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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风筝一样飞》挪威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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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5日,那一天,是谁又重新唱起那首关于初恋的情歌?校园内最居北的那一片树林,是所有来到这里与从这里离开的学子,必“穿行”的一隅,这里“埋着”一代又一代青春的故事。它有一个名字“”,在每年的夏天,碧林茁茂,烈日透过叶隙,林影与人影在碧草地上阡陌摇荡,青春就是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相聚与离散,对立的欣悦与悲伤的气氛,耳侧风声缭绕,像那一首同名的经典歌——《》。

那一天,我们开始了相聚的岁月。所有人一起盘腿坐在“”上,心境舒怡,满是悦然芬芳的场景。一个又一个羞涩模样站在人群中间自我介绍的懵懂少年,那些与我一起围着校园一路笑谈步入“森林”的老友们,你们是否还记得?别去这些年,还会重新回味那一刻的你是怎样的心情吗?或许,那一刻,我们又在思考着什么呢?

上午9点多,晨阳正“忙”着攀升,所有的新生聚集在大学正门的广场上,无处庇荫,光芒下不断聚涌着人群,喷泉正“忙”着湿润这炎燥的空气,豪壮的音乐声响彻在广场上,时而汇为水柱“冲脉云霄”,时而散如雨露,悠然如涟漪,它也在随音乐的节奏而起舞着。

一张张陌生的笑脸四处张望,鼻息中偶有“逃逸”的水露,呼吸之间,竟觉不可无它“降温”、“降燥”,周边的人已密麻,周身卷走热气的风已被“层层阻隔”。

那时不时跳起翘首的模样,不知寻找着谁。在来沈阳前,从山东新生群里得知有一位与我分配同班的女生,我穿过人群,停驻在队伍前面,湿气渐浓,顿觉舒爽之感。因为个人身高的问题,又是在东北,所以都懂得,但我可不甘承认自己的身高是这人群高度中的“最低谷”!我抬着脚提着脖子左右晃动着寻找那个老乡,因为提前详细确认过,是一位女生。时间很对,巧的是,在几百次寻望的眼神中,终于望到她,人群间眼神对望上了。之前看过她照片,所以那一刻,无数张模糊的画面拼凑重叠,继而心间对照终得清晰显见,确是她。她安静且沉默,身边陪同着同班其他女生,那一抹在毫无任何修饰的脸颊上微微露出的笑,是那个年纪最美妙的铲屎。她双睑清眸凝向我,我们互相招手一挥,遇见的感觉总是让人折心跌宕。她站在后面,我立在前面,视线之间,人群嘈杂,都在忙着谈论自己的想象。

和风轻柔。

所有的新生到齐后,每个班级各自成对,由一位同专业学长和几位学生会成员开始引导熟悉校园,这是每一位新生初临都要做的第一件事,那一路上的“赏心悦目”,是关于这里的青春岁月最初的回忆。

灿烂的阳光温暖着整片大地,一片一片似乎可以触及的云彩清晰可见,柔和的夏风吹拂在每个人的脸颊,把所有初来的疲惫消抹,校园里葱绿的林木遮起一次一次太阳狂烈的灼热,时而浓郁时而清淡的花香随风窜进每个人的鼻息,走在路上偶尔闲聊的同学那一丝嘴角的微笑是对新朋友最友好的展示,那一刻是关于天真与真诚,关于两颗初心的碰撞。走到一个叫做“天鹅湖”的地方,听到学长饶有兴趣的诉说关于它名字的来历“相传很久以前,一直洁白的天鹅悠游自在的飞在天空中却突然受了伤,便降落在这个湖边,一个好心的学生帮它治好了伤,于是他再次飞向离开了这片湖水,于是为了纪念它,便起名‘天鹅湖’,但是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分手湖’,每一年的毕业季,总有太多的情侣在离去的那一天,站在桥两岸各自告别,带着悲伤与理想,不舍与祝福,奔向不同的远方。”

一个青春时光中的浪漫故事,那一刻对于它真实性,局限于怀疑与幻想。但就在后来的那几年,眼观成真;在后来的那年,亲身而历。是的,我的大学岁月里有个故事,在每年的毕业季,相守几年的情侣会去“分手湖”,在湖中石桥上背对分手,结束一段人生最浪漫的爱情,结束自己的青春四年,放下束缚彼此远方的执念,留下祝福,带上新囊,带上十年愿再重逢的期待,告别。

烈日下的午后,总觉时间淌的缓慢,那条并不长的街道却像是走了好久好久。各院的学长们把一个一个的队伍按照新生观校园的进程,分别带到那片炎热光下、绿意透凉的圆形树林,即“挪威树林”。每个班级围成一圈,各自闲聊,相互介绍自己。

葱绿的草地,微风轻拂,窸窣声中,头上的密叶摩擦,地上的嫩草随风荡漾。我盘腿坐在低洼一处,此景此境,惬意的很。夏日的炎阳就算再炙热,“”之上,紧紧环抱成荫,难得这座城市里自然之处,毕竟它在归属于这所校园之前,就已繁茂存生于此,“年纪”已逾六十载。偶尔微风吹拂,凉嗖嗖的把一阵阵青草香拂入每个人的鼻息里。每个人脸上漾起轻松的笑意,刚刚还在闲聊的班导生像陀螺一样四处张望分散在“森林”各处的其他班级,偶尔此起彼伏的声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肉体稍显肥胖的上届班长,仔细的整了整衣服,走到人群中间,夏日的微风拼了命的在他身上吹动,原本轻柔的它在此刻却显得那般狂躁,那偶尔“翩跹”的衣角也算说得过去。短短的头发搭在那张戴着眼镜却肉嘟嘟的脸上,嘴角稍微一动,旁边的两个脸腮就不住的颤。每个人都被这份可爱的**搞得嬉笑起来,我在一边正看得入迷,那一位几乎可以装下他整个身体的学长!

学长的话很简单直白,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每一位正在听他讲故事的人一丝建议或是忠告。每个人都点头拍手,用一副副茫然未曾经得起岁月历练的模样,似懂非懂的以为这就是未来的时光中自己必然要经历的,可是,真正的故事还未到来,每个人头顶的那一片蔚蓝的天空像是藏起了一切的黑暗,只有等待天黑,你才会知道真正的故事模样。

轮到每个人的自我介绍,按学号一次讲话。我排在四号,前面三个介绍的都是我的室友,每个人的话语中,可明显感受到不同的性格,老三第一个,羞涩、言语急速,但却分外自信,这与他是全班最高分不无关系。老四第二,满嘴的大连海蛎子味,但话语中是平淡与真实,逗趣是他专长,但这乐观的背后,藏着心事,那一天我猜的。老大第三个,一出场就惊呆了所有人,上来就是单手俯卧撑好几个,他身材与我相仿,但他身体质量比我好太多,可能我身上“注入”的防腐剂太多了,接着他叙述了一些个人经历,诚恳且熟谙许多道理,其中某些在后来他又独自跟我提起,在我每一次经历悲伤与失败时。许多后的今天,在我很多的思想里,都有哪些道理的积淀。后来,第四个就是我了。我站在全班的人群中央,记得那时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我的眼神,丰富无比。那时候的我,还是扎在“非主流”的潮流中无法自拔,亦或者那时候的自己,“浪漫”气十足。记得,那天我上去说的第一句是:我给大家唱首歌吧?这首歌是我高中时最喜欢的,希望这首歌里也有你的记忆?。

exm?现在的我倒想反问那一刻的自己:你在一段岁月的开始,让别人与你一起缅怀上一段岁月,合适吗?

那天,我故作专业且认真的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那首歌《分开以后》,而今,我已很久没再听过。这首歌的背后,确实有一个故事,用唱歌的方式去诉说故事,我怎么曾如此矫情......

这首歌的意义,在那天唱完后就已经宣告结束了,因为这首歌是整整十年回忆的终结。

高中时代最后一次在那个教室里唱起这首歌,是因为快毕业了,曾延续许久的每月一次的“生日晚会”,老班长亲自把已分班解散的同学重新聚集在“老班级”里,当时喜欢的那个姑娘也在那里。最后一次的“晚会”中,我唱的就是这首歌,也记得当时她转身望我的样子。如今,提起她,关于这份单纯的念想在后来时光的消磨霞,那种太过单纯且不真实的爱躲不过遗忘,散成过往烟云。

大学开始的那天,我再唱起却唱了一半,就突然沉默,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刚蹲下,不知从哪里又从何时过来了一位学长,啥话都没说拉起我就跑。我有点蒙,学长边跑边说:“我是另外一个班级的班导生,刚才听到你在唱歌,唱得不错,我们那个班级气氛太沉闷了,你帮个忙随便给她们唱首,以后有啥事需要我,我也可以好帮你”。但唱个歌都要抢的嘛?离我班级不远,但面对又一群陌生的脸,我就尴尬了,脑子也卡了,该说啥?该唱啥?那位学长见势不妙,就撮了一句:“想唱啥都行,然后他唱完大家可以点评下哈!”反正躲不开,更不好意思逃回去,那就硬头皮扯吧!我说:“大家好,我是来自包装1201班的xxx,我们同是90后一代,有首歌大家或许不陌生,《童话》记得吗?”

氛围开始活跃,甚至有人都想上来搭这首歌了......

故事开始的第一天,我已经预觉到接下来的四年里,所要面对的故事或是一些事故。并不怕,结束观校行程后,我回到宿舍,站在5楼的阳台前,风情柔和,满眼盛夏光景。藏好期待,守住信仰,如此这样,笑着、等待着、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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