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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行纪》第九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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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九州大陆之外相隔甚远处,有一块荒蛮混乱地带,人们把这里称之为西蛮大陆。这面大陆的面积很小,大约只有人类九州中荆州一般大小,但这里面却比荆州危险的多。在这边荒蛮陆地之上生活着无数个靠打猎游牧为生游牧部落,同时还有一个隐藏数千年的强大种族鬼族。

据说,在西蛮大陆之上,有一不亚于夏国的文明古国,由于地理环境的因素,他们好斗好武,身体粗壮、魁梧,个个都比夏人要强壮半个身体。不料,大约二千年前,一颗天降陨石,从天而落,击在帝国巨大的堡垒之上,城镇发生巨大的爆炸,导致半个城市被毁掉了一般,随后,王室内发生了分歧,帝国又遭到了周围蛮族的巧取豪夺,大帝国随即发生分裂,最终被一一击溃在西蛮大陆之上。

天降陨石,在数年之后,形成一道巨大黑暗瘴气,把这个帝国被摧毁后无敌堡垒,笼罩了起来,人们认为这颗巨大的天降陨石,是诸神对帝国罪恶的惩罚,因此,分裂后的大帝国,从此再也没有再次崛起,并且因为黑暗瘴气的缘故,没人任何人,敢居住于此,整个帝国和整个文明,就此沦落。

千年之后,被打的一败涂地的鬼族,一路西退,被穷追不舍的人族士兵,追赶到了西蛮之地。进入西蛮之后,鬼族人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种族的命运,他们遭到蛮族疯狂的排挤与追杀,最终,一路逃到这个千年无人居住的黑暗领地。看着黑压压散发着恐怖气息凋零的黑暗城堡,鬼族仿佛看到了上神的指引,带着最后剩下的老弱病残,踏入了这暗无天日城堡里。

又过了千年后,鬼族人民,呐喊着征服大陆的号角,踏出黑暗城堡,杀进了西蛮大陆。当人们再见这些鬼族人时,发现他们的肤色已经变成了浅蓝色,身上的毛发已经全无,眼睛已经几乎致盲,耳朵尖长,最可疑的是,他们的皮肤上,雕刻着一道道十分奇异的黑色符文,当这种黑色符文发出金色闪光时,鬼族人力达无穷,随即一拳,便能摧毁顽石。鬼族人突然的出现,迅速横扫了整个西蛮大陆,无数的蛮族人,成了他们的努力。

象拓部落中,一个魁梧的黑影,一只手把象拓部族的酋长抓了起来,然后一点点发力,直到象拓酋长一点点慢慢死去,甩开他的尸体,黑影道:“等我征服了整个西蛮,下一个就是你了”夏“。”

……

“施年……十年……这是在暗示什么?”子轩一边按着师父(施奎)指的路奔跑,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跑了一段时间他跑不动了,歇了会,又开始跑,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施奎为他指的路完全是错的,最后还得四处找人问路,还好六阳酒坊比较有名,很快就找到酒坊。

等子轩走到酒坊,一下子就蒙了,本来以为一壶酒,最多也就几十铁钱,自己带了一钱多银子,路上还能买些好吃的,可谁知竟要二钱银子一斤酒,最后在和装柜百般纠缠之下,掌控看他是一小孩,才给他打了半斤酒。

子轩拎着这半壶六阳酒往回走,这四通八达的街道上,铺满了层层厚雪,街道上很少见到行人,但尽管如此,也能听见人们议论声,大多都来自于花月楼,他也得知了老鸨被妖族大汉处死,其余处罚过妖族公主的家丁,也都被处死了。

子轩没有对老鸨被处死而感到难过,到觉得她是罪有应得;但转眼一想,她同时也养活了很多女孩,要不是她把那些女孩买了,也许她们全部都会饿死、冻死,甚至更加的凄惨。一半一半,不能说恨,也不能说喜欢,大多只是交易,你让我帮你做事,可以端茶倒水,逗姑娘们乐都行;同样我也只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大家各有所需,没有太多的感情。

也是确实如此,墨子轩,来到花月楼不远处观望时,所有人都往里面搬东西,看到一些值钱的金银珠宝,都动手打了起来。不但如此,就连市面上的混混知道此时后,也纷纷闯进了花月楼,恨不得直接拔刀抢。

整个冬季街道,十分的平淡,大多是因为天气太冷,不太愿意出门,可花月楼却十分热闹,围观看戏的路人也很多,大家都在一盘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可就没几个人上前争夺,大概是因为怕混混手里的刀剑。也只有些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乞丐,才冒死在去捞一把,最后官府实在快不下去,才发兵镇压了下来。

天色也不晚了,再不走可能就要天黑了,于是子轩便快速离开了。

不出所料,子轩回家之后,把半斤酒交于施奎时,被其狠狠的骂了一顿,自此之后,只要关于酒的事情,他一律不敢怠慢。

又陆陆续续过了好多天,离过年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施奎夜夜都往外跑,子轩一眼便知道他这又要去嫖了,只是白天难得见他一面,晚上回来拿了钱就走,从未见他有教学之心,自己闲余时间舞刀练剑,却无一点长进,就想留施奎指点武学,可每次都被他一句话打发了,道:“我是去去就来,明日再教你。“

”可师父你这句话,都说了好十遍了,到现在还没教我。“

“怎么教是师父的事,你个傻小子懂个屁,不要打断师父的思路。”“你宁可去和那些女人鬼混,也不愿意教我。”

“屁,这哪能叫鬼混,这叫治病,师父的阳气太重,需要女儿们阴气化解,否则就会烈火焚烧而死,你太小,还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明白,像我这样精力充沛的男人,都有这毛病。”说完没有在理会子轩,取了钱便离去了。

看着施奎渐渐离去的背阴,子轩心里十分沉重,躺在冰冷的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急然睁开双眼,喊一了句:“严师不教,还不如不拜。“

说着就穿上了衣服,取了柜子里所有的银子,却不到三两银子,道:“这银子是你欠我的,剩余的,就当这几天伙食费。”说完子轩又在橱柜底下拿了一把有些锈迹的匕首,作为防身,从厨房还拿了些干粮,又怕屋外大冷,拿了一件施奎的大棉袄,一起打了包。

在大棉袄边上有一件小棉袄,子轩穿在身上刚刚合身,大概是施奎儿子的,这时顾不了那么多了,拎着包袱就走了。

“哼!在不受你这个酒鬼、yin魔糊弄了。”

这个时节,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子轩拧巴拧巴的走了半里路,突然转眼一想,停了脚步,情绪开始变得很复杂,心想自己走了,谁来替谁来报仇,谁来抱杀父、灭门之仇,赵伯为了营救自己而死,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行!我不能走!”

子轩转身又回到了小屋内,施奎自然是还没有回来,他把所有东西归了位,然后又躺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怎么让施奎交自己武学。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施奎醒了过来,看着子轩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坐在一旁,便说道:“小子,玩什么?骨肉计?这些天玩了多少次,别跟师父闹了,不是跟你说了,等我哪天想教了,自然就会教你,不想教你求我也没有用。“

施奎穿了衣物,靴子,看着桌上放着一只羊腿,心里十分开心,嚼着羊腿道:”小子!快!拿酒来!“

子轩还是一声不响的坐在一旁,看上去像是没听见一般,施奎吃着羊腿转过头去,道:“师父说话你没听吗?”

子轩咋了咋眼,若无其事的回道:“什么?”

“叫你拿酒过来!”

“哦。”子轩四处张望,然后回声道:”酒,什么酒?“”六阳酒!“”酒在哪里?“

施奎听了,开始有些恼火,转身指着子轩骂道:”我让你买酒去,你倒问我酒在哪里,你存心装傻是不是?“

子轩听了,平静的说道:“哦!师父想喝酒,干嘛不自己买去?”

”你别给我装犊子,赶紧把酒拿出来,喝完了,我马上教你武功。“说完施奎又平静的坐下。

“师父这句话,已经说了不下十来遍了吧!”

“我是师父,你是徒弟,师父怎么做,自然是有师父的安排,你身为徒弟,就必须听师父的安排,你一个天下第一天才童子,圣贤书读过无数,连这个道理都要为师教吗?”说着把茶壶摔在地上了。

“我拜师父为师,为的学武得道,一求自食其力;二则,报家国仇恨。师父日日说明日教我习武,可都已经过月,你却一字未提习武之事,叫我如何能相信师父。“说道这里子轩已经开始红了眼眶。

“行了,我不跟你掰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就问一句话,拿不拿酒来?“

“不拿!除非师父先教授我习武。”

“你可知道这酒对师父的重量,你若是执意,我现在就废了你,让你永远也不能习武。”

听了施奎的话,子轩眼神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最后坚定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不教我武学,就算杀了我,也不拿!“

”哼!那就休怪我无情。”只见施奎一道箭步,一只手掐住子轩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直到子轩全身变得通红,大声喊道:“拿不拿来!“

“不……不拿……”子轩全身已经开始失控,话语只能发出谈吐之音,但仍然咬牙切齿,两眼带着坚定意念。

施奎见此,眼神中的怒意更加的浓烈,反手抓住十年的前衣领,然后狠狠地把他推撞到墙上,带着一股冷酷的杀意,冷声说道:”最后问你一句,拿不拿来。”

子轩喘了几口气,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看着施奎眼神里释放出的冰冷杀意,他感觉整个身体都感觉发寒,甚至如块冰一般,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吐了口中的鲜血,道:“不……”

话还没说完,子轩只感觉一股冷风从头顶划过,“碰”的一声,墙上被打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然后只听见施奎道:“你赢了!“

子轩瘫痪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焰。

“收拾一下到院子来找我,我去厨房弄点劣酒喝,记住!抽时间把墙补好!”说完施奎已经走了出去。

瘫痪在地上的子轩,整个人都已经傻了一半,似乎已经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如梦初醒,他嘴便混杂着血液、口水念念道:“赢了……我赢了!”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但心里已经兴奋了起来,可转眼之间,他又流出泪水,亲临生死境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低头看了一眼裤裆,差点就尿了出来,直到现在腿还在发抖,差点就扛不住,但不知怎么着就硬抗了下来,不敢说完全是信念,应该还有点愤怒和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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