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陈至北从洗手间出来时,张然一直想道歉的,可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她为了表现诚意还特地鞠了一个躬。
为什么这么安静,他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复?
张然缓缓直起腰,抬起头看陈至北,
正巧,陈至北也在看她。
“我没开车来,你一会儿送我回家吧。”
???
“啊?”张然惊诧,难道送人回家这件事不应该是男孩子做的吗?
“怎么,不愿意?张小姐要是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先送你回家的,明天我再把车开来还你。”
“不用,陈先生真是客气了,我不建议送男人回家的。”话还没说完,张然就疼的直不起腰了。
张然肚子疼疼了有一段时间了,先前一直忍着,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恐怕是没办法开车了,张然心想。
“来,我扶你上车,我开车先送你回家吧。”陈至北伸出手扶她,张然不要。
太多的帮忙,联系最后会成为彼此的羁绊。
陈至北也不听她解释,直接打横抱起。
“车在那儿?”
“不用,我自己能走。”
“疼了一晚上了,还打算忍着呢?”
张然愣住了,眼睛挺尖的呀,她忍了一晚上的,这也能看出啊。
她见陈至北没有丝毫想放自己下来的想法,知道再挣扎也没用,索性便老老实实告诉他自己车在哪儿,乖乖的上了车,把钥匙交给他。
上了车后,陈至北问了张然现在住的小区后,两个人就再没说过话了。
张然也说不了话,肚子疼的直吸气。
整个人缩在座椅里,像只可怜的小猫。
s市的十月温差极大,晚上天气有些凉,地气冷。
张然一直望着窗外,想着自己家里的月月舒没了,平常自己生理期总是喝这个的。
前面掠过一个药店,张然唉了一声,陈至北扭过头看她,张然原本打算说的话此时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怎么说?说来亲戚了?
总是怪怪的。张然一路上隐忍着不发声。算了,今天晚上先不喝也行。等到明天上班时再买。
车速慢慢下降。
陈至北将车停在一旁,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张然。
张然茫然的看着陈至北起身,推车门,去药店买药,再回来。
定睛一眼,是月月舒,张然本来想开口问“你怎么知道?”后来转念有一想,要是他不是给自己买多尴尬。遂又闭口不言。
此时离家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张然闭上眼打算少睡会儿。
手机振动,张然心想可能是个短信或消息,也不想搭理他。
手机震动不停,张然取出手机,是谭伽淳的电话。
“嗯···正准备回家呢·····没加班,在外面吃饭了····会的。”
张然轻抒了一口气。
“谭伽淳的?”
“嗯。”
“在追你?”
张然被这个问题惊到了,“你怎么知道?”
“猜的。”
“呵呵”张然轻笑两声,“怕是经验丰富吧,一听这电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不适合你,”陈至北原想劝一下她。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显然张然并不想听他谈论这个,独在他乡的寂寞,工作的不顺心,长时间隐忍生理期疼痛,难受,寂寞,无助,种种负面情绪一瞬间全涌了上来。“陈大医生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张然努力的憋住眼泪,不哭。
接下来的路程中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话,彼此沉默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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