,女人便独自饮泣。训练苦带兵累她能挺下来,她伤心男人不理解她,违背了先前的诺言。

女儿生下来后,家庭里好在有岳母关照,一切家务事都由老人承担下来。老人支持女儿的事业,无怨无悔地照顾好家庭的一切,由于沈银鹰在女子民兵连里是临时工编制,工资微薄,而高小奇每月的工资除了自己抽烟和喝酒外也所剩无几,所以她们舍不得雇保姆,老人一边带着小孩一边买菜、做饭、洗衣服……

下班回家的高小奇根本不沾家务事,他忘乎所以地上网玩游戏。在他看来,似乎老人所做的一切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她是为女儿沈银鹰所做,沈银鹰不是很想当一名优秀的指挥官吗?沈银鹰不是很想当一名巾帼英雄吗?好,这一切就是代价。

其实,高小奇觉得自己心底里还是喜欢沈银鹰的,他努力使出浑身解数使自己的女人不受苦不受累,他知道女人是闲不住的人,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状的女子。于是浇尽脑汁,四处奔波,利用自己手中的一点职权及社会上的关系终于为沈银鹰谋取了一份好工作。

他觉得应当给妻子一个意外惊喜,那天沈银鹰正在集训时,他亲切地打她手机,特意把她约到了海边的“相思岩”上。

初夏。海边的晚霞是多么绚丽多姿,那朵朵火红的云团不住地变幻着自己美妙的身姿,片刻是轻柔无比的棉花团,瞬间却是飘渺血红的鳞片状,一下把天边点缀得美不胜收。

退潮了,海风似乎唱起了动人的音乐,欢迎这对久违的爱人;海水也深情地依依不舍地退了下来,把他们的爱情圣地“相思岩”完美地展现在俩人眼前。

俩人一起牵手坐在了久违的“相思岩”上。

“唤我啥事?”沈银鹰一手拭去脸庞上的汗珠,一边亲切地问。她感觉近来男人对她特别的友好,同先前的态度判若两人,又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你猜”。男人咧开大嘴笑,他想,女人听了一定会欣喜若狂。

“你说嘛!”女人使劲拉紧男人的胳膊肘儿,黑里透红的脸颊掩饰不住俊俏的美,语气里荡漾着久违的幸福。

“银鹰,我已经同你联系好了,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年薪8万,奖金还不算,哈哈,这还不是天大的喜事吗?值得庆贺,值得庆贺呀!”

“……”她狠这事怎么事先不同自己商量一下。

高小奇见沈银鹰低下头不语,以为她心动了,继续说服她:“以后呀你在那里上班,可以梳一头秀丽的长发,可以涂脂抹粉,尽情地打扮自己,工薪高待遇好又有双休日,与连队里又苦又累待遇又差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你何乐而不为呢?”

“我不,我就不嘛。”银鹰忽然昂起头来,坚定地回答。

“为什么?我真是搞不懂?”

“我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反正我喜欢连队,说不上理由。”说着这番话的时刻,沈银鹰的脑际里蓦然闪过自己十几年来生死相守的连队、熟悉的操场、笑容可掬的领导还有那些十分可爱的朝夕相处的民兵小姐妹们。

男人分明生气了,他嚯地从岩石上立了起来,“沈银鹰,我真是看错了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眼前好好的清福你不享,却想钻又黑又窄的死胡同……”

沈银鹰听了丈夫的话立身怒目而视,她一字一句地警告男人:“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别玷污了部队的神圣和庄严!告诉你,这辈子的女兵我当定了!只要组织上需要我!”沈银鹰语气坚定,目光炯炯,那身橄榄绿的军装在夕阳的映照下平添了几分威武。

在海边,女人朝着部队的集训地大踏步赶去,落日的余辉把她矫健的身子涂抹得分外美丽。

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晨是一个农家的孩子,晓是晨的邻居,晨比晓大一岁,两个人家里条件虽然都不是很好,但是两家大人的关系却是很好,在晓五岁的时候父亲不幸得了一种不治之症无法医治而去逝,母亲也因为过度的伤心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也一病不起,后来母亲去逝的时候把晓托付给了晨的父母,那时的晓还不太懂事,她不明白自己的父母怎么都离开了自己,小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晨的父母害怕由于父母的去逝给晓太大的打击,就让晨每天都带着晓出去玩,晨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知道晓很伤心于是每天都带着晓,晓跟着晨下河捞鱼,跟着晨爬树,跟一帮男孩玩捉迷藏,慢慢地晓开始笑了,也开始跟着晨叫晨的父母爸爸妈妈,对晨也有了依恋,只要每天跟着晨,晓都是开心地。

到了上学的年龄,晨和晓一块入了学,学校离家很远,他们每天都要走很远的山路,他们的午饭是母亲每天早上早早就准备好了装在他俩的书包里,中午休息晨总是等着晓一起吃,每次都把自己的那一份给晓拨一点,晓又拨回去,两个人就这样互相让来让去地笑着;回家的路上,晨追赶着晓,晓追赶着晨,打着闹着也不觉得路很远,山里的路如果下了雨是很难走的,每次下雨晨都拉着晓的手不让晓滑倒,晓也习惯被晨拉着,那是晓最幸福的时候,有一次晓对晨说,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晨回过头来傻傻地笑着。

转眼,两个人都上完了初中又顺利地考上了县里的高中,由于家里本来经济条件就不好,如果两个人都去上,家里是负担不起的,晨的父母考虑到晓的父母去逝的早,不能再让晓受委屈,所以这对伟大的父母决定让晨留下帮助家里干农活,他们在想怎么去给晨说的时候,晨找到了父母:“让妹妹去吧,我留下来帮家里干农活供妹妹读书”,晓哭了,可晨说没关系,你回家可以教我的,就这样晓到了县里的高中,而晨每天帮着父母下地干活;晓一周回家一次,每次都把一周课程的笔记带回来给晨讲,晨也很认真地学,晓希望晨能和自己一起去考大学,晨也知道,就算自己能考上大学,家里也没钱,但他为了不让晓失望,还是在晓的帮助下坚持学完了高中的课程。

三年过去,晓顺利地考上了大学,拿到通知书的时候,晓又哭了,因为晨放弃了考试,她知道这次晨还是为了自己才放弃的,晨笑着对晓说:“你考上跟我考上是一样的,将来记得回来看看我就行了”,晓告诉晨自己也不想去上学了,要一辈子陪在晨的身边,晨为了让晓安心去上学,于是就说:“我会到你上学的城市去打工的,家里的农活不太忙,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很好的”,晓说:“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晨答应了。

晓开学的时候是晨把她送到学校的,安顿好了以后,晨就走了,去了一个离晓不远的一个矿上打工,在矿上的工作很辛苦,下了矿就一整天见不到阳光,等上来的时候天也黑了,晨每天从矿下上来的时候全身都是黝黑黝黑的,连鼻吼耳吼都是黑的,只能看得见洁白的牙齿,但晨很乐观,因为他离他所爱的人很近,休息的时候也时常去看望晓,给晓带很多好吃的,每次见到晨,晓总是很兴奋地给晨说着大学里有趣的事情,晨总是傻傻地笑着,看着晓一脸的幸福,晨也是幸福的。

有一次,晓放假,很久没见晨了,她想如果这时候出现在晨的面前晨一定很高兴,于是,晓去了晨打工的煤矿,可工头说晨正在矿下,等下班才能上来,晓只好在外面等着,天渐渐黑了,矿下陆续有人上来了,可是每个人都是黑的,晓不知道哪个是晨,找了好一会才在一群煤黑的人里找到了晨,当晓看见晨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自己想念的晨吗?他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疲惫,全身没有一处不是黑的,晓哭了,晨的工作原来这么辛苦,他都是为了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啊!晨见到晓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你怎么来了”?晓擦了擦眼睛说:“想你了,就来了”,晨让晓等他一会,洗洗就来;那天晨把晓送回学校,在路上晨给晓说着一个又一个的笑话,晓只勉强地笑笑,却没说一句话。

经过了这一次后,晓觉得不应该再让晨这么辛苦了,于是,在一次晨来看望晓的时候,晓对晨说:“你别再干那个工作了,行吗?”晨笑笑说:“好,这个月干完我就不干了”,晓这才露出了笑容,他们约好月底休息了就一起出去好好玩玩,再照一些照片寄给家里的父母,这样父母也不会为他们担心,晨走的时候,晓一直看着晨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才回到宿舍。

一天正在上课,晓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你是晨的家人吗?请你到医院来一趟吧?”,放下电话,晓连桌上的书包都没收拾就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晓见到了那天见到的工头,工头说是瓦斯爆炸,死了很多人,受伤的人也很多,晨还在里面抢救,晓听了工头的话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是工头把她扶到了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开了,晓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白色的床单下盖着一个人,晓把床单掀开,看到了满身满脸血的晨,晓哭着,喊着晨,可晨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再也听不见晓的笑声,再也看不见自己深爱着的晓,晓大声地喊着:“我们还没有照像,我们还没有把照片寄给爸妈,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们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你怎么能走呢?怎么能走呢?晓一阵晕悬,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想起了晨,发疯般跑出去,他要看晨最后一眼……

晨走了,没有给晓留下一句话,家里的父母赶来参加了晨的葬礼,晓一直在哭,无论父母怎么劝,晓还是哭,她恨自己那天就应该让晨辞职,为什么不那天辞职呢?她也恨自己太自私,不该总让晨陪着她,如果晨不是为了陪着自己,也不会出外打工,害得自己的养父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送走了父母,这天在晓收拾晨的遗物中,晓看到了晨的日记,日记记录了从晓来到晨的家里所有的一些往事,晓看着哭着,哭完再看,在最后一页里,晨写下了这样的文字:我亲爱的晓,自从你来到我家的第一天,我就下了决心,这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保护你,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会爱你一辈子……

那年,那夜

那年,我与他不期而遇。他二十,我十八。

那时,四季变化好象不很明显。温度突然由冬跳到了夏。

擦肩,他说见过;我没头没脑地回答:天,怎么就热了。

不见得,他回答。可能是看见我吧。

睥睨了他好一会,才很轻蔑、很响亮地告诉他:没感觉。

之后,总是遇见。

知道了彼此的学校与姓名后,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在渐渐地改写成一幕短剧。

一群人的热闹没感觉,两个的寂寞是煎熬。在无聊中走过,在寂寞中渴望有点新奇。

一个周末,我们去了学校的后山。阳光从叶缝中挤过来。爱抚着我。我倚树而立。

他笑笑,真美。肌肤晶莹透明,眼波流光溢彩。

什么时候了,才发觉得。我的语气里充满自信和骄傲。

真想尝尝你的味道。他抬头望了望着那一缕缕七彩的光,暧昧地对它翘首:羡慕得嫉妒。

你不是他!不想打击他,但有点情不自禁。

我不能给你阳光,却能行雨露,我会把你滋润得比现在更美更亮。

他坏坏地笑着,渐渐地向着我逼过来。把我抵在树上。他的头紧紧地顶住我的头。我眼睛睁得很大,直直地望着他。

怎么有这么幼稚的小姑娘,没看到一个男生在逼近你吗?

看到了,很害怕。我的声音很轻,有点抖。

知道怕了,快闭上眼睛!他命令道。

不!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可贴得更紧了,心闷得慌,身体的负荷越来越重,好象很快要被挤压成肉饼了。

我又使命地用手推了推,但他象是那种起挫越勇的、功力很强的人,受创一次,功力成倍增强。

我绝望了。眼睛四处搜寻,寻找可以救我于水火的人。

谁能拯救你?我就是上帝!他像黑道老大,低低地带着威胁的口吻。

我哽咽。他趁机叼住我的嘴。嘴里带着一股清香,是刚嚼过的口香糖味道;舌尖蛇信子一般地挪动着,绕着我的舌尖转过一圈后突然直抵舌根。

我,快要窒息了!

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已在神游太虚了。

他的手也很不自在,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在消极怠工,任由盗贼在作案。

潜意识里,胸部凉飕飕地,然后是一片温热;下身也不能动弹,被什么硬硬地顶住了。

我一阵晕眩。

他象鉴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边摸边舔,含混不清地发出阵阵赞叹。

浑身没劲,虚脱了一般,麻酥酥,软绵绵的。内心深处却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好渴望靠在一张床上,尽情绽放。

如蛇的信子在我的身上游移,一寸一寸地,好象是英国的圈地运动。

检验完毕!正当我沉醉不知归路时,猛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我的耳际得意地、很轻但很干脆地响起。

真美!真不忍心破坏这种透明的、易碎的意境,我担心这精美的艺术品会被我揉碎的。

他虔诚地喃喃道。似在向苍天起誓。然后拥我在怀,很温情地抚着我的发,吻着我的脸,舔着我微闭的眼。

可于我,却心有余悸。赶紧起身逃离他的怀抱。

他抓住我,怜爱地说:你放心。我没舍得动你。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茫然地望着他,心里满是惶恐。

别怕。我们早就是一对,唯一的。但到现在你仍是一个姑娘。你应该相信我。

看他真诚的样子,我如释重负。

回去后,发现自己下身有一点点经血,也就释然:大姨妈来了。

晚上,他又来找我。我背对着他,说不舒服。

他问怎么了,我说来客人了。

他说:我又不会欺负你。

我们又走向那片树林。

就抱一下不行吗?你可是我的唯一!

真的吗?

当然!

这次似乎没有了那种陌生感,他很急切地堵住了我的嘴。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身上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已剥离,可是我就是喊不出来。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遍及全身,又酥又软。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动作也越来越麻利。

我的头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清醒的时候在心里呐喊着“不”;迷糊的时候却强烈地感觉自己的整个躯壳似乎空了,心里虚得慌,需要填补,需要充实,需要注入,才有足够的能量。

突然,好象精美的帛撕裂,我痛得一阵痉挛;可他似乎冲破重重险阻,如鱼得水般欢快、雀跃……

啊,鱼儿在舞蹈:时进时退,时上时下,洒脱而优雅,自然又亢奋。象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做一场随心所欲的游戏,陶醉其中,乐不思蜀。

水沸腾了,虽疼痛难忍,但也慢慢地随鱼的节奏开始了律动。温柔的水,在他欢呼雀跃时抚着他分享他的快乐;细腻的水,在他动荡不安给予馨香与安慰;宽容的水,在他冲动冲撞与疯狂时与他一起浮沉……

灵魂在时沉时浮中升腾,一轮明月在偷窥着这幕人间喜剧后,羞得双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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