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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瑜幻》第四章 探路的宫千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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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大会儿功夫,三人来到一座桥头,小姑娘指着另一头的一片庄园说道:“姐姐,那就是我家!这条河叫做清水河,这座桥叫做宫家桥,据说是我家修的,我家在这里多年了!”

桥是一座石拱桥,桥头立着一块五尺来高的青色大理石,大理石上龙飞凤舞写着“庆丰桥”三个大字。

“这一片都是你家吗?”女人指着桥另一头的一片屋舍问道。

“嗯嗯,这一片都是我家的财产,祖上留下来的!”小姑娘说道。

“看样子很热闹啊!”男人指着几缕袅袅炊烟说道。

小姑娘:“今天是我爷爷七十寿辰,很多人来给他贺生的,我家从一个月前就忙成一团了!”

女人:“兰兰,今天是你爷爷的七十大寿,我们这个样子,不好登门造访,我看我们还是另外找地方歇脚吧!”

小姑娘:“这个——白姐姐,我也是偷偷溜出来的,不能带你们走正门,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带你们走小门,早上我就是从小门偷偷溜出来的!不过,你们没有我爷爷的请帖,就不能去正堂了!”

女人:“那再好没有了!我们随便有个地方休息就行!”

三人过桥,来到一道高墙之下,墙上有一道小门,小姑娘轻轻扣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哈,被逮到了吧?就知道是你!叔叔到处找你找不到,嘿嘿,某人要吃苦头咯!”门嘎吱开了,探出一个小脑袋来,一对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嘿嘿一笑说道。

开门的是宫千鸿!

小姑娘:“去你的!”

“姐姐,你打的狼呢?”一个小脑袋从宫千鸿身子上钻出来,一对眼睛圆圆的黑漆漆的,脸上带着几分稚气,却是宫千羽。

小姑娘:“还狼呢?姐姐我差点就被狼给吃了呢!”

宫千羽:“我和鸿哥哥一直守在这里,就等着你的狼呢?你看,我们给冻——咦——来了个姐姐——哦——还有个哥哥——”

小姑娘:“别废话,我给你俩小鬼头介绍我的救命恩人!”

宫千鸿:“咦!你真没打到狼啊?”

小姑娘:“当然是真的,你现在还能够见到姐姐我,多亏了这两位呢——咦——白雪姐姐,白雪姐姐,进来进来——喏,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白雪姐姐,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鱼大哥!他叫宫千鸿,他叫宫千羽,都是我小弟。”

宫千羽和宫千鸿异口同声说道:“哦,快请进快请进!”

小姑娘:“千羽,白雪姐姐今晚和我住,鱼大哥今晚住你那儿!”

宫千羽:“嗯——啊——哦!”

女人:“兰兰,你看我们这样——随便有个住处就可以了!”

小姑娘:“白雪姐姐,这是我家,听我的,走!”

宫千羽:“鱼大哥,跟我来!”

宫千鸿:“棋局怎么办?还没下完呢!”

宫千羽:“改天!”

不一会儿,男人跟着宫千羽来到一个院子,进了一个房间。

宫千羽:“鱼大哥,这是我房间,对面就是我姐姐房间,你晚上就住在这里,这里可以看到白姐姐的!”

男人:“谢谢你!那你晚上住哪里呢?”

宫千羽:“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住处的!对了,鱼大哥,你们从南边来,应该听说最近长生门的事情吧?”

男人:“听说了,一路上都是告示呢,说是要追拿偷剑的柳寄奴,还画影图形了呢,我看那像画得可真差劲!”

宫千羽:“真的吗?”

男人:“自然是真的,以前我和柳寄奴有过一面之缘,长得比画像帅多了!”

宫千羽:“真的?”

男人:“自然是真的!”

宫千羽:“我听说抓住柳寄奴还有赏钱呢?”

男人:“是吗?告示也没说有赏钱啊!柳寄奴值多少钱啊?”

宫千羽:“我是听人家说的,说是抓住柳寄奴,长生门赏五百两金子呢!”

男人:“五百两金子,这么多啊,早知道我也去碰碰运气了!”

宫千羽:“五百两金子,多吗?你看我这把剑,就不值五百两呢!我爷爷说,金银有价,情义无价。”宫千羽晃了晃手上的小剑。

男人:“嗯嗯,不过那柳寄奴,也是个可恶的人,让我碰到了,我一定砍下他的脑袋,不为那五百两金子我也要砍了他脑袋,你说他会不会从这里路过啊?”

宫千羽:“柳寄奴他敢来我家?他敢来他就不叫柳寄奴,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男人:“不知道!”

宫千羽:“宫日明你听说过吗?”

男人:“行侠仗义,朋友遍天下的那个?”

宫千羽:“嗯嗯,对,他就是我爷爷!我爷爷常告诫我,义字当先,天下皆可去得,鱼大哥,你安心住下,我去安排饭食,今天是我爷爷七十大寿,你没有请帖,就委屈你一下在这里吃饭了!”

男人:“谢谢你了!”

宫千羽转身离去!

另一个房间里!

一个男人临窗而站,静静望着窗外,男人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背负着手。

男人叫做宫怀仁,是宫日明的小儿子,宫千羽他爹!

男人身后站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身高不过三尺,脸上带着稚气!

他自然是宫千羽!

男人:“你今天跑哪里去了?”

小男孩:“哪也没去,我看你们忙得不可开交,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和鸿哥哥下棋去了!”

男人:“就知道玩!功课做完了吗?”

小男孩:“做完了”

男人:“去玩吧,我没空检查你的功课,你要好好做,等忙完了这一整,我一并检查,要是漏了一天,仔细我罚你!”

小男孩低着头,抿抿嘴,犹豫了一下,说道:“爹,我们家或许来了个不该来的人!”

男人:“千羽,今天来者是客,这种话不该说!”

小男孩:“爹,这位客人很特殊!”

男人:“我很忙,你没事去找你鸿哥哥下棋,别添乱!”

小男孩:“哦——可是爹,那人真——”

男人:“一会再说,要上席了,我得准备准备,你给我看看,我这身打扮不丢老爷子面子吧!”

小男孩:“好得很,这身衣服专门为爹爹长的,合身得很,爹爹看起来精神得很,绝对给爷爷长脸!”

男人:“行了行了,你玩去吧!”

小男孩:“哦——可是爹——我——他——他是柳寄奴!”

男人:“什么?”

男人身子一抖。

小男孩:“他是柳——”

男人:“他是谁?你刚刚说谁?谁来咱家了?”

男人转身,目光阴沉!

小男孩:“柳——柳——柳寄奴!”

小男孩结巴说道,被他爹凌厉的眼神给吓着了!

男人:“柳寄奴?”

男人诧异,柳寄奴的名头他自然是知道的,现在那人可是个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就遭殃!

小男孩点点都说道:“嗯嗯!”

男人:“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看走眼了吧?”

小男孩:“我也希望是我看走眼了,要不你亲自去看看。”

男人:“你的话我还有不信的?只是这柳寄奴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这是什么意思?千羽,你看他有没有恶意?”

小男孩:“没有,恰巧撞上而已!他还带着一个孕妇呢,那个孕妇可能就是——”

男人:“带着个孕妇?”

小男孩:“嗯嗯!”

男人:“那就是柳寄奴无疑了!”

小男孩:“爹爹你知道内幕?”

男人:“多少知道一点点!”

小男孩:“哦——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他可是个火药桶,要是被别人给认出来,可就麻烦了!六派的人可是饶不得他的,到时候爷爷面上不好看,这还是轻的,要是不怀好意的人说咱门包庇柳寄奴,那咱家麻烦可就大了,那可是与六派公然为敌!”

男人:“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没那么严重,六派多少还是要给老爷子点面子的,要动手也是咱家先动手!只是这样一来,老爷子的大寿就不好看了,况且外面的人也会有闲言碎语。”

小男孩:“那应该怎么办?”

男人:“今天来我们家的都是客人,柳寄奴他压根就没来过我们家!”

小男孩:“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不让他到处走动,应该就没事的,过了今晚,等六派人都走了,我们再好好礼送他走人!”

男人:“嗯嗯,就是这个理!我去告知老爷子一声!”

小男孩:“爹,那我去陪着他!”

男人:“今天晚上不要让他离开你的房间!”

小男孩:“嗯嗯!”

另一个屋子里!

椅子上坐着一个老人,老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面容慈和,一身华服!

他是宫日明,宫家堡真正的主人!

在宫日明面前,一个男人负手而立,态度恭敬,脸上带着笑容,却难掩他的眼神中的疲惫!

他自然就是宫日明的小儿子宫怀仁!

男人:“爹,千羽说咱家来了两个不该来的人,是长生门要的人!您看应该怎么做?”

老人:“好好好,来者是客,好好招待客人!”

男人:“爹,会不会引火烧身啊?”

老人:“不碍事!去吧,好好招待!”

另一个房间里,桌子旁,椅子上!

一个男人正端着一碗茶细细品味,两个小小的眼睛迸着精光,一脸惬意的笑着。

他叫宫怀义,是宫日明的小儿子宫怀仁的哥哥!

在宫怀义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眼睛眯成一条线,端着一碗茶咕咚一口喝干了,随后舔舔嘴唇,将身子向前倾了一些,靠在桌子上!

少年自然就是宫千鸿!

少年:“爹,你看这是什么?”少年晃了晃一张纸,笑盈盈说道。

男人:“你拿长生门发的追捕告示干嘛?”

少年:“爹你不要急,你看这个人,柳寄奴!”

男人:“柳寄奴怎么了?”

少年:“如果我告诉你,柳寄奴到咱家了,你信吗?”

男人:“不可能!”

男人:“他怎么敢来咱家?”

少年:“如果来了呢?”

男人:“绝对不可能。”

少年:“嘿嘿,我见着了!”

男人:“什么?他真敢来咱家?”

少年:“真来了,就住咱家里!”

男人:“怎么不早说,赶紧赶紧赶紧,去告诉老爷子,让老爷子拿主意,这柳寄奴可是个烫手山芋,谁沾上他谁倒霉,快快快!”

少年:“爹你慌什么?”

男人:“我怎么不慌,这柳寄奴是个祸胎,会给咱家带来灾祸的,今天是老爷子七十大寿,可不能出什么篓子——嗯,你也别去了,我去吧!”

少年:“爹,你慢点,听我说完!”

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少年:“爷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依我推测,爷爷即便知道了,一定会好酒好肉款待好,你去说了也是白说,况且,今天是爷爷七十大寿,有什么事情也要往后压一压的!我想那两人明天就会走。”

男人:“那你什么意思啊?”

少年:“嘿嘿,爹,柳寄奴身上可是有一个好东西啊!你还记得不?”

男人:“好东西?——啊,是了,他偷了长生门的天剑,天剑在他手上?”

少年:“嗯嗯!”

男人:“那可是个灾星!得赶紧请他出门!”

少年:“爹,你急什么?人家既然来了,你能请得动?”

男人:“请不动?就打出去!”

少年:“爹爹,你慢点,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男人:“听你说个屁!快点快点!”

少年:“今天是爷爷七十大寿,来者是客,你能赶人,当心爷爷跟你急!”

男人:“啊——对,你怎么不早说?回去回去,咱从长计议!你说该怎么办?”

少年:“爹,你见过天剑没有?”

男人:“没有!”

少年:“想不想见见?”

男人:“当然想了!”

少年:“那不就结了?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了!”

男人:“你是说我们去抢柳寄奴的剑?不行不行,老爷子知道了肯定不依,你知道老爷子从来讲的是义气,义字当先,天下皆去得,柳寄奴正当落难之时,来到我们家,我们却打起了他剑的主意,这不是乘人之危吗?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的。”

少年:“我的好爹爹,爷爷不同意,不让他知道不就可以了?”

男人:“那也不行!柳寄奴是什么人?我们能够轻易从他手中抢到东西,你小子可别忘了,长生门派了那么多高手追了他一年多都没有抓到,就凭我们,能够从他手上抢东西?况且,今天是老爷子七十大寿,要是闹出什么动静来,可不是耍处。”

少年:“爹,谁说要去抢了?我们只是去借来看看而已!”

男人:“借来看看,你你说的倒是轻巧,他能借给你?”

少年:“这个却是由不得他!”

男人:“嗯?你能奈他何?你可记住了,不要捉鸡不成蚀把米!”

少年:“嘿嘿,这个我已有了万全之策了!”

男人:“万全之策,你小子想的都是馊主意!”

少年:“爹,你就这么看你儿子的?对你儿子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还是我爹吗?”

男人:“你这小兔崽子!我是提醒你,要做得滴水不漏才好,不要出篓子!”

少年:“自然,我们给他借过来看看就还他,又不要他的!”

男人:“对了,这个万万是行不通的!那人来咱们家的时候,千羽和你都见着了,还有兰兰也见到了,还有没有别人见到他们了!”

少年:“没有,就我们三个知道!”

男人:“你认出了柳寄奴,那兰兰和千羽会不会也认出来了?要是他们认出来了,他们一定会告诉他爹的,他爹一定会告诉老爷子的,要是老爷子知道那人在我们家,一定会确保他安全无虞的!你借剑的想法就行不通。”

少年:“兰姐肯定没有认出来,那两人就是她领进来的,要是兰姐知道他们就是长生门要追捕的人,以兰姐的那暴脾气,他最恨贼了,或许早和他们打起来了,哪里还会把他们领进咱家?至于千羽,我敢肯定,他没有认出来,那人是经过乔庄打扮的,要不是我消息灵通,知道他们是夫妇同行,也断然不会怀疑那一对粗鄙的农民是柳寄奴他们!那人的易容术还是很高明的,我都差点没有认出来,我敢肯定,千羽也一定认不出来!你就放心好了!”

男人:“不行,谨慎一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去探探千羽,看他是不是确实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

少年:“这个也好!”

花园中,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孩正迈着小短腿赶路,突然,从一个假山背后转出来一个少年,拦住了小孩的去路!

小孩是宫千羽,少年是宫千鸿!

小孩:“鸿哥哥,是你啊!吓我一跳——你在这里干嘛?”

少年:“等你啊!”

小孩:“有事吗?”

少年:“千羽,还记得刚刚跟你说的那个事情吗?”

小孩:“哪个事情?”

少年:“就是长生门的那个事情,偷剑的那个!”

小孩:“哦,记得!”

少年:“你说,那人会不会到咱家来给爷爷祝寿?”

小孩:“啊?你说什么?他敢来咱家?他来了就是自投罗网,今天我们家这里聚集不少六派高手,他要是敢来,包管叫他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少年:“那是自然!咱宫家也不是能随便进出的地方!你看刚才那个鱼大哥,和告示上这个是不是有几分相似啊?”

小孩:“我看看,鱼大哥和这个是同一个人吗?”

少年:“我看着像呢!你看这眼睛,你看这鼻子,你看这耳朵,你看这额头,我看着有两分相似!”

小孩:“我看着耳朵有点像你的呢!我看着鼻子有点像二牛的,我看着眼睛有点像叔叔的,我看这额头,和你倒是有八分相似!你该不会是潜伏在咱家的特务吧?”

少年:“千羽你真会说笑!你说要是那人来了咱家,爷爷会不会捉他交给长生门啊?”

小孩:“会,一定会!”

少年:“为什么?”

小孩:“爷爷从来行走天下都讲究个义字,义字当先,天下皆可去得,你想,那柳寄奴是什么人,偷了长生门的天剑,导致同门手足相残,这是欺师灭祖,在路上他还滥杀无辜草菅人命,这是禽兽行径,这柳寄奴可谓是罪大恶极的人了,爷爷虽然讲究义字当先,可是,义是对待好人,对那些恶人,爷爷可不会讲义!爷爷也是嫉恶如仇的人,你说要是柳寄奴他敢来咱们家,爷爷会放过他吗?我想,爷爷一定会替天行道,亲自为名除害为长生门清理门户!再者,今天来祝寿的有不少六派中的重要人物,柳寄奴和六派可都结下了梁子,上个月他不是还杀了六合门一个弟子吗?他要是敢在今天出现在我们家,即便爷爷不捉他,大家也不同意啊,你说是不是?所以我说,那人是不会在今天到咱家来的,来了就是自寻死路!”

少年:“嗯,你说得有道理!我要是他,也不敢来了!”

小孩:“可惜,我们都不是他!”

少年:“哈哈!”

小孩:“我先回房间了,改天再和你说!”

少年:“去吧,去吧!”

房间里,一个男子和一个少年窃窃私语!

男子是宫怀义,少年是宫千鸿!

男子:“怎么样?”

少年:“我是这么问他的:‘千羽,你说长生门那家伙会不会来咱家?’

答:‘你说长生门到处通缉的那个柳寄奴吗?’

问:‘可不是他吗?你说他今天要是来咱家了,可怎么办好?今天可是爷爷七十大寿呢!’

答:‘他不会来的,他不敢来!’

问:‘为什么?’

答:‘今天咱家这里来了很多六派的高手,加上我们家也有众多高手保证安全,柳寄奴那小子要是敢来,保证让他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问:‘如果他来了,爷爷会不会回护他,爷爷行事可是义字当先的,柳寄奴现在可是落难之人,正需要爷爷援手呢!’

答:‘不会!如果他敢来,爷爷会把他拿下交给长生门。’

问:‘真的,这是不是乘人之危?有违爷爷的义字当先的信条。’

答:‘鸿哥哥,你错了,爷爷的“义”,是对好人;对坏人,不能讲“义”,柳寄奴那厮偷盗长生门掌门信物,还让同门手足相残,更是打死打伤六派同道,他是个不仁不义欺师灭祖的人,你说爷爷会对这种恶人讲“义”吗?况且,柳寄奴和我们不沾亲不带故,爷爷为什么要回护他,即便爷爷想要回护他,当着六派那么多人,爷爷也不会傻到得罪六派,六派和刘寄奴可都有梁子呢?不说其他门派,就是六合门的人,就绕不了柳寄奴,你说爷爷敢有偏心吗?’”

少年:“爹,你听听你听听,千羽这话说的,你说有没有道理?”

男子:“这个千羽,不简单,这小小年纪,就能够讲出这么一番道理来,难怪老头子这么宠他,好东西尽往他兜里塞!”

少年:“可不是吗?咱们也给咱爷爷长长脸,爹,你说要是咱把柳寄奴给拿住了,当着六派的面把他押到爷爷面前,爷爷得多高兴,还不一个劲夸咱爷俩能干啊,你想想,今天来咱家的可都是六派中有名有姓的人,他们出去一说,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咱爷俩可就是天下名人了!爹,你看,天下人只知道有爷爷,谁知道你是谁啊?要是这事给干成了,谁不说‘义薄云天宫日明有一个好儿子宫怀仁啊?’你说是不是?”

男子:“你小子,也不简单呐,一点不输千羽那臭小子!”

少年:“嘿嘿,爹爹过奖了,千羽嘛,还是挺厉害的,我嘛,也不很差劲的。爹,你可有制服那家伙的法子了?”

男子:“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能把动静闹大,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拿下!不过——”

少年:“嘿嘿,六派都拿那人没辙,爹爹你的武功,嘿嘿——”

男子:“那你说该怎么办?虽然你老子我拿下柳寄奴还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过,今天老爷子七十大寿,喜庆日子,不宜动武!为求万全,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要是把动静闹大了,惊动了老爷子,事情就不妙了!”

少年:“嘿嘿,爹,你看这个——”

男子:“这是什么?”

少年:“嘿嘿,这东西人称‘清风信使’!”

男子:“‘清风信使’?这么雅的名字,这是什么东西?”

少年:“嘿嘿,这可是好东西!无色无味,随风飘散,阿猫阿狗吸一口如醉如痴,吸两口神魂颠倒,吸三口欲生欲死——嘿嘿——”

男子:“那要是吸上四口呢?是不是飘飘欲仙?这不是极乐散吗?怎么给起了‘清风信使’这么个大俗名?”

少年:“嘿嘿,爹,你只听了我的后半截话,极乐散是给人用的,我刚才说的症状是给阿猫阿狗用后的效果!”

男子:“那这要是给人用了,会怎样?”

少年:“嘿嘿,这可是最新研制的产品,给人用了嘛!只要吸上一口,立马就会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男子:“死了?那可不行,不能把他给弄死了!”

少年:“爹,你听我说完嘛,我是说,人吸了这个清风信使之后立刻浑身失去知觉,大脑中会出现幻觉,整个人都会陷入梦境之中,三天之后才会醒过来!嘿嘿!”

男子:“这么神奇?还有这妙用,哈哈,用在那人身上真真是暴殄天物呢!”

少年:“老爹我可提醒你一句啊,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那些龌蹉事,可是连我都知道的,要不是我在娘面前给你周旋,娘不打断你的腿才怪呢?有空多陪陪我老娘!”

男子:“那是那是,有空的时候我都陪着你娘的呢,这不是一直都没空呢吗?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呢!父子同心,其利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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