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一颗接连一颗从溪安慕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床单之上,滴洒在那抹刺眼的嫣红之上......
抽搐的身子,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那一抹令人无法忽视的玫瑰红,都使得顾念白微微有些恼火,可是到底在恼火些什么,他却说不出来,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溪安慕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这句话成了溪安慕最后的信念,支撑她还能站在顾念白的面前。
“女人,不是告诉过你别再讲这些愚蠢的笑话了吗?”顾念白眼眸一沉,随即冷冷说道:“还没有人那么不长眼,敢接我顾念白的官司。”
顾念白?好耳熟的名字。
溪安慕努力翻寻着大脑中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突然,前些天财经报道一段关于他的描述在脑海涌现了出来。
顾念白,原g.s集团欧美区总裁。
三年前顾念白突然辞去了欧美总裁的职位,在华夏建立了g.s附属公司,三年的时间迅速g.s的名号在亚洲打响,成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小的风云人物,但为人一向低调神秘,从没有媒体捕获过关于他的任何私人信息......
一瞬间,溪安慕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她只怕白白失去了清白。
“怎么,来之前就没人告诉过你我的身份?”顾念白蔑视着溪安慕,像看一只破布娃娃,俊朗的脸颊上仿佛还有一丝享受的残忍意味。
没理呆滞的溪安慕,顾念白转身朝着房间的暗角走去,他抠出墙缝中的微型窃听器,冷冷说道:“下次记住派一些成熟的女人来,像她这样的......”
顾念白停了停,轻轻啧舌,仿佛在回味刚才的美味,“口味始终淡了些,满足不了我。”
说完,顾念白直接踩碎了那台监听器,利落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
夜风透窗而过,溪安慕感到有些发冷,她紧了紧身子,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然赤裸裸地站在那个男人面前,难堪的不成样子。
尖锐的刺痛一遍又一遍地席卷着全身,这感觉仿佛是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失身的事实。
在这个耻辱的夜晚,一切都一文不值了,包括她自己。
顾念白走了,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人,再也不用故作坚强了。
肩膀不自禁颤抖起来,一声隐藏许久的哭声在这一刻终于响起,汹涌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过了许久,溪安慕擦干脸上的泪水,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转身离开了这房间。
她一秒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每一分每一秒,这里的空气都恶心她。
早知道会遇到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她怎么也不会答应朋友来偷拍萧红。
现在……
心中阵阵苦涩,溪安慕艰难地离开了酒店。
她刚到家门口,就看到自己的舅舅溪志辉夹着公文包,急匆匆地往外赶。
“舅舅,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溪安慕强忍着伤痛的情绪,关心问道。
“是安慕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工作是忙不完的,要注意身体。”即使再急切,舅舅溪志辉也还是停下了脚步嘱咐溪安慕两句。
“安慕,夜风冷,你穿的有这么单薄,赶紧回去歇着吧。”顿了顿,溪志辉又叮嘱了几句,拍了拍溪安慕的肩膀往外走去。
门后传来舅母林凤刺耳的叫骂:“真是个不中用的男人!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废物?”
溪安慕向前缓缓走着,抬头看着林凤刁钻刻薄的嘴脸,却只能当做没看见。
林凤对溪安慕并不好,从她进入这个家开始。
溪安慕没去理会泼妇骂街般的林凤,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溪安慕感到心力交瘁。
她现在只想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平静一下内心的苦涩。
“舅母。”淡然地打了声招呼,溪安慕避开林凤径直地向屋内走去。
林凤冷哼了一声,指着溪志辉离开的方向,继续尖声骂道,“废物就算了,还给我整了这么一个拖油瓶。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这是他在外面和哪个野女人生的小贱蹄子呢,真是气死老娘了!”
溪安慕顿住了朝房间走去的步伐,睁大双眼愤怒地瞪向林凤,她怎么能这么说?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舅舅的亲外甥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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