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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保传奇》第一章 电闪雷鸣,英雄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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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此首词,代表岳爷爷精忠报国之志,收复河山之心。”

一位说书老者,骨瘦如柴,发须皆白,但眼眸却炯炯有神,手舞足蹈,为台下听众诉说当年岳将军的豪迈壮志。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岳爷爷将收复山河之宏愿,艰苦杀敌之征战,以乐观思绪表达,读此《满江红》,使我等体会,唯有胸怀大志、思想高尚之人,才可写出此等气魄词句。”

听说完,台下听众爆发雷霆掌声,热血沸腾,整间茶楼澎湃着豪迈之气。

……

“长叹兮,悲愤哉,那厮相秦桧,为与金求和,一日连下十二道金字牌,令岳爷爷班师回朝,以莫须有之罪,害死天大忠臣,就连金人也感叹,憾山易,憾岳家军难,可如此豪杰却被本朝奸人害死。”

说罢,台下听众无不掩面哭泣,男女老少皆涕泪横流。

说书老者哽咽后,缓缓道:“那赵构偏安一偶,不愿出兵解救二帝,深怕岳爷爷救回,便没了他的帝位,可怜我中原千千万万的百姓,成为金人的奴隶,各位生活在淮南,可谓是幸运至极了。”

台下一体态肥圆的中年男人,富人姿态,吩咐仆人给了一大把钱财,好奇道:“中原百姓过的如何?”

老者掩面而泣,久久回神:“老朽来自汴京,原京城人士,幼时亲眼目睹金人破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妇女被淫杀,钱财被掠夺,实在是悲惨、悲惨哉。”

老者冥想许久,眼泪又接着滴落,旁边一年轻童子,想必是其弟子,端茶与其解渴,老者罢了罢手,又继续道:“整个汴京城几乎没有活口,当时我年幼,金人便留我一命焚烧尸体,为马车清道。”

台下听众,个个紧握拳头,义愤填膺,恨不得生于当时,救京城同胞百姓。

老者低泣:“微钦二帝滥用奸臣,一味求仙问道,作弄书画古玩,被金人掠去,可谓自作自受,只是可怜朝中忠臣,奈何奸臣当道,忠臣力微。”

“然岳爷爷此等盖世忠臣,却被秦桧以莫须有之罪害死,赵构皇位来自不正,不敢救回二帝,为此放弃中原大地,俯首称臣于金人。”富人男子,怒而拍打木桌,茶杯倾翻,茶水滴落。

众人皆怒,咬牙切齿。

台下一貌美男子,留着美长须,凤眼微挑,眼眸极度泛红,手臂衣袖因擦泪而全湿,他指了指地上茶水,缓缓道:“就如此刻,茶水四散,周围全被浸湿,已快蔓延到我等脚下,战事何尝不是如此?金人终有一天,会继续入侵,望大宋还仍有御敌之将。”

“君便是。”老者年迈,拱手行礼,貌美男子也赶紧拱手回礼。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目光纷纷聚焦于此人。

“老朽虽愚,却从第一眼见到将军,便可知晓,君当是军士,手掌伤疤皆为刀伤箭伤,脖颈更是如此,想必身上会有更多。”

“可否脱下来瞧瞧,大饱众人眼福?”富人好奇道,仆人似乎为了迎合主人趣好,都快赶来强行脱衣了。

虽非同爱,但瞧瞧貌美男子伤疤,有何不可?

众人也异常好奇,大庭广众之下,一群男人劝一个男人脱衣服。

貌美男子所处无奈,不由得大笑,再次拱手行礼道:“您老博学,见多识广,晚辈确实来自军中,因家中娘子即将临产,军中特批归去。”

貌美男子之前经过茶馆,听见说书老者谈起岳爷爷旧事,不由得停下脚步,进茶馆听书。

“娘子临产,你还在这听书,要我如何说你的好。”富人罢了罢手,众人也没了劝意。

老者笑了笑:“君年纪轻轻,身上便如此多伤疤,对于军士而言,一道伤疤便是一道战功,君非常人,可否告知威名?”

“过奖过奖,在下姓孟,名宗政,刚才此位大哥说的对,家中娘子临产,我却来听书,实在有负丈夫之责。”

孟宗政拿出一笔钱财,放于桌上,行礼后便起步离去。

全场听众,拱手行礼送别,对于军士保卫家国,不被金人侵略,皆极其敬重。

孟宗政之父孟林,便是岳爷爷部下,英勇善战,立下许多功劳,而孟宗政更是青出于蓝,幼时便跟随父亲征战,其善战,战伤也多。

孟宗政快步回到家中,就在此时天色突然昏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可谓极其怪哉。

此刻,稳婆于屋内高呼:“夫人生了,是个男孩。”

……

……

……

孟宗政抱着手中婴儿,望着面色苍白的娘子,心疼道:“夫人可好?”

“官人勿念,孩儿出世,妾身心里正喜,还请官人为我们的孩儿取名。”

孟宗政将婴儿递给婢女,来到窗前,望着乌云密布的怪天气,缓缓道:“今日,我本该早回,路过茶馆,听一汴京老者说岳爷爷旧事,便进去待了一会,其经历靖康之变,有幸存活,见我伤疤,一眼便看出我于军中任职。”

“老先生的经历怕是极其凶险。”夫人示意婢女送来婴儿,眼中尽是慈爱,继而又望着丈夫道,“说起这事,官人莫非有什么好的想法?”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愿我孟家男儿都能记住,出生便是为了雪耻。娘子,我们的孩儿叫宝玉可好?寓意孩儿出身便是一块宝,能破金立民族之功。”孟宗政回首,大喜道。

“宝玉名字极好,官人所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在此刻,一仆人突然来报,说大堂有人求见。

孟宗政疑虑,友人皆在军中任职,规矩甚严,并无休假,外面求见着何人呼?其分别亲吻妻儿后,便前去客厅见客。

正厅确有几人,一人为说书老者,一人乃体态肥圆的富人,还有几人是仆从。

相互见面,几人拱手行礼。

于茶馆得知孟宗政之名后,老者与富人不由得散发敬意,相约寻找孟家,准备厚重之礼,恭喜孟家添丁。

富人是当地大亨,名叫胡摸金,其祖上靠着倒卖古墓陪葬品发家,到如今,胡家出资各行各业,产业遍布整个淮南,实属首富,胡摸金在枣阳城颇有关系,很快便差使仆人找到孟家,赶紧前来祝贺,其实是为了结交孟宗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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