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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追夫路》162谭孝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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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他是战友,这有些人啊,哼,明着是来参军了,这背地里还不知道搞什么小动作呢。”林东裹着被子,随便捡了个纸团,漫不经心的说道。

谭孝荣本不想理这群人,但一想到以后还要在这军营摸爬滚打多少年,自己被孤立了也不好。

他自嘲的说道:“要是出去撒个尿被原副将逮了个正着,这也算机遇的话,这个机遇不要也罢。”说着他还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挑了二十几大桶的肩膀。

“哈哈哈,谭兄弟怎么这么走运,咱们就是见天的尿也没遇见过原副将,怎么谭兄弟一出去就遇见了?这说明啊,还是有缘分。”张三说道,其他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随后却听见他话音一转,“我看啊,定是谭兄弟脸白。”

这话一说完,整个宿舍的人都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发出一阵爆笑声。

“哈哈哈哈,小白脸。”

刘强:“我看啊,这谭老弟的脸就是挺白的,在我们这群人,不,就是整个军营也是少有的俊,俊美,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玩儿上了牌,有的说女人的说不要就是要,有人说小倌比女人还爽,有人说男人少了个部位那啥那啥。

谭孝荣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那是个大了胜仗,大家都在庆祝的时候,他也是很高兴的哪一天。

直到在半路上吐的昏天黑地的他,遇到了原副将。

原副将的心情不是很好,原因无他。战争持续了半年多都没有动静,震国公顾天痕一来,便取得了这半年了的第一个胜利,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胜利,直到今天,匈奴已经让人递来消息,想要谈合。

这才有了今天的大肆庆祝。

他说:“啊荣,你说本将军这辈子时不时都要被顾老头压一辈子?”

他是怎么回答来着?有些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的人生已经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谭孝荣不愿意再回忆,拿着弑魔剑快速的往家去。

家,明明才过了一年不到的时间,他都恍如隔世了。

农家还是那副模样,只是比着他离开的时候,似乎过分的安静了。

隔壁的顾府大门紧闭着,似乎门口都有些结蜘蛛网了。

他将院子里拦鸡的木栏打开,突然冲出来几只黑狗,对着他就是汪汪的直叫唤。

长青是被几只狗叫惊醒的,她就说觉得有些奇怪,自打从她回到弑魔剑内,就一直觉得很奇怪,究竟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直到这几声狗叫,她终于想起来了。

在弑魔剑里呆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听见狗叫声,或者说连鸡叫也没有听见过。

怎么会事?

几只黑狗长的变肥体壮,抖擞着一身发亮的狗毛,对着她凶恶的叫唤着,咬牙切齿间就要冲过来。

她那个暴脾气哟,就想飞起给它们来上几下子。

弑魔剑剑柄传来的温热气息,让她一顿。差点忘了这家伙了。

“叫叫叫叫,一天到晚吃饱了就会叫唤是吧,看老娘不宰了你们过冬。”屋内传出一个熟悉的妇人声音。

那是张氏的声音,只听见厨房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张氏十分农妇的脸就出现在谭孝荣的眼中。

一年不见,张氏麦色的脸有些圆润了。

他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娘。”

张氏站在厨房的门口,好一会儿才上前几步,看了谭孝荣几眼,这才连忙将自家的狗给栓了起来。

“孝荣啊,是孝荣!孩儿他爹,孝荣回来了,快出来看啊!咱们孝荣回来了!”妇人突然就笑的跟朵花儿一样。

“孝荣,回来好,回来就好,你是不知道,家里发生大事了。”张氏伸手就想牵过他的手,亲昵的将他往家里领。

谭孝荣不自然的躲了过去,张氏也不在意,孩子嘛,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再也不是那个围着自己要抱抱吃乃乃的尿床娃子了。

谭孝荣他爹拿着麦秆子跑了出来,激动的有些不知道将手往哪里放。

嘴里叫着:“孝荣,孝荣。”

这时,屋子出来个女人,长得膘肥体壮,谭孝荣差点都没认出她来。

“哟,这不是三郎嘛,这是发财回来了?”妇人略黑的脸上全是算计,在确定谭孝荣身上穿的衣服不菲的时候,马上变了脸色。

“哟哟哟,三郎还站在院子里干嘛呢,快进屋里来。”

张氏脸上一喜,太好了,儿子回来了,她们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儿啊,儿。”张氏准备将谭孝荣往下屋领的脚突然大了个转,朝着上屋走去。

哼,现在她儿子回来了,出息了,她到要看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看。

“对对对,孝荣来上屋坐坐。”一个老农民模样的老头笑嘻嘻的说道:“娟儿快去给你三哥泡茶。”

“哎。”一抹绯红的身影一闪而过。

院子里一片热火朝天,鸡飞狗叫的好不热闹。

长青不能里弑魔剑太远,三百米已经是现在的极限。这只够她逛到半个顾府的距离,再远也就去不了了。

顾府现在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空空荡荡的。不少地方都结满了蜘蛛网,杂草丛生,分外荒凉。

长青的心情也有些低落,顾老头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她也不愿意相信,上天未免也太不长眼了。

她的身影飘到了宝库楼里,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宝库楼里的宝贝都不见了!

她正要飘上三楼去瞧瞧的时候,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回到了弑魔剑里。

平静了一下自己恍惚的神情,摇了下脑袋,长青便直接飘进了无忧之境里。

现在的无忧之境只能用凌乱来形容,到处都灵草开花结果,种子再掉在地上,再开花结果。

密密麻麻的一片,有的都长到了河里。

一堆的极品晶石让整个无忧之境都变成了粉红色,压倒了一片的灵草。

一颗白色的珠子在无忧之境里的草地上滚来滚去。

长青抽了一下嘴角:“顾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呢?”

顾远山在珠子里的身影一僵。自从他能在珠子里发现自己能控制着安魂珠动弹的时候,他整个鬼都是兴奋的。

如果能动弹谁又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前的景色一层不变呢。

所以他就动啊动,突然就发现自己可以滚了,他就开始了他锻炼~不停的滚来滚去,说不准哪一下他就能飞起来了呢!

长青给了他一个白眼,一个都快破的魂飞湮灭的小鬼,想法还不少。

看着他不停的朝着一个方向滚的身影,她忍不住出言道:“你再往那边滚,你就掉下去。”了子都还没有说完。

顾远山没有听她说什么,因为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想当初,他也是堂堂的一个副将,什么时候丢过人了?从来都是被人敬仰瞻仰的人。

长青就十分无语的看着顾远山呆着的那颗珠子,咚的一声,掉进了小河里。

长青:…

她飘到安魂珠落下的地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作为剑魂,她好像没有重力,根本无法沉下水底。

这怎么办?

她还有事情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呢。

也不知道就这样说他听不听得见,不过她决定试试。说没说是她的事,听不听得见就不管她的事了。

长青坐在河边的灵草草叶上,对着河面叫了一声,“顾远山?”

他应该在水下也不能开口说话吧,她接着说道:“喂,顾家二少爷,你听不听的见啊?我跟你说,顾老头可能没有出事,也就是你爹,应该还活着。”

“顾府现在看着是挺荒凉的,就跟破庙都没什么区别了,估计是你爹走后有人去你们家串门子了,家具什么的都不见了不少。按理说你爹的仇人不至于那么眼皮子浅才是。”

她想了想道:“宝物楼里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可以买下一个村的,那就是说,有可能是村里人摸进了你们家。宝物楼里的东西不见了,也只是一些贵重的不见了,便宜的还好好的放在那里。你说你们家那么有钱,怎么跑到一个小村庄建府?这不是平白遭人嫉妒嘛。”

长青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自说自话很没意思,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动了动身上的长裙子就想出去看看。

刚要出无忧之境的身体停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像了河面。

眼珠子转了转,犹豫了一下,转头就要出去,手都伸向了出口,有倒了回来。

她轻轻的坐在了那颗巨大的灵草草叶子上。轻轻的摆动着洁白透明的双脚,动了动嘴。然后又泄气的叹了口气。

就这样坐在这里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是想质问他当初为什么在顾夫人面前不承认她?可他们之间还真的没有来得及发生什么。

那是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可是他也没对自己说过什么,也没有过所谓的承诺。

她突然没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是不是她还要给他道个歉?不该调戏他?

长青站了起来,对着河面呸了一声,“呸,臭不要脸的,顾远山,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吃干抹净好像用的不对。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就是,就是,他就是把自己吃干抹净了,身体没有,不代表灵魂没有。

一想到自己的灵魂被人那啥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远山,你这个不要脸的,不要以为你躲进了河里,本尊就拿你没办法了,本尊还就告诉你了,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尊也不会放过你的。哼哼,你等着吧,就是你再轮回个三生三世,能有本尊的命长?本尊可是不生不死不灭的存在。”

说着说着她就说不下去了。

一滴冰凉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落进河水中,让平静的河面荡起了一片涟漪。

“你个大坏蛋,哪有你这么不负责的男人,都说男人最多情,三妻四妾一大堆的女人。我看你才是那个最无情的人,你连。”长青说着说着,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眼前这个眼带笑意,风姿卓绝的俊美男子是谁?长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短路了,她是谁?她刚才做了什么?说啥了?

顾远山的嘴角牵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怎么不继续说了?”

“说说说说什么?”

顾远山高大的身影突然朝着她弯下了腰,整张俊脸都凑进了她。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察觉到她的躲避,另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牢牢的圈住了她的细腰。

他在她耳边低语:“薄情郎?”他轻笑了声:“呵,向来只有你负我的时候,本少爷又什么时候抛弃过你?”

“那你上次…”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直手指挡在了嘴。

“上次也是你,怒气冲冲的一走了之,完全把本少爷扔在脑后不是吗?”

“那还不是你…”

顾远山整个大手都将她的嘴捂住了,“别说话,你不配合就算了,还不给人解释的机会。”

想想就来气,他在那一刻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弱女子。一言不合打包带走关门就行。

喜欢上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也算是他眼光独特。

他慢慢的靠近,两个一直误会着彼此又放不下彼此的人,今天终于敞开了心扉。

有的事情就是很奇怪,明明什么都没说,就好像说了很多,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像发生了很多。

“三郎,你不在的时候,你奶也不知道怎么就失踪了,村里老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出,你爷爷也被气走了。”人言可畏,说的就是这些整日里哪里都去不了的农户,除了家里长家里短,就是在做农活的时候琢磨自己,琢磨别家。

张氏对着上位的妇人说道:“他大娘,这当初分家,是,弟媳我是做的不对,弟媳我给你道歉,只是这三郎回来了,总不能让他睡外面吧。”当初分家的时候,为了多分点钱,她硬是舍出了一间屋子。谁知道,短短几个月,她们二房,就已经沦落到看大房脸色吃饭的人了。

也不知道这次三郎回来有没有带银子回来,这次她可得看紧了,决计不能让那个糟老头拿去赌了。

呜呜,想想都想哭,早知道,她就该听她娘的去做那什么秀才夫人,哪有今天的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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