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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迷人总为情》第十三章:浪子犹忆春风面,林欢学情剑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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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就恢复到像往常一样,林欢和红鲤鱼依旧睡在一张床上,林欢在慢慢忘记痛苦,这一日,林欢依旧没有提起宋威豪的事情,只是说道“夫人出去跟人见面,记得要早去早回,不要跟别的男子一起喝酒”,红鲤鱼听到这里,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莫非他已知道了自己的私事?红鲤鱼试探性地问道“我跟别的男子喝酒你吃醋了么?”林欢很大度地说道“吃醋倒是不至于,我林欢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么?”红鲤鱼紧张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其实红鲤鱼每次回来都是很自责的,但林欢每晚睡觉连一个手指头都不碰她,叫她一片春心向谁诉说?林欢何尝不想牵着红鲤鱼的手,但是牵了手之后,会继续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是非常明白的,她是有身孕的人,怎能跟她亲热呢?等生下孩子之后,再亲热也不迟,林欢每日里跟刘广明一起只喝二十斤酒,林欢跟着红鲤鱼也学着画画、弹琴,日子也过得别有一番风味,红鲤鱼的才艺是林欢学不来的,红鲤鱼喜欢看林欢舞剑,但不喜欢学剑,林欢想起了自己还答应过柳姑娘教他剑法的事情,柳姑娘不在身边,此事也就只能作罢。好景不常在,好事多磨难,这一日,林欢正在小楼一楼里煮酒,喝酒,忽见一只信鸽飞入小楼,小红将信鸽腿上的纸卷取了下来,林欢说道“是风师弟给我的纸卷么?”小红说道“可能是给夫人的”,林欢说道“既然是给夫人的,你就拿给她吧”,小红往楼梯上走的时候,多了一句嘴,说道“可能是叫夫人出去见人的”,也正是小红的这句话,令林欢心头一震,想道:出去见人的?是见宋威豪么?林欢赶紧说道“小红,你等等,我先看看是不是给我的”,小红从楼梯上跑下来,将纸卷交给了林欢,林欢解开细绳,将纸卷展开,上面写道:久别,盼再相见,红粉佳人处等你,宋威豪。林欢一时气血翻涌,差点晕倒,林欢刚要将纸条撕毁,但又一想:何不借此劝说一下红鲤鱼?林欢对小红说道“你留在这里煮酒,我去送给夫人”,林欢拿着字条向楼上走去,林欢来到二楼屋外,敲了敲门,说道“夫人,这里有一张字条不知是否是给你的”,只听红鲤鱼说道“进来吧”,林欢推门而入,红鲤鱼正坐在香炉边上一张椅子上,仔细地绣着鸳鸯手帕,林欢说道“是一个叫作宋威豪的人用信鸽送来的,我不认识此人,是你认识的人么?”红鲤鱼接过字条,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红润起来,说道“她是一位教我刺绣的姐姐,指不定这次又有什么新的法儿要给我看”,林欢一听,怒从心起,几乎要吐血,明明是一位男子竟说成是一位女子!天下的谎话里还有比这更能骗人的么?林欢刚要揭穿红鲤鱼的谎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想道: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欺骗我,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出去。于是林欢说道“你爱刺绣,明天我给你找个手艺巧的师傅回来”,林欢刚要说“今儿就不要出去了”,红鲤鱼说道“宋姑娘的针线活儿在大都里是数一数二的,我就爱让她教,别人教的总不如她”,红鲤鱼这些话像一根根银针,刺痛了林欢的耳朵,林欢强作镇定,说道“你出去之后,别跟陌生男子有所来往”,红鲤鱼笑着说道“大都里那么多男子,谁也比不上我家相公,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红鲤鱼来到镜子前,开始梳妆打扮起来,林欢已经原谅了她一回,想不到她还要去见她的情人,林欢说道“我陪着你去吧,我也见识见识宋姑娘的针线活儿有多巧”,红鲤鱼的画眉毛的笔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红鲤鱼忙弯腰去拾,说道“宋姑娘是很怕见陌生男子的,你就不必跟着去了”,林欢还不死心,继续说道“那我赶马车送你去总行了吧”,红鲤鱼拾起了画笔,继续画眉毛,说道“让小红跟着去不正好省事儿,你也可以留在家里继续喝你的酒”,林欢被逼的无话可说,只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去就不去,你要快去快回”,红鲤鱼花好眉毛之后,就带上几块白色手帕,下楼去了,林欢心想道:我对她处处忍让,情意不薄,她对我却如此寡情寡义,今天我一定要跟着她,见见他们的丑事,让她从此跟宋威豪断绝了来往。林欢早已准备好马匹,当看到红鲤鱼的马车驶出大门,林欢骑上马,尾随在马车后面,马车很快就来到天香楼门口,林欢在街道边上远远地望着马车,小红放下了凳子,红鲤鱼踩着凳子下了马车,小红上了马车,开始动手绣起手帕上的鸳鸯来,林欢将马的缰绳还是系在树上,然后快步走进了天香楼,“谦谦君子”的房间依然没有人住,林欢在柜台付了钱,向楼上走去,他还是要去“谦谦君子”房间里,听一听隔壁“红粉佳人”里的谈话,林欢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到隔壁“红粉佳人”里宋威豪说道“小娘子,想的情哥哥好苦,你有没有想情哥哥?”这种肉麻的话语,林欢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只听红鲤鱼说道“谁想你呀,我家相公比你俊美多了,有他陪伴,哪儿还有心想你”,林欢听到这里满心欢喜,心想道:她还是知道我的好的,红鲤鱼会跟宋威豪说会儿话就走么?林欢继续侧耳倾听,宋威豪也不生气,说道“我最近学了新一法儿,这回跟你一起试试”,红鲤鱼说道“还是先喝杯美酒,吃些好菜,补补身子”,宋威豪说道“我的小娘子,我的身子壮如一头牛,哪儿还用补身子”,红鲤鱼笑了笑,说道“你们男人只会嘴上说身子壮,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行了”,宋威豪说道“你家相公就行了么?还不是出来跟我亲热么?”红鲤鱼说道“我家相公他不懂风情,不懂风月,每天晚上像一根枯木朽木般睡在我身边,哪里比得上公子树木茂盛,汁液细无声的浇灌”,林欢听到这里气血上涌,偏头疼起来,用铁拳在墙壁上狠狠打了一拳,宋威豪听到隔壁有人,便小声说起话来,说道“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小心说话,指不定哪一天传到你家相公耳朵里,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林欢耳朵灵敏,依旧可以听清宋威豪的话语,林欢心想道:我这就一脚踹开他们的门,将红鲤鱼带回去,只听红鲤鱼说道“就算没有人传话,等我生下孩子之后,我也不会跟你有任何来往了”,林欢听到这里心里还有些慰藉,但一想到红鲤鱼说自己犹如“枯木朽木”他的头就隐隐作痛,林欢心想道:红鲤鱼心里还是有我的,这我就很知足了,红鲤鱼嫌弃我不懂风月,不解风情,这自然是我不好,红鲤鱼陪在自己身边难免寂寞,就让她在这里打发寂寞吧,作为她的丈夫,我不能令她称心如意,看来我应该去风月场所去学学如何懂女人心,如何来讨女人欢心,红鲤鱼能在这里开心起来,就让她在这里快活吧,我也去寻欢作乐去!林欢走出“谦谦君子”房间,踉踉跄跄走下楼来,失魂落魄地走出天香楼,他要去哪里呢?对,他要去歌场找歌姐喝酒唱歌,红鲤鱼的多情深深刺痛了林欢,林欢也要学着做一名多情的浪子。

林欢骑上马,朝大都最繁华的地方飞奔而去,红鲤鱼一而再地伤害林欢,说他不懂风月,那他就做给红鲤鱼看,林欢的宽容是有限度的,林欢痛苦的爱,是红鲤鱼无法知道的。林欢来到夜凤凰练歌房,此时夜凤凰刚刚开门,几乎没有客人来找歌姐唱歌,林欢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径直往五楼走,“金碧辉煌”的少青看到有客人来了,赶紧向林欢打招呼,说道“林公子下午好,你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林欢从武镇里刚回来的时候,就来过“金碧辉煌”,少青自然认识林欢,林欢说道“只我一人,你给我叫歌姐来,我选台”,“选台”这个词的意思是让很多歌姐来,挑选歌姐,以前林欢当少青的时候,常常听客人这么说,如今他也来夜凤凰寻欢作乐,当初他是在夜凤凰跟红鲤鱼相遇的,林欢的情是从这里开始的,如今还是因为红鲤鱼,林欢重新来夜凤凰要当一回多情的浪子!林欢选了二号包间,很快几十名歌姐就陆续走进包间里,林欢只看了一眼,这些女子哪里比得上红鲤鱼呢!林欢看到一位歌姐的眼睛特别像红鲤鱼,眼睛看着这名女子,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这名女子看到林欢对自己有意,笑着说道“大家叫我嫣菲,林公子叫我嫣菲好了”,林欢说道“你过来,坐在我旁边”,嫣菲坐下了,林欢继续挑选歌姐,看到一位女子的身段特别像红鲤鱼,就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也有店名么?”身段像红鲤鱼的歌姐一听是在问自己,赶紧回答道“小女子名叫月月”,林欢朝着月月姑娘招了招手,月月也坐下了,林欢从歌姐中再也找不到红鲤鱼的影子,就说道“你们出去吧”,林欢上次选歌姐全是为别人选的,这回他是为自己挑选歌姐,少青给林欢上了一大坛子竹叶青,林欢说道“我是能喝酒的,只上一坛子酒怎么能够?再上六大坛子”,月月嚷着说道“我下午起床之后还没吃饭,林公子给我买盘好菜吧”,嫣菲也嚷着说道“对啊,林公子,我也没吃饭,我也要盘菜”,少青就在包间里,林欢对少青说道“小哥,你吃过饭了么?没吃的话一起给你买盘菜”,少青见林欢有意请自己吃饭,说道“那怎么好意思,林公子也要盘菜么?”林欢说道“你只管去厨房挑六盘好菜来,大伙儿一边吃,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岂不痛快?”,月月说道“我爱吃麻辣凤爪”,嫣菲说道“我爱吃炒鹅掌”,少青一个人出去了,月月拔出坛子的酒塞子,给林欢的酒杯里倒酒,林欢一看酒杯那么小,便说道“我林欢喝酒很少使用酒杯,那样看起来多小气,给我换大碗”,嫣菲到包间外柜台里拿来一个大碗,林欢用大碗喝酒,月月和嫣菲用酒杯喝酒,月月说道“自从上次林公子来这唱歌,已有些时日没来了,是在哪里发财么?”林欢喝了一口酒,说道“发财倒是没有,每天我都在喝闷酒”,月月说道“公子没陪着红鲤鱼么?”,嫣菲说道“红鲤鱼不是嫁给公子叶了么?”月月插嘴道“公子叶已经早死了,听人说公子叶便是大都连环杀人案的幕后主谋,公子叶身怀那么高的武功,不知被哪位爱打抱不平的大侠打伤了,送进了官府里,官府里的人到东来顺钱庄查账,查出公子叶将死者的几百万两银子都转进了自己帐下,公子叶也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林欢听到这里,只微微一笑,依旧拿起碗来喝酒,两名少青很快就将六大坛子酒和六盘好菜摆在了林欢面前的桌子上,林欢让两名少青也拿来酒杯和椅子,让他二人一起喝酒吃菜,月月说道“公子叶死了之后,林公子就将红鲤鱼娶了进门,如今红鲤鱼是我们林夫人了”,林欢听了这句喜庆话语之后,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林欢拿起一碗酒,咕咚咕咚就喝光了,嫣菲是见过红鲤鱼的美貌的,说道“林公子风流倜傥,红姐姐貌美如花,公子叶,你跟红姐姐成一对儿,才是般配的一对儿呢”,月月见林欢并不高兴,朝嫣菲使了个眼色,月月继续给林欢倒酒,林欢又喝了一碗酒,想岔开这个话题,说道“想当初,我也是这里的一名少青,每天也是忙东忙西,我是知道少青的不容易的”,少青刘鑫说道“林公子常常为少青着想,少青们倘若是到外边扛麻袋干苦力活儿,现在的身子骨也遭不了那份罪,等过几年,身子长结实了,应该离开夜凤凰练歌房,换一份别的营生”,月月举起一杯酒说道“公子来是图个高兴的,怎能老说哪些没正经的话,来,大家先都干了手里这杯酒”,林欢举起碗,刘鑫,李阿牛,月月,嫣菲各自将自己的酒杯跟林欢的大碗碰了一下,五人各自喝光了酒,月月问嫣菲道“嫣菲姐姐,你会唱《流恋,严艺丹吴奇隆》这首小曲么?”嫣菲说道“会,怎么不会,你要是想唱,我便陪着月月妹妹一起唱”,月月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唱起小曲来“曾经汹涌流淌过的爱,怎会有这么多躲不开的伤害”,林欢听到这里,喃喃自语道“曾经汹涌流淌过的爱,躲不开的伤害,躲不开的伤害”,林欢举起大酒坛子来,喝了一口酒,他是那样爱着红鲤鱼,一想到红鲤鱼背着自己跟宋威豪偷欢,心里就痛起来,这躲不开的伤害,红鲤鱼给的伤害躲也躲不掉!嫣菲接着唱道“心狠情断的爱,却为何还会有一些期待”,林欢心想道:狠了的心,断情的爱,为何还要有所期待?你那么狠心,你眼里的情就这么说断就断么?林欢又喝了一口酒,月月继续唱道“愿意放弃所有”,林欢心想道: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地来爱你,换来的竟是你跟情人偷欢!林欢只能喝酒浇愁,嫣菲继续唱道“忘记岁月”,林欢心想道:忘记时间,忘掉痛苦,谈何容易!林欢满腹愁怨,桌上的山珍海味竟没有半点儿食欲,月月继续唱道“简单一点”,林欢心想道:将她跟宋威豪之间的事情看简单一些,我怎能做到?林欢又喝了一口酒。嫣菲接着唱道“不再拒见之”,林欢心想道:我自己不解风情,总是拒绝你的多情,这是我的不是,我再怎么不好,在成亲之后也没跟别的女子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你就不听我的劝告去见宋威豪?李阿牛看林欢满脸愁容,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林欢的大碗,仅仅说道“干了”,林欢心有委屈和窝囊气,举起大碗,仰头就喝光了酒,世事倘若像喝酒一般容易就好了。月月和嫣菲一起唱道“头发盘的是同心结”,林欢心想道:我们拜天地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是一条心的,如今我们形合神离,同床异梦,我该怎么做?李阿牛已给林欢倒满了一碗酒,林欢对酒是来者不拒的,除非他喝醉了,月月继续唱道“有太多思念”,林欢心想道:离开了红鲤鱼我便开始想你,你若能细心一些明白我就好了,或许你就不会做出不好的事来了。嫣菲继续唱道“缠绕之间”,林欢心想道:我虽未能与你手牵手,但你送我的锦囊我还依然珍藏着不舍得拿出来用,你的爱意都在那一针一线中,你手拿针线为我绣锦囊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是令我很感动的。月月继续唱道“太多承诺”,林欢心想道:我们之间虽没有海誓山盟,但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早已胜过了任何的誓言,你太多情了。嫣菲继续唱道“不能一一兑现”,林欢心想道:难道你忘记了你说过的话,要离我而去,跟宋威豪在一起么?可你还忘不了我,这是为何?月月和嫣菲一起唱道“舍不得这样走远”,林欢心想道:我怎会真的舍你而去?即使我走到远处不依然想你么?我找歌姐都是按照你的样子找的,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月月继续唱道“不是说好一起到白首”,林欢心想道:我们是拜过天地的,是要相守一辈子,要一起白头到老的。嫣菲继续唱道“也说过不会彼此等太久”,林欢心想道:我该玩到什么时候才回去呢?要让她等到夜晚很深的时候么?是我要的爱太完美无缺么?到底还要等多久你才能仅仅只对我好?林欢脑海里开始出现红鲤鱼的笑脸来,想着红鲤鱼的美,林欢犹如沐浴在春风里,春风一吹,花儿就绽放了,那种感觉很微妙,是从别的女子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的,只有跟红鲤鱼在一起的时候,林欢才能感受到那种感觉,林欢喝着逍遥酒,想着春风面,这样的快活让他暂时忘记了痛苦。月月和嫣菲一起唱道“就算彼此之间真的不能有以后,还是可以化作泪陪伴你流”,林欢心想道:为了你,我落过很多次眼泪,你又怎会晓得?林欢的心口又隐隐痛起来,林欢时时都在心中给自己画一条线,一条不可以逾越的线,线的一边是幸福美满的生活的画面,线的一边是孤零无助,独自喝酒度日的画面。月月继续唱道“我们说好一起到白首”,林欢心想道:我们两人之中只要有一人时刻修补着感情上的裂痕,我们也许会向好的方向走下去的。嫣菲继续唱道“固执着遥远的相守”,林欢心想道:未来是美好的,如果有你陪伴就更美了。月月和嫣菲一起唱道“眼睁睁看着爱情变成仇恨,你是我最缠绵的受伤口子”,林欢心想道:能娶到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的自身条件应该能嫁个比我更好的男人的,你却委屈自己选上了我,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继续宠你放宽对你的约束?月月继续唱道“不是说好一起到白首”,林欢心想道:未来能手牵着手是令人快活的事情,林欢嘴角出现了微笑,这是难得的笑容,是李阿牛在包间里第一次看到林欢笑,林欢的笑是罕见的。嫣菲继续唱道“也说过不会彼此等太久”,林欢心想道:等听完小曲我便回去,回去为你炒菜做饭,你自会跟宋威豪断了关系的,回到我的身边的,林欢有了身为男人的自豪感和自尊心。月月和嫣菲一起唱道“就算彼此之间真的不能有以后,还是可以化作泪陪伴你流”,林欢心想道:在歌场里我是快活不起来的,我只会喝酒,不会跟女人谈情说爱,我要在歌场学着懂女人心,我林欢是要当多情的浪子的!月月和嫣菲一起唱道“我们说好一起到白头,固执着遥远的相守”,林欢心想道:我的守候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在,你是喜欢浪子的,我要好好浪一回给你看看,林欢左手牵着月月的手,右手拉着嫣菲的手。月月和嫣菲一起唱道“眼睁睁看着爱情变成仇恨,你是我最缠绵的受伤口子”,林欢心想道:想爱竟然可以变成仇恨,那该是怎样的爱情呢?缠绵的伤口,那得有多少爱多少恨?林欢嫌不够潇洒,将两位歌姐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一手握住一个酒杯,林欢一张嘴,就开始喝酒,好自在,好痛快。月月和嫣菲一起唱道“原来爱到痴狂会相恋成仇恨”,林欢心想道:爱到痴狂真的是会恋成仇恨的么?自己对红鲤鱼有仇恨么?自己那样爱着红鲤鱼,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相爱是不会成为仇恨的,林欢虽然依然抱着从一而终的观念,但他也要学着体验当浪子的逍遥快活。在林欢眼里她们二人都是红鲤鱼的替身,好似是在跟红鲤鱼喝酒,说说话。在林欢买下公子叶为红鲤鱼修建的府邸之后,便将房屋大院改名为“刘府”,林欢真的就多情了起来,少青驾驶着一辆马车,马车里的林欢一手搂着一个大酒坛子,林欢在飘飘摇摇地晃动,嘴里哼唱着刚学的小曲,少青很快就将马车停在了刘府大门旁边,少青跳下马车,用力敲门,门童刘广明开了门,马车进来了,赶马车的少青搀扶着林欢一直上了小楼二楼,林欢打开了屋子的房门,红鲤鱼看到了少青搀扶着林欢进来了,林欢扑倒在床上,嘴里说道“李阿牛你们都是我林欢的酒友,和你们一起喝酒再好不过了”,少青说道“林公子今晚老男人了,是硬当当的大丈夫,选了两位歌姐陪着唱歌”,很快林欢就打起呼噜来,少青本以为红鲤鱼会送些额外的跑腿钱,但红鲤鱼先请少青喝了一壶茶,然后给了少青三十文钱,少青也就没在刘府上继续逗留,告了别,出了大门,坐上马车就走远了。从此之后,林欢每日里睡醒之后便去夜凤凰找歌姐喝酒唱歌求一乐,也不再关心红鲤鱼是否外出跟宋威豪悄悄见面,林欢从歌姐身上也学到了些女人家的心事,学会了如何如何疼人如何怜香惜玉,有一晚林欢很晚了才回来,红鲤鱼就等在门童刘广明的小屋里,红鲤鱼亲自出门搀扶林欢下马车,让陪着回来的少青早早回去了,红鲤鱼将林欢扶上二楼屋子里,林欢躺在了床上,红鲤鱼用手抚摸着林欢的脸,紧接着就是给林欢宽衣解带,红鲤鱼一双柔软的手钻进林欢的贴身小袄里,抚摸着林欢的身子,林欢的身子是热的,红鲤鱼的手是凉的,林欢一下子坐了起来,林欢很想抱住红鲤鱼,跟红鲤鱼亲热,但一想到红鲤鱼怀有身孕,满腔热情便凉了一半,林欢自己穿好衣裳,红鲤鱼解开了自己衣裳,露出了雪白的两条手臂,林欢看到红鲤鱼正在脱衣裳,赶紧说道“夫人,你还没生下孩子,等以后我们再睡在一起”,红鲤鱼的眼泪儿都快掉下来,林欢看到红鲤鱼一副委屈的样子,心生出爱怜之意,说道“我是怕对你肚中孩儿有坏的影响,所以不敢和你睡觉,你委屈的样子也是这么迷人,令我陶醉不已”,红鲤鱼听到了林欢这几句安慰话,心里也好过些,她穿上了衣裳,开始躺在林欢怀里,这是之前林欢不曾遇到过得,不曾享受过得温软生活,林欢心想道:红鲤鱼今日为何突然对自己格外好了起来?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是很矜持的。林欢在歌唱里常常将所选歌姐当作红鲤鱼,林欢的定力是比寻常男子要好的,如今红鲤鱼就在自己的怀里躺着,她是那样的娇小,是那样的香,林欢不敢搂抱红鲤鱼,林欢就那样仰着身子躺着,红鲤鱼就在怀里,他不能乱了心性,努力调匀呼吸,忍住想靠近红鲤鱼的念头,林欢忍了很久,忽然想去解手,林欢用手指推了推红鲤鱼,说道“夫人,我要去茅厕解手”,红鲤鱼已经睡着了,林欢用手轻轻将红鲤鱼的身子扶到床的另一边,然后跳下床,穿上鞋子,就往楼下跑去。林欢每日晚上都是这样睡觉的,白天林欢就去夜凤凰买醉,做多情浪子,晚上就做谦谦君子,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十几天,林欢依旧来到夜凤凰练歌房,这回他找的是长相端庄高贵的李潇潇和冷艳冷美人韩梦晓,两位歌姐都是1000文钱身价的,林欢喝了十几斤酒后,离开包间去茅厕解手。

林欢在从茅厕回来的路上看到“金色阳光”包间的门口围了很多人,林欢挤进人群,也想凑凑热闹,遇到了李阿牛,李阿牛正在抽烟,李阿牛赶紧说道“林公子好”,只听有人大声喊道“韦大侠,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打上一架,斗上一斗,比比谁的剑法更高明些”,林欢听到这里,心想道:来夜凤凰这里玩的都是一方豪富,也有成名剑客,很多贵族名流也来这里逍遥快活,会是怎样的韦大侠呢?林欢停留在人群后面,林欢个子高,可以看到包间的门敞开着,一人正站在那里举着剑指向前方,说道“江湖里传闻你可以跟金大侠、古大侠、梁大侠等前辈齐名,也不知江湖传闻是真是假,今日我要来挑战你的剑法”,可惜门挡住了林欢的视线,林欢只能听到包间里有人说道“我已很久不再用剑,也很久没人跟我比剑了,跟无名小辈动手,传出去,别人是会笑我欺负后生的”,举剑的这人说道“在下在江湖里也倒有些名头,你可听说过‘飞天麻雀’么?”韦大侠说道“阁下就是‘飞天麻雀’单飞了”,单飞说道“正是在下,名气虽不响亮,但我每日勤奋练习手里的这柄剑,自信可以打败江湖里的大人物,我们就在这里打斗么?”韦大侠说道“这里这么宽敞,也够用的了,你准备好一百两黄金了么?”单飞说道“黄金我是有的,不过你若想得到也并非容易的事”,林欢听到了拔剑的声音,这声音是林欢最熟悉不过的了,林欢常常一个人用布条蒙着双眼练习用耳朵听空中的剑发出的声音,这样的练习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他在武镇一百两黄金的擂台上跟人比武的时候,曾经用耳朵听到身后剑刺来的声响,很迅速地挥砍出致胜的一剑。包间里很快就响起了十几下两剑相击的声音,响声过后,只听单飞先开口说道“是韦大侠胜了,给你一百两黄金”,随后就听到一个沉甸甸物品掉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单飞说道“韦三笑果然就是韦三笑,出剑总是为对手留情,十年之内,我单飞必再找你比剑”,单飞大步踏出包间,挤过人群,从林欢面前走了过去。林欢听到单飞的话语,得知包间里的人是韦三笑韦大侠,心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来,当初在武镇的时候,林欢是去拜访过韦三笑的,已经见识过韦三笑的风采,韦三笑传授剑法是挑人的,只传给感情失意之人,林欢心想道:在武镇的时候,我还没有感受过恋人变心的痛苦,如今我已一一品味过感情上的疼痛,也算是一个感情失意之人了,与韦大侠武镇一别已有些个月,林欢正在这里想的时候,看见包间里走出来一人,林欢只一眼就认出了是韦三笑,韦三笑是个记性特别好使的人,他也认出了人群里个子最高的男子正是能喝擅饮的林欢林少侠,但林欢满脸愁容,跟当初那位意气风发的林欢前后差距很大,林欢的络腮胡子已经很久没刮了,韦三笑看着林欢,说道“林少侠,我们有缘在此又见面了,近来可好?”,林欢说道“我过得不好也不坏,韦大侠为何离开武镇来大都了?”韦三笑说道“武镇的歌姐就那么几个,她们唱的小曲我早已厌倦了,听说大都里歌场里美女如云,这就来碰碰运气”,林欢说道“我在五楼‘金碧辉煌’找了两位紫牌歌姐,不知韦大侠可愿意上五楼坐一下?”韦三笑着说道“我就不去你那里了,你到我这里来吧,我这里有四位美人,而且我自带了三十斤太白酒,少侠脸露忧愁,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事情么?”林欢强颜欢笑,说道“只是生活里不如意罢了,我这就去五楼将两位歌姐带来”,林欢回到“金碧辉煌”的二号包间里,林欢看着李潇潇和韩梦晓说道“你们跟我去‘金色阳光’包间”,然后林欢看着包间里的少青,说道“桌上的酒和菜就留给你和李阿牛了”,李潇潇和韩梦晓跟在林欢后面,林欢走在前面,林欢打开了“金色阳光”的包间门,对韦三笑说道“韦大侠,我来喝你的太白酒来了”,韦三笑看了眼李潇潇和韩梦晓,只见二人一个仪态高雅,一个冷艳脱俗,便说道“韦某没福分,好歌姐都让你挑去了”,林欢看了一眼包间里的四位歌姐,也都是紫牌的歌姐,有风流多情的,有妩媚撩人的,都不是林欢喜欢的,韦三笑对包间里的少青说道“麻烦小哥再取三张椅子,三个酒杯,三双筷子”,韦三笑看着林欢问道“不知你们三位想要什么下酒菜?”,林欢说道“我对下酒菜没有讲究”,李潇潇说道“我想吃麻辣鸭脖儿”,韩梦晓说道“我想吃油炸舌头鱼”,韦三笑对少青说道“小哥,你给两位姑娘买两盘菜,给林少侠买一盘酱牛肉”,李潇潇给林欢倒了一杯酒,将酒杯拿了起来,送到林欢嘴边上,说道“林公子喝杯酒”,林欢在韦三笑面前有所收敛,不好意起来,用手拿住酒杯,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林欢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也不吃菜,李潇潇一连给林欢倒了三杯酒,林欢也是一连喝了三杯酒,林欢嫌杯子太小,喝酒不过瘾,直接从李潇潇手里取过大酒坛子,对着坛口喝酒,韦三笑从看到林欢第一眼就看出来林欢有心事,而且是很痛苦的心事,是不能说出口的心事,韦三笑好意问道“林少侠为何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林欢喝了一口酒,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韦三笑也便不再发问,说道“夜凤凰哪儿都好,就是没有美酒,但有众多佳丽在此也可弥补这美中不足”,韦三笑身边的一名歌姐举起酒杯,说道“今日能见到江南第一名剑风流俊美的韦大侠实乃天降美事,大家一起举杯喝酒”,林欢举起酒坛子,韦三笑也举起一坛子酒,众歌姐举起酒杯,大家一饮而尽,很快十一斤太白酒便喝光了,韦三笑给少青十两银子吩咐他去太白楼买太白酒,林欢刚才只是喝酒,等酒没了,才知肚中饥饿,便用手拿起一大块猪头肉,啃了起来,韦三笑左搂右抱,跟歌姐说说笑笑,李潇潇和韩梦晓也没闲着,不断用筷子夹菜给林欢吃,林欢就像一块冬天里的一块寒冰,怎么也热不起来,韦三笑的一名歌姐看林欢长得俊秀,便过来拉扯林欢,说道“林公子,你每次来也不叫我坐下来陪着你,我每次都是想着你的,今日我们能在一个包间里共饮,就让我陪着你解解闷,看你一脸愁容,倒像是你家娘子对你不好似的”,这名歌姐刚要亲林欢的脸,林欢一转头,躲开了,说道“谁说我家娘子对我不好?她对我好着呢”,这名歌姐没亲到林欢的脸,但身子已经坐到林欢的大腿上,她搂着林欢的脖子,满心欢喜,说道“今儿你算落在姑娘手心儿里了,你躲是躲不掉的,来,香一个,你可得记着我的好,我叫点点”,点点这回亲到林欢的脸了,点点称心如意,脸若盛开的桃花,林欢的定力很好,面对如此美人,坐怀不乱,点点说道“你家红鲤鱼以前在夜凤凰的时候,也是经常坐在宋威豪,宋公子腿上的,今儿我也学着她的样子,乐上一乐”,林欢是一个正常的男子,点点的大腿如此温软,他怎能不动心,但听到点点说到红鲤鱼也经常坐到宋威豪腿上,心里的屈辱和委屈堵在心口上,林欢压抑在心底的热情迸发出来,说道“点点姑娘的嘴真香,再来一口”,点点又亲了一口,这一口点点亲的很慢,她在享受着,以前林欢当少青的时候,点点就对林欢心存爱慕之心,那时候林欢总是对她敬而远之,如今点点如愿以偿,欢喜地说道“能亲到‘玉面郎君’林公子的脸,即使死了也值了,没白活一遭”,林欢在夜凤凰当少青的时候,很多歌姐都打心底里喜欢林欢,暗地里称林欢为“玉面郎君”,那时候的林欢是不会笑的,更不会对歌姐们笑,玉通常是冰冷的,用来形容林欢再合适不过了。点点能亲到林欢,在歌姐们当中也可以用来当炫耀的资本了,韦三笑在跟歌姐们说悄悄话,林欢想听也听不到,点点用筷子夹了一块松花蛋,喂林欢吃蛋,满脸春意,笑道“来,吃蛋补蛋,今晚你就跟我回家”,林欢听了点点的**话语羞得满脸通红,也不言语,韦三笑倒乐了,说道“原来林公子这么招女人爱,韦某可就大大不如你了”,林欢是个感情专一的男人,是个重家庭的男人,他不能背着红鲤鱼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说道“我还是要回家的,闹归闹,可别过火了”,点点说道“公子是要回去陪红鲤鱼么?天底下有男人哪个不是花心的?”林欢想到了宋威豪,想到了红鲤鱼,心又开始疼了起来,此时已无酒可饮,林欢不知该如何才好,点点就坐在他的腿上,他很迷恋这种快感,这是他跟红鲤鱼之间不曾享受过得,但又觉这样会对不起红鲤鱼,林欢只想用酒来浇灭心中那团熊熊烈火,但酒又没买来,林欢一脸不自在,韦三笑看到林欢脸上一会儿忧一会儿喜,便开口道“林少侠有美人相陪,为何依旧不自在?我们来不就是图个自在快活么?”点点笑着说道“这儿又不是青楼,我们都是正经女子,又不会把你们男人吃了”,林欢始终想着红鲤鱼,在夜凤凰这么热闹的地方,林欢是孤独的,是寂寞的,是快乐不起来的,冷美人韩梦晓用手剥了一颗葡萄,送到林欢嘴边,说道“公子是正人君子,对我们歌姐不动手动脚,这在夜凤凰是人人皆知的,吃颗葡萄把”,林欢张开了口,吃了这颗葡萄,林欢想起了红鲤鱼给他剥葡萄的场景,往日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林欢再也忍不住,竟落下眼泪来,韦三笑看到了林欢一边吃葡萄一边落泪,猜想不到林欢为何而哭,便说道“林少侠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么?不妨说给韦某听听”,林欢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家丑又不能外扬,便说道“我是被姑娘们的热情所感动,因而落泪”,韦三笑是有感情阅历的过来人,他能猜出林欢心里有苦说不出,便说道“林少侠在武镇里是出了名豪爽之人,不必为一时的不如意耿耿于怀,等一会儿酒来了,韦某陪林少侠痛饮一番”,这时候,包间门开了,去买酒的少青回来了,抱了两大坛子酒进来,韦三笑说道“给林少侠一坛子,我们要敞开肚子喝酒”,李潇潇拿起了酒杯,将酒杯送到林欢嘴边,林欢一饮而尽,转眼间,林欢已喝了十几杯酒,韦三笑很喜欢吃麻辣鸭脖,虽然林欢面前摆着那么多美食,但他却只是喝酒,他的肚子就像一个大水缸,一杯一杯酒往嘴里倒,依然不见醉意,少青又抱进六七坛子酒,林欢看着酒发呆,酒坛子上似乎有林欢想看的风景,林欢是因酒跟红鲤鱼相识的,那时候,红鲤鱼跟其他歌姐一样,总爱送酒给林欢喝,想想以前的日子,喜多忧少,没钱的日子比现在要强百倍千倍,点点离开了林欢的大腿,回到韦三笑的身边,李潇潇给林欢倒酒,韩梦晓送酒给林欢喝,韦三笑看林欢如此能喝酒,便对身边的歌姐说道“你去取两个大碗来”,大碗很快就取了来,李潇潇开始往大碗里倒酒,林欢用大碗喝酒很潇洒,冷美人韩梦晓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冷,开始热情起来,给林欢递送酒碗,冷美人难得一笑,明眸皓齿,美得像画里走出的人物一样,可林欢没有露出一点儿欣喜之色,眼睛依旧顶着碗里的酒,等到林欢喝了十几碗酒之后,林欢才注意到冷美人在朝他使眼色,用手轻轻拨弄着自己的秀发,林欢想到了红鲤鱼,她也曾经在林欢面前这样摆弄过头发,韦三笑又陪着林欢喝了十几碗酒,林欢喝醉了,他的舌头开始不听使唤,话也多了起来,说道“在武镇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还是美好的,那时候为了红鲤鱼可以忘掉任何事情”,韦三笑在半醉半醒之间瞥了一眼林欢忧郁的脸,正好与林欢四眼相对,韦三笑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和询问,林欢从韦三笑的眼里看到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韦三笑问道“林少侠,可否将你的心事说给韦某听听”,林欢说道“我喜欢一名女子,并且将她娶进了家门,我是不懂她的心思的,她的朋友有很多,最近她跟宋公子交往密切,让在下很不痛快,整日里我只知道饮酒打发寂寞,不知道韦大侠可否愿意给在下说些挽回女人心的法子?”韦三笑说道“少侠情感失意,不知伤心到什么地步?”林欢说道“我是不懂女人心的,我只知道对她好,可她却背着我私底下跟宋公子交好,跟宋公子在一起的红鲤鱼是那么欢快,我是给不了她那种快乐的,我有自己的苦衷,是万万说不出来的,整日与酒在一起,我的痛苦是说不出来的”,韦三笑冷冷地问道“有多痛?”林欢说道“没有酒喝便痛,有酒喝便不痛了”,冷美人韩孟晓说道“林少侠这样的男子也会被女人伤害过?”,韦三笑说道“像林少侠一样坚强的人也有苦难言,一定是被深深伤害过了,韦某有一套情剑剑法,不知林少侠可愿意学?”林欢说道“韦大侠,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学了很多剑法,已经学得够多了,也厌倦了与人比剑,在剑上再厉害,如果连身边的女人都看不住,那是很令人心痛的”,韦三笑安慰道“想当年,我为了一个心上人,为了博得她三次微笑,为了她”,韦三笑眼眶里有泪水打转,李潇潇笑着说道“林少侠可是个十足的酒鬼,对待感情是再认真不过了,能让林少侠伤心的女子,恐怕只有红鲤鱼了”,林欢左手端起一碗酒,酒碗是凉的,碗里面是一块冰封了的千里万里的湖水、冰面上有折断了的、突兀的、一座座冰雪块,林欢慢慢品尝着这杯酒,韦三笑笑着说道“林少侠,你可知道萧元华么?”林欢将一口酒吞咽了下去,说道“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韦三笑说道“以前我只收过一个徒弟,如今,我想收第二个徒弟,少侠可愿意做在下的第二个徒弟?”林欢像是没听到过一样,犹豫了一下,说道“在下已经学了很多种剑法,对你的情剑剑法不怎么感兴趣,一个人的剑法练的再好,也比不上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一起做饭,一起喝酒,一起到田地里干农活,一起到大草原上随风飘荡”,韦三笑说道“学好了情剑剑法,可以忘掉情,没有了情,一个人才是自由自在的,没有了情才能将剑法练好,在下的情剑剑法一共108招324式,你可愿意学么?”林欢说道“在下不想学情剑剑法,在下所学的剑法已经足够多了,在下现在只想喝酒,只想整日里醉醺醺的混日子”,韦三笑将手里的酒坛子交给点点,韦三笑眼睛看着林欢,说道“你可愿意跟在下比剑?现在的你跟在武镇时候的你完全变了一个人”,林欢只感到头有点儿晕,轻轻摇晃着脑袋,韦三笑大声说道“林欢!拔出你的剑!”林欢的剑在桌子上,林欢右手抽出剑,说道“在下的剑已经是一柄没有剑锋的剑,已经没有了打斗的念头,任何人都可以将我打倒,即使对手没有武器,没有武功”,韦三笑说道“少侠,在下的剑法可以让少侠重新活过来”,韦三笑说道“少侠做韦某的第二位徒弟,萧元华会来大都,传你情剑剑法的”,韦三笑接着说道“林少侠,韦三笑走了,在下会给少青今日的酒钱和歌姐钱”,林欢站起来,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看着韦三笑走下楼,林欢对歌姐们说道“你们也走吧”,他继续喝酒,这一回,林欢是真的喝醉了,醉到被两名少青抬上了一辆马车上,马车上的林欢微微睁开眼睛,低声说道“送我到红鲤鱼住处,我要我的红鲤鱼”,林欢糊里糊涂地上了二楼,红鲤鱼已经睡着了,林欢顺势趴在房里的圆桌子上,就这样睡去了。等到林欢睡醒了之后,小红送来漱口的盐水和洗脸温水,红鲤鱼一大早便跟小白一起乘坐马车出去了,为了不让林欢挂念,红鲤鱼告诉小红出门去见朋友去了,别的没说什么。刘广明抱着两大坛子十斤高粱酒,来找林欢,刘广明还带了一大包猪头肉,林欢跟刘广明坐在一楼的两张椅子上,林欢很饿,只知道吃肉,刘广明说的话一句也不愿意听,刘广明说道“林少侠,家母给我找媒人找了个媳妇,这让人很为难,在下长得丑,还真不敢去跟人家见面”,林欢吞咽下一块肉,说道“长得丑不要紧,要会搭理发型,我长得也不漂亮,但我很会搭理发型,什么时候见面相亲?”刘广明说道“三天后,在一家茶馆里见面”,林欢说道“那很简单了,领你去做做头发就行了”,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林欢与刘广明只是一味喝酒吃肉,别的事情也不做,第四天,林欢领着刘广明做了头发,刘广明也风流儒雅了一回,整个人都变了,在茶馆里,刘广明见到了一个胖乎乎的姑娘,个子有点矮,给刘广明的第一印象是给人踏实的感觉,刘广明按照林欢的指点,将带去的几包糖果和烟草在茶馆里分了分,茶馆里喝茶的人人人有份,跟刘广明相亲的女子名字叫做张小荷,刘广明高大魁梧的形象也给张小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人喝了四五壶茶,喝完茶,去一家小饭馆吃了个饭,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广明总是给张小荷写信,让林欢想起了当初在武镇的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林欢整日只知道想念,喝酒和剑,林欢那时候是快乐的,生活是充实的,如今回到了大都,也跟红鲤鱼成亲了,但是却总快乐不起来,红鲤鱼已经离家已有四日了,林欢开始着急起来,开始四处寻找红鲤鱼,林欢本以为红鲤鱼会回到夜凤凰练歌房继续唱歌,这一日,林欢早早来到夜凤凰练歌房五楼,那时候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娟姐还没有来,“金碧辉煌”换了两个少青,一个叫做小勇,一个叫做小张,小勇个子很高,比林欢高半个头,小张比林欢稍微矮一点儿,小张领林欢进入二号包间,林欢坐在椅子上,说道“我是来找红鲤鱼的”,小勇说道“红鲤鱼早已不在夜凤凰练歌房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先给上五斤酒么?”,就在林欢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少侠喝酒是十几斤十几斤喝的,哪儿能就喝五斤酒的?红鲤鱼不在了,柳春燕还在啊,从今儿起,柳春燕就叫做红鲤鱼”,柳春燕走进了二号包间,一双妙目深深地看着林欢,林欢本想一走了之,见到了柳春燕,却又狠不下心来,柳春燕是一直跟着林欢的,无论林欢去哪里,柳春燕都是悄悄跟着的,这时候风华仁也走了进来,风华仁还是原来的样子,下巴干干净净的,没有长胡子,风华仁说道“大师哥,刘诗雯已经走了,为何不能忘了呢?你这样苦苦追寻,到底图什么呢?”林欢说道“师弟,你先坐下,有些人的情跟爱是与众不同的,爱一个人是需要付出的,情却是自私的,情只会一味索取,因为越是琢磨不透对方,才想得到,一旦琢磨透了,也就不再想要了,有时候,一个人的情一旦失去了,就像一个人失去了骨头,变得软弱起来,为了再见一面,为了纪念一下自己的爱情的葬礼,买上几朵红红的花朵,可以千里迢迢,翻山越岭,走上几百里的路,纪念一下爱情的死亡,也是一种圆满吧”,风华仁继续说道“大师哥打算怎么去寻找刘诗雯呢?”林欢看了看满脸娇羞的柳春燕,她正在抱着一大坛子,小口小口喝酒,林欢的眼里充满了苦笑,他知道自己是不喜欢柳春燕的,但是这节骨眼上,他又不想出言伤害柳春燕,毕竟师弟风华仁是非常喜欢柳春燕的,林欢说道“红鲤鱼可以有人替代,但刘诗雯是要去继续寻找的”,小勇和小张往二号包间里送进来四十斤酒,两盘酱牛肉,两盘韭菜炒鸡蛋,小勇,小张,林欢,柳春燕,风华仁五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柳春燕不再是歌姐,而是林欢一人的红鲤鱼,风华仁是知道柳春燕的心的,风华仁不想活的那么卑微,他开始学大师哥那样豪饮,他已经喝了将近十斤酒了,柳春燕也是了解林欢的心的,林欢是绝对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但是柳春燕愿意,愿意就这样爱着林欢,哪怕在林欢心目中连小师妹的地位都达不到,林欢是答应过柳春燕的,教柳春燕剑法的,可能林欢已经忘了吧,管他呢,只要自己不死,学林欢的剑法是一定做得到的。就在五人喝得尽兴的时候,包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风度翩翩,白衣青年,男子一脸英气,眉毛如剑,一双大眼睛,鼻子挺拔,嘴唇很厚,没有胡须,该男子一身上下都是白色,他右手背在后面,锋利的宝剑就在身后,身上没有剑鞘,他只有剑,没有剑鞘,此人冷冰冰地开口说道“哪位是林欢?林少侠?”林欢是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白衣男子的,林欢脑海里曾出现过一个念想:莫非来人正是萧元华么?林欢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站了起来,说道“在下就是林欢,少侠二字不敢当”,白衣男子说道“在下萧元华,是韦三笑让我来传你情剑剑法的”,林欢心里想道:怎么此人如此没有规矩,竟然在别人面前直呼师傅的名讳?难道不该说韦师傅么?萧元华似乎看出了林欢心里的疑惑,开口说道“韦三笑既是萧某的授业恩师,也是要好的朋友知己,韦三笑可以直接叫的,等你学会了情剑剑法,也可以这样称呼师傅,师傅是不会介意的,当然,我们俩也既可以当朋友,也可以当师兄师弟的,我们这就走吧,去你的家,在那里传你情剑剑法”,林欢问道“可以让旁人围观么?”萧元华冷冷地说道“不可”,萧元华走出了二号包间,林欢跟众人告别,随着萧元华离开了夜凤凰练歌房,萧元华的人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跑在前面,林欢在自己的马上,马在奔跑,林欢与萧元华的之间的距离在缩小,不到一盏茶时间,萧元华来到了林欢的那所很大的庭院门口,庭院的大门是开着的,刘广明在屋子里看书,老远听到了马蹄哒哒的声音,便放下了书本,刘广明看到了林欢回来了,很是高兴,他也看到了白衣的萧元华,萧元华给刘广明的第一印象是:这人太冷,冰冷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两腮肌肉紧绷,似乎萧元华身有内伤,在一直咬紧牙关忍受着体内的疼痛,刘广明是一个随性开朗的人,很少关心他人的事情,他一开始是仰慕佩服林欢的,可是跟林欢喝了几回酒之后,刘广明发现林欢这人不会与人交往,像个孩子,刘广明看到了林欢,就仿佛看到酒友回来了一样,林欢牵着马在向小楼走去,萧元华跟在林欢身后,刘广明小跑步来到林欢跟前,说道“林少侠回来了,要置办酒菜么?是要高粱酒还是大曲酒?”林欢说道“今日我们三人喝个痛快,明日起,我要跟箫大侠学习情剑剑法,还是准备以前的几样菜”,刘广明是知道林欢的口味的,刘广明高高兴兴地去后院找厨子馒头胖哥了,馒头胖哥做一手好馒头,他跟他媳妇只会做馒头,他们做的馒头花样繁多,各种口味的馒头都有,专门负责给府上的人做馒头,刘广明也常常跑去后院,帮他们做馒头,赚些出力气的小钱,馒头胖哥对刘广明很好,他们夫妇二人总是将一些冷馒头送给刘广明,刘广明很快就置办好一桌酒席,酒是太白酒,酒杯是竹筒杯子,下酒菜是六个小菜,喝酒的人有三个,刘广明是其中一人,萧元华原来也是一位酒中仙,萧元华喝了十几斤酒之后,依然没有一丝醉意,刘广明已经喝不下了,刘广明已趴在桌子上打鼾睡着了,等林欢跟萧元华喝了二十几斤酒之后,萧元华逐渐开始佩服起林欢的酒量来,等喝了三十几斤酒之后,萧元华用右手手掌在桌子上的剑的柄上一拍,剑弹了起来,然后萧元华右手轻轻握住剑柄,萧元华说道“今日我便将情剑剑法先演练一遍,林少侠可要看仔细了”,林欢醉眼迷朦,红鲤鱼又不声不响地走了,能陪着自己的只有刘广明了,小红、馒头胖哥、厨子李,他们都是忙活的人,没时间陪林欢喝酒,此时的林欢心中万念俱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只想着喝酒,只想着喝醉,他把学得剑法剑招忘的一干二净,萧元华冷冰冰地说出一句“柔情蜜意”,林欢也不看萧元华一眼,白衣剑客的剑似乎在跟庭院里风开个玩笑,风吹白衣,衣袂飘飘,剑走八方,萧元华的剑一会儿向左刺出,一会儿向右刺出,萧元华自己完全投入到运剑的过程当中,他的呼吸跟剑的招数完全融合到一起,萧元华深吸一口气,剑便在身体附近上下刺出,就像在格挡敌人的武器一般,萧元华深呼一口气,剑便远离自己的身子,在刺出飞快的剑招,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攻招,萧元华继续说出一句“欢天喜地”,林欢还是那样半死不活的状态,不断往嘴里灌酒,此时的酒大概是苦的,林欢的舌头发麻,用手抓起一个麻辣鸡爪,啃了起来,林欢根本就没看萧元华一眼,在别人眼里,如果能看到萧元华使情剑剑法,那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林欢是林欢,不是别人,他是与众不同的,萧元华将自己的内力运送到右手手臂上,右手里的剑,如同一块薄薄的铁片,没有多少斤两,胳膊向前伸展,剑招就向前劈砍,胳膊向后伸展,剑招就向后斜劈,林欢只顾喝酒,哪管萧元华的剑招是高妙还是庸俗?萧元华的内力雄浑,身上的白衣被慢慢鼓了起来,萧元华向前飞去,前面是一小片竹林,竹子很粗,大概有碗口粗细,萧元华伸直右臂,从上向下,一剑劈了下来,沿着竹子的一侧将一颗竹子的侧枝全部劈了下来,林欢自然是看不到的,林欢的舌头被辣椒辣的发麻,林欢又拿起一个鸭头,啃了起来,这时候的萧元华继续念出一句“成双成对”,萧元华两脚轻轻在竹子上一踩,然后借着竹子的弹力弹了出来,萧元华这一招很巧妙,力道拿捏的很到位,萧元华在空中翻了几番,一剑变成了三剑,就像一人同时使出了三剑,萧元华面向东方,手里的剑刺在了一颗柳树上,在柳树上刺出了三个洞,萧元华刺完三剑,立刻将右手里的剑,往空中一抛,伸左手去接剑柄,左手刚好接住下落的剑,原来成双成对是指左右手使剑,萧元华的剑正使到妙处,林欢依旧在吃菜,似乎对萧元华的剑法没有一点兴趣,萧元华左手剑在柳树上也刺出三个大洞,然后萧元华继续念出一句“举案齐眉”,林欢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朝萧元华这里看了一眼,林欢对刘诗雯的感情是无怨无悔的,听到“举案齐眉”这句话,自然想到了刘诗雯,林欢很想跟刘诗雯一起过踏实的日子,像别人家那样普普通通的日子,可是刘诗雯却不告而别,难道是林欢做错了什么么?林欢开始自责起来,埋怨自己不够好,留不住刘诗雯,林欢常常在想刘诗雯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女人心是猜不透的,萧元华的剑招一招比一招快捷,每一剑都能听到剑锋震荡的声音,嗡嗡的声音很好听,萧元华大叫一声“拿酒来!”,林欢很听话,抱起一大坛子酒,掌上运力,将大酒坛子扔给了萧元华,萧元华左手接住了酒坛子,用牙咬掉酒塞子,大口大口喝酒,林欢说道“萧大侠,林某今日是不学剑的,等明日在学也不迟,我们还是坐下来喝酒最好”,萧元华这时候也是口渴了的,不再舞剑,专心喝酒,萧元华已经将一酒坛子酒都喝光了,他将酒坛子轻轻放在地面上,空酒坛子是可以用来装酒用的,打碎了就不好了,萧元华一个纵跃回到了自己的原来位置上,林欢已经喝醉了,萧元华爱吃猪肝,他吃菜是用筷子的,不像林欢吃熟肉片几乎是用手抓来吃的,厨子李来过小楼一楼,又给添加了四个菜,这顿饭吃到了夜很深很深,小红从房间里拿出两张毯子,分别盖在了林欢和萧元华身上,第二日中午,林欢和萧元华才睡醒,下午,林欢跟着萧元华练习情剑剑法,只学了一招三式,以后每天林欢都学两招六式剑法,这样学了五十五天,然后林欢每天学习四招十二式,这样又学了二十七天,然后林欢每天学习八招二十四式,这样又学习了天十四天,然后林欢开始学习多情剑法,这样又学习了七天,然后林欢开始学习绝情剑法,这样又学习了七天,然后林欢开始学习离别剑法,这样又学习了七天,就这样,林欢学情剑剑法一共学习了一百一十七天,萧元华在林欢的小楼里住的挺舒服,有些舍不得这里,不愿意就这样离去,但是分别这一日还是来了,小红,厨子李,馒头胖哥,刘广明,林欢,摆了一桌子好菜好酒为萧元华饯别,萧元华也是能喝擅饮之人,对酒格外亲热,萧元华喝了三十几斤酒,便不再喝了,众人是看着萧元华和他的马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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