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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下的传说》第二章 游弋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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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爱美女又爱江湖的男人,爱美女说明他是个男人,爱江湖说明他是个好男人。——班中野花杨飞燕的惊世之言

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新的同学,新的心情,深深的激起了我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没有了早自习和晚自习,没有了无聊和迷茫,可以快乐的睡好每一顿觉,吃好每一顿饭了。每个人脸上充满欢声笑语,那是发自内心的欢乐,他们是幸福的,而我好长时间没体会这种心情了。

来学的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晚睡早起的优良传统并没有从我身上隐没,反而我比以往起的还早,六点就醒了。当初升的晨阳在遥远的边际泛半边天空的时候,我站在清冷的校园愈发感到了青春的朝气,深深的吸了口气候顿有感慨,这是我的第二春吗。

望望旭日,清爽之余又心升幽怨,这几八货竟然比我起的还早!

......

来学校时没带被褥,昨晚我是在柳凡的床上将就了一宿。说是将就,倒也勉强。寝室里的床铺长有两米,宽有九十公分,幸好柳凡是寝室中最瘦的家伙,我还能和他并排睡在一起不挤。柳凡也说,整个寝室估计就我这能容的下你了,正好回报你白天帮我拿行李之恩。我说客气了客气了,说着就一咕噜爬到了柳凡床上。

我这人不喜欢对人客气,所谓“客气”只会停留在嘴上,这也是我外敛内张的又一体现吧。有时候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了,当初二涛这样说出我外敛内张性格的时候我不假思索的就信了。

柳凡这人确实比较瘦,目测身高有一米七八,体重有六十公斤,属于寝室中最瘦的一个了。

柳凡的床铺软软的,躺上去很舒服。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于是便和柳凡这个来自信阳的家伙聊了许久,柳凡说他来自信阳,信阳盛产茶叶,具有清肺润喉的功效。我说好喝吗。柳凡说那是肯定了,我天天喝。我说,那改天一定要尝尝。柳凡说,不用改天,现在就可以,我从老家里带有。说着柳凡就从包里拿了包信阳毛尖,泡了两杯茶,递给我一杯。我一饮而尽。柳凡问我咋样。我说味道有点涩涩的,还行。柳凡呵呵的笑了一下,柳凡并没有急于将自己的茶水喝掉,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药瓶,磕了好几片药,与茶水共同引进了肚中。不经意间我偷瞄到了药瓶上的汉字:六味地黄丸。瞬间,我好像知道了柳凡为什么这么瘦的原因了。

柳凡说这一小包茶叶能冲泡五次,于是我们一连喝了五杯,然后便睡觉了。也许是茶水作怪,导致我好久才有睡意。正当我快要入眠的时候,忽闻一阵呼噜声,音量不大,却近在耳畔。我猛的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发现打呼噜的正是柳凡。我又闭上双眼,心想凭我顽强的毅力应该能够睡着的,可终究事与愿违了。柳凡的呼噜声越打越响,而且还异常清脆,像驴叫一样,难道真是茶的润肺清喉的功效吗。

柳凡的呼噜声导致我心神不定,于是我悄悄换了下方位,头睡到了床尾。这下声音小了许多,可又有个致命的问题不声不响的显现出来,一股脚臭味若隐若现的徘徊在我鼻孔周围。啊呀呀,没想到,这柳凡,这么瘦了竟然还会打呼噜,打呼噜也就算了,还有脚臭,哎,真是悲催。被子比较短,盖不住柳凡的脚,他的脚就这样赤裸裸的与我脸相近相亲。没办法,我只能将头埋进被子里,可没想到一股比脚臭还臭的屁味游离进我的鼻孔,我瞬间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一只脚放在我的嘴上,于是,我便早起了,这也是我比以往还早起的原因。

......

今天上午学校对我们新生并没有什么安排,正好起的早,可以好好的将这个自己会度过三年的学校逛逛,窥窥它的容颜和风情。

平实无华的楼宇和马路一样的过道,及两旁粗壮的梧桐,都饱含着岁月在它们身上的积淀。一栋退却了色泽的教学楼楼顶,一群鸽子落榻于此,时不时有好动者在打圈飞翔,可能它们也是钟情于这里丰韵的书香气息,良禽择木而栖大概就是此意吧,对于彼,对于此,我们莘莘学子何尝又不是一群时时刻刻准备展翅高翔的鸽子呢。

也许是处于市中心的缘故,该校区的面积并不大,就南校区而言,规模上和我高中的学校一般小。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也算是有男有女,有房有路的......,谈不上失望,因为本身就没奢望什么。可要真说什么失望的话,就是走在这清冷的道路上,一如走在陵园的途中,没发现几个人影。此时此刻,尽管天已微亮,但一切仿佛还没苏醒。

南校区并没有什么景致的地方或养眼的去处,连篮球场都不如我高中时的光鲜亮丽,更别说那小哩吧唧的荷花池了,里面的鱼也小的跟几八似的。我大致将南校区转了个便,四处除下陈旧外别无风趣,或许一个学校的魅力不是流显于表面而是在它骨子里,听说北大那个牛逼哄哄的学校不也是一堆威廉古堡似的建筑,有些好像还是危房,相形之下,这里倒还是安全许多的。

在去往北校区的路上,路过一家早餐店,便进去美美的吃了一顿,两根油条,一份胡辣汤,一个鸡蛋,也算是丰盛了,吃的饱饱的。这家饭店也是干净,饭菜可口,服务周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服务员及老板清一色都是一帮大小爷们,就仅此一点,给这店打分的话十分有一分就不错了,若不是饭菜有点手艺,一分都懒得给了。走出早点店,服务员说欢迎下次再来,我想,下次不一定会来了。

对于那家饭店为什么清一色是一帮大小爷们没一个女的,我在去往北校区的路上思考许久,想出了n种可能,其中最离奇的一个是,老板不愿意聘请女服务员。为什么不愿聘请女服务员,我又想出了两种龌蹉的可能,请女服务员的话长的丑的话会吓走顾客,影响生意,长的漂亮的话会引起男服务员们的斗争,有伤团结,甚至有些顾客也会流连忘返,吃饭完赖着座不走,由此可见,老板是高明的,管你美丑,只要女的一律不要;第二种可能就是老板娘对老板有交代,店里只准有小伙,不准有小姑娘,伙计伙计,只能是男的才胜任的职位。

学校总共四个校区,四个校区不连,分别在四条街道上,北校区在**路上,与南校区相邻颇近,十分钟的路程。北校区是总校区,也是我们出来学校报到的地方。校园中人渐为多起来,时不时有人迎面而来,我火眼金睛一扫,大致便可判断出他们是不是大一新生了。大二大三的女生从穿着和气质上都比较清新脱俗,不像大一的女生蓬头垢面、呆头呆脑;大二大三的男生走起路来表情斯文,目视前方,而大一男生都生龙活虎但步履缓缓又爱东张西望,时不时嬉皮笑脸。

我走在路上,一定也会被人看出是大一新生的,不从穿着上来说,光我一路上这贼眉鼠眼的目光都绝对不会是大二大三学长们能够表现出来的,他们想表现也不会像我那般惟妙惟肖了。

北校区是总校区,自然比较大,逛起来真是费神,而且与南校区相比,基本上除了大之外,别无独特之处。建筑风格也都是方方正正的,没有我想象中的球型或螺旋型,更没有我最为幻想的火箭型。

这个学校终究是个中规中矩的学校,可这里还是有许多我们可以欣赏的地方的。有历史悠久的枯树,古色古香的厕所,锈迹如画的铁栏,野草丛生的球场......,和这些没落的景象相比,那停在路边的一辆辆牌子各异的轿车倒有些低调而别致了。

我利用一上午的时间简单逛便了其他校区然后又返回了南校区。

也许受“南”字影响,南校区的男生很多,女生很少。无论你如何的望眼欲穿,也是很难发现一个女的,当然女老师和搞卫生的大妈除外,也当然若有同学肯站到女生厕所旁守株待兔或爬食堂的塔尖上拿着望远镜俯视众生还是可以看到女生的。

......

下午我们全班同学开了第一个班会,一个年轻的学姐眉飞色舞的在台上说了许多,关于学校、关于新生、关于规则、关于生活。大学,逼自己学习的不再是别人而是自己,逼自己改变的不是计划而是毅力。这是那个美丽的学姐半咸半甜的尊尊教诲。学姐叫柳千寻,听说虽排不上校花也但毋庸置疑的是鲜花级的人物,她飘逸的长发一如瀑布般的紫腾兰,散发着如丝如缕的清香。打第一次看到这位脱俗的让任何人都不能忘怀的学姐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来肯定要和她发生点什么。

千寻学姐是与我们同一专业的大二学生,她是她所在班的学习委员,自然而然便就成了我们的临时教导员,类似班主任的性质。千寻学姐说,她只是代理班主任,等军训过后,会有一个专业课老师来当我们的班主任。

听到“班主任”这个词汇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班主任这类操蛋的职位在大学里依旧存在,大概有自由的地方就有束缚吧。

可恶的学校竟然让这么美丽的学姐担当这么粗俗的职位,实在是可恶。可恶归可恶,大家还是比价喜欢这个学姐的来给我们当班主任的,哪怕是临时的。

千寻学姐让我们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了下,然后给我们每人发了个《校园管理条例》的小册子,然后照着册子上的内容讲着某些注意事项。册子不厚,没多少页,但每页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规章制度。我看着册子上的标题就心生厌恶了,这是一本与“自由”相悖的反动教材,比“班主任”这个词汇更让人心中不爽,于是胡乱浏览了几下之后,我便合上了册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在学校门口买的鸡蛋饼,偷偷的吃起来。中午虽吃了碗担担面,但没饱,对自己来说吃不饱饭就是种罪过,所以路过校门口时索性就又买了个鸡蛋饼。

学姐在讲台上娓娓说道着什么,全班牲口都在目不转睛的望着学姐。而我已无心听取,咀嚼着鸡蛋饼,眼望向窗外,那斜靠上泛白的天空,飘过一朵朵大大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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