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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一白》短篇一·千金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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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一白,一家小小的赌庄而已。坐落于南下一座破城中,从没人注意过这座小小的赌庄。但就这样一座不显眼的赌庄,在开业的第二天就人满为患,来的全都是一些市井之人,大部分还是一些沿海做伙计的船夫。

现如今这古怪的赌庄,千金一白又引来了一位重客。朝廷特派查案的总捕头,梦非烟。

梦非烟一身便装站在这有些破烂的赌庄前,暗自打量着了一番,不禁暗道:“这么破旧的一个赌庄何来如此能耐竟引来这么多平民,况且这些平民平日里的收入能维持生计就不错了,哪还有闲散的铜板往他这里砸,这个被撤职的前朝水军提督还真有猫腻。”

“哎呦,原来是梦捕头啊。小的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啊”正在梦非烟打量赌庄的时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就从赌庄里匆匆赶来,见了梦非烟眼中没有畏惧的声色,只是闪过了一道玩味的颜色。

对于那公子的眼色梦非烟自然是读懂了,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不用那么多礼数,我来这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给我装腔作势的,另外如果你不介意这么一群人站在门口影响你的生意那我也不介意在着办案。”

刚才说话的公子正是这千金一白的老板,风鸣寒。

风鸣寒忙打了个哈哈,:“梦大捕头这样的贵人能来小店那可是我上辈子求来的福分啊,就算把观音武圣这样的神仙请来也及不上您的一边裙角啊,又怎说阻的生意呢?来来来,大捕头里面请。”

说着就领着一行人尽到了赌庄里面。一进里面,便是一股扑鼻的酸臭味传来,嘈杂的声音似蝇虫在耳边飞来飞去一样惹人心烦。

虽然赌庄的环境让梦非烟很不适应,但她却仔细留意着赌庄的一嶦一角,整个赌庄分三层错落有致,一层比一层小。一楼是一个比较大的大厅,大厅里摆了几十张桌子,现在被一群光着膀子袒胸露乳的汉子挤得满满的,一个个吆喝着满面红光。而二楼则是单个的雅间,梦非烟细数了一下,也就是十间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风鸣寒直接领着众人来到了三层,第三层只有一间屋子,显然是风鸣寒平日里自己用的。

梦非烟把手一摆,对着跟随者的守卫命令道:“你们在门口守着,没我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踏进半步,若有人硬闯格杀勿论!”

“嘿嘿,梦捕头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一个姑娘家的能相夫教子就行了,哪还用会那么多。”风鸣寒一脸玩味的说道

“闭嘴!”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嘻嘻的风鸣寒,砰的一声就把门摔上了。

看着眼里快冒出火的梦非烟,风鸣寒不慌不忙的做到桌子上沏了一杯茶,脸上也没了之前的恭敬换之而来的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对着气冲冲的梦非烟道:“臭婆娘,来喝杯茶消消气.万一你要是发起火来把我这千金一白给砸了,你可还真赔不起。嗯……你要是想拿你的身子陪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梦非烟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也不只是羞得还是气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就向风鸣寒刺去。

看着明晃晃的利剑就要刺到自己的喉口,风鸣寒轻巧的举起茶杯,“叮”清脆的一声,那来势汹汹的一剑就被茶杯挡得死死的。

风鸣寒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对着被挡住的长剑屈指一弹,嗡嗡嗡的把那配剑从梦非烟手里震掉,故作叹息道“哎,可惜了这么好的茶你竟然不给面子,那我自己就只好闷闷地喝掉了。”轻轻地泯了一口,继续道:“哦,对了,你不是有事要说吗,怎么不说了,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可要休息了。”

梦非烟的脸色跟着风鸣寒的话语一会一个颜色,过了好大一会才恢复过来,但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冷冷道:“前朝水军提督,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外面的人马就会一窝蜂的冲来将你乱刀砍死。”

“信,当然信了。谁让我办事不力被朝廷撤了官,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而已,就算你连同把我这千金一白给烧了,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不是的。”风鸣寒伸了个懒腰,缓缓地说道。

梦非烟哼道:“亏你还知道你的身份,现在你是民我是官,只要你一个不是我就可以要你人头落地。念在大家曾同朝三年,我也不逼你,你自己说说江上沉船的起始经过”。

听了她的话,风鸣寒嘀咕道:“同朝三年?嘿嘿…要是我们是同床三年该多好。”感觉到又是一股寒气超胸口射来,风鸣寒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射来的飞刀。风鸣寒也知道此时梦非烟的表情,把那飞刀在手里玩弄了一番,才想起梦非烟问他的问题,解释道:“江上沉船这事啊,我也是稀里糊涂,你说本来那些船行驶的好好的可没过一会水里就冒泡了,结果我只能眼看着他们都沉到江底了。喏,开头经过结尾都讲了,梦捕头满意了吧。”

梦非烟听着风鸣寒草草的把这事讲了遍,也拿他没办法,暗自叹了一声,继续追问:“那你运的五十船官盐呢?”

风鸣寒故作惊讶道:“朝廷派你来不会就是为了那五十船官盐吧?姑奶奶啊,你们的脑袋都让门挤了?船都沉了那一堆盐自然也都随水溶解掉了,这么简单的事大捕头不懂吗?”

“砰”梦非烟似乎忍了一肚子怒火,一掌拍到桌子上,叫道:“风鸣寒你少给我装糊涂!平时运盐都好好的为何偏偏到你就莫名其妙的沉了船,实话给你说了!朝廷疑你私吞了官盐,特让我来查案。你老老实实把那官盐交出来我保你还做你的老板,若是最后被我查出来,哼,后果你知道!”

风鸣寒伸手指了指自己,委屈道:“枉我为朝廷辛苦数年,如今却换来下场,哎。罢了罢了的,你把我押回朝廷吧,不论怎样处置我绝不皱半点眉。”

梦非烟面无表情的看着装出悲痛深情的风鸣寒,叫道:“风鸣寒!朝廷想要你的命那是易如反掌,但我们的目的不在于你那条贱命,而是那五十船的官盐!我再给你次机会,船是怎么沉得?盐藏在哪?”

风鸣寒道:“船是咕嘟咕嘟沉得,至于盐藏在哪我记不大清了,要不麻烦您去厨房看看,没准就有几罐。”

就在梦非烟又要动怒是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声,叮叮当当的刀剑交戈之声不绝于耳,没过片刻那门就砰的一下被撞开了,来人是个手持白扇,衣着华丽的公子,这人风鸣寒见过是当朝宰相庆亲王的八子,易羽。

易羽进了们扫了一眼风鸣寒,就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停在了梦非烟身上,说道:“大美人啊!你可是把我急坏了,我好歹也是本案的督察呀,你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万一有什么不测,叫我怎么想圣上交代啊!”

梦非烟偏头向门外看了看,见自己随身带来的侍卫都倒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亲王府的卫士,心里虽然恼火但却不露于脸上,淡淡道:“真是有劳易督察了,这事小女子做得也的确不地道,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易羽慌忙扶起赔不是的梦非烟,笑道:“美人啊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大家既然都是在为朝廷办事那自然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能说两家子的话。现在天色也不晚了有什么案子明天再查也不迟,我已叫人在风月楼备了饭菜,我们赶快去吧免得凉了伤到姑娘的胃,那我可就要心疼死了。”

风鸣寒有意思的看着忍者一肚子火却发不出来的梦非烟,暗道:有你的苦头吃了。

梦非烟见扶着自己的易羽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双肩一抖震开易羽的手,道:“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赶快去吧。”说罢也不理会有些恼怒的易羽就一个人率先出去了。

“易公子别慌着走呀,坐下来叙叙旧哇。”看着就要跟出去的易羽,风鸣寒微笑的叫住了他。

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脸现鄙夷之色,易羽嘲笑道:“就凭你一个撤了官的水王八有什么能耐让我留下.”

风鸣寒哈哈笑道:“我确实没这个能耐,但不知道你嘴里的大美人有没有啊?”

易羽哼道:“别给我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我可没你那个闲心。”

风鸣寒站起来把门关上,低声道:“我们谈笔生意怎样,关于梦非烟的。”

“哦?说来听听。”易羽被风鸣寒的话勾出了兴趣。

风鸣寒继续道:“江上沉船这事的确是我干的,如果梦非烟一直在这查下去我的生意就做不了,对我来说他就是个罗刹。而他在你眼里可就大不相同了,那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如今我想除掉他你想得到她,我们倒不如合作一下,各得其立。”

易羽皱起眉头,疑道:“你就那么信得过我?”

风鸣寒莞尔一笑:“信不信的过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你身为庆亲王的八子,权利金钱美女可谓是与生俱来,但这三样东西全都是无止境的,权利你从小便知道争不过前面的那七个,所以你很少关心权势,反而是对后两样东西很感兴趣。就算是你把我抓了,皇上也就顶多在给你封个什么官位,对你来说没个屁用,况且你也不感兴趣倒不如合作一下,事成之后我再分你一半官盐,你觉得怎样?”

听完风鸣寒的话易羽哈哈大笑起来,道:“好!愿闻其详。”

“现在正是朝廷严查官盐之际,我们把那五十船官盐的事栽赃到梦非烟身上,到时候我没了罗刹那是财源滚滚,而你欺占一个无权无事的弱女子岂不是易如反掌。”风鸣寒只把这交易说了一半就停了,道:“公子还是赶快走吧,那风月楼可是还有个佳人等着你呢。至于具体怎么做有时间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这一提醒,易羽拿扇子往头上一拍,站起身来推开门就跑里出去。

看着远去的易羽和一众卫士,风鸣寒的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

“大当家,生意都谈好了,还皱眉作甚?”问话的是刚进门的二当家,秦邵阳。

风鸣寒苦笑一声道;“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啊,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秦昭阳笑着拍了拍脑袋,:“哎,这事还真是棘手啊。亲王府派什么人不好,偏偏派过来这样一个风流郎君,看来他们要吃的可不仅仅是那五十船官盐呀。”

风鸣寒自顾自得长叹一声,道:“天下恐怕要易主了,我们也做不了几笔交易了,该是收手的时候了,下去通知弟兄们准备散伙吧,只是可惜这天下的百姓要苦了啊……”

秦昭阳默默了一阵沉声道:“大当家,我跟你……”

风鸣寒摆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摇头道:“过几天把卖盐的银两分给兄弟们吧,虽然不多但起码对得起大家,以后就各奔东西吧。”

秦昭阳神色黯然,也不再言语。一夜无话,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梦非烟带着一队侍卫就进了千金一白后面自然还跟着一副色相的易羽,这样一众人马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大厅里赌徒的注意。梦非烟亦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找了一张方桌径自坐下,易羽见梦非烟坐下了也拉了一张椅子靠着她旁边坐下。

没过多久风鸣寒和秦昭阳就下来了,笑着对那些把梦非烟围了一圈的赌徒道:“各位贵人别再瞧了,人家姑娘家的脸面薄得很怎么能经得起那么多人看,若是扫了众人的雅兴,晚上我请风月楼的歌姬献曲赔不是怎样。”

那些赌徒会心一笑,、变轰然散去。

这平常的一幕梦非烟尽收眼底,心中却生疑惑:“这赌徒怎么像有一群组织一样,说散就散,不似一般赌场的那些,聚众闹事,无所不作。而且这些赌徒好像全受风鸣寒指使。”

风鸣寒把那些赌徒遣散后坐到梦非烟的对面,邪笑道:“大捕头,别来无恙啊。”

梦非烟从怀里掏出一碟银票,砰的拍在桌子上,挑衅道:“风老板,尽然是开赌场的那就有几把刷子喽,有没有兴趣赌一赌。”

风鸣寒双手一摊,脸现苦涩:“大捕头啊,我只是一介草民,你随手掏出来的银子起码是千两呀,你让我拿什么下注哇?”

“少给我装蒜,既然是老板那就应该有个千两万两的,今天你堵也是赌,不赌也是赌!”梦非烟强硬的语气里不容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风鸣寒听后顿时大叫道:“哎呀,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草菅人命了……”说罢双手捶胸,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梦非烟当即怒道:“那好!赌注你开,你压什么我就赌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风鸣寒一脸的嬉笑之色继续道:“我压我的身子,你也要压你的身子。我输了我就是你的,你输了嘿嘿……,怎么样公平吧,大家谁也不吃谁的亏。”

自从方才梦非烟把那一碟银票压在桌子上后,原本散去的赌徒们又把目光转到梦非烟一行人身上,而风鸣寒的那些话自然也是一字不差的落到了众人耳中。

那些赌徒顿时就吆喝起来,“赌赌,跟他赌!”“风老板,快把那美人胚子赢来,以后我们可就有眼福喽!”

梦非烟脸色一阵红一阵绿的,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风鸣寒摇头叹道:“大捕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我们男人再怎么不是东西,你们姑娘家的不照样还投怀送暖,那岂不是你们更……”

“下贱!”不知是大厅里哪个汉子把风鸣寒没说下去的话接了下去,众人轰的一下就笑成一团。

风鸣寒苦笑道:“喂你别瞪我啊,又不是我说的。反正你是总捕头,大可把在场的人都审个遍。”

此时梦非烟气的身子已有些颤抖,森森道:“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来人!给我封了千金一白!”

随着梦非烟的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就开始拔出佩刀对着桌椅就是一顿乱劈。

不慌不忙的看着有些混乱的局势,风鸣寒对着众人叫道:“现在本店停业整顿,各位先散了吧。晚上我请风月楼的歌姬给大家赔罪。”

众人纷纷摇头,在一阵叹息声中都褪去了。等他们都褪去的时候整个一楼大厅早已被砸的一片狼藉。

梦非烟信手一挥,一碟银票满天飞起来,哼道:“别我说仗势欺人,这些钱就当我把这一层买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风鸣寒手底下到底就几分能耐,感和朝廷对着干!”

风鸣寒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邪邪的笑,缓缓站起身子就要去把门带上。

那门刚刚关到一半一道寒光就从门外向风鸣寒刺去,风鸣寒脚尖轻点身子倒射出去,躲过了暗地里的一剑。

“锵锵锵!”梦非烟,易羽等人纷纷拔出长剑,警惕的打量着进来的一队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白剑长袍,脸上全都带着唱戏用的脸谱,也不知是什么摸样。

梦非烟喝道:“什么人,胆敢阻挠本大人查案!御林军给我把他们拿下!”

那些刚进来的黑衣人数目不多,也就十人而已。而梦非烟带的御林军可足足有三十人。黑衣人不理会将自己一方团团围住的御林军,分出五人就向易羽刺去。

易羽惊慌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利剑惊叫一声便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叮”梦非烟架住了那离易羽最近的一剑,对着地上打滚的易羽踢了一脚喊道:“滚到御林军那边去!”话刚刚说完就和迎来的五人战成一团。

五个黑衣人只是与梦非烟对了几剑就有分出三人追击易羽去了。

要说众人里最清闲的要数风鸣寒和秦昭阳两人了。风鸣寒凝重的看着那些黑衣人,低声道:”出手狠辣,合作缜密。不似一般杀手。”

秦昭阳微微点点了头:“五人对上训练有素的御林军而不落下风,恐怕那督察要歹命了,只是究竟是谁要杀他?”

“难道是……”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道精芒,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啊!”一声惨呼,就在两人对话之际一柄长剑已经穿透了易羽的左胸,不等御林军反映那些黑衣人就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逃逸了。

梦非烟对着愣在一旁的御林军叫道:“都傻了!还不快去追!”说罢也不管风鸣寒了提剑就冲了出去。

看着破败不堪的大厅和已经毙命的易羽,风鸣寒吩咐道“打扫一下吧,晚上别碍了歌姬跳舞献曲。”

是夜,千金一白灯火通明,人头涌动。那些平日里的赌徒全都来了,把原本挺大的一个大厅挤得满满的。

大厅的正中央搭了一方台子,台子上是风鸣寒请来的歌姬,一群锦衣少女簇拥这一位如花似月的姑娘上了台,下面的众人见那姑娘上了台都高声叫了起来,异常兴奋。

千金一白二楼雅间,看着一群发疯的汉子梦非烟冷哼道:“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至于这样么。”

风鸣寒对于梦非烟的到来很是意外,以为她会全力缉查易羽一死的事,却没想到晚上又折了回来也要看看歌姬。

几句话的时间,台上就抬了一把七弦琴,那姑娘盈盈坐下,缓缓伸出白皙的手指轻放到琴弦上。

“叮”清脆的一声,拉开了曲子的序幕。只见姑娘十指如穿花蝴蝶,在琴上舞动起来。左右手轮番琴弦,挑、勾、击、打指法层出不穷。

这曲子也就半柱香的时间,曲毕,歌姬就云秀飘飘的舞动起来。而那弹琴的姑娘也悄悄地退了下去。

梦非烟听这琴谈的也不怎样,再看那些赌徒,原本疯疯癫癫的表情都不见了一个个默默地呆在一旁,就连看歌姬起舞的眼神中也都带着空洞的神色。

当即起身朝那姑娘隐退的地方追去,索性那女子没跑多远,在半路就被梦非烟一剑挡了下来。

女子支支吾吾的说了一番,然后有用手比划了比划。

“哑巴!?”梦非烟惊道

女子慌忙点点了点头。

梦非烟问道:“会写字么?”

女子又摇了摇头。

梦非烟冷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有时间学弹琴没时间学写字?”

女子眼里显然有些慌乱之色,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依依呀呀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恰在这时,一个侍卫慌忙跑来道:“易大人求见,就在城外还带着三千铁云骑,。”

“庆亲王的大儿子?他来干什么?”梦非烟连连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看易大人一副着急的模样,梦捕头还是快去吧”那侍卫唯唯诺诺道

“好,你把这女的押回去,我这就过去。”梦非烟交代了一下就找城外奔去。

城外,三千铁云骑黑压压的一片,在月光的照射下倍感寒冷,一声不响的定在原地,给人一种肃杀之气。铁云骑前方十步之遥,是位白马银枪的将士,乃庆亲王之子,易凡。

“参见大人!”梦非烟恭敬道

易凡打量了下面的梦非烟一阵,道:“我弟弟就是死在你旁边的?”

梦非烟心里一紧,暗自道:“易羽遇刺不过三个时辰,消息怎么可能就传到千里之外的亲王府,看来这行刺易羽这事还真是亲王府的人干的。”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大人饶命!属下办事不利,让易督察惨死贼人之手,不过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严查此案,全力缉拿凶手!”

易凡扬手把银枪向梦非烟身前掷去,“轰”银枪嗡嗡地炸在梦非烟身前,强大的气劲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梦非烟不敢抬头,但她知道易凡是不会杀他的,只听易凡怒道:“枉你还是朝廷派来的总捕头,这么简单的案子就办不了,行刺这事一看便知是风鸣寒所为。”

“大人……”梦非烟抬起头刚要说话就被易凡打断道:“难道你还有什么意见么?风鸣寒私吞官盐,担心东窗事发,所以就暗杀本案督察,你说是不是?”

对上易凡精芒毕露的双眼,梦非烟便不觉一颤又低下头,软道“是。”

“好。我这就带三千铁云骑踏平千金一白,以祭亡弟在天之灵。”说罢就下令进军。

“将军且慢!”从城里跑来一传话的。那人跑到易凡身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报道“回将军千金一白突然失火,等将士们把火扑灭后发现风鸣寒吊死其中,而千金一白也化为灰烬。”

“哦?看来风鸣寒已知大势已去,所以吊死其中,又一把火烧了千金一白。”说完向梦非烟道:“你说这样结案怎样?”

梦非烟心里虽然觉得事情蹊跷,但还是连连称好。

易凡哈哈大笑几声,又下令道:“全军驻扎城外,没我命令不许进城!”说完便向梦非烟道:“案子已结你也回去吧”

梦非烟退去后,心里一阵疑问,去看了一下死去的风鸣寒,早已烧的焦黑,看不出个什么,不禁暗叹一声:“看来只有那个哑巴姑娘能解开支其中疑惑了。”

……………

三日后,梦非烟带着百余人马向南湖驶去,看着一片烟波的南湖只停着一艘渔船,梦非烟喝道:“把这码头给围起来!”

说完一个人就向船上走去,掀开船上的帘子只见里面做的都是脸熟的。

为首的风鸣寒笑道:“别来无恙?”坐在风鸣寒声旁的是秦昭阳,后面还有几个赌徒梦非烟都在千金一白见过。

梦非烟“唰”的抽出长剑指在风鸣寒胸口,道:“私吞官盐以赌场为掩饰,赌钱是假贩盐是真,一众赌徒全受你指使,是不是!?”

风鸣寒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下来。

梦非烟接着道:“这么大的组织若没有发号施令的人就无法运作,风月楼的歌姬和哑巴姑娘就是这样的人。以特殊的音节和舞曲来让整个团伙得到讯息然后分工行动,是么!?”

风鸣寒依旧不说话,向她眨了眨眼。

梦非烟哼了一声,说道:“自从易羽来了就心知亲王府要有所行动,所以处处警惕,易羽一遇刺就知道是亲王府自己人动的手,然后亲王府以此为借口出兵南下,虎踞半个长江,为兵变做准备。随后又假死在千金一白,用易羽的尸首瞒天过海,我说的都对吧,风老板!”

风鸣寒轻轻嗯了一声,问道:“是从琴儿那得知的?”

梦非烟也知道琴儿就是那弹琴的哑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宝,握在手里道:“不错,就是从他嘴里知道的,那又怎样?”一边说手上一边用劲,砰一声闷响,元宝碎开,白哗哗的盐粒从中不断溢出,“把官盐凝在自制的元宝中,亏你能想的出来,现在物证人证都齐了,你还有什么能耐么?”说罢一脸得意之色,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利剑。

风鸣寒赞道:“佩服佩服,只不过事情起始经过都是我一个人做得,和任何人都无关.”

梦非烟冷声道:“事到如今还嘴硬,外面是已经团团围住南湖的禁卫军,你们……”

“梦捕头,你也应该从琴儿那得知大当家把盐都卖给谁了吧?”一旁的秦昭阳打断了梦非烟。

虽然恼怒秦昭阳打断他的话,但她的确疑惑风鸣寒为何要把抢来的官盐低价卖给平民百姓,这个问题就连琴儿自己也不知道。

秦昭阳解释道:“梦捕头毕竟是京城的高官,不知百姓疾苦。现如今朝廷控制盐道,从盐场贩卖到南下经过苛捐杂税再由一些贾商抬价,南下盐的价格早已炒到天了,可谓千金一白啊,况且朝廷又严令不得造私盐,如此一来别说是让百姓吃到盐就是让他们见到一丝盐粒都难。若果梦捕头执意要严查到底,还望放了那些从犯,他们都是在沿岸做活计船夫,家里就全靠他们了。”

听了这话,梦非烟呆在一旁,连拿剑的手都有些软了,呆呆的对那些由船夫假扮的赌徒们问道:“真的……么?”

渔夫们霍地一下全部跪下来给风鸣寒和秦昭阳求情,梦非烟不可置信的看着风鸣寒,嘴巴张开了却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好大一会。

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把剑一收,深深的看了一眼风鸣寒便转身离开船舱,隔江喊道:“收兵回府!风鸣寒畏罪自缢,私藏官盐早已卖尽,所得银两皆与千金一白化为灰烬,明日便上报朝政,就此结案!”

“梦姑娘留步!”风鸣寒叫住了梦非烟

梦非烟转过身,隔着帘子问道:“什么事?”

风鸣寒缓缓道:“百姓生活水深火热,已经是几十年前就有了。现在的朝廷早已病入膏肓,况且亲王府不消几月就要兵变,你还会去做甚。”

梦非烟道:“要你管我!那怕没了京城我爱去哪就去哪!”

风鸣寒看不到梦非烟的表情,听语气似有些生气,忙到:“梦姑娘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这有处地方如果梦姑娘不介意,可以留下。”

“没别的意思?难道你还想有别的意思?”不给风鸣寒解释的机会继续挖苦道“况且你一副色相,坑蒙拐骗样样在行,我又不知道这次你是不是在骗我,万一我不慎上了贼船,那可就麻烦了。”

帘子里传来风鸣寒苦笑的声音,“梦姑娘啊,我是不是在骗你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我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回答你,现在你既然上了贼船那这个答案你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弟兄们,开船喽!……………………………………………”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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