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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靡录》第二章 飞来聚议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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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靡秘籍里面确实记录当今非卓的武功典要,不过曾听家师说过,秘籍分为天卷和冥卷两部分,天卷主修天人合一弃浊留清,而冥卷便是以浊自浊,主修煞气。家师临终前曾再三嘱咐,华山有师叔曲长风实乃天意,能两卷双修之者非他莫属,如若有日与你师叔在泉下相见,一定把他尸首带回华山安葬,而那秘籍一定藏起供奉,以你为首,以下的下任掌门和弟子绝不容再接触此秘籍,若如有范便在她们进门前发誓五雷临顶,谨遵誓言。”云芷叹道:“我遵守家师遗训,不敢冒犯,所以十年前共同商议将其藏与葵中国。”

“殇靡乃是曲前辈的唯一遗物,毀不得,但难免遭小人惦记啊!”道青之捋胡自叹“可惜了当年那场战争白白牺牲的人儿了,个个都是旷世奇才,一代宗师啊!埃!”说着说着,道青之几欲落泪。

燕南归低头思衬“此次召集大家前来就是秘籍的事,如今听青之掌门这般说,心里难免不是滋味,都怪自己没尽心尽责害的秘籍丢失,埃!”

道青之泣声方起,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风满目衣袖道:“方才听风教主说这心法来历好似和六郡良家有关?”

风满目被这一抓显些怔住连忙点头,突听那方传来几句诗道:“千名期门边防守,羽林骑射百名扬。不为六郡良家子,战弑疆场苦谁尝?”此诗是描写六郡良家子的,六郡良家起初建于汉武帝年间,由侍中、常侍、武骑以及待诏陇西、北地等优良骑射者组成,因

常侍奉武帝而待于殿门,故有“期门”之称号,后面为建军“建章营骑”守卫建章宫因此从六郡之中选出百余人后得名“羽林军”取为“如羽之疾,如林之多”之意。羽林军一生恪守己业,镇守边关抵御匈奴,为汉朝立下过汉马功劳。

风满目听罢不禁想起老辈人所说过羽林军沙场挥血杀敌的勇猛故事,转头看去原来是云芷所说的诗句。燕南归叹道:“羽林骑射一生弑血杀敌维护汉朝江山基业,却始终得不到皇帝的提拔,最可悲的莫过于号有“飞将军”的大将李广。”

道青之道“李广将军一生过关斩将,披靡亦利,曾平过多场战乱,又精晓骑射,号称“飞将军”以致匈奴畏服,数十年来不敢敌犯,只可惜最后漠北之战中寡不敌众,迷失道路,未能参战只好羞愧自杀。埃!真是可悲!”

“青之道长听说的不过亦是野史的杂谈而已,我曾听闻师叔曲长风跟我讲过,李广将军一生虽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但却始终得不到当朝皇帝的重用,却一直揽着烂仗打,可叹乱臣贼子层出,皇帝被迷了眼,李广将军始终有苦难言,不仅如此,那卫青将军和霍去病将军等外戚终日排挤李广将军,最终导致李广将军不忍受其欺辱在帐中自刎致死,埃!”云芷说罢不禁叹气,只见莹莹泪痕荡漾眼边,好一会儿又道:“李广将军死后,军中将士皆痛苦流涕,伤心不已,可怜将军一生奋勇杀敌保卫大汉江山,经此,李广将军后人李敢、李陵等将军皆敢怒却不敢言。”

燕南归不忿道:“乱臣贪官层出不穷,皇帝也被迷住眼睛,如今哀帝值政却毫无治国之心,汉朝气数也将尽,我等中原豪杰虽人少力薄,但必会使尽全力为大汉尽一点绵薄之力。不过真是可惜了李广将军了!”

众人听罢无不叹惋,侵首低沉皆默不作声,心自想着堂堂大汉万里山河如此多娇,如今怎的愈加堕落,倘若他日大汉真被他方小国收归囊土,那么今我所做一切又有何意?可真是白白枉费了曾经的汉武盛制。

正想着忽听后方涯口传来几声真言吆喊,其声音虽苍老气但却息雄博稳重,只听得道:“道可道也,非恒道也,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几句真言妙语奇旨深奥,众人再熟悉不过了所以纷纷回头相迎,见后方一干人逐队成群皆倚裳连袂,其中前排领头之人却是两个花甲老道,其步履轻盈,龙行虎步,掠不踏尘。各掌门豪杰及弟子皆掬腰拜揖道:“晚辈见过嵩山玄之,妙之道长。”

嵩山位至中岳,其主位于登封境内,横跨区域索达60多公里,山分东西两部分,西方山山势险峻,奇峰异观比比皆是,相传夏禹第二个妻子涂山氏之妹住在此地,后人们在山下修建少姨庙以此敬畏,以来故此西山名谓“少室”。现由玄之道长所住,负责看守山上“法功阁”,阁内藏有嵩山掌门历代道家高尚心法,有嵩山四十六鉴,心法八十一重,其意奥妙,测莫不得,故此阁有谓“九霄法功阁”。

而东脉名谓“太室”,意与少室山相同,相传禹妻子在此生下启,后人建有启母庙,故为“太室”,太室山山壁环向攒耸,曳若芙荷,西有少室山常驻,南有箕山相拱,前有颖水,北临黄河,倚石俯瞰,峰峦开绽,者为妙之道长所住,乃成“柒缴阁”,是戒律练功之所,嵩山弟子大多居所太室山,因此太室山又是引待重大事宜之地。

而两山各有主峰,九霄法功阁建于西主峰连天峰之上,柒缴阁伫于东主峰峻极峰之中。两山各有36小峰,合为72峰,而每小峰上又有不计其数的住所厢阁以常年拱养弟子所住。

这72峰虽繁多且不显眼,但却帮上过大忙,相传前朝汉成帝时期,一次外邦匈奴以进贡朝品为由前来汉朝境内,其进贡的车辆人群中藏有西域精兵骑士。这批精兵一进汉朝境内便分散占位,趁西域御史进朝期间,十几位精兵散至边守之地于汉朝外埋伏已久的大批人马里应外合突发进攻,守关兵将人手不济,战力不余,遂被逐至河南中西地段,眼看濒临嵩山脚下,玄之妙之两位道长出现便将残余兵将藏于72峰之中,遂带领千余名嵩山弟子奋勇杀敌,一举击退匈奴,一时不敢来犯。

后来兵将遣回长安,上书成帝,成帝挟持御史,御史死不认答,当时汉成帝荒于酒色,无心治国,想当年西汉开国皇帝汉高祖刘邦与项羽的楚汉之争,兵力不稳,人心不定,匈奴趁机来犯,刘邦故些自大,出兵反匈奴,不料出现了“白登之围”,好在刘邦福命而归,后听刘敬意见,采取和亲以此保后世安稳。汉成帝本就贪欲酒色,为人只图眼前利益根本不想挑起风端,破坏常年来与西域的关系,既然御史说没有,汉成帝便也顺风下了,此事便不在追究。不过念在嵩山有功,汉成帝便命人打造了一副五尺纯金牌匾上题“五岳尊所”。

至此后,中原武林便更加敬仰尊重嵩山及妙之、玄之道长,每每武林会议,两位道长必临出席,而今妙之102岁,玄之105岁,二位乃修为高深莫测,武功和道法的造诣已非常人,放眼武林,就连燕南归也无把握赢他。

这边众人方敬过礼,玄之道长便挥舞着丈八拂尘道:“莫不用行此礼仪,世间万物皆为一家,何必外道。”说罢便朝里面走去,行至一光滑石台上端然一走,轻合着眼眸,仿佛在打坐。

玄之虽有高龄,说话走路却丝毫不见老气,他一向随和自然,时不时的脾气变怪,众人也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曾参加过诸多中原会议,每次都会见到这两位道长,自然也就熟悉其各自性格,便也没当过稀奇。

妙之道:“玄之道长有理,大家不必客套。”话毕便率弟子走到玄之一旁,并肩齐坐。这走、转、坐,一套动作下来丝毫不输玄之道长,二人到不像古稀以后的人,倒似道青之那般年纪相仿。

妙之拂袖道:“飞鸽传书,人可都已到齐?”

“还差华山云芷掌门和霍山宇文掌门”人群中燕南归喊到。

“拜见武林群雄,华山云芷/霍山宇文朱来迟,请谅!!!”

燕南归话毕就听后方传来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回答,男音显雄壮浑厚,女声苍老锐利似老人。

众人心奇便再望去,却见后方崖口走来两批阵仗,一批人皆身穿白衣飘然,曳如仙人,而带头的是一老媪,头戴白巾布帽,身着灰白素衣,淡然幽凝,予人清洁素雅之感,其队伍中央高立一面金黄大旗,上写一“华”字,字体笔锋运转有力,顿挫铿锵极为醒眼。

而另一方队伍人着灰色玄衣,衣襟上各绣有斑斑金丝,朝晖照耀之下竟烨烨闪烁,打头的人和队伍人身上衣着略不相同,其灰色玄衣上绣了红色流苏,在其中极为显眼,但看年纪也约莫二十八九。

两拨仗势行到飞来壁口停驻,只见玄衣少年让白衣老妪在前,以示长辈尊恭,老媪叩首微笑罢便行至众人前参掌道:“恒山玄岳来迟实属惭愧,在此拜见各豪杰。”

方话毕,后方玄衣少年随至沓来拱手笑道:“各位,霍山宇文朱来迟,在此赔不是,让各豪杰久等。”

燕南归方伸双手手扶住欲弯腰敬礼的宇文朱和玄岳道:“哪里的话,衡山郡和玄武山,一个位于并洲,一个地立皖国,想来离长安路途阻远,而如今赶来为时不晚,玄岳掌门和宇文掌门不必行此礼节。”

“贫道也方到,两位掌门请先择地坐下说。”一旁玄之轻启微唇,这边说着可眼睛始终微闭,不动如钟似尊石像。

燕南归挥手向里相应,宇文朱和玄岳各携弟子向里择了空地,方盘腿而坐。在一旁的妙之道长轻拢拂尘立身道:“霍山宇文掌门已二十有八,及临而立之年,年轻有为不说还怀有鸿鹄之志,不过为何今日贵派的七星道人却未到场?”

“哈哈”宇文朱听罢拱手笑道:“承蒙妙之道长夸奖,我宇文朱也代表本派长老七星道人感谢道长挂念之恩,不过本派七星道人近来创出一套阵法,但中途受阻,此阵法是天人合一的绝妙心法参悟的,七位道人为达这天人合一之境,所以一齐去云游四方,归璞自然,行前留话,要半年可回。燕大侠飞鸽传书之时正是本派七位道长去云游的第六天,由于联系不上,所以此次会议就暂且来不了了。”

“嗯!七星道人,七位霍山的绝顶高手,三代长老,云枢子单兴修、天璇子李建良、天机子邹不凡、天权子贺兰君、玉衡子汪骏、开阳子柳开译、摇光子许兴辰。七位长老知命之年却每人高风亮节,师道尊严,为人严已律己,轻财好施皆草木知威,人人敬仰。不过……。”玄之道长和七星道人是几十年的旧交,平时不善夸人,不过提到七星道人,玄之却能滔滔不绝,赞不绝口。正说着,玄之却提出了一个疑问道:“不过,七星道人如今已功法深厚,毋须在另创高新,完全可以专研霍山几百年的剑法心法并发扬光大,可为何突然就创阵法?”

听此处,众人也疑惑不明,纷望向宇文朱,只见宇文朱叹了口气道“其实说来话长,上月中旬,贵派突然闯来两位女子,女子打扮与中原不同,但也不似西域装扮,两女子武功非凡一路冲破我山门脚下,剑指大喊,要本派长老七星道人交出霍山《飞鹭剑法》,当时我等众人只道是毛头晚辈,不与计较,谁知她二人竟大打出手伤于本派十余名弟子,我恼怒与她二人展开招式,不料二人使出天花乱坠掌将我抵出,七星道人见状便展开本派阵法《鸿戮》不想也被其掌力震退,但好在二个女子天花乱坠掌根基尚为稳定,二人皆受了鸿戮阵法剑气所伤,皆逃了。”

众人听其天花乱坠掌皆望向自来此却从未说过话的子阴教主江东流。

天花乱坠掌自创始人无从得知,但不可否定的是此功一但练成必有震慑百人之力,其根基江湖人称盈昃之力,其力量放以前便可无人能敌,而当下亦无人破解。天花乱坠掌流传渊远,不过十年前能将此掌发挥淋漓尽致的是一邪派女子名唤“穆天清”也就是江东流的母亲,当年穆天清和江东流的父亲江邢不顾邪派和正派的看法两人相爱想依并生下了江东流,最终在江东流6岁那年导致邪派摄发追杀令讨伐二人,江邢因人品清高正派中人缘甚广便联合正派高手合力与之一战,其中包括五岳和别的派教。穆天清当时的天花乱坠掌已达七成,仅凭一人之力击退邪派众多高手,无奈被自己姐妹背叛导致被天花乱坠掌反噬,在仅凭最后一力拍死背叛自己的姐妹后被众人乱箭射死,江邢因爱生恨不顾和正派之前达好的战术,自己一人去护穆天清尸首,以免暴尸荒野乱为抟土,不料自己也命丧当场,邪不压正,最终正派众人合力击退邪派众人以致邪派分支退散死伤无数,诸多邪派大教就此解散无踪。

穆天清之前早已把天花乱坠掌的秘诀刻于轩邈峰的险涯石壁上,并将自身一半掌力传于江东流,经此一役后,江东流由之前服侍过父亲母亲的亲信方宇奇,卢未稀辅佐接任子阴教主。因母亲是邪派中人,江东流从小便被伙伴取笑,以致性格忧郁冷酷,不善于人交谈,许多人想要跟他说话时都会被他这种气息弹回,不便启齿。这也就是为什么自江东流来都无人问他一句,因为都知他性格怪异,生怕自己一言一语又惹他内心不稳想起母亲之事。

方才听到天花乱坠掌,众人所望向江东流但还是低下头看了一眼罢了,生怕江东流因各自眼光在生忧郁。只有玄之道:“天花乱坠掌创世之人已无从知晓,而且掌法片节也支离破碎流窜各地,江湖上部分人都会一二,不足为奇。其中只要学会掌法的根基盈昃之力便可以催动掌力。方才听宇文掌门所说那两个女子几掌便可击退你,那么请问宇文掌门可使用了贵派欲火焚生?”

“晚辈当只做是无名小卒,根本没用全力。”宇文朱回答

玄之笑道:“哈哈!那难怪了,宇文掌门情敌,未使全力,不过贵派的鸿戮阵法我是见识过的,能从里逃脱并非易事,不过天花乱坠掌老朽也是见识过的,当年北冥神王卢飞与老朽对战,他使用了五成掌力与老朽功力之上,如果按此推算,那两名女子掌力不在四层之下。”

众人听罢,惊叹不已,天花乱坠掌虽支离破碎江湖上无名小卒也略知一二,不过都是招式,如若掌握盈昃之力也只达到二层,可想两名女子来头巨大。

玄之又道:“那两女子走时可有什么话?”

宇文朱方想起,忙道“对了,那两名女子走时说过,奉鸿鉴圣女之命。”

玄岳听道:“鸿鉴圣女?白水城琉琅阁主花锦城的姑姑张文晶?”

话刚毕却听人群中有人喊道:“不该是叫张锦城吗?他虽在花家但却未改姓!”

众人看去,原来是五首之一金代恩发言,金代恩刚说一半,姜润之接道:“四哥,人家家事,勿乱扰。”

金代恩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说的,忙伸手捂嘴。

“白水花氏、南脉李氏、青歌张氏、断崖王氏,他们四大家族都是大汉以及江湖的大氏族,偏偏又都是亲妯娌关系,反又相爱相杀,其中原由谁也说不好!”道青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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