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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大嘴巴男》第1章 八婆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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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巴被南方人称“八婆”。

八婆指长头发女人,不是今年25岁的短毛发霖哥。

别人撅嘴叫他“八婆”那天,胡子气得哆嗦,手指冒烟。

霖哥纳闷儿,不过随口瞎一句,他媳妇屁股蛋有颗痔,气成b样。

噢噢……

后来又说,瞅那丑瓜,那痔,个头肯定不小,快露头……

从小趴墙根,打听邻居稳私,洞察蛛丝马迹。

张大娘喜欢拿别人家门口的绊子。方老太太吃完饭,坐板凳上,每三十秒放一个臭屁。李婶与老公晚上隔门缝,抓老公下面,蹲半天不动,研究“结构”。

别人听他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那发呆,脑袋壳没憋好屁,不会掀砖揭瓦,往方老太太碗里放臭虫,准是他。

十几岁被李婶的老公狠踹一脚,打得脸蛋肿大包。

被张大娘拦住就是沫骂,说他丫头片子托生。

霖哥如疯女人般嘶叫,冲回屋端起大锅,指着锅盖破口大骂。

没放屁,没放臭虫,不是丫头片子。

肿大包的脸蛋,如膨胀的大西红柿,丝丝断裂,终瘫软在地,发臆症。

站在破镜子前,他左看右瞧,贼眉鼠嘴,挺好。

上中学把书本翻烂,皱巴要进土地局,才够到中专录取线,那张破纸拿到手,别人总翻白眼。

这病根种下,要翻到书本没翻烂前的那堂自习课。

二三十个男女生疯样狂奔,溜下楼,立正排列大操场上,小眯眼男生傻乎乎还问是跑步?是俯卧撑?

一个牙齿唇白的女生憋住嘴,说老师让他去扫地,小眯眼狂奔上楼,耍坏女生已经笑断腰。

只怪“学生课代表”,站在教室说话,嘴巴埋衣服里“念经“。

磕巴半天,一男生突然如背后被掐般嚎叫,走啊,上体育课。

呼拉拉,一个跟一个,教室一扫而空。

男女手臂二条线,线的一头,“学生课代表”捂紧肚皮,气喘吁吁,脸色发紫,嘶哑冲天叫喊:上……上自习课。

耳朵听到,脑袋被蒙上纱布,大白天突然被捧子打醒,迷登登,又跟别人脚丫子后面爬上楼。

霖哥,大号周霖。

别人排队冒泡,他才不紧不慢,脚上如坠铁铅走下楼。

那个耍坏女生上楼不停怼他不理,瞥眼操场几个学生一条线,还犯糊涂,乖乖站到队伍后。

直到孤零零剩下两人,眯眼男生趴在耳边。

刚才说,上自习课,听清吗?

两人如梦方醒,兔子般蹿上楼,迎头撞上大眼镜主任,快让开,踢你蛋儿。

这还了得,一边呆去,站墙根面壁十分钟。

周霖泪珠掉地,下巴抽搐。

班级里,一道题都要抠到字眼,眼睛不眨盯黑板的乖乖男生,眼前丢大脸,如被人脱掉裤子,扒光让人看。

今天不过干一件坏事,不该掐前面那个男生喊,大家听错,以为上体育。

凭什么乖男面壁思过,墙壁好看吗?

今天也没穿得利落点,浑身没劲,跟张挂墙的漫画。

站墙跟没修炼成仙,也没让周霖反醒,满腹怨言,如十几条甲鱼在遨游,这辈子就是皮薄肉厚的憋屈男。

离开365天憋屈的中学日子,毕业了,被火车发送到荒芜的西部,鬼使神差选了专业,市场营销。

周霖回忆,用笔写志愿表,魂魄并未附体,外边阳光刺眼,眼前晃过,笔就落下。

隔了数天,又掰指算日子,拿着票,拎个包挤破头爬上火车。

这所西北学校规模不小,校园如布阵图。

五层教学楼,四层寝室楼,三层办公楼,二层半地下食堂楼,外加上从这半地下食堂楼后院大门,穿越一条马路,对面一片几千米的空地,如古代“校军场”的学校操场。

周霖人生的启蒙教育揭开。

同寝室的男生悄悄捅他,学习别太较真,传纸条打小抄,三年学习“迷瞪”过去。

最重要的,修炼招蜂引蝶雄性魅力,攻占引诱雌性靓妹。

找靓妹,要大胆吐露月亮代表我的心,撒钱如撒雨,挥手似战神。

成功标志【女生早起打饭,晚上如胶似漆,课间形影不离。】

大尺度马赛克私密照,不在公开评论范畴,达到这步不过就是刚“毕业“。

三年离校后,连闯三关,最终捕获女生芳心,成为准老婆,最好怀胎三月,才是“至高境界”。

听到这番谬论,周霖笑岔气。

没想到几个男生的行动力超乎想象,每天起床一件事,五个寝室男生大眼瞪小眼,执着趴在窗台上。

望眼欲穿盯一个男生搂一个女生走过;对着手端饭盒,远处教学楼前,谈笑风声的一对男女生行“注目礼”;哇,快看啊!长辫子靓妹,雷达扫过,一只纤手被另一只猪八戒男生手拽走,内心阴影面积瞬间放大。

寝室五个男生头顶冒火,握紧拳头,面对面,嘴对嘴,就差抱一起啃耳朵。

苦憋日子没过多久,靠门上床铺的小白脸阿彪,听到女生敲门。

寝室男生惊诧,模样如黑风怪,嗓音尖脆的班级“小月月”推门进屋。

抱紧阿彪,张嘴就是爱你一万年,心已碎,鬓发老。

一阵嘲笑后,空气到处是醋坛子。

这味道开始淡如水,随着阿彪床下的小梁,瘦脸帅哥,也有同班女生来找,校花秦渝。

所有同寝男生,终于失衡,周霖内心坚定的学习堡垒瞬间塌陷。

原来,每天上课下课,洗衣吃饭之余,所以内心空荡荡,那是因为有一片未开垦的春天,尚需去开发去播种。

他想起李梦瓴,虽然这个外班课代表是心动女生,却也只能望梅止渴。

曾经几次擦肩而过,借过几本书,甚至坐一起聊天,都是客气正经的同学关系,没有一丝杂念。

现在,他能不能再进一步……

胆怯的周霖,闪过这个念头,公鸡也可以学老母鸡“咯咯”两声,何况他还是长把的爷们。

不过,念头也总是在课堂走廊门前,隔远眺望;

食堂咽下一口馒头,昂头喝水,偷偷瞄去几眼;

甚至在睡觉躺床上,胡思乱想,一点点消褪。

寝室的剩下四个单身汉,开始内斗不断,沉默寡言的周霖成为他们最爱奚落的对象。

你看这衣服这么脏,洗得也不干净,让女生洗多好,听说别的寝室都把衣服交给老乡去洗,那个白净啊。

看人家阿彪,虽然小月月挺丑,没事两人偎依坐在楼下台阶前,吹吹风,也挺凉快。

周霖依旧如故,每天照常上课下课,洗衣吃饭。

三个人觉得无聊,开始漫无边际地想小梁与校花秦渝,两人是不是偷偷在教室里亲嘴,开始动手动脚。

秦渝身子骨柔弱,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得手,一定会甩开他的手,见小梁郁闷,校花心软原谅他的举动。

这样,小梁开始趁机发起攻击。

“昨天闻到小梁身上一股香味,就是秦渝身上味。”

“秦渝一定挺骚的,看那笑模样,巧笑倩兮,如梦如幻,让人想入非非。”

最后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周霖,打个赌,你把咱校哪个漂亮女生领回寝室,我们叫你霖哥,否则,天天叫你甲壳虫。”

说完,三个人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参杂恶毒、冷嘲热讽,还有一丝落寞。

知道周霖办不到,他们三人只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周霖也做不到,勇气在于有自知之明,识实务的人身上才有的品德,大智大气之人才叫勇气,小人物只能算盲撞、孟浪,癞蛤蟆吃天鹅肉。

他没勇气去面对三个人的冷嘲热讽、恶毒,能忍受的只能是落寞。

这时候,他不再理睬这股酸气扑鼻,泛滥整个寝室,一个人穿上衣服,装得忙碌,走到寝室走廊,站在楼道口,深吸一口气。

四楼下面,就是三楼,一群女孩住的寝室,只隔一层楼板,仿佛闻到她们身上的处女气息。

心中涌动,从心底升腾,又缓慢落下,反复持续。

转身敲开隔壁男生寝室,财会班与营销班虽然一个本地人,一个外地人,彼此并不来往。

周霖在进校第一天,遇到一个大个头,闻须天,热情、宽厚的一个男生,直接把他送到营销班寝室,从此没事去他们寝室“躲灾避难”。

有点意外,闻须天在财会班是班委员,少言寡语,却是一个钻研学习、喜欢收集火花邮票,爱好广泛的人。

翻看他的相册,看到他曾经的阅历挺多,身边不缺女孩相伴,憋在肚里的话,差点就想一吐为快。

最终还是忍住,两个男人谈论结交女生,太掉面儿。

他还在发呆,听到有人敲门,几个女生推门进屋,送来水果,殷勤的问候。

周霖尴尬地坐在期间,有一句没一句说。女生知道他是营销班,扑风热浪笑语,持续一个多小时恋恋离去。

“一定是李梦瓴的主意,她刚走,这几个就跟来,商量好的一样。”

周霖怦然心动,闻须天认识女神,还在一个班级,原来女神在财会班。

这个惊喜,持续几秒,瞬间被打消一干二净。潇洒的班委员闻须天,与女神什么关系,他算哪个林子里的鸟。

一箱破行李,两件旧衣服,一头乱发,裤子是父母工厂的劳保服,如果不是统一校服,他就是乞丐。

全身上下算,加上这副眼镜,有点文静温和样,张嘴就是粗言粗语,没半点书生意气。

浓眉大眼、鸡胸脯,曲柳腿,不高不矮,走在人群里,就是村里赶集的菜农。

人家闻须天,大高个儿,细长瘦脸,谈吐清雅、和蔼,遇到同学有难求助,大方坦荡,磊落男儿。

站他面前,周霖抬不起头,大个儿依旧热情不冷场,每次串门儿,热情似火。

周霖不敢想,女神挺立眼前,笑脸相迎,还是象猴子杂耍。

别提早起打饭、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幻觉如梦,浮在空气中,顷刻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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