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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北宋》第七章童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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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官兵过后,赵磊看见前面有马车,就站起来向外走,身后一个雄浑声音传来:“壮士临阵不乱,端得有气度!”

赵磊一征,知道这人话中有话,便转过身来,对着屏风礼貌性的作了一个揖,说:“我与阁下素未谋面,感谢如此称赞有加。”

那人又说:“壮士武功非凡,何不投个名状,为国家所用,日后必成栋梁。”

赵磊看见说话的正是一直坐在里面喝糖水的那个人,原来刚刚在瑶泉楼里打斗的事情他们都看到了。

赵磊说:“我正有此意,只是眼下有事要紧,日后再去理会。”

赵磊只想赶紧溜了,免得人多口杂,呆久了只会惹上麻烦。

这时,站着的两个人把屏风拉开,中间这个人戴着一顶高帽,方脸猫眼鹰鼻,腮下五撮胡子十几寸长,双眼炯炯有神中带着几分犀利狡猾。

这种长相的人,必定是来历不凡的,赵磊看着这个人,却不知道他是谁。

只见他站起来,身材孔武有力,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脸色青铜,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他看起来是个达官显赫的人,身边两个明显是保镖,都带着佩刀。

这人说:“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壮士若一心只想着要潜草隐匿,却是鼠目寸光所辈之为吧。”

赵磊又一惊,心里的想法竟然被这个陌生人猜透了,于是说:“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这个人似笑非笑的转身背着手往后门去了,一个侍从对赵磊说:“且到后面来说话。”

这语气好像不容赵磊不从的样子,也好像吃定了赵磊就一定会跟他们去。赵磊真的跟着去了,因为他想知道这个人是谁,然后他想做什么。

跟着后门来赵磊才知道这个店铺后面便是汴河,门后面连着十几米长的木桥,木桥前面停着一艘笠船,上面站着一个船夫。

赵磊和这人坐在船厢里面,赵磊看他始终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估计他的脸本来就是僵化的,怎么表情都不换一下。

这人说:“小哥不是开封人士吧。”

赵磊脑中有一个北宋边隅地方浮现在眼前,就说:“我是洪州人士,姓赵,单名一个磊字,今日过来投奔远房外甥,想在京东干些粗活以谋饱腹。”

“你仪表不凡,何必委身于污垢市井之中谋生?看你刚才的身手,武功之高,恐常人不能所及。你何以习得如此武功?”

看来他以为我是个武林高手,“小人自幼在深山老林里打猎为生,自身天生神力,并不是练武之人。”

“果真如此?天幸!天幸!”这人哈哈大笑起来,“若有如你般孔武之人,国家边境之危,刁民聚众之乱,何足为惧?”

赵磊再问:“敢问阁下高名?”

“我便是童贯。”

啊?!原来这厮便是童贯?

童贯是个宦官啊,怎么说话声音洪亮如钟,还留着胡子?

历史上的童贯真有胡子的,据说,他是史上最高光最成功的太监,是为北宋六贼之一,他权倾朝野、手中掌管北宋兵权二十余年!

赵磊心里有点眉目了,他来找自己当然是目的所使,要说这个童贯,历史上说他功过不能相抵,但是如今眼下他有拥极大的权力,赵磊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原来是童太尉!小人多闻童太尉位高权重,为国家之梁脊,今日得见,生平甚慰。”赵磊又不失礼节的躬身作揖。

“嗯!”童贯似乎满意的点头示意,接着说:“良禽择木而栖,你该懂着这个道理吧,如今我有心要抬举你,你在我辖下任个兵马都监,如何?”

这是个好机会,赵磊自从知道他是童贯就猜到了八九分,这话意思就是让自己为他所用!而且对于赵磊来说,这个*比他所想象中的还要高上几截!

但是还是需要谦虚一会的嘛,赵磊说:“小人粗莽野夫,何德何能身居要职?”

“英雄莫问出处,如今我急需要人才,你明日就到统制营里领了文案,那里自会有军政司接待,你便通报洪州赵磊的便是。”

赵磊心里纳闷,这么急?难道怕我跑了?

童贯说完,却深深叹了口气。

赵磊问:“太尉何以如此叹气?”

童贯好像没急着回答,对外面说:“且端茶来。”

赵磊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好说话,只干坐着。如今自己却阴差阳错的攀上童贯这个权贵,心里既有暗暗自喜,也有点忐忑。

“小哥如今住在哪里?”童贯拿起茶盏喝茶,一边问,眼里只看着茶。

“我在矾楼里住了一日,我那远房外甥在那里做个帮闲,初来乍到,本是没有找着合适的容身之地,且把那作个暂停处。”

“嗯?那为何今日在外边杀了人?”童贯只瞄了一眼赵磊,又自顾喝着茶。

赵磊心里思量,这家伙却也是很有性格啊,好像所有事情都成竹在胸一样。

“那几人喝醉了,我们好言相劝,他们却越来越无理,拳脚无眼,我也是被迫如此。”

“嗯。地痞流氓,死不足惜,这件事你不需要理会,自会有人打点。”

“是。”赵磊想,位高权重就是好,几条狗命被他一句话就抹了去了。

“烟花九流之地,如何长住?等你按了职役,便搬到营场里住。那里你也可以自由出入,你要去行妓馆,只不能碍了公事。”童贯看着赵磊说,年轻人血气方刚嘛,妓馆也是受法律保护的,逛个妓馆喝个酒在北宋是被允许的。

赵磊说:“是,只是我要回去跟我亲戚打个招呼,然后再去开封府。”

“也好也好,明日你再作理会。大丈夫该当效力朝廷,出鞍马微薄之力,他日光宗耀祖,也能求个流芳百世。身为朝廷将士,务必该竭尽全力,不能有半点异心。”

童贯说出这些话的原因是因为如今变节的将领实在太多了,对于朝廷来说,这不单单只是士气的折锐,也是军队实力的巨大损失。

赵磊想,且不说那些变节的将士,有不该也有无奈如此的,你在北宋亡国最后之际,还不是自己一溜烟就跑了?

赵磊好话说道:“生为大宋人,死亦大宋之英魂,国家需要我时,我必当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好,很好!”童贯十分满意,心里料到眼前这年轻人,必定是个将帅之才,如今得此人,定会助他如猛虎添双翼,如何不痛快。

当下两人只顾喝茶,泛舟上品茶,景色也不错。赵磊看见岸上一直有一辆马车跟着船在慢悠悠的跑着,还有五六个人骑着马跟在后面,这些人不用猜就是童贯的随行侍卫了。

赵磊说:“我刚刚看太尉脸上颇有烦恼之色,太尉不防说出来。”

“如今宋江草寇之乱,你听说过吗?”

“宋江一伙,占据水洼,杀害军民,劫掠城池,贪无厌足,如何不知?”

“如今还有王庆、田虎、方腊一伙,都是刁民作乱,天下苍生,无不涂炭,如今我寝食不安,夜不能寐,终日苦思良策,以平叛乱。”

“大宋将多兵广,区区作乱之徒,何以为惧?”赵磊明知道如今北宋末年,军队战斗力已经是萎靡不振,单单前去征讨宋江一伙的,基本不是变节就是战死。

“前日我八任兵马督监,奉我命领兵逾十万前去征讨梁山泊,结果全部阵亡,军士折其一半。如今朝廷到处都是诏安之声,但我若不报此仇,心中难免忿忿不休!”童贯恶狠狠的说。他也是在济州门口里捡了条狗命才逃得回东京来。

“梁山泊一伙,都是些狡猾残暴之徒,那些头领个个也不简单,不能强攻,只能智取。”赵磊说。

童贯喜出望外:“你可有良策?”

“小人不才,如今还没想出什么良策,前几次征讨失利,无不是将领居功自傲,粗心大意急功近利,深入虎穴地形生疏所致。只是征讨之事,万万不能贸然急进,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童贯听了赵磊这样一番话,十分欢喜。赵磊在船上已经坐了一段时间了,看见船已经到了一个岸边,就告辞了童贯,上了岸。

那一个保镖跟岸上打了个招呼,那辆一直跟着的马车就过来到赵磊面前停下,赵磊不客气的上了车,马车取路往城东矾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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