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刚刚进来的越灵歆皱皱眉。

左安开门时左手缠着一圈绷带，见门外是越灵歆他却讶异了一下“来这么早?”随即又答道：“一点擦伤，不碍事的，捉影部一个倒霉特级跑山区被困了，这次只是去救人的时候被划了一下。”

越灵歆迈步进门，却疑道：“划了一下才擦伤？”

“我能力虽然弱了点，不过硬化皮肤这种能力在表世界还是够用的。”左安语气带着一丝小得意，显然没把手上的伤当回事，见他这个反应越灵歆也就没有多问。

房间内电视机开着，沙发有点皱，显然左安刚刚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拉着越灵歆坐下，把屏幕关了后，他神色一正。“这两天戒指和你的能力没拿来乱搞吧？”

“戒指已经打开了，能力用的还算熟练，不过原晶快用完了。”越灵歆单手一引，桌上的水便被带出，凝聚成几个不甚规则的冰块落回杯中，然后挥手间又在室内凭空生出一阵风吹乱了左安的头发。

左安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一个星期里你怎么用掉整整十块的？！”

“就自己拿来吸收啊，我看小说里都这么练。”越灵歆一脸的奇怪，“有什么不对的么？”

“初学者有人教都要几天才能用掉一块原晶，你这是利用率不够全部糟蹋了吧？”左安声音整个拔高了一个音调，却又突然间变得痛心疾首起来，“我多给你几块不是让你这么浪费的啊。”

“前面五块报废了，不过黑鸽子的房间里又找到五块，周六有空多用了些，现在身上还剩下两块原晶，后面没报废的应该是全部利用上了。”越灵歆尽可能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这不可能！”左安整个人撑在越灵歆跟前沙发上，瞪大了眼睛，“原晶的能量流你能力不够根本不可能全部锁在体内，高级技巧是进四大学院这种地方才会教……”

“我精神力够强。”听到这句话的左安凝固了。他仔细回想了下，顾雨竹好像检测的时候是有提到过精神方面的天赋来着?可这样一个妖怪是怎么折腾掉这么多石头还神清气爽站在他房门口的？至于黑鸽子的房间他倒是不甚在意，毕竟拿徽章的礼茶充其量是个高级的特茗，而持卡的礼茶那房间里的原晶本来就是为人家准备的，到黑鸽子也是他在信里说的。

越灵歆一开始也没注意原晶的事情，不过看到左安的反应时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锁到体内？他这才意识到，正常做法或许就是一开始的做法？可自己的调律怎么就成了高级技巧了？越灵歆冒出一连串的疑问，对左安的话只是顺嘴回了一句，却没想到左安真的信了。

左安想了想又有些怀疑起来，转而看向越灵歆：“当时原晶的限流方法都没来得及告诉你精神力怎么可能挡住所有能量流？”

“前面五块报废我已经说过了吧？”越灵歆反问，又接着说：“报废的当然是拿来做实验了，你说的限流也不算难来着。”心中却是把限流方法记了下来，毕竟之前只是调律后的能量流比较好操作，有优化思路还是要好好改进的。

“既然这样子的话那接下来就好办了，接下来一周每天晚上来黑鸽子0号房间练一练，等五月假的时候正好带你出去跑一圈长长见识。”左安索性就不去管别的了，直接说事，别的话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

越灵歆却回了一句：“我可没说一定要掺和这任务。”他语气明显带上了些不满“没异能的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有能力了事怎么就变多了。”

“能者多劳嘛~”

“你觉得我会信？”

“那你是想退出然后被打包带走切片研究？”左安的语气有点轻佻，不过不像是开玩笑。

越灵歆本来只是想试探些消息，结果这回的消息有些劲爆，他脸色都微微变了变：“所以我们组织就是个特大号贼船？”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左安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说道：“当年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就上来了，不过你都知道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了，就不想进去看看么？”

“只是不适应这种被发号施令的感觉，而且我本来就只是出于好奇和找刺激，学校太无聊，却没想到有了能力之后这里一样无聊。”

“反正知识、力量和天赋你都有了，你还年轻，跟着前辈多学点不吃亏。要知道，镜界里能让别人闭嘴的只有三种人，强者，有钱人，科学家，而你三个都有可能做得到。”

越灵歆奇道：“都有超能力了你们还信科学？”

“信啊，怎么就不信了，这年头不学习怎么进步？”左安一脸的理所当然：“能力里科学不能解释的多了，能解释的也多着呢，除了能力怎么来的没人知道之外这年头哪家大势力不会养几个研究人员？先不说编订教材研究能力，光是资源勘探开采、地图测绘、种植养殖这种的没几个专业人士你还真当能力是万能的了？”

左安挥挥手：“不说了不说了，到时候就知道了，东西拿去，你可以走了。忙来忙去好不容易上头批个假，既然你什么都会了那我就不用教你了。”

他扔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布袋，越灵歆接住后入手掂了掂，感觉是跟之前差不多的分量，满意的笑笑。“那我走了。”“走吧走吧，记得省着点用。”左安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后，左安反应过来十五块原晶越灵歆一星期用掉了十三块的时候还是心疼到不行。“这么用下去考试之前老底都得被这小子掏空。”他想了想，拨了个电话，上面的名字，正是顾雨竹。“雨竹啊，我想跟上头额外报一笔经费……”

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过了一会，才又传出电视里的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