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看到门后密密麻麻的人竟没有一个是自己所安排的，常叔瞪大了混浊的眼睛，嘶吼道。

满意的在眼前的老脸上看到不可置信和绝望的情绪，张然脸上的笑意更盛，抬起手指的枪，“看明白什么情况了吗，明白了就可以去死了哦～”

“不可以，不，少爷，你不能…”

话音未落，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常叔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脑液伴随着血从他额前的洞里缓缓溢出。

脚尖的踢踢尸体，那苍老的脸上满满的不可置信和怨毒，让那尸体看起来格外惊悚。

张然有些嫌弃的撇撇嘴，转头冲着门口密密麻麻的手下说道，“赶紧拖下去处理掉，倒胃口，别弄脏常老大地板。”

“是，老大。”

“别，我可不是老大，”张然挥挥手，指了指一边的常清，“这位才是你们以后的老大。”

常清没有接话，看着眼前神色淡然甚至略带笑意神情的男人，他后背的衣服不自觉的被汗水浸透。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常清很笃定的想着。

“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呢?”张然就像是猜到常清的内心波动，摇摇头，轻声道，“我永远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呵呵…”常清僵着脸干笑数声，内心却并不相信。

瞅着眼前青年脸上显而易见的不信之色，张然却也并不怎么在意，吃了两口桌上的菜肴，感觉这气氛着实是尴尬，只得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道，“小清，我还是先走了。”

说罢起身就要离开房间，而他的脚步突然在门口停下，看向一边：“你要吃两口再走吗?”

只见小白依旧站在原地，神色莫名的看着常清，听到张然的话，无声的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压了下去，摇摇头。

“不吃那就走呗，”张然咧咧嘴，推门而出。

小白缓步走到门口，又猛地转头看向常清，入眼的是预料之中的怨毒，“他不忍，我会杀。”

……

看了一眼蜷缩在座位上打盹的张然，小白无声的叹了口气，一边发动车子准备返程。

“小清这孩子很容易记仇，你今天真的不应该出现。”张然的声音幽幽的飘过，“你该走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的指骨发白，“没必要。”

“是没必要，当初的承诺你都做到了，真的没必要在我身边当这个免费保镖，”张然的声音染上些许笑意。

“是我这条命没必要，”小白平静的声音中夹入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怒气，“你没必要为我的命考虑。”

“嗯?”张然疑惑，“可你的命是我的呀，我的东西我自然得保护好对吧?”

小白默然，竟一时无法反驳张然这奇异的思维。

“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吗?”张然说道。

小白并不接话，只是沉默着瞥了张然一眼。

“我放你走，你欠我一命，另外你可以在我身边学习怎么收敛你这身戾气，以及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我会帮你。”张然像是背书般喃喃，似笑非笑的看向小白，“不承认了?”

“当年怎么就答应你了…”小白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