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年了，已是三十年代初期。乐哲已在南京上了第二年学，已对南京的一切都很熟悉了。到三月底，柳树已发芽，桃树换发新生，桃花朵朵开，粉红粉红的，到处是春天的感觉，春天的气息。莫愁湖边，风景秀丽，游人不断。在一处亭子内，乐哲、立本在和刘老师坐在凳子上聊天。刘老师和他谈学校的一些情况。刘老师对他说：“四月中旬，将在大街上有一场游行，虽然是社会上的。学生最好有人去参加。”乐哲说：“那我们就组织几个同学去。”刘老师又说：“做事小心一点，稳妥一点。”乐哲点了点头。

在说完话后，也怕时间太长，引起别人怀疑，他们就分头走了。刘老师先行告退，乐哲和力本在湖边呆了一会，看四周无可疑的人，也才向学校快步走去。

在特务办公室，特务头子王大力正在屋内，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中等的个子，已近四十的他，身材有点偏胖，脸的下巴有一颗大的黑痣。他负责学校和附近居民取得工作。最近上级告知他们要严防**的活动。对发现的共党活动，要及时抓捕一批，并且汇报上面。

有人敲门，是一个巡逻的小特务，来向他汇报情况。此特务性林，叫庆石，年级不大，有二十岁左右年龄。他是以学生身份秘密加入特务组织的，负责学校的侦探工作。他告处王局长，学校里的情况，其中包括刘老师和乐哲的一些事情。王局长要他再密切的去监视，跟踪他们，在哪儿接头。不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要放长线钓大鱼。庆石似乎开了窍，刚才还要去赶紧去抓人，这一回好像明白了，连忙点头说：“我一定暗地里跟紧点。”，他出了特务的屋子，又在街上玩了一会，再过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

庆石因为家住在学校附近，一处平房内。他平时晚上都回家去住。他有一点好吃懒做，经常和一些不好的青年在一块赌博。父亲要他不要回家太晚，但他不听这些，并和父亲吵架，整夜的不回家。母亲看到他这样，也很着急，但没办法。只好顺着他这样下去。

四月份，天气渐渐暖和了许多。鸟儿在空中不停地飞着，花朵上蜜蜂也在采着蜜。一转眼间，游行的那一天就到了。在大街上，数万工人们游行，并喊着口号。乐哲和同学们也加入了游行队伍。国民党军警拿着长枪，在政府大楼的主要路口严密监控着，并在离总统府不远的地方布置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军警。有一个警察头子在前恶狠狠大声喊道：“赶紧停下，撤退，要不然就要开枪了。”但是前方的几个工人依然不停，仍然大胆的往前走着。

警察局长大声喝道：“再过警戒线，直接开枪杀人。”不一会儿，枪声大作。枪的子弹射进了人群，有人当场躺下，好几个游行的人当场死亡，地面上的鲜血流的满地上到处都是。军警也过来抓人了。顷刻之间，尖叫声，游行队伍大乱，人们都四处跑走了。乐哲和同学们也顺着小巷跑走了。场面大乱。

“是谁参加了游行，要一一严查，要毫不留情，要马上开除，一个也不能留在学校。”分管副校长脸红脖子粗，大声说道。校长也说道：“各班要查看一下。切实负起责来，不要再给学校添乱！”刘老师知道其中情况，但无法阻止。只好保持沉默，不言语。

游行的事情，在学校这几天也成了主要谈论话题。有的同学对死亡的人表示可惜和同情，也有的同学对此很冷淡。还有的同学只顾学习，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乐哲也在同学们中间，有人问他对这次行动的看法时，他只是笑了笑。庆石很仇视乐哲，因为见他和同学们关系不错，并且也因为老师经常表扬他，而心生嫉妒。他总想找个时机报复乐哲，并让他在同学们面前出丑，好看他倒霉的样子。

特务局要他密切监控同学们的一举一动，他不禁心生一计。有一次上午，在下课后。他看见乐哲在和同学们说话，他故意走上去，对乐哲话说：“说什么呢，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对，听像是在宣扬**思想，我要马上报告给学校去。”乐哲见到这种情况，气愤的说，你别瞎说，我在和同学们说考试成绩的事。“没那么简单，我看你这几天就不太正常。”在一旁的同学也一起说道：“我们在讨论学习的事。”他哼了一声，就朝办公室走去。他向校长办公室走去，心里一边想，管你是不是共党，先把你告下再说。他敲开了副校长的屋，校长说道：“最近收获大吗？”庆石脸笑道，我们班的乐哲参加了游行，我是亲眼看到的。校长扶了扶副眼镜，急忙问道：“是真的吗？”“真的，真的。”庆石连忙说道。他又添油加醋的把乐哲给告了一遍。张校长只是半信半疑。其实，他也和特务们有联系，就拿起了电话打起来，把乐哲的情况给汇报了。

第二天，有几个特务就把乐哲给抓了起来。在审讯室里，乐哲被绑了起来。特务们拿起皮鞭对他很打，他已被打的遍体鳞伤，已毫无精神。他说自己没参加游行，那一天在宿舍看书。有人作证。说着、说着，他的头往一旁一歪，一阵痛，他就昏过去了。特务们见状，也怕没什么证据，就把人给弄死了，也就离开了审讯室，吃饭去了。

力本小跑着去找刘老师。他很着急，刘老师正好也不在办公室里。在屋内的一位戴眼镜的女老师说：“刘老师回家去了，他儿子病了。”他知道事情紧急，对她说：“那我过会再来。”他又向刘老师家快步走去。在拐过一个小巷，又再一拐弯，走了几步。他就到了刘老师家。刘老师也刚从医院回家，他正给儿子喂药。刘老师见他一来，慌忙站起来问他有何事情。他把事情的主要经过给说了一遍。刘老师听后，静下心来，对乐哲说：“晚上我就到王开日校长家去。不要着急”力本听了以后，才放下心来。他谢别老师，告辞刘老师，向学校走去。

到了晚上，刘老师出门。他走了一段路，到了王校长家。校长家在学校附近。他敲门进到校长家。王校长正在家里看书，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其实他对一些事有一些想法，但是为了保护自身，也是缄默不语。他见是刘老师来了，心里已明白三分，他叫刘老师坐下。刘老师把乐哲的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王校长一边听，眼睛一边注视着刘老师。刘老师说：“学生进了那个地方，情况肯定不好，你得想办法救他呀！”王校长说：“这件事我早上就知道了，我也在想办法。”王校长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并思考着。他说道：“在警察局里，我有个旧交，我明天一早到他那看看再说吧。”刘老师见校长肯帮她，就站起来谢过校长，起身告辞了。王校长送他到门口，并恳切地叮咛道：“以后可要千万注意安全呀”刘老师点了点头，然后像家大步的走去。天空中，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睛，似乎也在为他的行动而感动。

王校长靠坐在沙发上，他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在学校也带一些课。他一向是不求人的，但他和刘老师有一些时间的交往，对他的为人处事也很了解，也赞许他的一些思想和行动，但他不便明说这些话。明日去人家那，不知道情况如何，虽然他和这个局长有一些交往，也不知能不能救乐哲同学，想到这些，他叹了一口气，开始睡觉。

等到第二天，他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在家吃完早饭之后，在家门口锻炼了一会，开始向警察局走去。他知道太早去人家那不太好，不合适。在快走到警察局的大楼后，他有点犹豫，但还是进去了。警察局长性蔡，今年已四十多岁。但身材适中，显得很精神。他和校长以前是邻居，有一些来往，关系也不错。他见是以前的邻居来了。蔡局长见是王校长来了，慌忙起身相迎。蔡局长心里想到，这位老邻居可能是，为前几天抓来的学生求情的。他说道：“校长可能是无事不登门。“我这次来得麻烦你，为我校的学生来求你的，他在学校一直表现还好，你看，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求你放你过他？”蔡局长看了看他，半天沉默不语，想了想说：“听说这学生和共党来往密切，他不会真的是共党吗？”校长摇了摇头说，“这个学生到校才一年多点时间，绝对不会的，我可以做保证的，他才20岁。”局长道，那我明天到审讯科给他们说一下，明天就让他们把人给放了。校长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又道谢，起身离开了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