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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惊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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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仪表示一点也不放心,只不说话站在一旁等着带东西回家了,耶~维修部加上这里的,今天收两份好开心!

……

不得不说核心单位的待遇就是棒棒的,两斤半肥瘦的猪肉,一斤排骨、两根筒骨并两斤牛肉,再加上七七八八的水果蔬菜,可以说在这个时期算的上是很值钱了,更难得的是竟然还有一条巨大的花鲢。黑暗的舞台中只有光束下的那只手落在了观众的视线中~

那只手带着黑色的手套,转动着一根比笛子短长的银棒来,只动作间那些繁复的指环随着触碰发出些细碎的金属声来~

银棒在指间来回的穿梭着,越来越慢~最后合着手腕上晃动的手链们停了下来!

黑衣袖、黑手套!

伸直的手臂开始往身前移动、光束也跟了过来……

观众们终于看见了那只手的主人、一个黑发的男人!

男人不像别的演员一般带着各种让人惊愕的神情,只是微笑着、将那细长的棒子递到了嘴边~

是乐器吗?观众们的身体开始微微前倾,还是要在上面立上椅子?

都没有~

灯光越来越亮,那银棒上的刻纹也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泡泡、一串串的泡泡自那棒子底端被吹吐出来~

连续不断的、渐渐的自舞台上轻轻飘飘的荡向了观众席~

可以吹出那么多的泡泡吗?有含着棒棒糖的孩子好奇的拿手戳了戳,那泡泡却没破,只晃动着身子、透明的色泽渐渐变作了玫红~

咦?孩子又戳了戳,却是力气大了些,那自红转绿的泡泡就被弹的高了些~直到碰上那顶棚才啪的炸了开来~

越来越多的人伸出手、各色的泡泡也堆叠着窜动~

愈加热烈的互动便开启了今天演出的序幕……“未登记的都是违法的。”

苏仪暗暗翻了个白眼,哪里来的这条法!但这会儿只能是乖乖认错,只说自己才没上几天课,那会儿事情刚出的时候吓坏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手环里的信息。

唐梨叫人过来自然不是为了恐吓的,那张凶残的脸上也挂上了温和的神情:“别担心,咱们都是自己人,肯定会帮你好好说话的。”

苏仪不置可否,等吃完饭就被带到了下一层。

冰冷的白光,全包裹的金属,寂静的环境,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白大褂,彼此间毫无交流,死气沉沉的让人觉着不太好受。

“去好好洗个澡。”

咦?苏仪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难道……“要我做、做什么?”

“别多想,只是要进无菌室而已。”

有冷着脸的女人带了他去消毒,以极为繁琐的程序洗了今天的第三次澡,连带着身上都带上了古怪的味道。

女人靠着墙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果体,倒是一点也没有尴尬,还不时的指点下洗漱用品与着重要求的清晰部位:“身上那么多刺青,刺的什么?”

“武器!喊一声芝麻开门,武器就会出来保护我!”

女人笑了起来,没想到身上花里胡哨的小混混那么中二:“那你喊!”

“别介!”

女人拿了宽松的衣服给人穿上,贴心的注意了内k的尺寸。

“所以到底要做什么?”没有了手套的包裹,光溜溜暴露在外头的手掌部位让苏仪很不自在,右手还能接受,左手是真的不习惯。

唐梨是挺诧异这看着性子有些软的人身上那么花里胡哨的:“解剖,你可以选择不去。”

这话跟放屁一样,苏仪没有再废话,只跟着人去了,只通过第一层密封门后却是没有人再跟上来了,只留了只耳机下来。

“直走到台子旁就行。”

苏仪的神情木然起来,台子上那具肤色苍白的尸体让他有些心疼!

男性尸体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人类,四肢纤长,形体很漂亮。

只在心口的位置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属。

“怕了?”耳机里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大男人流什么眼泪?纱布在边上,擦擦,别弄到尸体上,手套也赶紧带上。”

苏仪微微仰起头把那种酸涩的感觉给压了回去,这才取了一旁的手套戴上,手指被紧紧的包裹着,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怎么弄?”

“工具都在你的右手边,不管你怎么弄,只要能把尸体肢解开就行,越细越好。”唐梨的声音似乎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情绪在里面。

苏仪拿起了一把手术刀,食指与中指成着夹角竖着刀柄滑下去,倒是不显得生涩。

只在刀刃贴上尸体的皮肤前到底是顿了顿,直到耳机里的催促声响起才顺着那块金属划了开去。

没有流动的血,却有一阵极淡的熟悉香味窜了出来。

“苏仪,有闻到什么吗?”

“我没有嗅觉。”

耳机的另一边沉默下去,苏仪便也不再理会,只小心的动作着,手指穿过皮肤自金属的底部触碰上去,指尖动了动,那快金属便被推了出来,只留着尾部细长的链接处还挂在体内。

“小心些,看看能不能完整的取出来。”

完整?苏仪的嘴角扬起了下,坏掉的东西再完整还想拿来做什么?

重重的吸了口空气中愈加淡去的香味,又看了下僵硬程度,这才伸手按了按皮肤表面,有些不舍的摩挲了两下,他很想再摸摸这张脸……对不起……再见了我的战友!

世界上最痛苦的职业大概就是忠诚的间谍了,他们死的无声无息,一生的荣誉与耻辱都无法与人分享。

只能像条臭虫,把真是的自己窝在阴暗的水沟里~

手下自对方的下眼睑处划开,小指腹借着手部动作的遮挡钻进划开的肉里,一抹一去粘就带了透明的薄膜出来。

“快些把金属取出来~靠!”

随着耳机的声音陡然尖锐,尸体竟然瞬间化了了去,除了露在外头的那一节金属,其余的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滩液体来。

“见鬼!这次怎么那么快!清理好了出来!”

苏仪进了房内的洗漱室,双向的隔离舱让气味隔绝在外,他又洗了今天的第四次澡,觉得多来几次估计真能洗掉一层皮。

在背身冲水的时候,那两片薄膜便在低头的时候放进了自己的眼中。

……

等在外面的唐梨伸出了手:“欢迎加入‘歌剧‘计划。”“歌剧计划”的实行只有一个目的——人类自救。

回到地面上!然后活下去!

“一部分外星人的尸体,在破损后会发出特别的气味,似乎和影响我们无法在户外生存的因素有着相同的作用,致幻、而后自杀。”

苏仪笑着说:“我刚好作为小老鼠当做试验了?毕竟谁都不知道失去嗅觉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这话说的尴尬,唐梨却没有想要做什么解释的意思,只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如果我可以,我也会,虽然没什么意义,但还是要对你说一声抱歉。”

“报酬给我!”

只苏仪到底贪心,又厚着脸皮要了条烟,这才满意的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回家去了。

~

累了一天是要给自己加个大餐的,浓浓的豆浆加了内酯压好,等时间到了刚好做豆腐滚鱼头;花鲢的身子则丢进了冰柜去;

猪肉分块,瘦的冻起来,肥的榨油;牛肉一半存一半打肉馅,合着香菜准备晚点做牛肉煎饺;至于大骨就拿来熬汤了。

苏仪喜欢喝汤,尤其是香浓的大骨汤!

只不过在用餐前他先小心的从眼里取出之前“偷来”的瞬膜,存放进胸前香膏坠子的液体夹层里。

这些是很重要的秘密,他不希望别人那么早发现。

……

用惯了手机再用电话总是觉得吵得不行,无法控制音量的感觉并不好:“哪位?”

“打牌啊小姨妈!”

苏仪一头黑线,这些人嫌弃小苏=小叔,硬是要叫见鬼的什么小姨妈:“几个了啊?”

“三缺一!”那边的牛天童压低了声音:“有外人。”

现在的划分很有意思,大家都把自己人的范畴规划到一栋楼,像是牛天童和苏仪都住同一栋楼,那么他们就是自己人!

“知道了。”苏仪还挺喜欢牛天童这个乐呵呵的瘦子,尤其是名字取得好,染色体出了点问题的年轻人自打出生有一只眼睛就是漂亮的蓝色,于是他爹娘就学着历史上的某一位王国皇帝取了个有意思的名字。

人类刚不能晒太阳那会儿这人还开玩笑说了一通“朕的江山没了”之类的话,要不是那时候很多乱七八糟发布言论煽动群众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这家伙说不定能拿根绳子去演戏。

……

苏仪是带着水杯与烟直接穿着睡衣拎了袋子就下去地下一层的,这年头打个麻将可没有茶水供应,一场下来一桌还得出一包烟,倒是无论贵次,搁还住在地面时的一包雄狮就好。

“吃桔子。”

“哟!小姨子发财了啊?”牛天童瞅着那袋子砂糖橘开始砸吧嘴,半响捂着胸口算了:“你有这玩意儿赶紧的去找个女朋友是正经的,拿来给我们吃算个什么?”

“就十个,你不吃有的是人吃。”苏仪点了烟歪在椅子上,颇有点老年干部退休后搓牌的模样。

牛天童到底是忍不住拿了,只又往苏仪的兜里塞回去六个,自己吃了一个就装了剩下的:“我家姑娘都不知道桔子是什么味儿~倒是以前买的盆栽苹果搁在阳台上,还长了几个,等大了我给你拿过来。”

“你留着吧,当时不是小区外有人拉来卖嘛,我也买了的。”

“就是,早知道多买点,还是我媳妇儿有主意。”

这些盆栽水果之类的苏仪的阳台上种了不少,蔬菜小瓜之类的也长势良好,甚至还圈了小池鱼,当初租的顶楼就为了种种花花草草的嘛,现在可不正好合适?

说起来豆芽机好像该换了?

“哟!等着呐?”来人捧着杯子掀了简易的围挡,可不就是刘腾?“怎么是你啊?早说咱俩下班一道走啊!”

苏仪笑着掏了两个桔子:“这不是不知道嘛,以后估摸着也难,总站那边找了我,本想等着卡下来再给你说的,现在倒是凑巧了。”

刘腾剥了一半桔子,听着这话就顿了顿,总站现在就相当于统管的代名词,既然是去那了,那该问的不该问的也都就往肚子里塞就对了:“那这边放了就行,正好今天可以不讲情分的杀你一通。”

“等着啊!以后有空常来,送点干货!”

“你就住这儿?”

“就楼上,这边抽的水便宜。”

“多少?我先缴了。”

“一人五支烟,扑克大小王50,jqk算10,其余都是1分,100分一局,两包烟,随便抵价也行的。”

“规矩天童都说过。”刘腾啧啧两声:“发小呐,没想你们是牌搭子。”

苏仪也乐了,打牌这事儿吧都是熟人打起来还能扯扯皮比较带劲,陌生人的话就是赌钱了,而且现在这不安定的时候,谁愿意和一堆陌生人玩呢?

“还有个7楼原先做短租公寓的那个,也是倒霉催的,刚开业一天呢,那花篮都还没撤事情就大发了,那人也逗,说一堆没窗户的房间可算是省事儿了,听说现在那些靠外的房子都拉了窗种菜呢,听说家里拆迁前原先是种地的,现在可算是找着发挥的地了,跟外区做指导呢。”

所谓的外区就是杭城真正的防护圈,一水儿的正规军,能在那边工作,他这一堆成了菜地的短租房也算是不亏了。

“说什么呐?”

“说你发财发财!”苏仪抬手对着那寸头男人打招呼,大家楼上楼下的还算是熟悉:“今儿你输了就付菜吧?”

“好说,刚出了奶油草莓。”

“那可不能客气了。”

刘腾侧头同牛天童咬耳朵:“你们这楼专出人才啊!”

牛天童便比了比手腕,一堆第三类接触过的货呐,能不牛嘛,没点本事的人可不敢住地面,就他自己这个包租公都住到底下,不然真是睡不着。

“人齐了就开始吧?”

“走着呗!末日无事可做,不打麻将还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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