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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老师在江湖》012.移花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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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中的峨嵋弟子结成剑阵,朝着山洞中的众人杀了过来。

却不料一道白影在剑阵前闪过,所到之处,峨嵋弟子一个个惊呼出声,纷纷后退。

不过两三个呼吸,那道白影便退到了山洞众人队伍之后,大家纷纷朝他看去,却正是那个被赵全海介绍为“叶老前辈”而且刚才以鼻音震慑了众人的少年。

只见安若道此刻双手之间,正夹着数十把长剑,却原来在刚才的几个呼吸之间,安若道就已经施展了“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将众多峨眉弟子手中的长剑都收了过来。

就在这时,在一众峨眉弟子身后,掠出了一道清瘦的身影,正是峨嵋掌门神锡道长。

神锡道长看着安若道,沉声问道:“小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收走我门下弟子的长剑,究竟是何用意?”

安若道说道:“道兄不必惊慌,我只是觉得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大家还是不要那么大火气为好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冷静。”

神锡道长大喝道:“他们都要破坏我峨嵋历代先祖的棺椁,我还怎么冷静!”

神锡道长话音刚落,便听到身边有一个人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神锡道长侧目看去,发现大笑的人却是一个身上缠满了蛇的小少年。

这少年自然就是小鱼儿了,他这一笑,蜷曲在他身上的毒蛇全部昂首而起,红信闪缩,小小的孩子身上爬满了毒蛇,这模样看来端的比什么都要吓人。

小鱼儿笑声落下,四周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突然有一位峨眉长老现身厉声喝道:“你这娃儿鬼笑些什么?”

小鱼儿笑道:“我只笑你们峨嵋派自命不凡,却不过只是些不分皂白的糊涂虫而已。”

小鱼儿这话算是开了地图炮,四周的峨嵋弟子纷纷叱□怒喝。

那道人逼进一步,再次对小鱼儿喝道:“你说啥子?”

峨嵋道人足不离山,说的自然是道地的四川土音。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什么傻子不傻子,你才是傻子,我且问你,就算是咱们擅闯了禁地,你们又怎会知道的?”

那道人冷笑道:“峨嵋山岂是容人来去自如之地,有人闯人后山,本派焉有不知之理。”

小鱼儿也冷笑道:“只是咱们闯入后被你们发觉,那也算你们的本事,但你们却显然是早有防备在此,难道你们峨嵋弟子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那道人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小鱼儿道:“这自然关我的事,只因咱们未来之前,早已有人向你们告密,是么?……哼,这人又是怎会知道咱们要来的,你们难道想都不想么?”

赵全海远远大喝道:“正是,这一切都是告密的那人做成的圈套,好教你我互相火并……。”

话末说完,便又有一个峨嵋长老现身在了他的面前,怒目死盯着他,将他一番辩解之语都憋回了肚子里。

跟小鱼儿对话的那道人皱了皱眉,沉声道:“啥子圈套?那有啥子圈套?”

小鱼儿大声道:“你们先撤了包围,我自会为你们揭穿这圈套.”

只听后现身的那位峨眉长老喝道:“莫要中了这小鬼的缓兵之计。”

那道人亦自喝道:“不错,擒住了他再问话也不迟。”

小鱼儿知道这两人只要一出手,自己就休想整个回去,他暗中不觉大是后梅,方才为何不先用蛇粮将毒蛇引开,却偏要因着它来唬人。

他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将紧捏在手里的三个匣子,劈面向这两个峨嵋道人掷了过去。

但道人剑光一展,三个匝子立刻分成六半,匣子里的**药,解毒药下雨般落了满地。

道人剑势也不觉缓得一缓,但瞬即扑刺上来。

小鱼儿暗叹一声,苦笑道:“要害人的时候,却莫忘了反面会害到自己……”

心念─闪间,突闻“嗤、嗤、嗤”十数声急风骤响,昏黄的烛光,强烈的灯光,突然─齐熄灭.小鱼儿方在吃惊,有一只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一人在他耳畔轻声道:“随我来。”

小鱼儿只觉这只手虽是冷冰冰的,却有说不出的柔腻,这语声更是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熟悉。

他心头不知怎地也会流过一股暖意,低声道:“是铁心兰么?”

那语声低低道:“嗯。”

小鱼儿脚下随着她走,口中不觉轻叹了一声,道:“如今我才知道你暗器功夫实在比我强得多,那种在一瞬间便能打灭十几盏灯光的本事,我实在比不上。”

铁心兰道:“打灭灯火的不是我。”

小鱼儿怔了怔,道:“不是你是谁?”

灯火熄灭后,虽有一阵静寂,但惊□叱□之声立刻又响起,数十人在黑暗中纷纷呼喝:“谁?”

“又是什么人闯了进来”

“掌灯!快!快!”

铁心兰还未仔细回答小鱼儿的话,灯光又自亮起,峨嵋道人贴向石壁,王一抓等人也聚在一起。

灯光下,却多了两个人,只见这两人衣衫雪也似的洁白,头发漆也似的乌黑,那皮肤却更白于衣衫,眸子也更黑于头发。

小鱼儿只当这能在这刹那间熄灯的必是十分了不起的角色,哪知却是两个看来娇柔无力、弱不禁风的绝色少女!

此刻在这峨嵋后山禁地灵堂中的,可说无一不是江湖中顶尖儿的人物,就算那些紫衣道人也都是峨嵋子弟中百里挑一的好手,但这两个白衣少女却似全末将任何人瞧在眼里,两双明亮的秋波,微微上翻,娇美的面容上满带着冷漠傲慢之意。

这种与生俱来、不加做作的傲气,自有一种慑人之力,此刻灯火虽亮起,室中反而变得死一船静寂。

啸云居士突然冷笑道:“居然有女子闯入峨嵋禁地,峨嵋子弟居然还在眼睁睁的瞧着,这倒真是江湖中前所末闻的奇事……”

他口中说话,眼角却瞟着神锡道长,神锡道长面沉如水,四下的峨嵋弟子却已不禁起了骚动,有了怒容。

白衣少女却仍神色不动,左面一人身材较细,长长的瓜子脸,尖尖的柳叶眉;冷漠中又带着股说不出的娇俏。

右面的少女身材娇小,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鼻尖上浅浅有几粒白麻子,却使她在冷漠中平添了几分妩媚娇憨。

此刻这圆脸少女眼睛瞪得更大了,冷笑道:“荷露姐,你可听见了。这峨嵋后山,原来是咱们来不得的。”

那荷露冷冷道:“天下无论什么地方,响们要来便来,要去便去,有谁能拦着咱们?有谁敢拦着咱们。”

神锡道长终于忍不住怒叱一声,厉声道:“是哪里来的小女子,好大的口气!”

这一声怒叱出口,峨眉弟子哪里还忍耐得住,两个小道士当即便抢了上来,挥掌朝这两名少女攻了过去。

峨嵋派虽以剑法见长,但是掌法的威力却也不小,这两个小道士年纪也不甚大,但是出手之间颇有法度,而且顾忌荷露二人是女子,这两掌所攻的方位却都是肩膀。

谁知道那两名白衣少女却连瞧也未瞧,直等两名小道士的掌力来到近前,这才伸出纤手突然轻轻一引、一拨,谁也赠不出她们用助是什么手法,两柄闪电般攻来的手掌,竟不知怎地拨了回去,左面小道士的一掌竟打在右面一人的肩上,右面小道士的手掌却按在了左面一人的胸口上,两人各自闷哼了一声,噔噔噔身子倒退了数步,最后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一抓、黄鸡大师等人也不禁为之耸然失色。

神锡道长一掠而出,变色道:“这,这莫非是‘移花接玉’?”

荷露谈淡道:“亏你还有点眼力。”

圆脸少女冷笑道:“现在你总知道咱们是哪里来的了,你还嫌咱们的口气太大么?”

神锡道长面容惨变,道:“峨嵋派与移花宫素无瓜葛,两位姑娘此来,为的是什么?”

荷露道:“咱们也不为什么,只想要你将藏南天的藏宝取出来,其实咱们也不想要,只不过想瞧瞧而已。”

神锡道长愣了愣,道:“燕南天的藏宝?”

圆脸少女道:“你还装什么糊涂,好生拿出便罢,否则……哼!”

神锡道长道:“燕南天与本派更是素无瓜葛,此间怎会有燕南天的藏宝?……”目光四顾,突然惨笑一声,接道:“我明白了,各位想必也是为了这藏宝来的。”

王一抓、黄鸡大师俱都闭紧了嘴,谁也不说话,移花宫中居然有人重现江湖,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神锡道长嘶声道:“这一切想必是个圈套,你我全都是被骗的人,你我若是火并起来,就正是中了别人的毒计!”

小鱼儿早已退到圈外,此刻不禁冷笑忖道:“我说这话时你们偏偏不信,如今你自己也说出这话来了,这岂非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眨着眼睛,瞧着那两个白衣少女,心里也不知又在转些什么念头,反正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只所那圆脸少女道:“你的意思是说燕南天的藏宝不在这里?”

神锡道长叹道:“贫道简直连听也未听过……。”

圆脸少女道:“荷露姐,他说的话,你相信么?”

荷露谈淡道:“我天生就不信别人说的话,无论谁说的话,我都不信。”

神锡道长道:“姑娘若是不信,那也无可奈何。”

圆脸少女冷笑道:“谁说无可奈何,咱们要搜!”

神锡道长变色道:“要搜?”

圆脸少女道:“不错,搜!我瞧这几口棺材,就像是最好的藏宝之地,你就先打开来让咱们瞧瞧吧。”

她话未说完,峨嵋弟子已俱都勃然大怒,神锡道长更是须发皆张,勉强忍住怒气,沉声道:“棺中乃是本派历代先师之灵厝,天下谁也不能开启。”

圆脸少女冷笑道:“这就是了,棺中若真是死人,让咱们瞧瞧有何关系,又不会瞧掉他们一块骨头,你不让咱们瞧,显见有弊!”

神锡道长忽喝道:“无论谁要开此灵棺,除非峨嵋弟子死尽死绝!”

圆脸少女道:“那要等多久,我可等不及了。”

这圆脸少女说话如此刻薄,在旁边站着的安若道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

神锡道长喝道:“移花宫欺人太甚,我峨嵋派和你拼了!”反腕拔出长剑,剑光一闪,直取少女咽喉!

他暴怒之下,这一剑正是他毕生功力所聚,当真是快如电击,势若雷露,声威之绍,震人魂魄!

白衣少女毕竟功力还浅,眼见如此声势,竟不敢攫其锋锐,再施展那移花妙手,两人身形一闪,翩翩避了开去!

而安若道这时也喊道:“峨嵋众弟子,接剑!”

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手法,竟然凌空一挥,数十柄长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嗖嗖嗖”各自倒飞回了各自主人的方向。

峨嵋派众弟子听到了安若道的呼声,当即一个个瞅准长剑来势,接住了长剑。

然后只听一声“诸位师兄弟,并力向前!”

当即峨嵋弟子的数十柄长剑,尽皆分作三批刺向了移花宫的两名少女,这数十道剑光交剪击来,移花宫的两人纵有绝世的心法妙传,也难以敌这数十柄雷霆怒剑!

铁心兰突然松开了小鱼儿的手,道:“你等着莫动,我……。”

小鱼儿瞪眼道:“你要做什么”

铁心兰道:“我迷途荒山,幸得她们收容,你危急被困,又幸得她们出手,此刻她们有难,我怎能坐视不救。”

小鱼儿笑道:“移花宫中人纵然有难,还用得着别人解救么?”

语犹未了,身后已有人接口道:“你说的不错!”

这语声清朗而短促,语声入耳,已有一条人影自小鱼儿身侧掠出,纵在火光之下,小鱼儿也无法瞧清这人是男是女,是何模样,以小鱼儿的眼力,甚至连此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何颜色都未瞧清。

他一生竟从未见到如此迅急的身法,更想不到世上有如此迅急的出手……人影闪过,闪入剑光。

刹那间,只听剑击之声不绝于耳,数十柄长剑一齐落在地上,别人谁也瞧不清这些剑是如何脱手的,只有峨嵋弟子自己心里有数……他们只觉剑上突有─般不可抗拒的力道引来,将自己掌中剑引得与同伴之人掌中剑互相交击,两人都觉得对方剑上之力大得惊人,于是手腕一麻,长剑落地,一个个捧着手腕惊呼后退,心里还是糊里糊涂,仿佛正在做梦似的。

神锡道长掌中剑虽未出手,人已惊得后退一丈,目光四下游顾,除了那两个白衣少女外,哪里还有别的人影……但四下火光明灭动,数十柄长剑惧都在地。

这一招威力惊人,简直不逊于刚才安若道的出手夺剑。

神锡道长见此情状,咬牙顿足,仰天长叹道:“罢了!”反腕一引长剑,竟向自己脖子上抹去,他眼见此等不可抗拒的惊人武功,眼见峨嵋派的声名便要从此断送,也只得一死以求解脱!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自他身后伸出,轻轻托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已轻轻将他的长剑接过。

神锡道长掌中小这柄剑,随他出生入死,闯荡天下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战役,长剑离手之事,却是从来未有,但此刻也不知怎地,这柄生死不离的长剑,竟会轻轻易易到了别人手中。

神锡道长又惊又怒,两个白衣少年已自他身后缓步走出,其中年纪较长的一个双手捧着长剑,递回给了神锡道长,关切的道:“道兄何必为了一时意气而如此轻贱自己呢,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移花宫武功虽然强劲,但峨嵋弟子只要肯努力练功,二十年后,谁强谁弱,还未可知。”

神锡道长凝目看去,却见是安若道。

而此刻,另一位从神锡道长背后走出的白衣少年也张口说道:“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的。移花宫也无意于峨眉为敌,刚才的失礼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灯光下,只见这少年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三四岁年纪,但他的武功,他的出手,已非这许多武林一流高手所能梦想,他穿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了三五句话,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就连阅人无数的“雪花刀”柳玉如见了,也觉心神皆醉,“银枪世家”的邱七爷少年时也曾是风流潇洒的美男子,但见这少年,也只有自愧不如。

一时之间,众人竟都不知不觉瞧得呆了。

神锡道长虽是满心惊怒,此刻竟也似被这种迷人的风度所慑,竟也不觉抱拳还礼,道:“足下莫非亦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

白衣少年道:“弟子花无缺,正是来自移花宫,本官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他说的话总是那么谦恭,那么有礼,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就是仿佛应当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面上的笑容虽是那么乎和而亲切,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神锡道长、黄鸡大师、王一抓、邱清波、孙天南、冯天雨、赵全海,这些人无一不是一派掌门的身份,但不知怎地,在这少年面前,竟有些手足失措,举止难安,几个人口中呐呐,居然说不出应对之词。

荷露眼波流转,忍不住笑了,大声道:“我家公子来了,这棺村可以打开瞧瞧了么?”

神锡道长面色又一变,但他还未出言,花无缺已缓缓道:“藏宝之事必属子虚,在下只望各位莫要中了奸人的恶计,而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今日之事,从此再也休要提起。”

黄鸡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公子慈悲。”

王一抓大声道:“谁若还想争杀,却让别人暗中在一旁看笑话,那才是呆子。”

邱清波、孙天南等齐声道:“公子所言极是,在下等就此告退。”

神锡道长唏嘘合十,道:“多谢公子!’此间本已是个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场,这花无缺公子来了才三言两语,却已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

柳玉如眼波转动,始终不离他面目,铁心兰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钦佩的笑意。

小鱼儿突然“哼”了一声,向地道外大步奔出,铁心兰怔了怔,微微迟疑,终于也快步跟了出去。

只听身后赵全海晚道:“玉大侠,玉老前辈……。。”

荷露也在唤道:“喂,那位姑娘,你怎地走了。”

神锡道长唤道:“那位小施主,方才多承教言,请稍坐待茶。”

安若道也喊道:“小鱼儿,你要走,也要等我帮你把身上的蛇去了再走啊!”

小鱼儿听到了安若道的话,心中一动,便想留下,但是回头一看到花无缺,他心里不知道怎的便有一股酸酸的感觉从胃里涌出来,于是他便大声朝安若道喊道:“这些小蛇,我江小鱼自己就能整掉,不用你费心啦!”

谁知道小鱼儿这话刚一说出口,那边花无缺便是身形一动,抢在了他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花无缺眉头紧皱,朝着小鱼儿问道:“你刚才自称江小鱼,可是长江之江,大小之小,鲤鱼之鱼?”

小鱼儿虽不知道花无缺问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心中实已把花无缺看做了“情敌”,在“情敌”面前他怎肯示弱?于是他便下巴一抬,说道:“不错,那又如何?”

花无缺深深的看了小鱼儿一眼,右手一伸,做了一个要动手的架势,对着小鱼儿说道:“对不住了,在下奉师命要杀了你,你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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