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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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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月朗星稀,如墨般的空中隐约可见大片大片的白云。只是没有阳光,云虽白,却照不亮这大地。

穿过穿堂,过了垂花门,贾琏沉默着进了书房。

半路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厮昌儿还不知贾琏和王熙凤吵了架,只觉得贾琏今时不同往日,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噤若寒蝉,一路上一字不敢说,等贾琏坐到书房后,才小心翼翼问道:“二爷,要茶吗?”

“不必,”贾琏声音清冷,“你去歇着吧。我今儿在这里睡。”书房内有一间卧室,贾琏前几日刚刚叫人整修好,买了床,铺了新被褥,打算读书累的时候眯一会儿,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昌儿听了并不敢就走,迟疑着问道:“可,这里没人,谁给爷上夜呢?若是二爷夜里渴了,谁端茶倒水呢?要不然,我把平姐姐叫过来?”他知道贾琏对平儿总是另眼相看,才提出这个建议。

贾琏断然拒绝,“不必,我一个人就很好。”前世他每次都是一个人睡。到了这里,身边总是有个人,叫他很不自在。又怕贸然改了众人看出破绽,这才忍到今天。

昌儿无奈,缩着脖子退了出去。

他一走,贾琏起身关了门,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站在窗口,在热气氤氲中,盯着院子内摇曳的绿树,发了会儿呆。

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成为贾琏,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王熙凤...

随她吧!

他对她也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没她不可。他们只是不期然碰到一起的陌生人而已。

他本想把这段日子过好,自从到这里来之后,他想着自此后两人就是一体,努力培养两人的感情,期望以后也来一个琴瑟和鸣。可惜,今日看来,他失败了。

王熙凤到底还是喜欢权势多过喜欢他。

其实,看书的时候,他就有一点不明白,王熙凤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社会风俗下,她的一身荣辱全都系在贾琏身上,而不是她极力奉承的老太太和二房的王夫人身上。

若是贾琏好,她不一定好;但若是贾琏倒了霉,她绝对会跟着受连累。反过来也是一样,王熙凤的所作所为一定也会连累到贾琏。这并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现代社会,而是有个“帷幕不修”的罪名专门指家宅不宁的官员的时代啊。

想来想去,只能说,权势迷人眼。

可这又算是什么权呢?没了贾府,哪里还有琏二爷琏二奶奶?王熙凤哪里还能施展她的赫赫威能?哪里耍她奶奶的作派?

而贾府里,她和一心想抢夺家业的王夫人明显属于敌对状态,为什么她一直看不明白呢?

书中的她就没有感觉到,随着贾宝玉婚事临近,王夫人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了么?到最后,因一个锦囊,王夫人想都不想,直接就疑到她身上,拿着前去质问,完全不顾她的病。那时的王夫人都要图穷匕见、掀桌子了,她还闭着眼做她琏二奶奶的大梦呢。

书中的她,为了元春几乎当尽了自己的嫁妆。她为什么不想想,这种出钱的事儿,名正言顺的该找王夫人、元春的亲妈要呀,为什么她要出?

是不是傻?

不管王熙凤为了什么如此尽心尽力地奉承王夫人,或许是因为同为王家人,有血脉亲情,或许是因为想要通过王夫人更好的掌控贾府,可结果如何呢?“哭向金陵事更哀”。她的判词有无数种解读方法,只是不管每一种方法,下场都挺凄惨。

她山穷水尽的时候,她的好姑母但凡伸手拉她一把,她也不至于落到那么个结局。

贾琏觉得,王熙凤是典型的大事糊涂,小事精明,抓到手里的都是些绿豆芝麻的小事儿,反而把真正该做的事儿放到了脑后。说她聪明,她也很聪明,宝玉宝钗黛玉三人的机锋只有她明白;说她傻吧,也是真的挺傻。被王夫人卖了,还要帮她数钱。

怪不得书中只把她排到十二钗的第九位,仅仅在巧姐、李纨、秦可卿前边。她这样儿糊涂的,确实比不过前边几位。

自然,除了这些,王熙凤也有她的好处,大方爽利不做作,精明强干能力强,把贾府管理的......嗯,把秦可卿的丧事办得挺好。

说话又好听,如果她能把奉承老太太和王夫人的心拿出一点儿来过日子,贾琏和她就不会是今天这么个样子。

他们两个,只要谁都不压谁,心往一处使,安安稳稳得,不说浓情蜜意,却也不会闹到分居。

可惜,王熙凤就是这么个性子。书中的他和贾琏由一开始的如胶似漆,到最后的形同陌路,焉知不是素日太过要强、总是想压贾琏一头的缘故?

好脾气的贾琏都不能忍,他沈岩更忍不了。

喝完了杯中茶,沈岩关上了窗户,王熙凤想继续过,那就这样两不相扰地过。不想过,他会把贾琏亲娘的嫁妆分她一半,找个万全的不损她清誉的法子和离,算是夫妻一场的情分。

他也曾经想过把张氏的嫁妆全给王熙凤,好让她有个东西傍身,后来想想有点儿不妥,那到底是张氏留给自己亲儿子真正的贾琏的东西,全给了不好,就改为给一半。

喝了杯茶平静下心绪,贾琏在屋内耍了会儿拳,勉强平复了心情。

之后到书架上拿出上次没有读完的《论语》,强迫自己专心读起来。

书不会和他吵架。

书上说贾琏读书不成,那是因为他虽读了书却考不出功名,并不是说他大字不识一个。沈岩看书的时候还记得兴儿曾经对尤三姐说,“我们家从祖宗直到二爷,谁不是寒窗十载,”这个二爷自然指的贾琏。

到了这里之后,得了贾琏的记忆,细细一看,确实有读书的内容。只是贾琏并不喜欢读书,学得不好罢了,并不是个文盲。

但学得再不好,古文水平比沈岩强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儿。沈岩此时读书,也只需要把没有背熟的记住,至于释义,贾琏记忆里有一些,剩下不懂的,他打算到扬州问林如海。

林如海是曾经的探花郎,学识水平绝不是贾家私塾里那个连科举都考不上的贾代儒可比。想必也很乐意教导他这个内侄儿。

记忆虽比以前好了,贾琏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全国的读书人,仅仅会试就有上万人,而这上万人里,只大约录取三百人左右。录取率相当低。竞争激烈。

这还不算,会试不是你想参加就能参加的。想参加会试,先得参加院试和乡试,只有通过了这两级考试,才有资格参加会试。一个不小心,只能再等三年。

坑爹的是,上一届科举今年年初刚刚举行过,也就是说,贾琏即使真的想考,也必须老老实实再等三年。

三年啊!

此时的贾宝玉虽然才三岁,可三年之后就是六岁,若是一个不慎,其中一个考砸了,就需再等三年。再等三年贾宝玉就九岁了,那时候,林如海就要死了,元春就要封妃了,王熙凤就要胡作非为了,贾家在抄家的大道上拉都都不回来了。

而考中之后,想要做出点儿叫皇帝记住的成绩也需要时间。当官一任三年,想出成绩,怎么也得三四年时间。

时间时间,贾琏压下和王熙凤那点儿不愉快,心里紧迫感猛增,握着书的手也不由收紧,看来,今儿晚上少不得要点灯熬油了。

贾琏读书读到半夜才睡,第二日又早早起来,练了会儿剑,洗干抹净,草草吃了早饭,继续读书。

科举虽难,前世的高考都熬过来,这又算什么。

精神百倍地读到日头升高,忽见几个丫鬟小厮乱乱地跑来,“二爷,宫里来了圣人的口谕,老太太叫二爷过去。”

应该是孙绍祖那件事儿有消息了。

贾琏放下书,急忙到了贾母的上房。房间内,往常应是孩子们牙牙欢笑的时刻却异常严肃,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愁眉不展。几个孩子回偏房玩耍,各人带来的丫鬟婆子都在屋外伺候。

贾母的脸色倒还平静,见了贾琏,先点点头:“听说你今儿一直在读书?”

贾琏点头,“孙儿觉得,科举才是正途。”

贾赦听了,立马冷哼一声,“前几年叫你读书,你死活读不进去,现今该用着你的时候,你倒是想起来读书了?早知道今日,当初何不好好的读?那时候,师傅是现成的,万事儿也不用你操心,你只管读书就是了。若是读好了,这会儿状元怕不是都考了来了?现今这半晌不夜的,读哪门子的书?别是肚子里打着别的主意,故意做样子叫我们看呢吧?”因贾琏凡事都找贾母不找他,叫他这个当爹的脸上无光,心里有气,说话也不好听起来。

贾琏看着贾赦,这一大早的,吃枪子儿了?他哪点儿惹到他了?

“读书究竟是好事,”坐在一旁的贾政看不下去了,忙说道,“无论早晚,只要愿意读,都是好的。”又看向贾琏,“我那儿倒是还有几本书,一会儿回去给你送来。既然想读,就好好读,莫要和以前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咱们这样人家,虽说是有爵位,吃穿不愁,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终要为将来打算一二才好。”

贾琏大大地惊诧起来,贾政怎么不拦着?还鼓励他读书?还送书?不怕他有了功名之后把二房撵出去?又看向贾赦,两人今天没吃错药吧?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又抬头看上面,今儿的太阳没有升错地方吧?但头上是雕梁画栋的屋顶,看不到太阳。

“好啦,”贾母摆手,制止了贾赦和贾政,说道,“先不谈这件事儿。”又叫贾琏坐下,说,“圣人的口谕已经下了,你们两个斟酌着办吧。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是口头申斥这么简单了。”

孙绍祖案的结果出来了。

早朝的时候,丁寿一封折子引起轩然大波。听到死了这么多人,百官都义愤填膺,纷纷挽袖子表示,要杀了孙绍祖,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其中,尤以忠顺王爷跳的最高,不仅要杀了孙绍祖,还要将贾府问罪。

皇帝对杀了孙绍祖没意见,对贾府还是和以前一样,下死力维护。

再说,这件事儿和贾府实在没有一丁点关系,就因为孙家是贾家门生,就把贾家问罪,那在场的官员谁都别当官了,查政敌的门生去吧,看看对方的门生有没有犯法犯罪,趁机参上一本,然后顺带着把老师全家也都问罪,一本万利,还轻省。

官员们都是人精,即使不考虑皇帝的意见,也不可能跟着忠顺王爷挖坑埋自己。能上朝的这些官员,哪个手里没几位叫人操心的门生呢。

这样一来,意见空前统一。孙绍祖收监,秋后问斩。正好,新一批秋决名单正在讨论,把孙绍祖塞到里面一块儿办了,也不用等以后了。至于孙家有没有别的违法乱纪的事情,派人去查,查到之后上报。

至于贾家,皇帝派了个心腹太监,传了几句话,“此事虽然和你们无关,可孙绍祖到底是你的门生,门生有罪,事先不知已是失职,知道之后,又为何不报?”

皇帝并不是昏君,对贾家的想法门清儿,明确告诉贾家众人,他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叫贾家人都收敛点儿,别做的太过。

又说:“想当年你父在时,忠心耿耿,宵衣旰食,朕但有差遣,呕心沥血,从不叫朕忧心,换了尔等,却一个个坐享其成,将来百年之后,尔等有何颜面见你父?又有何颜面见你祖?”

这又是恨铁不成钢。

皇帝也想优容贾家,可贾府实在拿不出叫人心服口服的功劳来,也没有能看得上眼的人。他又不是个昏君,即使优容贾代善的后人,也做不到没有功劳就硬提拔贾家人,所以,贾政几十年如一日地坐着他的主事。换个说法,只要贾家人但凡有一点儿拿得出手的功劳,皇帝必定会火速提拔。

“你等不要想那些旁门左道,只在家读书,拼出个功名来,也算是对得起尔父尔祖了。”他也能正大光明的照顾贾家了。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贾赦贾政等听了,先是汗流浃背,两股颤颤,后又大口松气,喜形于色。

贾代善依然简在帝心,贾家无忧。

听完皇帝的口谕,送走了太监,贾母立即把众人聚在一起,商议善后事宜。

贾琏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好商议的?按照大领导的话办呀。人家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就不要在作死了好不好?

老皇帝对贾家容忍度奇高,新皇帝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啊!在这么下去,贾家会被抄家的!

结果,贾政愿意,贾母也同意,贾赦却偏不。

他总觉得皇帝对贾政比对他好。为什么同是一个爹妈生的,皇帝对贾政就另眼相看,对他就是动辄斥责?和贾母一样,什么都由着贾政,总是把他抛到一边,凭什么?

贾琏要是知道贾赦的想法的话,一定会目瞪口呆。皇帝偏向贾政?他怎么没看出来?十来年只升了半级,算是偏向?那这心偏的一纳米也没有吧?

贾赦坐在贾母左手边,睁着像是没睡醒的老眼,拈着灰白相间的几根儿胡须,斜看着贾琏,说:“我看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一句话说出,贾母和贾政同时轻叹了一声,贾琏几乎要骂出来,“还有转圜的余地”?人证物证俱在,还死了那么多人,哪里有转圜的余地了?缺心眼儿吧?孙绍祖杀了十九个人呀,那是人呀,不是草呀?真的就没有一点儿同情心?要不要那十九个人晚上找你诉诉冤?

况且这案子还是皇帝钦定,硬气连忠顺王爷都不敢再闹,他哪里来的底气,觉得皇帝会一再让步?

说他昏聩真的高抬他了,“不知死活”这个词才最合适。

贾琏这时候也才相信,贾赦确实干得出为了把破扇子逼死人命的事儿了。书上真是一点儿没冤枉他。他将来有那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但这件事儿绝无一点儿“转圜的余地”,必须按照皇帝的意思办,不能叫贾赦搅了。

贾琏看向贾母,贾赦这么个样子,显然是不打算讲理了,只能叫贾母以势压人。

此时虽然有三从四德“夫死从子”这么一说,可三从四德只是习俗风俗,遵守不遵守都无碍,仅仅是道德问题。

而“不孝”却是被列入刑律的大罪,是重大刑事案件,一旦发生这种案子,有时候连皇帝都要亲自过问。

贾赦胆子再大,也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试一试皇帝“以孝治天下”的决心。而这个“孝”,不仅对父要孝顺,对母亲同样也要孝顺。

鉴于这种情况,贾赦被赶到马棚之后住的时候,即使心里再埋怨,口头上却从不敢对贾母不敬。

同理,贾琏作为贾赦的儿子,也必须听贾赦的。

好在此时贾母尚在,贾赦并不敢乱来。

至于贾母死后的事儿,贾琏暂时没想过。反正贾母还有十来年可活,这十来年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要紧。

贾母坐的地方离贾琏并不远,及时看到了贾琏的眼神,微微点点头,叫贾琏放心,之后肃了面容,直了背,对着贾赦厉声说道:“此事你不必插手,圣人叫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那孙绍祖杀了那么些人,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的,好不可怜,我们没有及时察觉已是失职,岂能再帮着他作恶?”

贾赦见贾母像是恼了的样子,立即起身,垂手低头,一副孝顺儿子的样子,说道:“是。”至于心里如何想,外人自然不得而知。

贾赦站起来之后,贾政、贾琏、一直当布景板的邢王两位夫人也都起了身。

贾母又看向贾政,“咱们家和那孙家本就不亲,这个门生不要也罢。”

“是。”贾政答应地倒是爽快。

贾母吩咐完,又看向贾琏,欣慰点头,孙子也长大了,知道操心家事了,比当爹的看得远看得长,贾家或许重起有望了。这件事儿,贾琏办得极好,她很满意。

贾琏见此事解决,心情大好,笑了笑。不巧贾母看着他的时候,贾赦也在看着他,见了他的笑容,想起昨日的情景,疑心此事是他从中作梗,又想起孙绍祖许的事成之后那五千两银子,心里滴血,气就不打一处来。

“作孽的畜生,”贾赦猛然睁开双眼,精光乍现,嘴唇发抖,喝道,“亏你还是大家公子,学的礼义廉耻都到狗肚子里去了?胳膊折了往里拐这个道理都不懂?偏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还不给我跪下?”

老娘不和他一心,兄弟不和他一心,现在连儿子也偏帮着外人。他管不了自己的亲娘,管不了府里的事务,还管不了亲儿子么?

“大哥...”贾政想劝,刚一张嘴,贾赦就是一声断喝,“闭嘴,往日里都是你们惯地他,叫他目无尊长,心无老父,一心和外面那些混账行子胡混,全然不把自家人放在眼里,你问问他,看看他眼里还有没有咱们家的人?看他眼里还有没有我们?看他眼里除了女人还有没有老太太老爷?...”

贾琏听着贾赦的喝骂,并没有跪,反而站得更直,这件事儿他并没有错,打死不跪!又偷偷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拿他出气,典型的欺软怕硬。

贾母的好心情全被贾赦骂没了,脸色铁青,刚刚还挺得笔直的身体左摇右晃,喝断贾赦的话:“我看你才是眼里没人,既没我们,也没祖宗。”

贾赦吓了一跳,忙跪下,辩白道:“老太太息怒,儿子教训他,也是想叫他光宗耀祖。”

贾赦跪下之后,在场的其他四人也都跟着跪下了。贾琏一边跪,一边吐槽,真是万恶的礼教。

“哼,”贾母冷哼一声,“教训儿子?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个儿吧。整日家和小老婆在屋里喝酒,也不保养身体,也不好好做官儿,也不好好当差,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管教儿子?教儿子喝酒,还是教儿子养小老婆。”

贾琏听了,忙憋住笑低了头,老太太这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原身的贾琏可不就是喜欢喝酒养小老婆么,这一点,倒是和贾赦极像。

贾赦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琏儿的事儿以后有我,”贾母兑现昨日的承诺,趁机把贾琏要了过去,“你就不要多管了。你放心,我虽然长在后宅,大小也经过几件事儿,大约也还教得起他。”

贾赦不敢反驳,只能狠狠瞪着贾琏,训道:“以后叫我知道你不听老太太训教,仔细你的脑

袋。”

贾母不乐意了,“既然说教给了我,要打要骂自有我呢,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是。”贾赦一瞬间蔫了。老娘管不住,儿子以后也不能管了。

贾琏乐开了花,以后就能正大光明地拿老太太堵贾赦的嘴了,贾赦再也不能拿着父亲的款儿欺压他了。

真是意外之喜。

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正微微点头看着他。

贾琏心里一动,这是老太太对他尽心为贾府谋划的奖赏啊!帮他搬走头上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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