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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神州》第九章:何元郎探钱毅 少将军忍痛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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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河返回书房,永惠和萧思钰已经在书房中等候,见叶落河手持画卷进来,连忙迎上去,萧思钰上前说:“我来不及和皇姐说明,就急着拉着皇姐过来了,师父有什么要说的。”

公主也上前问道:“钰儿说叶师父已经有了救毅哥的方法,永惠心中挂念,望叶师父直言相告。”

叶落河放下画卷,让公主和萧思钰坐下,言:“公主过虑了,钱将军本就无碍,陛下没有杀心,反而有回护之意,只是皇后、沐国公一派欲断公主和殿下的助力,所以煽动朝野想彻底灭了吴国公一族,陛下苦于没有为吴国公一族开拓罪责的说法,这事才僵持了下来,今日我唤公主前来,就是救吴国公一族的契机来了,但是还需要公主配合好。”

公主紧切言:“请叶师父赐教,只要能救毅哥一家,永惠无不应允。”

叶落河神情庄重:“臣有几句话问公主,望公主告知。”

“叶师父请问。”

“公主可有为国、为陛下、为殿下、为钱将军牺牲自身的觉悟?”叶落河还没有说完,萧思钰急了:“叶师父,此事不能连累到皇姐啊。”

公主忙说:“钰儿,不可。”然后转身神情坚毅的对叶落河说:“叶师父,只要对国家、父皇、还有钰儿好的,可以救毅哥脱困,永惠牺牲自我又有何妨,吾命不足惜。”

叶落河鞠躬:“臣代天下苍生感念公主,这次与公主安全无碍,只是需要公主配合陛下,给陛下一个由头,还有公主的未来恐怕不再能随自己心意了,你的命运将和这天下联系在一起。”

叶落河与两人细说……

公主离开去往太后那边请安,萧思钰还沉浸在刚才叶师父所说的事情中,心中慌乱如麻,叶师父摊开太后所赐画卷,对萧思钰说:“殿下,南雁北飞,必有归期,莫堕心中之志,只是公主此去,恐再难回归故国了。”

萧思钰手摸着画卷中的老人:“只是我和皇姐去了,祖母可会想念我们,他日我若能回来,还能见到祖母吗?”说完已经泪流满面,叶落河叹一声:“此画就留给殿下吧,青云之上、自有一番天地,为师愿意陪你走一遭,莫悲、莫慌,记得我说的,明天朝堂之上,莫言太多,只管哭就好,只说舍不得陛下,然后听陛下的旨意就好了,其他事情为师自会为你谋划。”

萧思钰向恩师深施一礼,叶落河坦然受之……

公主见完太后,回宫途中在寿康宫殿外偶遇何元朗,何元朗上前行礼:“公主,太后吩咐让我护送公主回宫。”公主点头,然后吩咐随从女官苏青:“你让人下去准备步辇,我与何统领有几句话说。

公主:“何统领,毅哥乃是你师弟,你可曾有机会去大理寺天牢中见他一面。”

何元朗抱拳回话:“臣求了不少人,无人敢让我去见。”

公主从衣袖中取出一封太后懿旨和一封信交与何元朗:“我不得出宫,想见毅哥一面也难,今日我求了太后一封懿旨,让您去天牢中与毅哥一见,相信大理寺贺少卿必不会为难你,这封信请帮我转交给毅哥。”

何元朗鞠躬行礼:“多谢公主。”

随后公主乘步辇而去,何元朗将手中书信放入怀中,打算出宫而去。

远处有人唤住他:“何统领且留步。”

何元朗回头见叶落河向他走来,上前一步答:“叶学士,有何事吩咐。”

叶落河上前言:“何统领晚上可否一叙。”

何元朗点头,叶落河继续说:“酉时一刻,天音楼品雨阁。”

何元朗拱手:“叶学士,末将还有事,先行一步。”

叶落河拍拍他的肩:“告诉钱毅将军,他无碍的,大仇总有得报的一日。”说完往宫外走去,一时间何元朗还在回想叶学生说此话有何深意。

大理寺天牢中,钱毅陷入了深深的噩梦中,梦中闪现的都是那血月之夜的悲惨景象。

“父亲,军中将士运功皆有阻碍,太蹊跷了。”

“为父失策了”

“主公,独孤文钦用了毒计”

“夜攻不是为了攻击,居然是为了麻痹你我”

“大帅,我等愿意率兵士阻击,请大帅和少将军随陈都督撤退。”

“我30年前驻守望北城之日就发誓,此生非北伐成功,不回江南,今日就留在此罢。”

“毅儿随军师而去,保住我靖北军军旗,也保住我军中诸多将士。”

“父亲,请让儿随你死战吧”

“滚,你若不走,我没你这儿子,还有严雍,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来人把世子绑了,给我押走。”

“望北风、授敌首、靖北军锋扬九州……,数万靖北军赤家军在靖北军歌中应向数十万北府军,一道黑色闪电直入中军,无数人倒下,老将军一人战五人,血染光明凯,最后九箭从天而来,将军终于中箭,持剑而立,一鬼面黑骑,飞驰而过,老将军头飞出数丈、鲜血飞洒长空。

“不……”少年将军吐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

钱毅大叫一声,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他满头大汗,面目苍白,身上的伤痕血迹侵染,披头散发,脸上数道抓痕,从额头延到右脸之上,双眼鲜红,犹若修罗。那一天的记忆就如同梦魇一样一直困扰这他,他恨自己,自己应该留下来跟父亲一起战死,那样才是归宿,但是他心中也不甘心,这一战并非父亲用兵之错,独孤文钦借夜色以释放毒雾,胜之不武;他不敢忘记那个黑甲武士,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始终记得那把刀,那个人用的是西辽万里狂杀刀,还有那个用独孤枪悍不畏死,以命换命进攻的年轻人,那9支射向父亲的天狼箭。父亲死在漠北、西辽、大魏的三大武学世家的围攻之中,他感到无力无助,他渴望报仇,可是现在他身在天牢,也许过几日,整个吴国公府100多人都将问斩,他绝望,悔恨。

天牢中暗无天日,他强制自己平静下来,坐下运功,那中毒雾的毒素还有些许残留,隔壁监牢的军师严雍从入定中醒来,看到钱毅的举动,微微点头,他心中隐约觉得,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或许还有转机。

大理寺贺少卿,看完太后的懿旨,交回给何元朗,然后行礼道:“太后懿旨,臣定当尊崇,我这就命人带何统领去天牢问话,请何统领随我而来。”何元朗跟随贺少卿而去。

行至天牢入口,贺少卿吩咐守卫开门,然后向何元朗言:“不陪何统领了,我就在此等候。”何元朗带着食盒,走入天牢。

“师弟”何元朗唤了一声

钱毅睁开双眼,见是师兄前来,苦笑一声:“二师兄。”

何元朗坐下,把食盒中的美食一一拿出,还取出了两壶好酒,然后转身向身后站立的狱卒说:“劳烦小哥,将隔壁的严先生一并请过来。”

狱卒回:“遵命。”

严雍带着镣铐过来,笑道:“元朗,费心了,这天牢之中还能享用美食美酒,元朗使了不少银钱吧。”

何元朗笑答:“严师父笑话了。”转身让狱卒先行离开,然后对严雍和钱毅说:“是太后给的懿旨,让我过来探望,这些日子,我上下打点,无人敢放行。”

严雍举手做礼:“谢太后。”

钱毅忍不住问:“二师兄,你来看我们,可是有什么消息?”

何元朗言:“边吃边说,这几日朝会,争论的厉害,沐国公王敦、费婉一派的都主张杀吴国公一族,但是皇上和崔相、谢相都不应允,两派相持不下,看情形陛下和谢相、崔相应该想保全恩师,因为陛下只是下旨夺了吴国公爵位,但是靖北军依然保留,在风陵渡由大师兄暂时统领,这事是征兆,陛下应该还是想维持靖北军不被分化瓦解的。”

严雍喝了一杯:“靖北军如果没了,谁来制衡王敦呢?陛下应不会自毁长城,主公也曾与我言,若西蜀定,则必平西南,我没有追随主公而去,就是希望辅佐少主,保我靖北军一脉。”

钱毅面露愧色:“严师父、二师兄,我很惭愧,父亲大仇未报、靖北军前途未定,我这样意志消弭,确实惭愧。”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

何元朗劝道:“今日我出宫之前遇见叶落河叶学士,他跟我言师弟今日必定会出此囹圄,叶学士向来说话严谨,看来事情应该有转机了。”

严雍听完,想了想,然后叹了一口气:“这仇怕是报不了了,陛下应该与北朝议和了。”

“议和?”钱毅听完大怒:“我父帅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得了,还有北伐呢,父亲30年心血啊!”

“师弟慎言,今日局势朝廷确实暂时无力北伐,伐蜀计划也停了,我看陛下应该计划在西南用兵,师弟未来的去处应该也在西南。”

严雍点头:“不平西南,国内不稳,少主你尚年幼,未来犹未可知,不可如此,当忍辱负重。”

钱毅钦叹一声,向严雍、何元朗抱拳:“让严师父、二师兄见笑了。”

钱毅面色悲伤,欲言又止的对何元朗说:“我自知辜负了公主,恐此生再无缘了,望师兄有机会见到公主,帮我带一句话,我钱毅此生心中只有她一人,如果留的残生,马革裹尸是我唯一命运,此生绝不另娶她人。”

何元朗应允说:“其实就是公主为我讨来的太后懿旨,公主有心相救,也让我转告你,你当志在疆场,莫以她为念,这封信是公主让我转交给你的。”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交与钱毅。

钱毅打开信件看完,泪留,叹息:“惠儿,你不当如此啊!不当如此啊……”

当天夜里,钱毅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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