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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下局之修罗道》第十三章 激战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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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从床上传出来的,游鲛随即挥动刀子,斩断了垂在床边的帘子,帘子落下后,就见阿符姿势销魂,侧躺在床上,眼神戏谑的看着惊讶的审视着他的宫玄襄,拙仁,游鲛,佐奇祯“听说你们一直在等我。”他翻身坐在床沿上,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佐奇祯讶道“怎么会?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应该是在刚才凌随云突然进攻,他趁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凌随云身上时偷偷潜进来的。”游鲛以目示意众人。

“嗯,聪明。”阿符离开床榻,信步走到凌随云的身边与他并肩站着。

拙仁端平长枪,使抢尖直直冲着阿符的脸“你不是白弋,你是谁?”

“好说,好说,我免贵无姓叫阿符,今年贵庚二十八,无亲无友,无门无派,单身游侠一个,这里,我不得不特别说明一下,我至今未婚,可不是因为没有女人喜欢,想必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的帅气显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配得上的,如果你想介绍什么姐姐妹妹给我,一定要长得顶漂亮,顶聪明,顶贤惠才行......”

拙仁的脸色变了......

“我不喝酒,不赌博,不嫖娼,不偷窃,奉公守法,与人和善,性格活泼可爱,为人热情豪放,张嘴能说天文地理,提脚能走天涯海角,而且还从来不挑食的,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奇蔬异果,琼浆玉露,嗯,这些都可以没有,一杯好茶,两个馒头就行了,艰苦朴素的不二代表哦,哎呀呀,你说我老爹是怎么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的,真叫我嫉妒......”

拙仁的脸阴沉了......

“听说你们千机阁查案的时候,连疑犯的头发粗细都要弄清楚,那么,你们一定还想知道我喜欢的颜色。这你可得听仔细了,最好拿个小本本记下来,我可只说一次。初春的时候,我喜欢草绿色,清浅不肥,绿中带着小鸭头的嫩黄,和我一样生气可爱;到了仲春,我还是喜欢草绿色,不过这时候的绿和之前的可大不相同,仲春的草颜色要深得多,光泽要亮得多,蓬勃有朝气;到了晚春,我还是喜欢草绿色,哈”他自顾大笑一声“开个小玩笑,晚春可是个发情的季节,该绿的早就绿透了,不该绿,嘿嘿,也绿了不少,要不得,要不得......”

拙仁的脸彻底黑了,冷声道左右“找死!”

阿符顿时显出无限的委屈,耸拉着脸抗议“你们千机阁的人也太没道理了,我什么都说了,你们还想要我怎样,太没道理了!”

“很好,能说会道,就怕一会儿你会说不出来。”宫玄襄说。

“欧呦,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别急,我为你们精心准备了一个惊喜,希望你们不要太惊吓哦,请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从窗户看出去,放眼看到的地方尽是一片黄金色的冲天火光,如果从上空往下看,便会看到,七人所处的房间四周全是一片火海,房间处在火光中心,就像立在惊涛骇浪里的一个孤岛,继而人群混乱的喊叫声和逃蹿声如浪潮翻涌,和瓦片炸裂,材木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交汇搅成一片乱响。

大火的热浪波及得越来越远,先是督抚司周围的城民被刺鼻的浓烟熏醒,先醒来的人争相奔告,很快的,整座城的人都苏醒了,听闻白弋出现了,全城人都蜂拥了出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向着火光处狂拥过去,每个人身后都拖着一个阴暗细长的影子,跟着奔跑的人急乱晃过被火光映照成蜂蜜色泽的地面。

白弋已经到了城外,回望平乐城,满城灯火浮动。

这时,旷野里蓦地传来孩子的哭声,断断续续的,跟着风到处播散,有风的地方,似乎就有这悲戚的哭声。

就在白弋的身后三十丈处,他一转身便看到了,一个扎着羊角辫子,活像观音身侧金童子的小孩坐在一座小小的山丘前,头埋在双膝间,大声的哭着。

白弋缓步走到小孩身边。“小友,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父母呢?”

那孩子惶惶抬起泪水纵横的脸,张开双臂,期盼的看着白弋,显然是在寻求白弋的怀抱。这样一个孤弱的孩子,谁能料想,他那小小的胸膛之中却装着一颗嗜血的心呢。

当白弋弯腰去抱他之时,一把锃亮的刀子毫不迟疑的插进了他的左腹,地底同时伸出来十几双小手,手指死死扣住他的脚踝,如一个个铁钩子钳进了他的皮肉里,随后,十几个小孩从他脚下破土而出,立刻像一群猴子——只是躯体全然没有猴子那样柔软,也没有那种生灵的特有的温暖体温——一样-缠绕上他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他的四肢,遏制着他的咽喉,与此同时,那个手持尖刀的孩子伸手进入他的怀里,拽出了血衣后,拿着血衣扭头就跑了。

白弋极快的反应过来,一顿足,将像水蛭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十几个孩子震落,其中三个孩子手上沾满了从他腹部流出的鲜血,竟将血手放在嘴里吮吸,剩下的十个孩子直直盯着白弋殷红的下腹,目光渴求,就如看到骨头的流浪狗,除了那小小的身躯,那里还像孩子,全全然然是一群覆盖着人皮的魔怪。

白弋封住穴止血,一个箭步,从孩子们中间穿梭而过,封住他们的穴道,接着毫不停滞的向那个拿了血衣的孩子逃跑的方向追赶。

那孩子四肢并用,以狼狗奔跑的方式在荒原上狂奔着,口里不断发出幼兽一样的喘息,如果没有见过他奔跑的模样,很难想象,一个人竟能这样奔跑,而且,能跑得这样快,他就像一匹躲避猎人追捕的羚羊一样逃避白弋,而白弋却也如同追捕一头野兽一样追捕着这个孩子。

眼看就要抓到他,冷不防,一支穿云箭远远射了过来,白弋后退躲开,箭撞到地上,全然没入到了土里,力道之大,可见一斑,而因为这一插曲,那孩子和白弋的距离便又拉大。策马而来的沈烆横亘在中间,手挽大弓,居高临下,怒瞪着白弋。紧接着,五百威猛健壮的骑兵呈犄角之势合围上来,盔甲寒光闪烁,森森然如一堵千年铁墙。

“白弋,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你一定要到我镇北台坐坐。”

“将军,那孩子怎么办?”看着那像狼狗一样狂奔而去的孩子,有士兵不放心的问道。

沈烆微微思索了一下,派出去一个士兵“你去,把那孩子带来。”后又接着看着白弋“现在是你自己跟我去镇北台,还是,我绑了你去。”

“恕白某都不能。”

又是这样一句,又是这样一副看似谦恭,实则狂傲得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样子。

沈烆语调严峻的命令围着白弋的士兵,而眼睛始终盯着白弋“听到了,他说他不能,去帮帮他。”

命令一下,士兵们即刻整齐的端起长枪,直指白弋,枪头白如霜雪,枪缨鲜红如丹,木质的枪杆则是古拙的棕褐色,因为这种层次分明的颜色变化,围成一圈的长枪,如一朵鲜花在夜里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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