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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17.章十六 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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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玉清殿,殿内两边各是竖起三根两排柱子,整个大殿内一共根十二根柱子,撑起玉清观得殿梁。

张念生说梅时善正在思悟殿,等到正午时刻他才出来,齐聿和王不莽光明正大的蹭了一顿饭后才离去,梅时善真人也没说些什么。

映月宫弟子最少,所以宫殿不多,加起来才两座宫殿和一个后院。映月宫是主殿,还有一座思过殿,除去这两座宫殿,其他就是厨房还有放杂物的厢房了。

后院是平时刘各道真人还有王不莽居住休息的地方,齐聿来后映月宫也算添了人丁。

由于长时日没有人居住,后院居住的厢房尽是灰尘和蜘蛛网,王不莽打扫后才勉勉强强可以住人。还别说,有灵气的地方,养的蜘蛛都比山下的大上两倍。

“哎……”坐在映月宫殿内,公子齐聿坐在椅子发牢骚:“不莽?”喊一声没人回答,“不莽!你干什么呢!”

“来了来了!”王不莽从后院走来,道:“我在准备食材,晚上做饭用。”

什么食材?齐聿好奇,走进后院的厨房,厨房的菜板子上都是一些青汁绿叶,连个荤肉丁子都没有,齐聿看到后顿时脸绿了,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傍晚前,剑圣李虚玄来到了映月宫,齐聿和王不莽恭敬将他请进了宫殿内。剑圣李虚玄将两本古卷给了齐聿后,没多做逗留便离开了。

临走前,李虚玄问他,齐聿啊,你可知道何为‘大道’也?”

闻言,齐聿微微诧异,当时他认为李虚玄会告诫他一些门规,却没想模棱两可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在国子监时,他曾念过老子的《道德经》,于是回答: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乃是‘道’。

李虚玄听了点头,表示还算满意,道:“你出自官宦世家,自然是了解一些关于‘道’的书籍,可是有些道是针对俗人而定,而有的道,也需人领悟,称为‘大道’。”

随后他又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些道,便是我们所要领悟的大道。”

剑有剑的道,人有人的道。

丢给齐聿两本泛黄的古卷后,他又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映月宫。齐聿走出主殿映月殿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的余晖,洒在映月峰上,让大自然多出渺渺之感,美不胜收。

映月殿前的广场上,齐聿趴在石桌上盯着夕阳发呆,没有酒楼忒他娘的没趣,要是在这玄琼宫呆上一两年,自己还不憋疯?要是在长安城多好啊,与裴元还有李显喝喝小酒。逛逛妓院,泡良家小妞,活的逍遥自在。

王不莽这时从后院来到广场,坐在他旁边:“公子,想什么呢?”

齐聿淡淡叹息道:“想娘们儿呢,要是在这玄琼宫呆上一两年,本公子怕是提早就疯了。”

王不莽憨笑:“公子若是怕无聊,我们每天都去引龙峰后山和张师兄他们一起习武就是了。”

习武?齐聿一怔:“也好,刚刚掌门来过,给我几卷玄琼宫的大道剑术,等后日,后日我和你亲自去引龙峰后山。”

王不莽不明白为何非要等后日,问道:“那明日呢?明日你要干什么?”

公子齐聿脸上露出奸笑:“明日?明日晚上本公子有计策。”

艰难的吃过王不莽做的饭菜后,齐聿回到了后院的厢房,厢房靠院子的左侧一面墙,厢房有一个窗户,厢房内摆放着一个四角桌子和两把凳子,桌子上放了一个雕刻着太极八卦的熏香炉,还有茶具,进来时,靠近内侧墙的床上,放了一床被子,床榻上也被收好可过了,想来应该是王不莽提前收拾的。

一天都没有闲着的齐聿,也早就累的不行了,躺在床榻上便睡了过去,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醒来已经是次日的正午了,王不莽做的饭菜寡淡无味,公子齐聿也懒得吃,研究了剑圣李虚玄交给他的玄琼宫道藏还有剑术后,觉得着实无趣,于是决定晚上要夜探引龙峰,寻些吃的。

王不莽本不愿意,无奈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半夜三更精神充沛的少年叫醒了一旁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王不莽,穿上衣服奔下了山去。

这大半夜的山风嘘嘘,通往引龙峰的山路上两侧树叶咧咧作响,二人就像偷鸡摸狗的盗贼一样,沿着山路小心翼翼的上了引龙峰。王不莽被冷风吹的睡意全无,打着哈欠,问道:“公子,我们这半夜三更的上引龙峰是要干什么啊?”

齐聿边走边说:“你说干什么?当然是上山上寻些吃的,就你做的饭,差点没将本公子噎死!”

闻言王不莽哑然无语。

来到楼门口时,广场上寂静无声,引龙殿门头上高挂的灯笼在微风中忽明忽暗,齐聿在门右侧的墙头巡视后,让王不莽用轻功将他背了进入。

他前天来引龙峰已经将这里的地形观察了一个遍,所以二话不说翻了墙,小心翼翼的穿过后院,避开了引龙峰弟子居住的垂花门四合院,钻进了厨房。进入厨房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没想到厨子郭志远竟然将第二日的食材都准备好了。

看菜板上鸡鸭鹅肉应有尽有,齐聿大惑不解,这他娘的怎么引龙峰上什么都有?这西海昆仑山怎么会有这样的家禽畜牲?

“不莽,将麻袋拿来,将这些全部都给老子装进去。”齐聿招呼着王不莽装东西,同时诧异问道:“我说不莽,在这昆仑山上,哪来的这些鸡鸭鹅?”

王不莽贼头贼脑的装着食材,低声道:“太上峰后山下有户人家,这些应该都是老伯送上来的。公子,我们还是留意着吧,万一明天他们不够吃饿着肚子了,我挺内疚的。”

行行行,就依你,齐聿眉头紧锁不耐烦的督促。王不莽说的那户人家其实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在昆仑山下住了几十载了,这让公子齐聿起了心。

第二日一大早,齐聿起床时一桌子丰盛的佳肴已经摆在了映月殿前广场的石头桌子上。齐聿和王不莽不到半个时辰,便饿狼般的一扫而光。

饭饱后,齐聿打着饱嗝,一脸满足之色。同时用手拍着肚子,道:“不莽啊,一会随我去引龙峰上看看动静,哦,对了,顺便练习武艺。”

王不莽哪能不明白什么动静?定是他害怕昨日三更半夜潜入引龙峰盗取食材的行踪暴露,去练习武艺只怕是公子想出的幌子:“知道了,公子,一会去了,您千万小小心,若是被慕容雪师姐知道了,怕是非扒了我们两个的皮。”

“瞅瞅你这熊样。”齐聿连翻白眼,道:“我告诉你,这世上想要扒本公子皮的人还没出生呢!走!”

说罢他便将仪刀提在腰间,离开了广场,王不莽紧跟其后。

来到引龙峰二人在后院内溜达了一圈。

所有的宫殿里都没有人,包括厨房,二人在屋里寻了遍也没看到半个人影,王不莽说张念生他们可能都在引龙峰后山,齐聿听闻脸上挤出笑容大摇大摆的走去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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