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方行对面的椅子上，好像他坐的不是椅子而是沙发。

“你叫什么名字？”

“方行！”

“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方行有些犹豫地看着一旁的监控摄像头，又看了一眼拂晓。

拂晓明白他的意思，方行是公众人物，有些事情不方便让这些警察知道。

拂晓挑了挑眉，说道:“放心，你接下来说的所有证词，大家都不会泄露出去的！”

方行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摄像头，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其实这次演出琴月练习了很久，本来该是水幕落下的同时，琴月现在水池中央接受观众们的掌声。我和阿卡莎会在现场完全是因为我们想要欣赏琴月的演出。”

拂晓翘着二郎腿，摇了摇手中的笔，说道:“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刚刚又在犹豫什么呢？”

方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冲着拂晓摆了摆手，示意他靠近一些，拂晓将头低到方行的嘴边，方行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其实这次演出只有我和琴月两个人知道，阿卡莎并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会提前来到现场。”

拂晓转了转笔，问道:“她是你们二人的老师吧？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我呸，她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对琴月做那种事！”方行似乎很激动，手狠狠地锤在了桌子上。

“那天我去琴月的房间和她商讨表演相关的事，结果就看到了……”方行神色黯然，似乎并不想说下去。

“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琴月，你要相信老师，没有人比老师更爱你了！”

“我知道，老师，可你不能阻止我去追求幸福！”

“追求幸福！？你认为跟那个姓方的在一起就会幸福！？”阿卡莎一把抓住琴月的手，“琴月，跟老师在一起吧！老师不怕那些舆论，只要你跟老师在一起，老师放弃所有的一切都行……”

“老师！你怎么就不明白！？”琴月一把甩开阿卡莎的手，“老师，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琴月的话似乎激怒了阿卡莎，阿卡莎目露凶光，将琴月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将琴月身上的衣服疯狂地撕扯开，嘴唇在琴月光滑的身体上游走着，吻一个接着一个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琴月无力地挣扎着，大叫着……

“那正是我和琴月约好的时间，她知道我在外面，所以大声求救，可我……没管……”方行越说头越低，声音也越说越小，桌子下面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你小子真tm不是人！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该出手相救吧！？”拂晓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方行揪了起来。

“谁叫她总是抢我写的曲子，她所谓原创的那些曲子，都是我写的，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连阿卡莎都不知道！她一直认为琴月才是那个最有音乐天赋的，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可她根本不知道琴月根本不会写曲子！她们两个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她们活该！”方行一口气将这一肚子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拂晓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癫狂的方行，说道:“可她喜欢你，你也对她有好感没错吧？”

“哼，”方行冷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对她有好感？我不过是对她稍施手段，她就对我死心塌地了，说来也好笑，我当时‘泡’她的时候，目的就是把她给甩了的时候，狠狠地揉碎她的心！”

看来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琴月因为受不了阿卡莎的侮辱，就选择在演出中自杀，方行因为爱着琴月就给阿卡莎下毒，替琴月报了仇。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阿卡莎知道了琴月自杀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所以因悔恨而自杀了。拂晓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这都是基于琴月真的是自杀，如果不是自杀，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