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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女为后》恶乳母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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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手刚刚摸到了座椅的角便被宋伊桐呵斥,吓得她连连后退,无奈腿脚发麻,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

而宋伊桐则稳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乳母,你该认清自己的位置的,主位是你一个奴婢能坐的吗,往日我年幼,不知阻拦,父母亲也多念着往日情分,并未苛责于你,你可不要习以为常,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氏抬头看着宋伊桐,看她的眸子里面总有些不一样的东西,这还是那个小女孩吗,她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有着这般大的改变,莫不是夫人跟她说了自己什么,让她跟自己生了间隙。这样可不行,小姐的庇护是她在这府里站稳脚跟的唯一方式。

秦氏到底也不是那些刚进府不懂事的丫鬟,很是有几分随机应变的能力,她瞧见势头不对,立马跪下,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小姐,是老身一时糊涂了,冒犯了小姐,往后定不会如此了。望小姐原谅老身这一次吧。”

宋伊桐看着地上的秦氏,极是想上去狠狠扇她一巴掌,然后质问她为何如此对自己。可是她不能,她现在的身份不可以,她现在的年龄不可以,那些现如今并未发生过的事情,并不能用来当做理由除掉秦氏。不过倘若她未曾记错的话,此时她儿子犯下的错,便足够毁了她们了。

她却不能自己动手,她如今年龄甚小,倘若来处置这位乳母,不免会留下恶名并引起旁人的怀疑。自己不可以,自己的母亲却可以。主母处置奴仆,合情合理。况且母亲早已有除了秦氏之意,怕她带坏自己,可无奈自己一直护着,如今,自己愿意,这样一个恶奴,又能苟延残喘几天呢。

“乳母,起来吧,这等小事,本不值一提的,我就是害怕旁人日后拿此事指责于你,我怕我护不住你呢。”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秦氏连连磕头,直到额上有了红痕。即便宋伊桐如此说了,秦氏也仍不敢放松。她直觉觉得,现在的小姐,不再是那个软柿子了。看来日后得谨言慎行,如此方得长久。

可惜,秦氏有警惕,有谋划,她那个宝贝儿子,可没有。

当晚,宋伊桐便请了母亲过来小叙。顺便还让乳母侍立在侧。

小厨房里专门熬了百合薏仁汤,还配了几碟清爽可口的点心。宋伊桐只是浅尝了几口。旧时尤其喜欢甜食,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在蜜罐里泡着,便尤其受不得苦。几经大起大落,她才成熟了起来,懂得人生历程该是先苦后甜才佳。

院子里的月光很好,微风拂过,有淡淡的花草香传来。

端庄美丽的母亲和乖巧可爱的女儿坐在小石桌旁,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只是一切安宁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今夜,可不是寻常日子。

气氛安宜之际,一个人哭哭啼啼的闯了过来。

是宋伊桐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鬟,名叫彩儿的。彩儿一见到宋母和宋伊桐,便跪在地上磕头,哭泣着,“求夫人和小姐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受了此等侮辱,本不想苟活,可实在不愿那些恶人蒙骗了夫人小姐呀。”

“这是为何,你且慢慢道来,莫要惊吓了小姐。”宋母处变不惊,娓娓而言。轻轻抬腕饮了一口茶水。

彩儿抬头偷瞧了一眼秦氏,心里有些胆怯,又看了看小姐夫人,想起今天小姐的贴身丫鬟对自己说的话,狠了狠心,咽哽着说出事情经过来。

原来这彩儿虽是粗使丫鬟,但到底年轻,有几分颜色,不想却被秦氏的儿子宝贵瞧上了,强行欺辱了她,彩儿地位低下,秦氏又在宋伊桐的院子里一手遮天,本不敢声张,可没想到却有了身孕,此时瞒不过去了,索性到夫人面前求个公道。

秦氏本一直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是心慌,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犯下了这样的大错。

秦氏不等主母开口,也扑通跪了下来,“夫人小姐,你们可千万不要相信这小蹄子的话,她这是往老身儿子身上泼脏水,不知道她与何人苟合有了孽种,便要赖到老身儿子身上,求夫人小姐明鉴。”

宋母也不说话,唇角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笑意。

秦氏等不到宋母开口,便扑到宋伊桐这边,苦苦哀求,“小姐,小姐,您救救您的乳兄吧,他是被冤枉的。”

若是以往,宋伊桐肯定不管不顾的护着秦氏,和母亲吵闹,但今日,却是不可能了,毕竟这个局,可是宋伊桐设下的。

宋母见她来叨扰宋伊桐,眉角皱了皱,朱唇微启“秦氏,离小姐远些,是谁许你在小姐面前说此等腌臜话,你儿子的事暂且不论,你,便已犯下了大错。”

“是老身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乱了分寸,奴婢愿意接受责罚,只希望夫人您放过老身儿子,不要听这个贱婢的胡言乱语。”

“贱婢?秦氏,你以为你又是什么身份,不过也是个有几分做为的奴婢罢了,什么时候,这府里的下人全低你一等了。”

“夫人,夫人,秦氏一直在府里欺压下人,收缴我们的月钱,您瞧她的新衣,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做能穿的。”在一旁伏首的彩儿也愤然开口。

秦氏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她还想解释些什么,但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却一句话都出不来。她只能祈求的看着宋伊桐,期望最后一分情分能救她一命。

宋母也知道,要处置秦氏,最先要过的,便是宋伊桐这关。

不过今日这事,处处都透着古怪,女儿邀她过来,然后女儿院子里的丫头告状,怎么看,都像是刻意安排。

倘若是女儿的意思,那事情,便好解决了。

即使有了如此考量,宋母还是问了宋伊桐一句:“桐儿,你觉得呢?”

宋伊桐内心是波澜不惊的,但面上还是有诧异,有纠结。“母亲,彩儿好可怜呀,乳兄怎么这般可怕,我记得特别小的时候乳兄还打过我,这次定要好好罚他,乳母还护着乳兄,我不喜欢乳母了。”十足的童言稚语,却清清楚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没了庇护的恶奴,该怎么被处理,是不该在天真无邪的女儿面前做的,宋母牵起女孩的手,往屋子里去,那里是温暖明亮的,以后也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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