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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劫》第三章 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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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金风阵阵

修真之人,自然不怕寒暑侵袭,只是华凌云刚入道门,却有点吃不消了,因此衣物食物都要花费,挣钱法门多,明华子自然知道,然最适合他的莫过于算命捉鬼了。

明华子吩咐了凌云好生看守洞府,取了久已不用的一幅算卦器具,就直奔山下华阴镇上。他葛衣纶巾,白须皓眉,看去就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华山之中有仙家,华阴镇中流传已久,如今见了明华子这等人物,怎会不信。更何况明华子也不是初次做这个买卖,更有相识的老人家见了他这身打扮,就要下跪。明华子得道三千年,在华阴镇露脸也不是一次两次,常有人少年时候见了他一面,待下次见他时,竟是数十年之后了,而明华子却依然如昔,怎能不让人以为他是神仙?

明华子微微一笑,算是过礼,便在路边摆下摊位。镇上人听说仙人大驾,少不得前来询问前程命数,更或有人要来重金礼聘他前去捉妖,真真是搞笑了。

说来也是巧,此地正有一户人家,家中在闹妖怪,传闻是狐妖惑人。见过的都说正是如此,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让人不信也难。明华子皱了皱眉,心中盘算着这趟生意该不该接,但转念又想到,若自己不接,这乡民也会去找别人,若是这狐妖落入道人手中,怕是想保命也难了,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既有这等事,那贫道就接下了,请各位乡里乡亲带我去看看。”

闹妖怪的那一家,主人姓岳,听说有高人前来,早准备好了香炉纸钱等物,专候在门前。岳家有妖怪,确有其事,岳家后花园中常有白影出现,每到月圆之夜,更是厉害,花园中飞沙走石,到第二天再看,好好的一个花园,便被糟蹋了,这也罢了,岳家有个小姐,从此也是变的古里古怪,整天的不出闺阁半步,不知道在房里干什么?倒是常能听到闺阁中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

岳家老爷自然姓岳,他膝下只一女,家中出了这样的怪事,心急如焚,正好家丁在集市看见有仙人大驾,就连忙把明华子请了回来。

明华子听了岳家老爷说了家中的怪事,微微一笑,抛出一句话:“原来如此,今晚可见分晓。可否带贫道去花园看看?”

岳雷陪笑着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连忙上前领路,明华子在后四处察看。然心中却是越来越奇了。这花园中无论地上脚印,还是被毁的花木,无一丝用过法术的痕迹。所说的飞沙走石,实在更是匪夷所思,若有可能,反倒是象修真高人行剑遁,路过此地的模样。

若是修真之人路过,又何须这样?明华子心中疑惑难解,自然更要探察个究竟。

这花园前面就是小姐的闺阁,明华子不方便去看,只好打住,说道:“我已经看明白了,今夜正好是月半,我到晚间自会再来。”

岳雷道:“劳烦仙师大驾,舍下篷荜生辉,还岂仙师慈悲,锄去妖邪,我一家老小感激不尽。”说着向身后侍从示意,身后就奉出一盘金银来。

明华子笑道:“这些身外之物,并非我意,锄妖驱邪,本当我修道之人分内之事。”心中却是在骂道,当什么劳什子道士,这么麻烦,罗罗嗦嗦要说这么多废话,有钱给你,还要推辞半天,反不如做妖来得爽快。岳雷一再相请,明华子这才取了两锭。

明华子出了岳府,到市井买了所需衣物鞋袜,裹作一包,又回打卦之处。如今事已办完,也不用着急,只要坐在路旁解签,等天黑就行。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明华子干的就是这个买卖,在路边坐了一日,倒也挣下不少。眼看着红日西沉,玉兔东升,岳家也派了人过来催他,明华子收拾了卦摊,就随了来人直奔岳府。

岳府早备了一桌素席等候,主客坐下,说些拿妖之事,花园中也已备下了红烛香案,边吃边聊,不觉就已经是二更天了。

门外寒风阵阵,岳家老小十几口人一夜没睡着。几个大胆的下人跟着明华子在花园守侯着,其余的都窝在房中。唯一不惧的恐怕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明华子,另一个则是一直躲在绣楼的岳家小姐岳明虹了。

果不出所料,一阵飞沙走石,半空中出现了一道七彩雷光。一个大胆的下人悄悄对明华子道:“大仙,这就是那个妖怪来了。”

明华子点点头,背上仙剑出鞘,往那道雷光迎了过去。

“何方道友在此?”

明华子一愕,随即释然,道:“华山无名老道,不知仙友为何事来此?”

那一道雷光站在半空,却不现出本身,明华子看出这人不过二十来岁年纪,修为倒也不浅,从御剑之术上看,似乎是出自神霄雷法一派。堂堂道门名士竟然被看作妖怪,而明华子身为鲵妖,却被认作仙家,说出来真是好笑了。只听那人说道:“在下神霄门下陆舞阳,乃是路过此地,所为故人而来。”

明华子心道:原来是神霄门下,刚一见面,不问别人名号,就先报自家底细,嘿嘿,真是“名家风范”。这神霄门在修真门派中以雷法擅长。

“莫非是为了岳家小姐?”明华子戏谑道。却正好猜了个准。陆舞阳所说的故人,正是岳明虹,而且,两人更是关系非浅。

神霄门中戒律森严,男女之事更是禁止。明华子笑道:“此处人多口杂,不如找个地方说话。”

陆舞阳道:“正是。”掌心已暗发出一阵天心火雷,将院中之人震晕倒地,才现身出来。明华子见他相貌清秀,骨骼清奇,是修为已有火候的表现,应该是神霄门中的佼佼者。随他来到绣楼,门已经开了,楼上红烛高燃,窗影上还能看出那室中女子身材婀娜,可比天人。

敲门进了屋内,那女子云鬓高髻,面带喜色,正是岳明虹。她流波转动,见了陆舞阳身旁的老者,又不由一愕。

陆舞阳道:“这是华山中的隐士高人。”

明华子行礼道:“贫道明华子。岳家小姐有礼了。”

岳明虹讪讪笑道:“道长客气了。”。

明华子点头一笑,说道:“鸾凤和鸣,羡煞旁人呐!”

岳明虹红着脸,奉了茶水过来,道:“道长说笑了。”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明华子微微一笑,朝陆舞阳问道:“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舞阳道:“想必道长也有耳闻,三年前华山中出的一件大事。而我与娘子相遇就要从三年前的山精乱岳说起了。”

明华子想了片刻,忽的惊道:“你说的是那只九尾狐狸。”

陆舞阳点头道:“正是九尾狐。消息传到本门时,师尊就派了我和师弟宁采和前来帮忙,可是那妖狐实在是厉害,宁师弟不幸遇难,在下也险些丧命。”明华子心中暗笑,那九尾狐已有千年道行,岂是你们能够应付得了的,却说道:“这以后的事你也不肖说了,这岳家小姐救了你,将你藏在闺阁中,以后两人日久生情,甚至有了夫妻之实。”

陆舞阳脸一红,道:“正是如此,如今师尊已经知道了此事,我只好来此躲避,想必道长也知道神霄门是不允许有男女之事的,在下犯了门规,无法向师尊交代,却也不好向明虹提亲。”

明华子也知道神霄门戒律抠刻,他点了点头,接口道:“你是怕你岳父大人不同意。”

陆舞阳点头道:“恩,岳家也是大户人家,自然不能将女儿嫁给我这等来历不明的人。”

明华子笑道:“你向我袒露心迹,就是要贫道帮忙么?”

陆舞阳听了这话,忙拉了身旁的岳明虹拜倒在地,说道:“求道长成全。”

明华子收敛了笑容,说道:“这事确是难办啊!”这神霄门虽不是什么大派,却也算得上是修真门派中之佼佼,真插手此事,难免会惹上他们。自己孑然一身,纵然不惧,大不了离开华山玉女洞,只是就连累了凌云。思前想后,也罢,办完了此事就离开华山,这地方呆了三千年也该够了,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容身之处,何况魔菁在华山出现,华山早晚会成是非之地,便道:“好,我就勉为其难,试上一试。”

陆舞阳连连称谢,问道:“不知道道长有什么好主意?”

明华子眉头一皱道:“容我考虑一下。”说着就在房中踱起了方步。陆舞阳二人眼巴巴看着他,命运如今已经交到明华子手中了。

明华子脑海中忽的灵光一闪,说道:“有了。”

陆舞阳忙道:“还请仙师教我?”

明华子笑道:“不如就借这个捉妖的事来玉成你们的好事。”见他二人茫然神色,明华子又解释道:“你岳父大人认定了女儿为狐妖所惑,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演一出捉妖记……到时候你大显神威,赶走狐妖,一边明虹就暗送秋波,向岳家老爷表明心迹,到时候老道就在一旁旁敲侧击,自然水到渠成了。”

陆舞阳想了想,说道:“果然是好,只不过,又到哪里去找狐妖来?”

明华子叹口气,说道:“其实,只要是狐狸就行,至于是不是狐妖,到也无关紧要。”

陆舞阳一咬牙,道:“好,我这就去办。”明华子吩咐岳明虹如何向岳雷说今夜所发生的事,并说好今夜再来,这才离开了岳府,取了自己的东西直奔华山玉女峰。

华山之下,西岳庙,是帝皇祭拜西岳山神之处,与华山之颠镇岳宫,华山之下玉泉院齐名。西岳庙地处华阴县中西岳街,是这一带较为热闹的集市,转眼就到了正午,集市上渐渐热闹起来。而昨日明华子离开岳府回山,就收拾好东西带了华凌云下山,这华山非久留之地,华山身居十二太清之一,定难逃这次道魔之争。

明华子历经三千年劫数,自然还记得前次道魔之争的惨烈景况,也是因此一战,道长魔消,太平了数百年,也是因此一战,道门三十六派,元气大伤。

道门其实包括佛道两家,只是自从道魔之争后,便俨如亲兄弟了,再不说二话,都发誓除魔卫道,是以近百年来再没有大的冲突。只有那些道释小门,为了些许小事,大打出手,对这道释相峙的格局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道门三十六之中,以太清十二门为首,上清十二门为次,玉清十二门又次之。太清十二门,所指的乃是昆仑,王屋,蜀山,崆峒,蛾眉,蓬莱,华山,泰山,常山,天柱,衡山,嵩山。次者上清十二门,终南,西城,西玄,青城,罗浮,栖霞,括苍,天目,九华,四明,九嶷,匡庐。又次者玉清十二门,句曲,龙虎,君山,武当,武夷,阁皂,楼观,霍桐,灵岩,天台,麻姑,崂山。虽说是修真三十六门,然所举诸山中莫不是道释相峙,各有纷争,更有年代久远,道门早衰之山,已无门无派。如太清境中如今只有蜀山,天柱,蓬莱,蛾眉四派名可符实,然却也是已经人才凋零,上清境中,不过是终南,青城,九华三家尚有余力,倒是玉清境道门颇多,然能人无几,却有道释争乱,最为惨烈的一次就是元初的道藏被毁一案。

华山以陈抟一系达至颠峰,此后便渐渐败落,南宋之时,有郝大通上山建派,却是昙花一现,再后就一厥不振,否则,明华子也不可能安住于此。

明华子不肯失信于人,自然要再往岳府,他料想陆舞阳功力尚浅,未必能看透华凌云真身,更何况如今华凌云所修行的《黄庭经》和神霄门的雷法颇有渊源,也就大胆让华凌云跟随。

转眼两人就走到了西岳庙前,西岳庙虽说是庙,实际上是一座道观,香火颇盛,据说这西岳庙的主持道士还小有法术,能够呼风唤雨。今日西岳庙前,香花万朵,碧烟如舞,更有不少人在叫卖冥钱纸花,明华子一愕,忽然想到今日是鬼节,难怪西岳庙这么多人了。鬼节是七月十五祭拜死者的日子,是以有不少人来此地烧香还愿。

这本来是西岳庙主持道人玉玑的好日子,这几天里挣的香火钱,足够西岳庙一年用的了,然他却是一脸的愁容,为的正是这几日西岳庙外的坟中竟然会闹鬼。

西岳庙不远处的坟地是历来建塔保藏西岳庙历代道士尸骨之地。后来此地渐渐成了一片坟地,实在也是让人无可奈何,是因西岳街中人家听说西岳庙是一处风水宝地,将祖坟迁到哪儿可保家中平安,西岳庙主持也没有办法,如今那片坟地也不知道已经埋了多少人了。

只是,近日竟然会闹鬼,实在是出乎玉玑的意料,已经有数十人过来求他去捉鬼了。这就难怪这几日西岳庙的生意如此兴隆了。

而此时陆舞阳正在西岳庙附近,打算着收拾“狐妖”。

自离开岳府后,陆舞阳就四处察看妖迹,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处,正是西岳庙附近出现了闹鬼的事。这陆舞阳是个一根筋,自然要过去锄魔卫道。没想到正让他捡到便宜了。

这西岳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鬼”,而是他所梦寐以求的“狐妖”。陆舞阳也不是初次干这种事,是以一看就知道了,似乎这狐妖的修行尚浅,他也能勉强应付了,怎么说自己也是神霄门的弟子。神霄门虽说只不过是玉清十二门中之七,祖院楼观台,却是当年老子出函谷关时传下的一派,后来又融合了四川的天师道,成了现在的神霄门。如今的神霄门早没有当初尹喜时候那般声势了。但神霄门却又和尹喜没什么关系,乃是从火师赵升而来。赵升,据说是师从四川青城天师观,后来到楼观入住,精通雷法,被尊为火师,传下《五雷玉书》,创神霄门,尚在玉清十二门之列。这是东晋时候的事了。

转眼玉兔东升,照在一片坟地之上,阴风阵阵,说不出的凄惨吓人。陆舞阳负了仙剑,使一个隐身术,静观其变。心中却想着那狐妖为何还不现身,务必要在今日亥时将狐妖擒住送往岳府后院,怎么也不能耽误了。

此刻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诡异的地方,心中竟起了一阵寒意。或许还有一些不安,只是此地有狐妖,那是毋庸置疑的,以他多年的经验与此地的地形状况来看,这狐妖极易对付,只要它一出现,他就能手到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一阵悉簌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陆舞阳身子一震,忙收敛了心神,正好看到从一个古坟中钻出一只白白的东西来,小心地移过去,正是一只白狐。那白狐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探出身来,走了几步,却又缩了回去,如此七八次后,才将身体全部露出来。陆舞阳心道:狐狸天性狡猾非常,怕是难捉哪!

接下来的一幕则更让他瞠目结舌了,那白狐钻出坟地,从明月之中引来一道水色的光道。月光照在白狐身上,说不出的迷离,而那白狐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渐渐地长高,最后,白光散去,竟是现出一个人来,而且是一个美人。

她身材婀娜,肤若凝脂,明眸善睐,而且吹气如兰。这叫陆舞阳如何下得了手,这等美丽的狐妖,真的该死么?

他忽然想起明华子叮嘱他要明辨善恶了。或许她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

只不过那狐妖却是被他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四周。她虽看不见对方,然而直觉告诉她,危险!

陆舞阳想起岳明虹尚在等他,心中那点怜悯之情便深深压抑了下去,身后仙剑出鞘,直往那白狐卷去。御剑之术本不是陆舞阳所擅长,不过道门中却以御物为入道准绳。那神霄门的雷法虽妙,却也兼修仙剑。不过比起专修仙剑的道门来说要差的多了,但在玉清之列,也算不错的了。毕竟玉清境十二门,大都练气施符,修仙剑的极少。这神霄门是样样都懂,不过几乎是样样稀松,也难怪会被排在在玉清十二门了。

陆舞阳使的是一柄普通的长剑,玉清诸门中本就没什么法器,陆舞阳不过是神霄门中一弟子,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高明的仙剑。

那白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叫了一声哎呀,便要逃回洞里去。陆舞阳哪里肯放,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雷符扔出,平空就是一个霹雳向那洞口震过。那洞口刹时就被震落的泥土堵住。

白狐一惊,而身后仙剑又至,当真是无处躲去,只好运起全身功力,在身外结成一个保护层,说道:“臭道士,我跟你无怨无愁,你为何苦苦相逼?”倒是陆舞阳开心不已,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他正色说道:“正邪不两立,你等妖孽作恶多端,如今是天道报应,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这番话原本谁都会说,以前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只是今日说出来,总觉得有些虚伪。

陆舞阳看了看天色,心道这时间不早,莫要错过了时辰,于是他大喝一声道:“妖孽,还不变回原形。”又催动法力,将白狐的防护层逼的又缩回了一寸。

白狐心中胆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现出了原形。陆舞阳解下身上短衫包住白狐,一边招了飞剑赶回岳府。

此刻明华子已经带了凌云到岳府,正由岳雷陪着喝茶,他心中也有些担忧,生怕陆舞阳不能及时捉到狐妖,那可就坏了。不过门外的一声狐叫让他心也定了下来,正是与陆舞阳约定的暗号。于是他起身说道:“时候不早,想来那狐妖也快到了,不如出去看看。”

岳雷忙道:“好好。”

明华子又与华凌云道:“凌云,你守着这儿就是了,我让你师兄在门外守着,此刻怕是刚到,你去看看。”

华凌云早就由明华子示意,出门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门外,便上前问道:“你是陆师兄?”

陆舞阳点头道:“正是,你是明华子道长的徒弟?”见华凌云点头,便又说道:“告诉你师父,已经捉到狐妖了。”

华凌云遂又进了岳府,向明华子说了。

明华子点点头,一切都按照预先的计策,放狐狸,捉狐狸,明华子大展身手,使出一招天罗地网搜魂令,终于将白狐一举拿下。只是苦了那白狐,她刚从一个魔掌逃出,却落到了另一个魔掌中。

岳雷和在门外的陆舞阳都是感恩戴德。明华子将手中白狐交于一旁的华凌云手中,说道:“看着,莫让妖狐跑了。”一脸的正气。岳雷忙上前谢道:“多谢仙长,多谢仙长。”此时陆舞阳也从府外进来了,岳雷忙又上前拜谢。

明华子笑道:“多亏了这个大弟子在门外守着,不然还真难捉这狐妖呢!”岳雷又上前称谢,一边命人去请小姐,一切都按明华子的布置,那边神女有意,这边襄王多情,只有岳雷和华凌云被瞒在鼓里。而岳雷经了狐妖一事,恨不得早些把岳明虹嫁出去,如今见了这模样,心中暗喜,正好顺水推舟,却不知道一切自然都在明华子计策中。倒是各得其所,只是便宜了明华子师徒,白白得了数百两银子,又得了一只白狐,算是不枉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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