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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北宋》二十七章秦明单挑雷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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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雷横见是秦明出来应战,怒从心头起,大喝秦明道:“你这狗奴才,咱梁山泊有何亏待你,交椅上让你坐第七个,还许了花燕给你,如今你竟然投了反贼!”

秦明淡淡的说:“我秦明今日都是拜诸位所赐,我在寨中,敢问宋江是真交心于我么?休想用妻室羁绊我,我乃将门之后,如何敢让祖上蒙羞!”

朱仝愕愕吃惊,他在马上看着秦明,突然觉得他很陌生,完全不是在梁山泊里的样子。

其实这才是秦明的本来面目,秦明不得不落草,着实是因为他打不过他们,只能就范,如今有了机会逃跑,还需要看宋江的脸色吗?

朱仝说:“秦兄弟,你为何不想想夫人,终日在寨里以泪洗面……”

这句话说到秦明的痛处了,归降于赵磊的宋军,他心里唯一念的就是花燕儿了,当初他被宋江吴用害得家破人亡反而愿意落草,除了打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华荣之妹实在是个美人儿。

赵磊和张俊也踱着马出来看热闹,让他们所谓共举大义的兄弟们相残争斗,何不乐哉!

在赵磊看来,这些所谓的兄弟之情,无非就是一伙强盗在称兄道弟而已,于利益面前,个个都会原形毕露。

秦明难掩悲戚,哽咽的说:“若她有心于我,何不下寨寻我来,只怕……”

朱仝动情的说:“你可自回寨里寻她去,她一个女子人家,如何叫她下得寨去?”

秦明在马上仰头哈哈大笑,道:“你还想赚我上山,让宋江割了我头颅去吗?宋江之心狠手辣,你岂可不知?那张顺也是被俘之人,如何不见宋江要杀他,偏偏对我赶尽杀绝?”

朱仝哑口无言,他说的是实话,但是秦明是墙头草,谁能不知?

如今张顺早已被押回济州城,他情愿被押赴京受罪,也不想倒戈梁山泊。

但是秦明与张顺不一样,秦明是将门之后,荣誉比一切重要,十分识时务。这也是宋江要杀他的原因,也是赵磊要用他的原因。

那雷横大喝道:“废话休多,看我一刀劈了你!”言未尽,早已纵马上来,及到秦明面首时,那寒刀使出一招十字斩。

朱仝大声道:“两位兄弟,休要如此!”

两人哪里还听得进,秦明看雷横来势凶猛,那朴刀寒光闪闪,鬼影迷踪般,赶紧提起狼牙棒招架。

雷横使的刀灵活多变,力道刁钻,又快又轻,速度上比秦明快了不是一截,秦明除了格挡,根本没有空出间隙来反击。

雷横深谙秦明的狼牙棒势大力沉,于是抢先一步,抢得到两招的当儿,让他无法还手。

但速度再快,都会有疲惫的时候,两人的刀棍套路相互之间都了然于心,如今就看谁先力怯了。

秦明发狠运力,两人来回三四十下,尽档得雷横手麻臂痛,那刀刃都卷了开去。秦明抓住一空当,舞狼牙棒当空劈下来。

雷横纵身一跃,早已跃两丈外,秦明狼牙棒收不住劈到马背上,发出沉闷声响,那马嘶吼两声,两蹄争踢几下倒在地上,马嘴里喷出鲜血,只在泥地里挣扎。

张俊在赵磊旁边笑道:“又得一匹好马做菜,好好犒劳一下小的们。”

赵磊只能暗暗叹了口气,他在可怜这匹马,但它命运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啊。

雷横外号叫插翼虎,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一跃到地上,就马上提朴刀摆开阵势,又先秦明一步杀上来。

秦明也跃下马,舞着狼牙棒撞将上去,眼里杀气腾腾,如今两人都在地上,不比坐马上碍着,底盘稳扎,再也不用怯了对方。

那雷横扫、劈、拔、削、斩,用的都是简单的刀法,只跟秦明来斗。

话说刀是百兵之胆,没有剑术那么多套路,却每一招一式都是大开大阖,十分耐用。

只要力道猛,刀速快,端的是威力无比。

雷横刀招沉猛,秦明势大力沉,两人都扎稳步伐,斗得难分难解。

秦明毕竟膂力了得,打不多时,雷横便会有破绽,一狼牙棒扫过来时,雷横早跳一边去了。

秦明抓住破绽一棒劈将下来,雷横又跳一边去了。

插翼虎名不虚传啊,赵磊暗暗喝彩,不过他们这样打,要打到什么时候,那梁山泊几路的军马估计就要来接应了。

如今一个雷横都这么难缠,要是他们拔寨都倾巢而出,那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和一代英名的张俊,今夜可能就要命丧于此了!

但是暗箭伤人绝非英雄所为,让他们如此耗下去,岂不是等于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高手之间过招,胜败都只是一招两式之间,看来只是他们实力相当,互相奈何不了对方。

赵磊正在这么想的时候,眼见朱仝早已按捺不住,跨马上前,旋转刀柄,空中劈将下去,正拍中朴刀和狼牙棒,哐啷的都掉地上了。

秦明和雷横两人早已汗如雨注,各自喘息不已,这两人都均已斗得力竭身虚。

朱仝转头大怒对赵磊张俊喝道:“腌臜小人,故意要咱兄弟相斗,有本事的便来会一会我!”

赵磊心里暗喜,正好!嘴里高声说道:“我正有此意!”

张俊欲要跨马提枪前去,赵磊拦住说:“张兄,让我擒这人,你在阵中观察动向,小心接应的贼军早到。”

秦明提了狼牙棒回到阵中,赵磊上到前来,从马鞍上摘起熟金棍,抱拳作揖道:“鄙人不才,来领教足下的刀法。”

朱仝调转马头,打量眼前这个年轻武将,只觉得他器宇轩昂,深藏不露,他的装扮跟之前聚义厅里议论的十分相似。

朱仝心里暗暗吃惊,看他骑的马高大威猛,是能伏物之马,他如何不知此马速度不及一般的骏马,一定是他手中的棍真如张青所说的重量无比。

朱仝脸上还是装作没有异样的问道:“你就是那个赵磊的便是?”

赵磊微微一笑:“正是鄙人。”

朱仝本来面色如枣,此时更是恼怒,面色发黑道:“你这人手段也忒歹毒了些,特意叫我们兄弟相杀,你便做渔翁之利。”

赵磊听了又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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