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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第84章 团购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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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平说:“天佑,你听着,我现在每天都输液,而这些药对肾脏非常有害,我现在感到肾疼得利害,整个人似乎生活在云朵里面,我下午再医院看见你的时候,我心里真盼着你走,因为我不愿意你看到,我现在走路的困难样子。”我问:“那你为什么不住院?”莫小平说:“姓谭的在这里很有势力,他有分公司在这里,他不让我去住院,每天有护士来宾馆给我打针,今天我是去检查宫颈是否结痂,而他送我的司机又遇到塞车来得晚一些,所以,我们才能遇到。”我用力抱紧她,似乎这样她就不会从我的身边逃脱,“不,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找家好点的医院住下。然后再仔细治疗。”莫小平推开我:“记住,天佑,我现在已经跟姓谭的领了结婚证,我是他老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听明白没有?我在哪里治病,采取什么办法,我自有主张。今天,咱们是朋友出来吃餐饭,我谢谢你,但是,以后你再也不要来了。你也不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她这样的态度让我很不好受,我说:“你不要说变脸就变脸,你今天心情不好,咱们先回去。”可是,莫小平说什么也不要我送。她起身朝我笑了笑,慢慢走进电梯,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那么凄凉但美得惊人的笑容。

我呆呆地望着她消失在电梯里,心如刀绞。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宾馆,发现她已经退房,到医院等了两天她也没去,电话也关了机。王梓桐看我神色不对,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私人有些事,为了不耽误她的事,我提前回了深圳。到了深圳我去找谭局长,人家说他没有上班。我去问葛正红,她说:“前两天莫小平打了电话给她,说自己要静一静,希望我不要找她。”我说:“给你个任务,一有她的消息,马上通知我。”我从没想过,莫小平会悄然无息地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一切都是那么毫无征兆。我幻想着能把她从谭局长那里夺回来,然后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身体里分明还存有她的温柔,空气里依然飘散着她淡淡的体香,然而,她却突然蒸发掉了。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可是,依然没有她的丝毫消息。我开始愤怒,这一切都是谭局长做的孽,我要报复。我叫夏思云开始找人收集谭局长的受贿资料,忙了很久,拿给法务部的律师看,他们都说,这些不解决问题,因为这些都不是第一手,具有杀伤力的东西。

难道我就这么放过他?我找来杨在田商量,他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在xx局内部打开突破口,可是,在哪里突破呢?”我说:“实在不行把我自己牺牲,用咱们的东西跟他来个鱼死网破!”杨在田笑我:“你现在是心浮气躁、气急败坏了,咱们的东西能拿出手吗?咱么别打不着狐狸,反而惊了他,到时候倒给莫小平添麻烦。要搞就要一击中的,一下子把他搞定,否则,没有足够的子弹千万不要轻易出手。”我说:“你说的对,我不能自乱阵脚,我们必须有一个完整的计划,这事由你和夏思云具体负责,注意保密,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拿到切实的证据。姓谭的,这回咱俩必须有一个倒下。”杨在田领命而去,第一购物也即将开盘,不过,一个帖子开始在网上流传,说第一购物质量上有重大缺陷,开发商隐瞒不报。于是,报纸也开始关注,甚至我们的招商对象也开始询问,更有部分准备解约。我马上召集南民敏、杨在田、赵锦辉、张小莹、王凯、房震、夏思云等人开会,研究对策。

大家首先认为此事一定有知情人员透露情况,知情人员有两部分,一部分是被我们强令撤场的蔡兆元及他的员工,另一部分就是我们的内部员工。追查知情者的任务,我们交给夏思云做。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处理危机?南民敏首先发言:“这件事发生后,客户和老百姓会关心两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是利益的问题,利益是公众关注的焦点,因此无论谁是谁非,我们都应该承担责任。我们也不应首先逃避责任,否则会引起更多议论,加深矛盾,引起大家的反感,不利于问题的解决。另一方面是感情问题,客户很在意我们是否在意他们的感受,因此我们应该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表示观点,并通过个各方面渠道,解决深层次的心理、情感关系问题,从而赢得客户的理解和信任。实际上,客户和媒体往往在心目中已经有了一杆秆,对我们有了心理上的预期,即我们公司应该怎样处理我才会感到满意。因此我们绝对不能选择对抗,态度至关重要。

我说:“对,南总的观点我赞成,我们现在不要试图去掩盖自己,不要试图给自己披上受害者的外衣,不要把责任推到蔡兆元的身上我们处于危机漩涡中时,一举一动都将接受质疑,因此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企图蒙混过关。而应该主动与新闻单位联系,尽快与公众沟通,说明事实真相,促使双方互相理解,消除疑虑与不安。这样,小莹,锦辉你俩具体负责这事。”赵锦辉说:“既然责任落在我的肩上,我和小莹义不容辞。我认为,我们应该一切以客户的利益为重,不回避问题和错误,及时与媒体和公众沟通,向消费者说明具体的进展情况。”张小莹接道:“我认为公司的高层应该马上向客户说明情况,并致以歉意,从而体现我们勇于承担责任、对客户负责的态度,赢得他们的同情和理解。我说:“你们和房震马上联系当初处理事故的质检安检部门以及设计院,召开新闻通气会,向大家说明。并且派专人到每个客户那里进行解释说明。客户会原谅一个人的错误,但不会原谅一个人说谎。”大家开完会各自行动,与时间赛跑。因为,现在这个消息象病毒一样,以裂变方式高速在传播。媒体和网络上充斥着谣言和猜测。

公司的一举一动都将是外界评判公司如何处理事件的主要根据。很快,我们发布了一份声明,对公司建设过程中出现的错误向大家道歉,并且出示了当时的处理意见,以及目前质检安检的检测报告。由于我们快速反应,果决行动,与媒体和客户进行沟通,因此也迅速地控制了事态,没有扩大突发危机的范围,更没有失去对全局的控制。相反,这件事后来竟然演变成媒体与客户对我们的同情。当然,这件事与王兆瑜和丁辰的支持也是分不开的,因为在媒体到政府采访的时候,政府对我们处理事件的积极性是报肯定态度的,而且,政府也表示,此事早已经有结论,现在炒作此事根本没有必要。现在,我们渡过了危机,有时间讨论此事是怎么引起的了?大家对有知情人操作已经有了共识,但是,关键这知情人是谁?现在一时没有头绪。我又去找了两次谭局长,他都故意躲着我不见,不是说出去开会,就是到工地检查去了。后来,莫小平通过葛正红转告我不要再找她,到了她觉得适当的时候,她会联系我的。我把莫小平目前的情况,以及她的态度说给骆霞听,她说:“她现在一定很痛苦,你步步紧逼,没准儿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放手,也许是爱她的一种方式吧!”她的话让我非常非常的感动!我不由地夸了她两句:“骆霞,你真好,漂亮,心胸开阔,一般女人很难做到这样。”骆霞立刻依偎着我,而且更加柔情蜜意。她的亲昵让我感觉到了某种幸福,同时也加重了我心底里的一份不安。我觉得自己现在是这样的幸福,而莫小平那边却是孤独凄凉。借着网上的一片同情之声,第一购物顺利开盘,情况虽然没有我们在没出现负面新闻时预期的那么好,但是,也没有我们担心的那么坏。因为这个项目前期招商在张小莹的带领下情况很好,10多万平方米的面积达成租赁意向的有八万多米,正式签约的有五万多米。业态涉及家居百货、超市购物中心、休闲娱乐、饮食名品等百姓生活的各个层面。最让我满意的就是我们当初策划的下沉式地下广场,现在变成了不夜城,包含了视听影院、主题酒吧、风情咖啡、量贩式ktv以及慢摇吧等。我们的第一购物因为设计优势突出,性价比高,所以销售情况也算可以。因为我当初和莫小平商量,这个项目只卖一小部分,其余留作自有物业,所以只卖了两万多平方。

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很艰难的,但是我当时算了一笔帐,卖出这两万多平方实现的利润足够支持成本了,其余的物业自己保留,一旦有急用还可以随时抵押,这样就避免了上次锦峰公馆解押时的麻烦。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减少纳税。具体操作手法这里不能讲,以免被某些不法之徒学去坑害国家。后来有人问我,当初你做第一购物时,深圳的商业地产属于供大于求,你是怎么做成功的呢?我告诉他,商业地产有自己的特性,那就是使用起来不能有缺陷,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只有站在使用者的角度,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招商成功。我们的项目还在设计阶段时,招商部门就与沃尔玛协商,双方就项目地块的基本特征、沃尔玛的建筑要求和设计方案进行了详细的商议和改进。这样,我们很快的就签了约。一个成功的商业项目,必须要有通透性和光顾性;主力业态面积要大;布局合理,有效吸引两边人流,带动中间区域。因为我们的面积大,所以,还引进了国美一家专业百货公司。大商家谈定后,对其他业态的招商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另外,我们设计之初考虑到招商与销售,从外部环境、周边配套、内部结构、层高、柱距、配置都力求追求引领潮流,极大地便于主力商家及经营者经营,所以,销售业绩能在那种市场环境下不断走高。“天总,我最近在xx局上下悄悄地做了个调查,你猜怎么样?”这天,杨在田来到我办公室进门就跟我说。“说说看?”我正从一推销售报表中抬起头来。“天总,这个谭局长还是真不简单,这个家伙原来还是真干出来的。这家伙是从农村考出去的,毕业后参加工作,干过很多大型工程。从普通技术员到科长、处长、副局长、党委书记、局长还真是一步一步实打实的干起来的。他在局级领导岗位工作了10多年,获得教授级高级工程师职称,这在他们这个几万人的大型施工企业那也是顶呱呱的。”杨在田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了很多东西。

我问:“他能做到这个位置,那肯定也不是饭桶,你说说吧,现在他有什么把柄在咱们手里?”扬在田说:“据我们调查,这个姓谭的,除了莫小平,还有两个情人,不过,这两个都是他单位的,而且都有老公。他给这两个女人在广州都买了房子。不过,其中的一个老公现在肯跟我们合作。另外,姓谭的在局里很霸道,因为他是局的‘一把手’,是法人代表。所以,按规定他有权决定和处置单位的重大问题。但是,在局里,实际上一切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在姓谭的眼里,什么民主集中制,什么董事会,什么集体领导,统统都是摆设,民主有其形而无其实,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变成一个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我说:“这不证明他有许多敌人?”杨在田点点头:“这是这样,我们做了他下面一个副总经济师的工作,发现,他经常不通过局党委或者班子同意划出去大量的公关费,中介费,融资代理费等等的款,而这些款远远超过标准。

另外,他在局里是有名的谭二五。”我问:“什么是谭二五?”杨在田说:“他对局里所有外包的工程一律是收百分之二点五的回扣,其它人的死活他根本不管。咱们跟他的第一个工程因为是挂靠,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第二个工程因为当时是他对莫小平起了心思,所以放了咱们一马。”我说:“你目前掌握的东西可靠吗?”杨在田说:“绝对可靠,关键时候,某些证人可以见检察院的人。”我咬着牙说:“好,你现在马上把这些材料整理好,叫他们局里内部人以实名举报给他上级主管部门和省检察院。姓谭的,这回你死定了。”说干就干,很快我们的举报信送了上去,可是,一两个月都不见动静?我不放心,问杨在田:“怎么我们送上去的材料没反应?要不要再补充一点?”杨在田于是经过调查,又补充了谭局长在中层干部任免方面受贿以及向外包单位索要装修费的材料递了上去,不过这回吸取了教训,直接找人送到了省检察院院长的案头,同时省人大、政协领导处都有了一份。

时间过了不久,谭局长正式被双规,不但我们举报那些得到证实,还连带出其它一些案子,正式被立案侦查。由于他的案子重大。三年以后才宣判,谭局长因受贿罪和贪污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财产两百万元。莫小平因为没有参与谭局长的受贿行为,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但是,从谭局长给她买的别墅里面搬了出来。有一天,我和杨在田提起这件事,他深有感慨地说:“姓谭的这个一把手的绝对权威使他获得了绝对权力,由此最终又形成绝对腐败。xx局的班子成员对姓谭的不敢,纵容了他的专制作风。他们在行使监督权的时候谨慎有余,勇气不足,不敢或不愿行使这个权力。有的不愿被谭局长误解自己有野心,有的怕反对意见提多了会当成闹不团结。正是在这种状况下,在有好处的时候,谭局长可以肆无忌惮,一个人说了算。结果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我说:“也怪他倒霉,他在单位横行霸道惯了,以为没人敢治他,没想到他遇到我天佑。”杨在田说:“是啊,夺妻之恨,杀父之仇,这是任何男人也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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