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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夫记》第十章 长洲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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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叶念被叶苑博关在家中哪儿都不许去留在家中抄写《女四书》还请了宫里有经验的女官教习宫中规矩礼仪。

听女官说还要教习如何伺候太子,自己都这么了解太子哥哥了,摆摆手说:“哎呀,嬷嬷这个就不用了吧,我怎么伺候太子哥哥他都很高兴的。”

女官知晓两人的关系,这条就撇去了。

百无聊赖地一笔一撇抄着《女四书》,抄得直打哈欠。

远远就望见小筝子弓着腰手中端着什么东西走来,“腾”地蹿起来,女官以为她抄烦了要逃跑追在后边喊:

“小姐你去哪儿?”

跑到小筝子跟前看是一叠堆起的橘子。

“太子殿下见今年结的好亲手摘下遣奴才给您送来。”

一大盘剥皮放好等全数剥完一起吃,一口吃一个,有时还扔起来用嘴去接,韩言笑她跟个小孩似的。

韩言见叶念爱吃,于是和叶念、清阳在宫里也种了些橘子树。

叶念马上就抓起一颗剥了放嘴里,满足的说:“真甜,又可以吃了。”

橘子给赶来的老嬷嬷接过,小筝子从衣袖中取出小布包。

叶念好奇问:“这是什么?”

小筝子摊开帕子说:“是太子殿下捏的泥塑。”

叶念没接,小筝子的手悬在空中。紧盯泥塑,最后狐疑地问:“太子哥哥又打战去了?”那人伤才刚刚好呢!

“太子殿下不过一些时日就会归来,怕叶小姐在家烦闷,特让小人送来泥塑。”

叶念手指轻轻抚泥塑,脸倒有点像自己,语气缓和放心,“小筝子你回去吧。”

她常管着韩言的去向,老被清阳玩笑说,人还没成婚就管地严严实实。

叶念回道:你怕是连个管你的人都没有。

偷偷提着风筝要从后门出去的叶念被叶苑博抓了个正着,不满道。

“爹爹!都好些天了也该让我出门了吧。”

掐着日子算在家许久都未跨出大门一步,可不闷死了。

从叶念手中抓过风筝,语重心长道:“再过几天。”又想起什么,“你的字是练得好看些了。”

“是吗?”等太子哥哥回来就可以露一手了。

叶苑博见叶念雀跃的神情,像麻雀一样跳着回了房。担忧地望着远去的背影伤了神。

秋风萧瑟,军帐中白衣男子手捧公文坐在中正,表面看上去在处理公文,实际什么都没看进去。凝重的神色,使整个帐中严肃无比。

“真要如此?”青衣男子问。

深邃的黑眸,眼角透出阴戾之气,而后轻蔑的一声鼻音:“嗯。”若有所思,眼角瞥见放在案几左上角的绣袋,眼色竟温柔起来。

沙场,硝烟弥漫,尸横遍野,依能清晰看见横躺在地上被箭射中、砍断了手臂和腿的人胸膛在起伏,可见不久前经过一场嗜血的杀戮连伤员都来不及处理就匆忙撤退。

韩言和林清阳两人谁也想不到陵川的大军居然比探子来报的人数足足多了二十万。两方将领发出进攻的旗号,清阳率兵杀去,韩言在阵地指挥,见我军左右两边突然冲出密密麻麻的小兵才知道对手远远不止前方的三十万人数,三方夹击,自己这边只能输。情形已然不对,赶紧要求撤回。

陵川将领是乾奉帝的九儿子从未上过战场,却听闻箭术是百步穿杨,是陵川最好的射箭骑手。清阳未见过此人,不敢掉以轻心,见他接过小兵递来的弓箭像火球一般射穿过来,手一扬用剑挡住。他疑惑此人竟没有再出击,等他察觉出其中蹊跷时,望见左右两处出乎意料地多了敌兵,他在骏马上疯狂的厮杀,眼看自己的兵渐渐倒下。

就在清阳专心砍杀敌人的时候“咻”地一声利箭擦风而过刺在了清阳的肩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清阳左肩偏后靠了靠,因有多年历练才不至于摔下马。一阵阵迷晕充斥大脑,他晃晃脑袋想要清醒,最终如释重负的倒下,狠狠地摔在黄沙上。

两月以来,陵川的所有战略用兵技法与以往不同,简直是大为转换。以前只是一味的进攻,心急的想要胜利却掉入了韩言的计谋中,用兵向来粗陋而这次却精细分兵到位。听副将说陵川的将领换了,韩言深疑,军师怕是也换了,此人定是善于料事和用计。

“太子,林将军是中了毒。臣以止住伤口流血,可这......”顿了顿,不敢的看韩言的眼睛始终低着头,惧惮的说下去:“这毒,臣从未见过.......”

韩言怒斥:“什么?你要有何用!”

太医被韩言愤怒的声音吓到赶紧说:“一时半会林将军不会有事只是昏迷不醒,臣会和另外几个太医赶快研制出解药救治林将军。”

韩言合眼深吸口气缓缓从鼻尖呼出,心情稍微好点对太医说:“去吧”

纵使他脾气再好遇上这种事也是怒的。莫名其妙地输了一场战,他并不是自傲而是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用意,而且从没在战场受过严重的伤的清阳这次居然不仅左肩被刺穿,还种了奇怪的毒......对方到底是谁如此高深莫测。

在这样困惑的时候叶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太子哥哥若觉得枯燥的公务烦了,和念儿去风筝吧。

记得每次处理繁重的公文时叶念总会陪在身边,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处理起来甚是轻松。有一次竟硬拉自己去放风筝,烦躁的思绪就和风筝一起高飞慢慢隐去。

现在想起她,不知在家中“磨练”熬得下去吗?有没有偷跑出去?吃那么多橘子嗓子上火难受吗?泥塑应该会放在她的藏宝小柜子里吧......

空气沉闷,朵朵乌云压聚一起遮住了落山的太阳。

怕是要下场雷雨了。

叶念不以为意。

“报!”黑衣探子全身湿透健步跑进帐中,单膝跪礼。

“说!”

“小人在敌人军帐附近被发现,误以为回不来,没想到敌人从帐中射箭而出上面还携带信物。”从胸前衣缝里拿去羊皮包着的信物递上去。

韩言拆开羊皮,展开信看。

遒劲有力的字:林将军的毒若二十日内不服解药将没了气息无痛苦的死去。研制解药最快需一月,太子肯五日之内会返城,在下必在十日之内奉上解药。

阅完,信被丢进火炉中与火融为一体。

在长洲痛失一名爱将下陵川怎会不乘胜追击?对方的兵力大于自己不出两三日长洲就会溃败,忽然在此时放自己一马。葫芦究竟卖什么药?

账外有人走来在韩言的耳边低语。

听后,韩言骤然扫开案上所有杂物,怒拍案几站起,低吼:“怎么会这样?”

原来陵川早已谋划好一切,借小国之力短短时间凑齐兵马。此刻,沙场有五十万兵马来分散注意,另一边十万大军早已攻城邻下。

早料,他会犹豫不可能马上回城,就来这么一招。所有的兵都在这里而长洲城内不过几千兵马肯怎敌得过他,父皇定会命他即可回城营救。

好一招满天过海的调虎离山。

那营中之人竟这般难缠。

调息怒火,轻轻道:“回城。”

他无奈在最后关头才猜中对方是何用意,最好的办法也是对方下好的圈套。

连日来大雨不停歇的下让韩言的行军队伍拖慢了行程,卿德帝见援军迟迟不归抛出了和平解决的方式,派使者前去商量,两国和亲之事。

和亲,就是让两国安宁下去一代的最好办法。两国从未和亲,卿德帝打破先例也是以大局为重,谁会想重演百年前的战乱。

白衣男子看过卿德帝的提议,满心意得,一切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

不过有一点还是要改一改。

他打发了使者回去,不可一世的口吻回绝:“告诉你们的皇帝,这个提议我不同意,一日后我会差人送去更好的。”

端起酒杯静静的看着里面的酝酿琼浆,深情的仿佛在凝视心爱的女子。举杯而尽,缓缓道:“初曼她可同意?”

“同意。”幕后走出一人回答。

眼中忧伤绵绵,只想那人不会被伤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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